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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太子失常 ...

  •   两名宫婢速速进去,梳云也紧紧跟上。见太子从床上起来了,她便去掌灯。再回头,她便看到太子将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不时还去抱伺候他的两名宫婢。两名宫婢自是吓得跪到地上,声声求饶。
      “起来!把衣服脱了。”胤礽命令。
      两名宫婢求饶不成,便只得听命,战战兢兢解身上的衣带。
      梳云见胤礽一脸通红,好似喝醉了酒似的。可她知道,他并未喝酒。而且,她先前进来伺候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就变成这样了……梳云察觉到胤礽的怪异,便走上前,小心翼翼问:“殿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衣服脱了。”胤礽却是看着她,也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殿下,您不舒服,奴婢让人传太医。”梳云说着对两名宫婢使了个眼色。
      “奴婢去叫太医……”两名宫婢起身就往屋外跑,这倒让装镇定的梳云落了后。
      “别跑!”胤礽从后面,紧紧锁住了她。
      梳云惊慌,只感到他的体温那样灼热地贴近自己,好似要燃烧她的后背。她说什么,胤礽都是听不进的,她能做的,唯有奋力挣扎。可是,胤礽总是能在她的耳根处、脖颈处,留下他过烫的温度……还夹杂着舌/尖的潮/濡。
      “来人呐!”梳云只得大声向外面的人求救。但令她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进来,甚至连先前逃脱的两名宫婢,也都没有管她。她又气又怕,却毫无办法。这个时候,她多希望有人能闯进来,救自己脱离虎口。她想到了三贝子胤祉。那个曾在自己危难之际救了自己的三贝子是否还会像神兵一样,从天而降?
      胤礽撕开她的衣服,开始更加肆意地侵略。梳云打他,踢他,也不能阻挡他发疯的举动。终于,他将她扛了起来,而后将她扔在了床上。
      梳云的头撞在了枕头上,感到一阵生疼和晕眩。只是胤礽紧接而来的欺身,让她忘记了这点疼痛。
      “不要……”她无力的挣扎,望着发疯的太子,几乎只留下最后的绝望。她的求饶,没有半点用。而就在胤礽撕扯她的亵裤时,她挣扎的力气又来了。
      情急之下,她捞起床头的高枕,命也不要了,只管往胤礽的脑门上砸了去。胤礽惊愣一刻,凶狠地看她。见他好好的,梳云便又给了他一下——这一下,她几乎用了此刻所剩的全部力气。
      “你……”胤礽伸手扶住了额头。很快,有血从他的手心,一点点快速地滴落到梳云的身上。
      梳云吓破了胆儿,整个身体也忍不住颤栗。她眼见着胤礽栽倒在自己身上,没了生气……血一直流着,就在她脖颈处,似是不会有终止的那一刻。所有恐怖的念头,在她心里飞快地呈现了。
      “救……救命!”她痴痴地喊着。可是,她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进来,她方才艰难地推开胤礽,一身是血,慌张地跑到殿外。
      在殿外候着的,除了先前两名宫婢,还有几名太监。他们见梳云脸上、衣服上都是血,方知大事不妙。
      整个毓庆宫陷入一片紧张,甚至慌乱。康熙爷和太后知道此事,也都赶了来。梳云被关在下房,只听见外面宫婢和奴才们骚乱的脚步声。她只怕,太子一命呜呼,自己也难逃一死。下手打过太子的那一刻,她就清楚这一点。
      不知过去多久,毓庆宫才稍微安静了些。少刻,便有人来提梳云到正殿回话了。
      梳云来到正殿,只见康熙爷威严地坐于高处,太后次之,下面有李佳氏,地上跪着的,有当晚伺候太子的所有奴才和宫婢。
      看李佳氏在场,梳云便想,太子大概无有大碍。她伏地跪好,便只听太后厉声斥责:“你这丫头怎能将太子打得头破血流?”
