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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相偎(3) ...
年底的日子非常忙碌,在销售部的工作看上去似乎比在总公司轻松,但事实上杂务更多,因为所谓的财务经理,管的就那几个收银员,所有的账和报表都得自己做。年底了,还得做报告,做总结,做来年的预算……无穷无尽的,烦透了。
张也很忙,公司的内务和年底的应酬,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幸亏上次摔的不重,过了几天就好了,才能这么到处跑。我想是姥爷在保祐他吧,姥爷知道是谁为他和姥姥找的风水。
张已经尽量不出去应酬了,但仍是很忙,公司上个月的出的问题似乎一直没解决,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他在处理了,不肯细说。只知道他这个月来接了很多单,有一天听他讲电话,说单子都签到明年底了。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拼,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也知道我不是贪图富贵的,他即使现在不工作了,还是可以带着我过很好的生活的,非得把自己整成什么富豪么?我跟张妈妈告状了,奇怪的是妈妈这回不说他,只是摇着头跟我说:“由着他吧!”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艳了,最近约她,她老没空,说公司加班什么的,可就算他们公司加班,她就一前台,有她什么事呢?真不知她在忙什么,希望她跟陈羽别有什么事才好。
给Tom打了电话,想打听一下陈羽的情况,结果Tom 说他已经办好了移交了,最近都没在筹建处。最后他说他过完圣诞就要走了,筹建处的同事给他办了个送行会,说希望我也去。我答应了。他没叫我带着张或艳。
晚上张有应酬,我就回自己家了,吃过饭,看着电视,才发现我弄错日期了,Tom 的送行会是今天,不是明天,匆匆赶去欢乐时光。他们已经酒过三巡了。
同事们起哄,说我来晚了,要罚,我认了,仰头干掉一杯。
Tom 好像喝的有点多,坐在边上沉默不语,脸红红的,盯着我。我过去坐在他侧面的沙发。
“Tom ,不好意思啊,我记错日子了。对不起啦!”
他眼睛红红地盯着我,“林兮,你能否对我在意点?”
“很在意啦,要不然等你走了我还想不起来呢!”看他有点醉,我信口胡扯。
“嗯,谢谢你,林兮,你能在意我这么多,”他嘲讽道,“是不是仅次于张宇轩?”他真是喝多了。
“是啦,是啦!你再瞎说,我告苏菲去啊!”
“哈哈,”他突然笑起来,“没有所谓的,有你没你,我们五月份都会结婚的。”Tom 今天真的很奇怪,同事们也不来搭理他,由着我们俩聊。
“我跟苏菲交往到现在五年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年,但我们都忠于对方,从没背判过,你信么?”
Tom 是挺不错的,一个男人常年在外,又尚未结婚,能做到独善其身是挺难得的。至少这一年来,没听说他在外面花花什么的。
“信,当然信,”我夸张的,“是苏菲的福份。
“哼,”他冷笑一下,不知什么意思,我扫了他一眼,“早知你醉成这样我就不来了。”我小声抱怨着。
“林兮,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他看着前方的电视,电视关静音,播着些MTV。
“会啦、会啦,我还指你们发工资呢。”我应付着。
“林兮,我们就这点关系么?你太让我失望了。”他似乎有些生气。
我闭嘴,这人是真醉了吧!
“林兮,你还记不记得排骨?”他突然提起来,“还有鸡汤。”边说边笑。
“是哦,记得,那服务员真倒霉啊!碰俩神经病。”我也笑,想起那天来,“我还记得,那天阳光普照,我坐在台阶上,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你,你背着光,我看不见你的脸,我满心以为是张,谁知站起来发现是你,哎,你知道我有多失望?”我回忆着。
“失望,嗯,是该失望。”他叹口气。
“还有啊,你的打火机,还在不在啊?”我伸出手,要他拿出来。
“我戒烟了。”他淡淡地说。
“那上面的真是钻石吗?那天跳入水池里捞,都感冒了,别告我是玻璃的啊!”
他笑着说:“还真是玻璃的。”
“唉,算了,重要的不在于是玻璃还是钻石,是吧!”那是苏菲的心意啊!
他不置可否,想着什么,眼睛没焦距地望着前方。
“林兮,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工作的那一个多月?”
