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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盲脸 ...
盲脸
盲脸,能使人联想到的东西绝比不上盲点或是芒点深奥或玄妙,每个人都有一张脸,无论在识别或交谈时,我们总要看着对方的脸,就在这么大的范围却能呈现出千万种组合搭配与表情变化,我们要表达任何情绪,重要通过脸来反应出来,有时想想总觉得有趣,那么盲脸是什么意思?和一起案件发生后引发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变化,有着怎样关键而密切的联系?人性深邃度又潜伏在怎样的巧合与转变下?深夜有着古怪行为的女人,她到底要去做什么?大家如果有兴趣,不妨看下去自会知晓。
开篇之际,向大家略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名叫莫语函,是家族留下来的几个农场的经理,平时并不亲自去搭理,交给几个信任之人去管理。所以衣食无忧。擅长几种格斗类的功夫并曾协助警方重案组破获过一些离奇的案件。褚雪,是我的妻子,温婉机智,虽然不会任何拳脚功夫,但很多曾经的冒险日子,都是她的策应帮助,才使我能化险为夷。
一、 令人艳羡的婚配
肖左是我在上小学和初中时的同学,我的朋友有很多,他的朋友却只有我。原因很简单,就是肖左的相貌有异于常人。
相貌是人与生俱来的,由父母双方的基因染色体分配决定的。每个人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特征。我有时常常会有这样的感叹,为何具备相同的器官,却组合得如此千差万别,即使是双胞胎也有微小的差别,熟悉的人一样能分得出。
不容否认的是,这种组合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优劣之分。人通常为了显示自己的高级而说自己是重理性的,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自我辩护,又有谁会欺骗自己的内心呢?
我说了这些,便是我的这位朋友肖左的长相有些怪,嘴唇异常突出,鼻孔硕大,眼睛鼓得像是要随时有可能掉下来一般狰狞,一张长得出奇的脸堪比驴马,这样的面目,即便此人不在你眼前,也可相像出他的丑怪。
童年时有很多小孩,都因他容貌的原因,敬而远之不和他做朋友,甚至是说话。
这样便使他的性格越加的孤僻而自卑。
而有点像是《巴黎圣母院》中那个钟楼怪人卡西莫多一样,肖左的内心却十分善良。这也是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一个重要原由。
幼年时,我也并不惧怕和厌恶他这样的相貌,没事的时候,我去他家找他玩,坐在他家结满葡萄藤的院子里,他总是给我讲一些他救过一些小动物啊,去野外探险的趣事,我很乐意听。他从不讲和别人的是非恩怨,也许这是他和人少有交往的缘故。
令我称奇的是他父母的五官极为正常普通,虽谈不上俊品人物,但也颇为不错。肖左的声音却很好听,不只是说话方式就连音色音质,也和他母亲十分相像,像一个温婉的学者一样,儒气十足,要不是这一点,我真怀疑他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
每逢我去他家玩,他父母对我都格外热情。她母亲总笑着说:“肖左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一定常来玩啊。”虽然她笑得那么和蔼可亲,但我还是能发现她眼中的一些伤感与叹息,他们当然了解儿子那过于特别的外貌带来的苦楚了,任何同一类的事物,如果太过特殊,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起肖左的原因便是我前几天接到他兴奋不已的一个电话。我还记得他激动得声音几乎因颤抖而听不出是谁,“语语语函,我我是肖左,我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我要结婚了,很快我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她她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孩,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还有褚雪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连忙恭喜并答应,心里也暗暗替他高兴,如今这一把年纪马上不惑,而有一个不嫌弃肖左相貌的女孩愿意跟他携手一生,作为童年的好友,自然十分替他高兴,我了解肖左,他是一个十分需要爱的人。
肖左结婚的日子到了。我开着车,褚雪坐在我的旁边,马上要到婚礼现场了,褚雪冲我笑道:“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子?”褚雪也见过肖左一面,她对肖左的评价是人很好。我笑着回答她:“天下新娘子都是最漂亮的,肖左的也不会例外。”
褚雪笑了笑,“她还很有钱。”我点了点头,褚雪这样说是因为他们结婚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廉价的地方。而肖左虽然心地善良人品很好,但能力智商都很一般,现在不过是一家银行的小职员,而我知道后来他的父亲也因癌症去世了,母亲只是一名小学教师,家境自然好不到哪去,而肖左结婚的地方却是帝王别院,这岂是一般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地方,那么既然消费得起,自然是女方一头有钱了。
我在停车场停好了车子,和褚雪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帝王别院”。刚进门,一个人便急急的跑过来,一把握紧我的手,“语函,等你好久了。”跟着和褚雪打招呼。这人自然是肖左了。
今天,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加之本来就高大健壮的身材,倒也气宇轩昂。如果不去看他的脸,真是很不错的男人。这时,一声极为动听美妙的女声传来:“这是你常和我说起的莫语函夫妇吗?”
