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青春能有几回闲》落残琊

5、二、

　　二、

　　这场战争结束的轰轰烈烈。联军的人马去了大半，倒是对木叶有利。而宇智波兄弟最后的反击也让人失去了追究他们曾经叛逃的理由。即使有些偏激者还有些介怀，但是鼬那天当众的……嗯咳咳……你们懂得，倒是让很多年轻人对他疯狂追捧起来。

　　更何况手术后的鼬总是用绷带绑着眼睛，合式的服装衬的他格外单薄，本又是清秀的面容……这些种种加在一起，就是这些天他上街走走都有三姑六婶送他东西，还有些不大的十几岁的少年处于战争被保护的那一方，见面也总是行礼。

　　能和他名声相媲美的，除了另外的一个宇智波，就只有九尾人柱力鸣人，和下一届火影旗木卡卡西了。

　　是的，虽然现在纲手大人拖着病体处理公务，但大家都知道卡卡西是下一届火影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并且在战争中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让大家十分支持这个决定。

　　这不由得让人有点咂舌——唔，为毛风头最劲的几个人都和宇智波有关系啊！！

　　宇智波斑恐怕也没想到，他布了这么久的局费尽心思让曾经背叛他的宇智波家泯灭，却出了这样一个不管不顾任性随着自己的安排做事的家伙——佐助已经因为这事和他哥闹好久的别扭了，从灭族开始，再是兄弟大战把瞳力给他，再是不声不响把最后的杀招保留下来……

　　他真想骂娘可是自小的修养不允许这么做，而且看着哥哥一副安静甚至有些柔弱的样子（虽然谁都知道这是表象）他根本骂不出口，也只能拉着鸣人疯狂出任务借此发泄。

　　倒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木叶恢复的出乎意料的好，声望也是节节攀升。

　　嗯咳咳，不好意思最近议论文写多了习惯性抒发议论……

　　*

　　旗木卡卡西近来都在村子里。

　　不出意料火影继任仪式半年之内就会举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这段时间不会有超过A级或者是出境的任务。虽然这有些浪费劳动力，在战后这种人才缺乏的时候显得特别奢侈，不过别人一想到木叶村子里一直守着至少两位的影级高手甚至有一位是处于巅峰状态没受伤的，原先有些打算浑水摸鱼的人就弱了气势。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种局面让卡卡西不习惯起来。他自六岁上了战场就处于厮杀之中，十二岁升为上忍就开始不分国境的执行S级及以上的任务，特别是有一段时间因为心理原因还特别疯狂，突然闲下来真让他有些空虚起来。

　　啊啊，明明是很懒散的人嘛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劳碌命标准的想法了呢。

　　卡卡西挠了挠头，非常极其无比自然地拐进了宇智波家的驻地。

　　宇智波家强盛之时，驻地遍布木叶五分之一的土地，只是现在大部分的房子都收归木叶作公有土地，倒是主宅及其周围的一些属于宇智波宗家的房子还留着。现在就兄弟两人住着，也许多了个鸣人，不过那两人基本是刚回来就又出去了，等于没人。

　　所以鼬一个人是很孤单的，我来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嘛~~

　　厚脸皮地想着，被宇智波鼬瞪了一眼（卡：喂喂为什么他眼睛明明是蒙着的我却感觉被瞪了啊！）“作客人的就不要这么嚣张。”鼬无比精准放下手中的托盘，给了卡卡西一杯冒着热气的白水，“眼睛看不见不好煮茶，不过我想你也不介意的。”

　　“喂喂明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没有这么不客气啊。”
　　“……你需要我客气吗？”
　　“不用不用~~”

　　卡卡西端起杯子扶着杯口转了半圈抿了一口，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但是总有一种礼数不做全会被惦记（而且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惦记这是重点）的感觉。啊啊，这么习惯看不见的日子怎么看都是练习过的样子啊。

　　于是疑问就化作言语表达了出来。

　　鼬同样做了一遍礼仪，轻轻放下杯子回答的无比自然：“啊，总觉得有这么一天就有空训练了一下，反正眼睛睁着也很累。”
　　“……”

　　这真的是宇智波鼬会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既然卡卡西桑来了，那么午饭就拜托了。”
　　“你还真是不怕我天天做那几样菜啊……”
　　“随便啊。”

　　卡卡西这些日子几乎天天来报道，早就习惯了宇智波家厨房里过于丰富的原料了。自从第一次来好奇看鼬下厨看他面无表情用手摸过一遍调料瓶准备好所有的调料摆好……准备工作太复杂，他一时冲动想看不见的人还是休息的好说出口要帮忙，自此长期杂工就当定了。