      “奴婢该死。”她跪着,多希望一同伺候太子的两名宫婢可以帮她说句公道话。但她们都矢口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梳云也知,这种事就算说了,自己也难辞其咎。不过,她还是说出,太子失常,像是被人下了药的话。
      “太子被人下药,你也不该打他。”康熙爷虽一脸严肃,但说话的声音并不冷厉。“这是死罪。”
      许是太子被人下药,太医已经查出来了。于是,梳云便叩首求情道:“奴婢知罪,但求皇上和太后饶奴婢不死。”
      李佳氏见太后和康熙爷都无让梳云领死的意思,便起身道:“皇阿玛,无论太子殿下被人下药与否,这贱婢既是毓庆宫的人,太子殿下想要了她,她也不得反抗,更不该出手打伤太子殿下。皇阿玛和太后定要处置了这贱婢,以正纲纪。”
      这时,瓜尔佳氏看过太子之后,也进殿来了。她向康熙爷和太后回过太子的安,便笑看李佳氏说:“这丫头并无大错,有错的,自是那给太子殿下下药之人。”而后,她又向康熙爷和太后请求:“皇阿玛,太后,请一定彻查此事,将那下药之人捉出来,看她到底有何阴谋。”
      太后以为,瓜尔佳氏所言极是,因此,她对康熙爷道:“皇帝,此事要查。那药是宫里的禁药,谁拿了,竟还用在太子身上,害太子险些丧命,此罪当诛。”
      康熙爷润了润声,接话道:“查,要查。此事,朕自会交予梁九功去办。”
      “那梳云丫头如何处置?”太后问。
      康熙爷想了想,沉声道:“此事不宜张扬,小惩大诫也便罢了。”
      “皇阿玛……”李佳氏急忙劝阻,“皇阿玛,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这贱婢待在毓庆宫了。”
      “妹妹就这样容不得这丫头?”瓜尔佳氏故作不解,而后问:“莫不是那下药之人,正是妹妹,旨在赶走这丫头?”
      李佳氏蹙眉便要反驳:“妾身怎会……”
      “太子殿下若拿下这丫头,你便会说这丫头魅惑主子,赶她走也有由头,却不想这丫头性子烈,反把太子殿下打了,这下你就更有借口了。”瓜尔佳氏细心分析,得出自己的结论,“如此推断,这下药之人,可不极有可能是妹妹?”
      听言,李佳氏嗤笑一声,不紧不慢道:“那妾身也可推断,下药之人是姐姐。出了这等事,姐姐就有由头,将这罪责推到妾身身上了。”
      瓜尔佳氏没想到自己竟被这样反咬一口,脸上虽笑着,一时却无反驳之语。
      太后知这俩人要争起来,就不耐烦道:“你二人都别争了。此事内务府自会查明。至于梳云丫头,哀家看,罚她两个月俸禄便罢。”她看向康熙爷,问他意见,“皇帝,你意下如何?”
      康熙爷点头赞同。很快,他们便一前一后离开了毓庆宫。梳云只觉,自己先前的惶然和对自己性命的担忧,都太多余了。康熙爷和太后这样待她,是她想也没想过的。她满心的感激,都化作高兴的泪光,在眼眶闪烁。诚然,这泪光,也不乏后怕过的释然和轻松。
      太后随康熙爷来到毓庆宫外头,便问康熙爷:“皇帝对此事,似乎并不上心,可是有旁的想法?”
      “旁的想法?皇额娘何出此言?”康熙爷不无诧异问。
      太后便笑了,说:“皇帝罚梳云丫头到毓庆宫掌灯,适才又无惩处之意,定有自己的思量,哀家也就不拆穿了罢。”
      康熙爷想想,负手向背“呵呵”笑了两声,坦诚道:“皇额娘知朕心意。还望皇额娘莫加拦阻。”
      太后轻叹一口气,接着说:“也罢。哀家本以为,给皇帝择一个贤内助。皇帝既不需要,给太子也未必不可。梳云这丫头,哀家第一眼见时,便喜欢得紧。”
      “是啊,”康熙爷点头,“朕初见她时,倒不见她的光华。经了大半年,朕方知这丫头,着实不错。”
      “那……”太后脸上闪过一抹高兴之色,终于问:“那件事,皇帝不再介怀了?”
      康熙爷只是笑,转了话茬道:“夜深了,皇额娘早些回去歇了吧。”
      太后微微颔首,即没有多问。
      毓庆宫内,李佳氏却是逮着梳云不放,一边骂她是贱婢,还要让人责打她,幸得瓜尔佳氏拦阻,梳云才免了这通罪受。
      瓜尔佳氏提醒李佳氏说:“妹妹这是做什么?皇阿玛和太后已然惩罚了这丫头,你还要打她,莫不是想违逆皇阿玛和太后的意思?你就不怕明日,我向太后陈说?”
      李佳氏便平复心中之气,不屑道:“姐姐除了有事没事到太后那儿陈说妾身的不是,还能做什么?”
      瓜尔佳氏没有理会,只让她下去照顾太子胤礽。李佳氏对她不敬,她已习惯了。
      然而,李佳氏离开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阴沉,眼神里甚至冒着寒光,能将对她不敬之人千刀万剐。不过,她将视线落在梳云身上的时候,她又笑容满面了。她甚至倾身,亲自扶跪在地上的梳云起来。
      梳云自是对这样的她心有忌惮,不敢放松心神。她恭敬地站着,只说:“多谢福晋适才替奴婢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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