我向他身后望去,一身婚纱洁白如雪裹着一位妙人飘然而至。
我和褚雪同时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一丝讶异与赞叹,那的确是一位美人。
高挑而婀娜的身材,皎白如玉的肌肤,精致秀美的面庞,实是一等的美女。
我狠狠捶了肖左一下肩头“好小子,真有福气,被你娶到这样一位美人,今天说什么也要多灌你几杯了。”肖左涨红了脸连连点头。
这时褚雪也和肖左的美女妻子握着手,两人互相称赞着对方的美貌。
婚礼上来了人竟也不少,除了肖左的母亲,我竟然一个也不认识,其实我和肖左成年以后少有来往,我的事务非常繁忙近十年来也只有和他聚过一次,但看多数来宾的言谈举止大都非富即贵,绝非和肖左是一个路子上的,猜想必是女方的亲友。肖左的母亲见了我激动得眼眶都湿润了,“语函,我终于看到肖左成家了,而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你说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我忙祝福劝慰。
婚礼进行得倒也顺利而普遍,没什么可计述的。只是我发觉宾客的脸色都藏着一些异样的神色,或鄙夷不屑,或惋惜轻叹,低声耳语者随处可见。我想这也许是两人反差较大的容貌或身份地位所致,也不足为怪,只是在参拜父母方面有些冷清了,因为那个美女竟然父母全都过世,其他亲戚长辈竟也无一到场。
婚礼后我和肖左喝了几杯便也起身告辞,他对我一副千言万语未诉完,依依不舍的神情,我笑道:“好好陪媳妇吧,有什么衷肠向她诉。”
由于我喝了酒,回来的时候是褚雪开车,我坐在她旁边。马上要到家的时候,褚雪才问我“你知道了吗,肖左的媳妇是干嘛的?”我摇头。
“她是一家很有名的化妆品公司的CEO,而且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
我喔了一声,点了点头。
褚雪看了我一眼:“你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这时我却摇了摇头。想了想然后道:“我并不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种在世俗人看来有些“不匹配”的婚姻,古往今来比比皆是,一丈青扈三娘不是跟了矮脚虎王英了吗?还有很多,容貌对于男人不是最重要的,而财富对于一个不缺财富的人来说也不主要,这个男人的身上只要具备能够特别吸引女人的某些方面,女人就会心甘情愿跟着他,当然人的想法千差万别,也许事实上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褚雪呵呵笑道:“你分析得这么有理有据,都快成情感专家了,那你说,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有哪些啊?”
我眉头微蹙,沉吟道:“这现在可说不好,只有到咱家屋顶,才能试着去数数说着做了个仰头数星星的表情。”
褚雪把着方向盘,笑得有些忍俊不禁。
二、自毁双目,坠楼而亡
如果事情至此结束,那岂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这样我也完全没有必要把它记录下来了。
在我刚去开罗办完一件事回来,在家休息的第二天下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嘶哑而充满了痛苦的声音,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喂是语函吗。”
我并没有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你是?”
“我我是我是肖左的母亲!肖左他”
我心猛的一颤,急忙问道:“肖左怎么了,他他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哭声,这时褚雪也在我旁边看书,我忙把电话的扬声器打开,肖左母亲的声音极为颤抖无力,“肖左他坠楼坠楼已经不在了”说罢失声痛哭。
我的心头也十分压抑沉重,望向褚雪,她也正在看我,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痛苦,还有巨大的疑惑!回想起来此刻距肖左的婚礼仅仅过了九个月多,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惨剧?
我忙回过神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肖左的母亲哭道:“昨昨天他他他一定是被人被人害死的!”
我心中又是一怔,心想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忙道:“您请节哀顺变,我现在就过去,您现在时在家呢吗?”
褚雪道:“我也和你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
当我们驱车来到他家的时候,门口还停着两辆警车,推开大门有几个警员正蹲在院子里勘测现场,看到我和褚雪进来都抬起头,有一个愣头愣脑的警员大声咋道:“你们是谁?这里刚发生过命案,快走?不然”
其中一个穿警官制服的扬手制止了他的说话,瞪了那个警员一眼,诉道:“喊什么,连警方特邀参谋莫语函莫先生都不认识”说罢冲我和褚雪笑了笑,:“莫先生夫妇消息好灵通啊!”
我认得这是警方的龙警官,和我打过几次交道,自然知道我的本事和脾气。
我哼了一声,“你好,龙警官,我不是什么特邀参谋,是死者的母亲给我打的电话,死者是我的发小。”
龙警官“喔”了一声。这时肖左的母亲由她的儿媳,那位哈弗毕业的美貌动人CEO走了出来,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也已经哭肿了,这是还穿着旅行的大衣,除了伤心痛苦还有一脸的风尘疲惫,显是刚远道而归。
肖左的母亲忙向警察解释,:“你们别别误会,这是我儿子最好的朋友,我我请他来,他十分了不起,我想他和你们合作查出我儿子的真正死因,一一定会有什么蹊跷,不然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离我而不等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向肖妻道:“肖夫人,你刚从外地回来吗?怎么一脸的风尘。”
肖妻望着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刚在外地开完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直到下飞机我还不知这个噩耗,直到到家,也就在你们刚到不久以前才”说到这,终于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我对龙警官道:“尸体已被你们运走了吗?我想看看!”
龙警官是个办案十分认真的人,听我一问。立时点头:“尸体已被运到停尸间接受法医的检查,我们也正要过去。”
我望向肖妻:“肖夫人,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您丈夫吗?”
肖妻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我不去了,我身心十分沉重,我才刚下飞机就得知这样的噩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我如果再见到恐怕会崩溃”
我点了点头,向褚雪道:“你也别去了,留下来,照顾她们。”说话的瞬间向褚雪眨了眨眼。
褚雪立时会意“好 ,你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
肖母亲已经又泣不成声了,而肖妻却忙向我客气的推托,我也没听她说下去,便做了走的手势,在转身的刹那,我留意了一下肖妻的眼睛,那真是一双明丽动人的双眸,只是令我奇怪的是,她的眼睛那么漂亮,眼神却是那样空洞而迷茫,给我的感觉像是患有高度近视一样,这种情形却只是一闪即逝。
一路上,我问了问龙警官具体情况,他脸色极为凝重甚至可怕,却只告诉我,情形极为罕见特殊,具体的昨天接到报案时他在休息,知道的也不甚详细。我暗骂自己性急,等到了就一切知晓了,何必去问他,但他的脸色并非做作,这实在让我有些不安。
到了停尸间,迎面走来的法医正是我的老朋友许邵文。我们握了握手,我忙问:“怎么样,就是普通的坠楼吗?”