　　反正他自己乐在其中，宇智波鼬又怎么会去点破？

　　彼此都是太聪明通透的人，对于对方又因为特殊原因有着深刻的了解。虽然不说，卡卡西天天跑这里的原因他又怎么不懂呢？只是感动在心里不表达出来罢了。他便索性随着性子使唤，反正对方也不会不高兴。

　　宇智波鼬想的很简单。
　　也很自然。

　　不过这两个人是不会知道，两个孤单的人相互安慰……是会发生质变的。

　　*

　　转变的契机转眼就来了——战后的第一个新年。

　　新年庙会的到来点燃了木叶所有人的热情。就连佐助也匪夷所思地在新年来之前结束了任务并且没有转身就又出去执行任务，而是留下来准备参加新年庙会。

　　木叶刚刚恢复，但庙会倒也能安排的热热闹闹，和往年没有太大差别。许多商家都说，决定以新年会转折点，来年继续做买卖——哪怕战争时候他们失去了大半的财富。

　　鼬的纱布还没有拆掉。

　　他在宇智波宅的柜子里翻翻找找。
　　站在他身后的佐助板着脸，眼神却透出不自在，他眉毛动了动，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开口：“哥，你到底在找什么？”

　　谁知道这一声“哥”，他又给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呢。

　　“找和服。”鼬淡淡道。继续翻找。
　　“……就算有和服剩下来我们也穿不下吧，买新的就好了啊。”佐助一脸别扭。
　　“家里的和服都是家里特制的，外面哪里买得到呢。”鼬随意回了一句，却突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了停。
　　听见佐助强压下的冷哼声，他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语气柔和：“抱歉，佐助，我……”

　　佐助本来是有吼一句“既然知道家里的东西是独有的那为什么要毁掉呢”，但是回想起在月读里看过的哥哥最后温柔的笑和隐隐带着复杂的眼神，又回想起宇智波斑的话，最后想到最终一战时那双染上殷红的白皙的手和空洞洞的眼窝……

　　他最终只是扯出一个复杂的笑，一边想着反正自己已经被那两人（指鼬和斑）骗到不能再骗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弱哥哥又何必如此呢？就也只是从唇齿间挤出一句：“我又没说什么，你……”也接不下去了。
　　说来哥哥叛出木叶独自前行的时候也不过十三，他到底是怎么熬过在外面的日日夜夜呢？

　　只身一人的痛苦他已然懂得。
　　仇恨的力量尚且不能让他完全沉溺，而哥哥只是为了一丝信念就毅然决然地走着，不回头，不等待……
　　这样的人，他还能说什么呢？

　　就连木叶都承认是欠他的，他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么？

　　他知道，哥哥已经孤独太久了。自己身边无论何时都跟着鸣人，就算是那三年的日子他也知道鸣人在找他，在等他，甚至鹰小队的成员明明知道他所背负的却一直追随，所以他走遍千山最终明白自己做了多少孽，才勉强从黑暗中脱身。

　　可是哥哥身边……

　　佐助不由得想的远了点，面容有些扭曲：除了宇智波斑这种老妖怪就是迪达拉那种长不大的，要不然就是鬼鲛这种动物和绝这样的植物……

　　“佐助？”鼬凭着古老的记忆终于翻出了还新的和服，虽然尺寸不怎么和但是做工绝对优良而且和服里面还有世家特制的暗袋，适合宇智波家最擅长的手里剑的携带。就是他现在看不见，所以这一叠的和服要让佐助看看颜色。

　　“啊。”佐助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庆幸自家哥哥现在看不见，一边回过头看着鼬手上的和服，也不由得有了感慨。
　　“原来真的做的不错么。”比起大蛇丸那里的衣服质量好多了么，他原来怎么就从来没有找到过？

　　——额，好像因为怕睹物思人他从来没有进过不属于他自己的任何一个房间……
　　——亏了。

　　自己拿了一件纯黑带金色细腰带的和服，佐助翻了翻，又看了看鼬，还是觉得虽然他“恨死了”鼬在晓的时候一副冰冷的样子，但是还是黑色和红色最适合他，于是就挑了一件和晓的袍子款式差不多的。

　　外面传来敲门声。

　　佐助正准备拿着和服去鸣人那里转转，听到敲门声不由得停了一停，就听到鼬道：“不用管他，是卡卡西。”
　　佐助点了点头，突然发现——

　　最近哥哥是不是和卡卡西老师走的有点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