“记得啊,累死我了,跟陀螺似地转,上班跟你跑手续,下班跟你去应酬,周末还得帮你写报告,整理资料,”事实上,现在回忆起来的,更多的却是快乐,“你连加班费都没付呢,真是!”我故意抱怨地说。其实那时候跟张刚刚重逢,他就去香港治疗了,留下我一个人度日如年的。如果不是那么忙碌,日子一定会更难过。
Tom给我倒酒,“那是我工作以来最辛苦也是最开心的日子,”他递给我酒,“记得那天应酬银行的人,第一次看你喝那么多酒,把我吓坏了,呵呵……,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那么喝酒……”他摇晃着手里的酒,靠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回忆中。
他突然坐直了,对我举起杯子,“林兮,”他看着我,认真地说:“谢谢你,你帮我很多。”
“谢谢,你帮我更多。”我是由衷的。
我们干了杯,我突然伤心起来,“消防员要退役了。”
“是,全身而退。”他声音沉沉的。
“林兮……”他欲言又止。突然站起来,招呼同事们散了。
“林兮,对不起,今晚……我无法送你。”他叫来一同事,交待他送我。
“不用的,我自己回就行,你喝多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看他面红耳赤,眼睛通红的,我赶紧说。
今晚的Tom,是喝多了的关系吧,说话云里雾里的。想起以前给他取的外号,“猫”,不禁好笑,曾几何时那个令人讨厌的人成了我的好朋友。遗憾的是要分别了,他要到外地工作,五月份回美国结婚,不知还回不回来,即便回来,我也已经离开公司了吧!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想着约艳去逛街,买点礼物什么的。艳电话还是不接,急死了,向Tom问了陈羽的电话打给他。
“陈羽,我是林兮。”
“我知道,你好!”听声音没什么精神。
“艳出什么事了,怎老不接我电话啊!”
“没出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林兮,”听见他粗重的呼吸,“我回哈尔滨了。”
“回哈尔滨?”对哦,陈羽是东北人,可这又不是过年,回去干嘛?
“艳说她想看冰雕,我们约了今年圣诞一起来的……”他声音突然地沙哑。
“现在呢?”
“现在……我一个人在冰雕广场,林兮,今年的哈尔滨好冷啊……”他竟然哭了,不停地抽泣,我不知该说什么,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孩子般地哭泣,该是多伤心啊!
“到底怎么了啊?急死人了,你们分手了吗?”
“林兮,对不起,”他整理着自己,“对不起,我不想说了,很难受。”
“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
“林兮,你找到艳,跟她说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冰雕广场等她,一直到冰雕节结束。”
“呃,不是吧,多冷啊!”
“对不起,林兮,我收线了,谢谢你!”
打车去艳家,今晚我一定要见到她。
我按门铃,原只是随便按按,没想到她竟然在家。
“你干嘛,我得罪你啦,多久没接我电话了。”我劈头盖脸地叫。
“兮,给我做点吃的好吗,我饿得胃痛。”艳弯着腰窝回沙发上。
我晚上也没吃,只是这大半年来,被张一直养着,胃痛不怎犯了。
“你到底跟陈羽怎啦?两人苦成这样。”我翻着冰箱。
“让我吃饱再说吧。”她有气无力的。
我赶紧下锅煮面条,随便加了些料,装碗后,倒了点白酒,香得自己都流口水。
吃完面条,全身热乎乎的,我在艳边上坐下,艳说:“你离我远点坐,我怕你打我。”
“我就是坐月亮上,打你也是一伸手的事,干了什么事了,老老实实的,小心我收拾你。”我威胁道,顺手拿了水果刀削苹果。
“我爱上老江了。”
“什么?啊……”我一惊,刀掉地上,插了一下我的脚背,幸好穿着袜子,但血还是透过袜子渗出来了。我也顾不得了,“你疯了?你……,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会……会……,哎、哎……你说话啊!”
“你别叫了,叫什么啊!见鬼了么?”艳生气地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啦?你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她嘴里叫着,起身拿了块创口贴丢给我。
“你怎可以跟老江,你知道他多大了,你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吗?你知道……”
“林兮,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见你了吧!”艳描了我一眼,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你躲不掉的,我反对你跟老江……”我继续叫。
“哼,林兮,我可曾反对过你跟张?”艳冷笑,“我怎不可以跟老江?”她抬头盯着我,嘲讽地说:“老江多大?大张一岁。老江的身体状况?他的伤比张轻多了。林兮,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跟张,而我不能跟老江?”
我愣住了,是啊,为什么啊!我哑口无言。呆呆地坐着,两人都不说话。
慢慢地冷静下来,看着艳楚楚可怜地窝在沙发里,我仿佛看到我自己,这不就是几年前的我吗?
“对不起,艳,我刚太激动了,我是太意外了,才那么大呼小叫的,对不起啊!”
艳突然哭了,放声大哭,我没安慰她,递给她一盒纸巾。
自己把脚架在茶几上,撕了创口贴,贴在脚面上。
张来电话,我躲到厕所去接,我说跟同事在一起,过会儿就回去,他说要来接我,我让他在家歇着,我打车很近。
艳拿纸巾擤着鼻子,“老江不肯接受我,说我逼他,我怎么逼他了,我只不过要他疼我罢了。就那么难吗?”
“艳,你肯不肯听我说,不要再质问我‘为什么你跟张可以?’,行么?”
“你无非是想劝我,我不爱听。”
“我不劝你,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我会祝福你。”我叹气,“艳,我们俩的家庭造成了我们的性格缺陷,也影响了我们的一生。我何尝不知道,我跟医生在一起,才会是一个完美的人生。可是我就是那么眷恋张,到了迷恋的地步。你记得你问我,‘你是想要‘老爸’还是想要‘老公’?’,艳啊,其实一开始我要的就是‘老爸’啊!你现在或许不信,过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你现在要的真的只是‘老爸’。‘老爸’变成‘老公’听上去是不是很不伦?”艳瞪着眼看我,“为了越过年龄和身体的障碍,你知道我们花了多长时间吗?”我悲伤地望着她,“艳,我不劝你,也不懂得劝,我只问你,现在的老江和8年前的张差了9岁,他的体力和精力,足不足够去承载未来的磨难?”