邵文摘下口罩,竟然满脸是汗,他用力擦了擦额头和右腮,语音发颤“我我做了这么多面法医,从未见过如此残忍可怕的情形,原来只在武侠小说中见过,今天”
我吼道:“别净说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冲我摆了摆手,示意跟他走,来到了验尸房,走到了一张盖着白色被单的窗前,深深吸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可做好心理准备”。说着揭开了床单。
一看之下,我也惊得呆住了,死者从其它器官看,却是肖左,只是眼睛却没有了。只留下两个血淋淋的洞。
我惊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坠楼吗?怎么眼睛会”
邵文长长呼了口气,“这还不是最特殊之处”,说着继续拉开被单,露出了死者的左手,他怕我看不清,还将死者的手拉了拉,即便他不扯拉,我也立时看到了,死者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前端满是深红色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我这时也满脸冷汗,深深吸了口凉气,“你做过检查,这难道是他自己用二指戳瞎自己的双目吗?”
邵文缓缓点了点头,“目前就是这个结论”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许邵文,你可要搞准,你可是优秀的法医啊这这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自己最宝贵的双眼下毒手这可不是武侠小说啊,动不动就要自毁双目的”
邵文也是一脸的无奈与困惑“这个我当然晓得,做鉴定不只我一个,我也怕自己出错,刚才好几个医师都来检查过,和我的结论一样,他手上的血就是自己的血,指甲里面的血渗入情况也和这个结论吻合,但我们这也只是推测,谁也不敢下这样骇人的结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为什么呢?死者为什么要这样自残呢?”
我也放开了邵文,吸了口气道:“也许是看到了脑神经无法承受的恐怖景象才或许会一时冲动之下,瞬间失去理智”
邵文愣了半晌,狠狠吞了口口水,边拭着额角的冷汗,边轻轻点这头,又摇着头,真有点不知所措或不敢相信的样子,他似乎想要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也许也许说得对了,这个人的容貌如此会不会是照镜子时,自己把自己吓坏了呢哈哈”
我听完怒不可遏,抡起拳头对着邵文的胸口便是一拳,嘴里骂道:“你放什么屁!”。
邵文被我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自觉话讲得实在太过低能而无趣,面红耳赤的捂着胸口向我致歉:“对对不起,语函,是我口误,请你谅解”。
我的拳头当然只是用了不到一份劲,我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心想这也许有可能真的是事实,因为肖左是左撇子,虽然他后来竟把右手也练得很灵活了,但如果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一定会用自己最初最原始的神经,这是不可能伪造的,那两只血淋淋的手指恰在他的左手。
三、黑色盒子里的光盘
除了这有可能是自毁双目的可怖创伤外,后脑有碎裂出血,四肢均有骨折情况,从伤势分析肖左是背对着窗口跌出来的。这是邵文的医学鉴定。肖左的妻子十分有钱,她们住的房子是四层楼的别墅,晚上九点左右,他母亲在一楼厅堂看电视,突然听到有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于是她跑到院子,便看到如此惨象,惊吓与伤痛使她立时昏去
我从停尸间出来,邵文与龙警官走在我的身后,他们两个也眉头紧锁十分沉默,我说我还要去肖左家安慰安慰家属就和他们告了别。乘车再次回到肖左家的别墅,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要不是发生这样的惨案,我原来根本没有来过他家,刚才心绪不稳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景色。此时虽在夜幕的掩映下,仍可见它的气派,院子里的花草和鱼池也精秀美妙,我心中暗自叹气“可惜肖左已享受不到这一切了,对于他自身的一切条件,美人的垂青,豪宅的获取,简直就像是童话,童话是美丽的,但如果转而为现实,这之间似有无穷的矛盾与文学般的张力,去破坏阻挠这一切的存在,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与发展?说得戏剧点,从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吗?还是有意外之数突然发生?亦或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在里面深藏着?也许只是一些简单的巧合而已?
如果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宁愿把它归结到最简单的解释,人世间最复杂的恩怨情仇的解释。因为世俗间发生的一切虽然表象复杂甚至千头万绪,但也只是自古便有的重复。说实话我没什么兴趣。
但此事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我受他母亲之托,决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有可能导致肖左自毁双目的原因,实在让我有些费解不已而联想颇丰。
进了肖左家的客厅,褚雪和肖妻,肖母正坐在沙发上,褚雪似在正劝慰肖母,肖母一边哭泣一边点头,而肖妻也坐在肖母的另一侧,怔怔的发呆。
褚雪看到我,忙走了过来,低声道:“怎样?”我摸了一下下巴,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暗语,意思是此时说话不便,回家再说。
褚雪立时会意,忙道:“我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们劝慰开解,她们都有些伤心过度,而难以自已,唉”说罢也不禁流下泪水,我知道褚雪十分善良,一定会受到这种情绪的传染影响,我忙握住她的手,竟也十分冰凉。
然后走到肖母她们的对面的椅子旁坐下,肖妻看我来了忙起身想去给我拿点什么喝的,我忙制止:“请不必麻烦,肖夫人,我有几句要紧话,咱们先聊几句可以吗?”
肖妻,姓魏,名紫晶。
魏紫晶点头,坐了下来。
肖母看到我,又哭了起来,一面也敛住悲音,向我打听情况,我只是说法医鉴定是的都是坠楼的正常尸检报告,有可能是自毁双目一事暂且没提。
不料肖母却问道:“那那我儿子双眼是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到楼上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忙跑出屋子,发现发现我儿子的嘴里吐着血,仰面躺在那里,而且而且,他的双眼处竟然是两个血血”
她自然想说两个血洞,但却再说不出口了。这时我留意了魏紫晶的动静,她听到这,身体也是猛的一颤,有些瑟瑟发抖,然后立即看了我一样,又迅速避开目光,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反应,我实在说不好是心怀鬼胎的异样反应,还是听到丈夫死的如此惨烈而诡异的死亡后的正常反应。就她眼神回避我那一下来说,如果我是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蠢材的话,也许会因此而妄下一些所谓结论,当你真正经历得太多的时候,便不会通过所谓的一两个微表情,自以为揣测到了什么。
也许从开始,大家就看的出我好像对肖妻,也就是魏紫晶,有所怀疑什么,究竟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观点,自然有原因,看下去马上便会知晓。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好像是被什么武器伤得吧,也许也许是肖左,自己做的”
我这样说实在不是想去刺激死者的家人,只是只有这样才会收集到最有意义而准确的信息,有利于真相的早日浮现。
果然,我看到了她们的不同反应,魏紫晶的身体又是不由自主的震动了一下,双唇紧咬一言不发了,而肖母则是惊恐莫名的叫道:“不不可能不会的我儿子怎么会自己伤害自己呢?”
我叹了口气:“肖阿姨,你能好好回忆一下,在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肖左有什么异样的语言行为,或是或是其它一些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肖母渐渐敛住悲意,低头陷入了沉思。这时我转头去问魏紫晶,“肖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出差的?去了什么地方?走之前可发现你丈夫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吗?”
魏紫晶想了想,看着我道:“我们公司要向一个大都市G发展,先要去那里开市场前瞻调查会,我距今已走了半个月,之间我们通过三回电话,最近一回是在我丈夫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互相慰问关心,我没听出他有任何异样在我走之前,我们的感情也十分好,我们结婚这近一年的时间连一次架都没有吵过,他他对我太好了”说罢也止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和褚雪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都看得出魏紫晶的伤心是发自深处的,恐难伪作,或许是演技派的,我只能暂有所保留。
肖母忽然失声道:“我想起来了,好像在前一天我家收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褚雪,魏紫晶,我们三人的目光同时向肖母望去。
肖母继续说道:“在出事的前一天,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浇花,肖左也在家里,我看着他从邮递员手中接过来,然后拆开外皮,取出一个黑色的嗯,是一个小正方形大小的盒子,我问肖左,那是什么?肖左告诉我是一个朋友寄过来自己拍摄野外景色的光盘,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但我大约知道是类似录像带一样的东西,我便又继续浇花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点特异的地方,那孩子小时候非常诚实,只有一次他把一只受伤的小刺猬带回家怕我说他,向我撒了谎,那时的神情便和那天他拿着那个黑色小方块回答我的神情相似,可是我当时我当时并没有想得太多,现在想起来,在出事的前几个小时,他陪我一起吃晚饭,只是神情很有些忐忑不安,这种神情便在他收到那黑色小盒子以后便时常出现,我便问他‘孩子,你有什么心事吗?跟妈说说好吗?’他却一个劲的摇头,冲我笑着:‘没事的,妈,没有任何事,是你想太多了’他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他吃完饭就到四楼睡觉去了,后来后来就”
我忙追问:“那么说,这可能会和那个黑盒子里装的光盘有一定关系了,警方有没有取走过肖左四楼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肖母想了半天,“应该没有,他们去检查了一下,没有动任何东西,就将房子都封起来了,如果他们要拿走东西,一定会告诉我知道的。”
我道:“咱们去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黑盒子里装的光盘,或是其它什么!”
我一直在留意魏紫晶的神态,除了脸色低沉眉头紧蹙的倾听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听我这样说,肖母大力赞成,她知道我和肖左的关系,把我当成另一个儿子来看,她对我的信任也让我在感动之余,下定决心无论有什么可怕的事,也一定找出肖左的真正死因,如果是别人谋杀的,绝不放过凶手。
我看着魏紫晶,她微一沉吟,然后点头,“要不要通知一下警方。”褚雪道:“还是先告诉一下警方好,否则怕以后有麻烦!”
四、常看“画皮”
肖母立即给警方负责这个案子的周探长打了电话,周探长跟我关系十分融洽,他知道我来帮忙,又有死者母亲的重托与信任,自然欣然同意,还和我简单说了几句,希望我能助警方一臂之力,我客套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赶紧踏上去四楼的楼梯。
一进那间出事的房间,便看到一张华丽的大床,床对面正有一台大尺码的电视机,而电视的下面的玻璃柜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DVD机,一看便知这是肖左夫妇的卧房,墙上还有大幅的肖左,魏紫晶的结婚照片。本来应是温馨浪漫的地方,现在床后面那碎裂不堪的玻璃,从夏夜黑色天幕吹来的徐徐凉风,随风诡异舞动的窗帘,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丝丝凄婉与凉意。
我忙走到那个DVD盒前,看电源还给着,我并没有动手,向魏紫晶道:“肖夫人,请打开这个好吗?”
魏紫晶走过来,打开了DVD的开关,按了退出键,DVD机放盘的部位退了出来,里面赫然有一张光盘。
我心怦怦直跳,这会是黑色盒子里装得那张光盘吗?会有重大的线索显露出来吗?马上就要知晓。
我来推测的话,也许会是肖左在看DVD中,出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画面场景,在瞬间使他神经崩溃错乱,而毁掉双目进而跌下楼而死。这样的解释从表面上看,是近乎合理,逻辑通顺的,事实究竟如何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必须让肖母回避,我简要向她们三人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她们都默然无声。我想让她们三人都离开,而褚雪坚决不同意,一定要陪我,魏紫晶犹豫了一下,也要看个究竟,肖母也不想走,但我们三人都坚决反对,她只好先被儿媳搀扶着下了楼,一会儿脚步声响,魏紫晶走了上来“我们开始吧!”