艳看着我,发着呆,我继续说:“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再不会那么任性……”我站起来,“艳,这样的感情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我去房间拿了我的外衣,“陈羽在哈尔滨的冰雕广场,他让我转告你,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那儿等,一直到冰雕节结束。”我穿上外衣,帮艳带上门。
我不知道艳会不会回心转意,也不知道冰雕节什么时候结束,足不足够时间给陈羽等待、给李艳选择?
世上万物都是有期限的,长短而已。
屋外好冷好冷,我的心也好冷。回想自己说的话,我很惊讶,我如何能那么冷静地去剖析自己和张。或许正如吴经理说的,一有事情发生我就会变了个人,因为我习惯于依靠自己。艳,现在也只能依靠自己,希望她能做出选择。不能说哪个正确,哪个是不正确。都说理智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可是不理智的爱情,即便是真正的爱情,那又能维持多久呢!
张在沙发上,开着电视,腿上又放着电脑,唉,忙得想偷闲都不安心。
“回来了,很冷吧?”他抬头看我,“晚饭吃了没?”
“嗯,吃了。”我换着鞋,无精打彩的。
“给你炖了汤,去盛了喝,冻得脸都青了。”我已经听习惯了的话,不知为何,这一刻听来,心这么痛?
“嗯。”我突然很想哭,如果当父亲的从小就这么对我说话,我还会去眷恋吗?
“晚上跟谁在一起?”我明明说过我跟同事在一起的,他又这样问,显然是又看出些什么。
“艳……”我叹了口气,“她……”
“她要跟老江在一起。”
“你知道?”我吃惊地,“你怎么知道的,老江说的?”
他摇摇头,“我比他们自己还早知道。”
“嗯?”
“我提醒老江好几次了。”
他提醒老江?那么他也是反对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还大惊小怪。”
“我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去劝说李艳?”
“为什么不劝?他们怎能在……”我猛地收声。
他盯着我,脸色很不好,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伤心还是什么?
“起码该劝说一下的。”我不敢再说,低声申辩了一下。
“我们凭什么去劝他们?我们去现身说法?告诉他们,我们经历了多少痛苦,多少等待,才走到今天?”他冷笑一下,“然后再告诉他们,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警告让他们趁早死心?”他的声音冷得要结冰。
“我没这么说,你……”
“你要我怎么说,小兮,你现在所说所想,就是当年乃至现在,在别人眼中的我们。”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看透得太晚了。”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敢哼哼,自己去厨房喝了汤,然后去梳洗。
洗完澡出来,他还在沙发上,跟刚才一样的姿势。
“睡觉好吗?”我小声问。
“你先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他淡淡的。
“我……”我站在茶几边,他头也不抬,“对不起,宇轩,我没那意思。”
“不用道歉,你不过说事实罢了。”他仍看着电脑。
“我只是希望艳可以更幸福。”我低声说。
“你也可以更幸福。”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一般的遥远。
我不敢再说话,就那么站着看他。站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回头扫了我一眼,继续盯着电脑,“还不去睡?”语气好了一点点。
“嗯……你创口贴放哪了?”
“又弄伤哪了?”他抬头看我。
“刀扎脚背了。”我小声说。
“过来我看看。”
“就破皮,洗澡弄湿了,换一块就行。”
“去把我浴室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
我麻溜地提过来,跟他对面坐着,把脚放他大腿上。
他仔细地揭掉旧的……,就像当年一样,一下一下地做着每个动作……
事实上,那么点小伤,搁平时我就不处理了,但是,现在我想要--想要他的呵护!
是的,我就是眷恋、我就是迷恋,我情愿身陷其中,享受那一份微妙的与众不同的幸福。
“你好端端的拿刀扎脚背干什么?”他没好气的。
“想要你给我包扎。”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头看着我,无奈地叹气,摇头。
“行了,”他盖好药箱,“提走,睡觉去。”
我把药箱往地上一丢,“我要你抱我进去。”
“我老了,抱不动你了……”
“你抱得动的,又不是没抱过,要嘛、要嘛……”我捋起袖子,“看,我撒娇撒得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还不动心么?”
“唉,”他看着我,眼里是疼爱?是怜惜?又长叹了一声,似乎抛掉了不快。“我的小祖宗啊!我上辈子得罪你了吗?这么折腾我。”他关掉电脑,关掉电视……对我敞开双臂,“还不过来?”
“是……”我过去坐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除了你,没人能令我更幸福。”
这些天收了很多留言,很开心~~~谢谢大家!
怯怯地说一下,如果、如果可以多反馈一些内容,那就更好了,呵呵~~
会不会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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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相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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