当魏紫晶按下播放键的刹那,我们的心情实在都紧张到了极点,褚雪紧紧握住我的手满是冷汗。我们真的会怕里面藏着生命妖魔鬼怪,像被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一下都从电视里钻出来,择人而噬。
我在偷眼观察魏紫晶时,却是心念一动,她显然较我和褚雪要淡定得多,是她不太相信我的理论?还是
片刻紧张后,便有答案了。这竟然是一张空白盘,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这本身却也是一个疑点,谁会在DVD机里放一张空白盘呢?
我问魏紫晶,她也一脸茫然,说从来没见过这张盘!
正反两面,反反复复研究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的的确确只是一张普通的空白盘。
我多少有点失望,走出出事的房间,准备下楼,而忽然注视到了紧挨着有一扇门。
我问魏紫晶:“这是什么房间?”
魏紫晶答道:“书房!”
我喔了一声,对她道:“我们能进去看看吗?”魏紫晶点头,“当然可以。”
我们走进了书房,别小看肖左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其实他热爱知识,涉猎的领域非常之广,这书房里的书快赶上一个小图书馆了。我知道这些书都是肖左从小到大自己买的,有一些还是我们小时候最爱看的漫画,侦探小说等等,我取了一本漫画在手里,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掉下泪来
褚雪轻轻抚着我的手背,示意安慰。
我拭去泪水,冲她微微笑了笑“想起童年了。”
我忽然注意到,我们的举动,魏紫晶看到了,她的脸色充满羡慕的神情,我在想,她失去了丈夫,这时看到别的夫妇一定触景伤怀,为什么会是羡慕的神情呢?
我来到安乐椅的书桌前,发现上面放着几本书,这几本书是略显凌乱的堆放着的,这显然是主人常看的几本。
我将这几本书翻了一下,赫然发现有一本与众不同。其它基本全是外语,而只有最底下压的这本是竟然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我回过头,问魏紫晶:“肖左近段时间,有在学习外语吗?
魏紫晶点头道:“是的。”
我又道:“他常常看《聊斋志异》吗?
魏紫晶却茫然的摇头“这个不知道。”
我拿着《聊斋志异》翻了翻,有几页总是间距很大的翘起来,常看书的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你常看一本书的几页,那几页总会间隔离得大些,而这本书因为被几本外语书压在最底下,所以你不翻弄它时,它是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我把最明显的那道间隔翻开,上面赫然出现了蒲松龄的一个聊斋故事-------“画皮”!
画皮是大家都熟知的一个神话故事,讲得是一个鬼怪披着美女的外皮,去诱惑一个书生,其目的是去害人。
现实中,当然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通常是来影射那些外表美丽而内心狠毒的女人,我想到此处,不禁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肖左为什么会常常看“画皮”这个故事,是不是他在自己的生活中有类似的感受呢?我这样想,无疑是进一步扩大对魏紫晶的怀疑程度,但现实上又有一个非常不合乎逻辑的存在,魏紫晶论智商,美貌,财富都远胜于肖左,两者的结合,甚至可以比喻成皇帝的女儿嫁给了乞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是妖怪害人,也会有动机,而我实在看不出如果是魏紫晶害得肖左,她有什么动机这样做,做到了对她会有什么获益呢?
我脑中迅速而粗略的闪过这些想法,也不过五,六秒钟,这是源于看到“画皮”的推测,我放下书,走出了肖左的书房,在俩楼梯时,魏紫晶也许看到了我停顿的瞬间,还向我解释道:“肖左是个爱学习的人,我曾跟他提过了一次我十分喜爱英语,总总以为能多掌握一门语言的人,是是很有魅力的”
我嗯了几声,显然她没有以为我迟滞的片刻是因为桌上的《聊斋志异》,而是那几本外语书,后两句话,说得很是费力停顿,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猜错了,真正跟肖左死因有关联的竟是那几本外语书,而非那本《聊斋志异》?
刚到楼下,肖母从沙发上站起来,匆忙问着:“怎怎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那只是一张空白的光盘,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和褚雪又安慰了肖母和魏紫晶几句,看她们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便起身告辞,她们要出门相送,我坚决拦住,最后嘱咐魏紫晶一定照顾好肖母,自己一定也要控制好情绪,魏紫晶轻轻点着头。最后对肖母道:“肖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协助警方查处肖左的真正死因,如果他是被人设计害死的,我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哦,对了,你们家的垃圾桶一般多久被清理一次?”
最后一句话,肖母怔了一下,然后马上告诉我道:“一般一两天吧,为什么问这个啊?”
我点了点头:“没什么,我看这边的住宅离垃圾场较远,如果每天都来恐怕这样是不是垃圾桶内有可以密封的设置,防止味道散发出来。”
肖母和魏紫晶显然对我这些话没什么兴趣,两人都只沉浸在悲痛之中。
出了肖家的大门,我和褚雪坐到了我们的汽车上,我点上一支烟,缓缓的吸了起来。一直到我吸完,坐在旁边的褚雪才对我说道:“你是想去垃圾桶里,找一找那包着黑色盒子的包裹外皮吗?”
我望着褚雪,微笑道:“一个女人美丽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这么聪明呢?”
五、突兀的绑架
褚雪显然也对我的称赞很是受用,呵呵笑道:“那还在这摆什么谱啊?赶紧去扒垃圾桶吧,小心野狗抢了你的买卖!”
我笑道:“不着急,其实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邮局查,只不过那样会更麻烦一些。”
我在车的后备箱里找出了一副手套,来到肖左家门前的垃圾桶前。有钱人家的垃圾桶都这么气派,外表上看,倒像一个绿色的大冰柜一样,是自动的,我按一下open键,里面竟弹出一个机械臂,机械臂的下端是一个像手一样的装置抓住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是垃圾。
我和褚雪还真都没见过这样的垃圾桶,褚雪道:“现在竟然有卖这样的垃圾桶的,我还从未见过,真够奢侈的。
我也点头。我赶紧取下那个大袋子,开始找了起来,从垃圾的数量上判断,应该有三天左右,能找不找到那个包裹皮还真难说。
约十多米处有一个路灯,灯光照到这时略显昏暗,褚雪道:“我去取手电。”转身向车子走去。
在褚雪还没有回来时,我心中一喜,好像我已经找到那个包裹皮了,就在这时,忽然肖家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人。
刚才我说过,在十多米外有一盏路灯,这里虽不明亮,但也能看清事物,我立时便认出来的是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正是肖左的妻子魏紫晶!
这时,她把我看个正着。我就算是个脸皮很厚之人,这时也不免尴尬窘迫得非常。
到底怎么自我解嘲呢?我一时还没有想到,就这样弯着腰傻子一样木在那里。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更加傻了,更加木了!
魏紫晶走到我面前,看了看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收垃圾,你把垃圾车停哪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中在想“她为什么这样问我,是在开玩笑吗?是在讽刺我吗?还是暗示我什么?难道她认错人了?那绝不可能啊,我们此刻的距离不过两米,就算借星月的光芒她也不可能认不出我。”她手里提着一个装垃圾的袋子,身上穿得是睡裙,脚上拖鞋,看来只是扔垃圾偶然出来,不像是早识破我的目的,针对我而来,可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呢?
我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这时褚雪去车里取手电已经过来了,她也看到魏紫晶了。
惊讶之下,发出一声呼声“啊是是肖夫人啊,你怎么”事情有点突兀,一时褚雪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魏紫晶忙转头望向褚雪,她对褚雪说了句话,我差点没疯掉。
她对褚雪道:“啊,原来是莫夫人,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我出来扔垃圾,你看这个人奇怪吗,大晚上的来我家垃圾桶里乱翻,看样子,好像不是收垃圾的!会不会是”说着用看一个怪物的目光看着我!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正当我心中混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时,忽然一声嘀的汽车长鸣声,紧跟着灯光晃眼,一辆似乎是卡车,开到我们的跟前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两个各穿一身浅绿色衣服,戴着套袖的男人跳了下来,在他们的衣服胸口左右有两个字:“保洁”。
原来,真的垃圾车到了。
那两个保洁人员都是年轻人,看到我们也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开口道:“你你们在干嘛呢?”
另一个好像很爱开玩笑:“看样子,你们好像在争夺争夺这些宝贝,依我看别争了,都归我们了,呵呵。”
他的这个笑话显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没有一个发笑。自觉有些没趣,只好咳嗽了几声掩饰一下窘况。
魏紫晶没有理会那两个保洁员,而看我的目光更加犀利,而且竟然出现了惊疑的神情,这时褚雪已然到了我的跟前,用手指着我:“肖肖夫人,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吗?”
魏紫晶听褚雪这样说,眼睛向别处看了一下立即又看向我,然后像恍然大悟似的道:“哦,你你是莫”她这样给我的感觉像是,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我,而是突然想到有我这么个人似的。
还没有等她说出我的名字,连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个保洁员倏然间,如两条豹子一样迅捷到了魏紫晶的近前,一个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黑色的袋子,一下将魏紫晶整个人罩了进去,另一个连袋和人抱起一下钻进了卡车后面的原本是装垃圾的一个侧门,门迅速关上。
而先套袋子的那个,动作稍慢一下,可这时也已经跳进了驾驶室。
其实,客观的讲这两人的动作,并不是快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我敢说绝没有我的身手快。只是发生的太过突兀,我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而在那个跳进驾驶室的家伙,一只脚已迈进车门时,我完全恢复了正常的反应,我飞身跃起,一把抓向那家伙的后背!
我这一抓力道十足,从一般的情况判断,他一定会被我抓得跌了下来。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那个年轻人看似非常瘦弱,竟然如此有劲,我不但没抓得他跌下来,反而将我带得飞了起来。
那人也是一惊,这显然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好像也学过一些格斗,眼看我和他同时跃进车门,回手对着我的右肋下就是一重拳,如果我不撒手的话,肯定会被击中,看力道被击中我的肋骨都恐怕会折断!
我只好撒手,身子悬起,而蜷起右腿,用膝盖去迎那家伙的拳头!
这一下如果撞上,我料那家伙的手腕非断了不可,可这人竟也反应奇快,竟将力道改变,使他的拳头和我的膝盖错开了。
这几下变招都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褚雪眼力非凡,看得惊险,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而我也自空摔到了地上,当然,这下对我根本无碍,我一个鲤鱼打挺,立即跃起。这时我的左手还握着那个包裹皮,以最快的速度交到褚雪的手里。那家伙竟也快得很,他已然关上了车门,发动了汽车引擎。
我对褚雪说了两个字“看好”,就在车启动的瞬间,又飞速跃起,一下攀住了车门。
那家伙看我攀住车门,猛的踩上油门,想把我甩下车去。
我的一只手把紧了车门把手,另一只手握紧车前的后视镜,早料到他会用高速度甩掉我,手上用紧了力量。那家伙见甩不掉我,又猛地减速,再加速,又左右转弯,却始终摆脱不了我这块黏紧了狗皮膏药。
车子已经在路上开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因为怕被甩下去,手上较紧了劲力,所以没有喘息的机会采取行动进入车内。那个家伙见怎么也甩不掉我,忽然将车门打开了,又迅速提速向前。
我忙向前方看去,前方路旁有一颗粗大而茂盛的白杨树,那家伙是想将我和车门一起撞掉!而此刻的距离仅有两三米远,树干迎面向我撞来。
我脑子忽然闪过的竟是小时候评书中常说的一句话“说时迟,而那时快”,没有办法,我只好撒手,从车门上跳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惯性卸掉,然后一跃而起,心想难道让让他们跑了?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化妆成保洁员,去绑架魏紫晶呢?
“砰”地一声,车门已然被树干撞了下来,最气人的是,那个家伙竟然从车中探出脑袋来,朝我挥了挥手,我心中暗骂“可恶!”
此时,车子行驶到了一段左面是山,右面是海的险峻道路,那家伙回头嘲弄我时,我发现有光从这辆车的前方射过来,那就表明迎面有车正驶过来。
我大惊,忙高喊道:“小心前面,有车!”我虽然觉得这家伙可恶,但也不想他被撞死,更何况车中还有魏紫晶。
这时对面汽车的笛声也已鸣起。那家伙也是一惊,忙回头掉转方向盘去避开对面的来车,好险!总算那家伙驾驶技术不错,反应够快,避开了对面的来车,在那时,我还听到对面车里传来的骂声“他妈的,怎么开得车,找死啊!”
我却又是一声惊呼,他虽然避开了对面的来车,但由于想撞掉车门时用的速度太大,车子从环山路上直冲出去,落向右面的大海!
我忙冲了过去,到路边,眼睁睁看着一辆大卡车坠入海中的情景,发出了巨大而震撼的响声,水花翻腾狂舞中,车身渐渐沉没。
而刚才差点撞上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个秃头的胖子,气喘嘘嘘的也跑了过来,张大了嘴巴,叫到:“天啊,原来真的不想活了啊!”
我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魏紫晶有意外,要搞清为什么有人会来绑架她,必须去救人,我一下勇身也跟着跃进了海中。
我潜入水中看到了正在下沉的那辆卡车,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游到近前时,以做好了受到攻击的可能,然而当我看过驾驶室,甚至打开车货箱,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
我心想:“难道那两个人已将魏紫晶挟持走了,他们的水性如此之高,动作如此之快,竟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浮上水面,呼了口气,心有不甘,又潜了进去,反复三次仍是一无所获。
这时虽是初夏之际,但时过午夜,我感到海水的凉意已然有些让我难以忍受,我只好游到靠近峭壁凸起的一块大礁石上喘气休息。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面临海的峭壁太陡峭了,徒手攀上去,实在绝无可能,而目力可及出,竟然都是这种情形。
这时,夏夜的凉风袭来,我不禁有些瑟瑟发抖。我心中虽然疑云重重,此刻还不能判定魏紫晶的生死去向,但却并不为我现下的处境而着急,因为我还有一位好妻子褚雪。
果然,不过片刻,自离我坐着的岩石不过十米左右,垂下了一条绳索。
我忙游了过去,抓住绳索系在腰间,我刚想向上攀爬,可绳索竟自动徐徐向上升去。我心想“褚雪不是将绳子系到车子上吗?怎么还向上拉,一定是有人帮忙了。”
到了上面,我一手攀住崖边,翻身跃了上来。
我却没有看到褚雪,只看到一个陌生的大块头,此刻正满脸天真,笑嘻嘻的看着我“你好厉害,是练杂技的吗?”
在我发愣的瞬间,他的身后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褚雪,一个是险些与之撞车的那个司机秃头胖子!原来是前面那个人的块头太大,把他们两人给遮在后面了。
褚雪还没说话,那秃头胖子先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是跳水队的,还是练杂技的,好厉害,这是我儿子,你收他为徒吧,你的命可是我们爷俩鼎力相救的啊!”
褚雪满脸关切的神情:“你没事吧?我十分担心开车紧追了上来,对了,是这父子两告诉我刚发生的事,他们还帮着拽绳子呢?”
我冲秃头胖子笑了笑,“好的,我很喜欢你的儿子,如果你儿子愿意,我会答应收他为徒,不过我的学费很高的,一小时三千块!”
那胖子本来满脸是笑握着我的手,一听这话,立即将我手甩到一边,“原来是个骗钱的!我才不买你账呢?三千一小时,骗傻子呢?”
我和褚雪都笑了,褚雪道:“他爱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他的大块头儿子倒是十分可爱,一脸的天真的看着我。说实话,我很厌恶那些阴鸷狡猾,市井谄媚之徒,看这孩子显然有点智力缺陷,但却十分坦诚可爱,我还真的有几分喜欢。
我对秃头胖子说:“刚才开个玩笑,我很喜欢你儿子,如果你是认真的,我愿意教他一些道理。”说完让褚雪把我们的住址写下给他。那大块头孩子知道我同意收他为徒。乐得手舞足蹈。
褚雪这时,才问我:“怎样?找到魏紫晶和别人了吗?”我有些丧气的摇头。
“我已经尽了全力去搜索,一无所获,也许水下黑,我会疏漏,可总归有人能浮上来吧,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浮上来,难道他们的身体都灌了铅?对了,报警没有,警方的力量大,也许会有发现。”
不等褚雪回答,那胖子抢着道:“报了,我早报警了,可能警方马上就到了,咱们一起做目击证人吧!”我和褚雪商量了一下,觉得留下没什么大意义,明天早上打电话问问我的朋友周警官就可知道结果了,于是道:“我们还有急事,你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市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了。”
秃头胖子一脸神圣的表情:“好吧,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于我们爷俩了。”大块头儿子也嚷着“师父放心。”我和褚雪都觉得有些好笑。
六、推究可疑处
我和褚雪回到了家中,我只感浑身的倦怠无力,脱掉湿了的衣服,换上睡衣。褚雪什么也没有问我,她知道我心力憔悴,只将衣服拿去烘干,我躺倒床上,片刻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等睁开眼时只感觉头有些疼痛,随即便看到一张秀美的脸庞,微有些深色的皮肤,一双黑宝石般明丽的双眸正关切的望着我,正是褚雪,她见我睁开眼,忙问:“怎样么?你好像发烧了!”
我摸了摸头,果然有些发烫,坐起身虽然头仍有些沉,但并不严重。我对褚雪道:“怎样,你给周警官打电话了没?”
褚雪没有立即回答我,先递给了我一杯热水,和两片药“先把药吃了,你可能在昨天着了凉!”我忙遵照她的吩咐喝水吃药。
褚雪看我把药服下,这才说道:“打过了,警方也是一无所获,几个潜水员下去后,发现了那辆车,却没有在车中发现任何人,甚至是任何线索,只发现那辆车是市内一家名为‘亮洁’的保洁公司的车,对了,昨晚你有没有看到一道光柱?”
我茫然的摇头“什么光柱?我自始至终没有见过?”
褚雪点头,“那时候,可能你正在水中寻找。在你攀上车门后,我拿好你交给我的那个包裹外皮,立即回到车里,追赶你们!”
“我一直驱车追赶,就在那时,我惊奇的发现,夜空变得突然变得很明亮,我向天空看去,只发现一道明亮异常的蓝白光柱,拖着像彗星一样尾巴以极快的速度升向高空,然后高速旋转着,转眼便消失了!我怕是自己眼花了,停车到外面观看,太空月朗星稀,什么也没有,而前面却停着一辆车,有两个人在临海那边的路上一边喊叫着,一边观望着什么。”
“我料想出了什么事,上前一打听,才知道你发生的那些事。”
我皱眉道:“光柱?会会不会是你眼睛花了,看错了,这边临海会不会是海市蜃楼之类的什么东西”
褚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那实在发生得太快了。也许你说得对,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或许是大海折射的,别处划过夜空彗星的海市蜃楼!”
说到此处,我们都沉默了半晌。我摸了摸额头道:“你你说,如果那光柱是真的,会有怎样的解释?会和掉进海中消失的那几个人有关系吗?那么说,绑架魏紫晶的人也许是外星人干的”
褚雪没有回答我,却问我另一个问题“你说,魏紫晶在她家门口时,为什么认不出你,而却认得出我?”
我迟疑道:“她会是高度近视吗?还是”
褚雪道:“我觉得是因为我说话了,所以她认出了我,而你在那期间,一直没有说话,所以她始终没有认出你!”
我的脑筋也许是发烧的原因,仍没有明白褚雪话的意思,只好一直看着褚雪。
褚雪接着道:“有一种情况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在什么情况下,你分不出某事物的外表区别?”
我恍然大悟:“我如果和某事物不是同一类时你的意思是说”
褚雪缓缓点了点头,:“如果让你看了一只鸡很久,再把这只鸡扔入鸡群,你会辨认来吗?换成是鱼或其它动物,你也一样辨认不出,对吗?”
我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不可能辨认出,你你的意思是魏紫晶是外星人?”
“我怀疑!”褚雪道。
我反复回忆着一切信息,褚雪的话很有道理,但我却总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我说“你说你对她讲话了,所以她认出你,那么说她能分辨我们的声音,而无法辨识我们的容貌吗?”这时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医学病症的名词---------盲脸症。
盲脸症是一种非常罕见而古怪的病症,患有此症的人只看不清,记不住任何人的相貌,任何人的脸部对于此患者来说,都是一片空白的,而其它的能力却依然存在,此症可以通过医疗设备检测出来,而此症全世界也只有百人左右,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
我曾和褚雪探讨过这个病症,是以忙提了出来:“你说她会不会是脸盲症患者?”
褚雪皱眉思索,然后说:“也许有这个可能,但脸盲症患者就算其它能力存在,但应该是一般或偏弱,而这个肖夫人实在太优秀了”
我叹了口气:“总之很多古怪的地方。这些都是我们的假象与推测,事实是不是如此,谁也说不好。”
这时,忽然门铃声响起。
褚雪忙走下楼去,我身子有些发沉也就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褚雪脚步很急得走了上来。我离窗口很近,向窗外望去,见一个帽檐压得很低的瘦高男人,疾步钻进一辆汽车。
这时,我看到褚雪的脸上却有些兴奋。我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啊?”
褚雪笑道:“怎么啊,还吃醋了吗”
我笑道:“有饺子吗?我一定多吃点醋。”
褚雪道:“饿了吧,我马上给你做饭,我先告诉你一个消息”
说到这,褚雪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刚才来的人是我请的一个私家侦探,我拜托他查的是魏紫晶的真正行程,她自己说的G城市,是她最后的行程地,而期间她还到过V城市,而你昨晚在垃圾桶中找到的,交给我的包裹皮上的寄出地址恰是V市,寄出人没有署名!”
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点了点头道:“果然我和猜想的差不多,我一直是对她有怀疑的,原因原因便在于”
开篇之际,向大家略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名叫莫语函,是家族留下来的几个农场的经理,平时并不亲自去搭理,交给几个信任之人去管理。所以衣食无忧。擅长几种格斗类的功夫并曾协助警方重案组破获过一些离奇的案件。褚雪,是我的妻子,温婉机智,虽然不会任何拳脚功夫,但很多曾经的冒险日子,都是她的策应帮助,才使我能化险为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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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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