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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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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说说笑笑,如此行了几天,终于到了洛京。
刚进城,那老汉就带着孙儿去寻亲了。
木剑一也说有事要处理,与风沫寒告了别,两人约好三日后在天下第一楼一同喝酒。风沫寒素来没有什么朋友,这一路来倒是把木剑一当成了好友。
“俞伯。”平儿远远就看见俞苍白。
俞苍白是天下第一庄的老管家,叶希桐主事后,就做了天下第一楼的管事。他做事一丝不苟,几十年对叶家更是忠心耿耿,这也是为什么叶老庄主让他来帮衬着叶希桐的原因。
叶希桐没有来,风沫寒倒是一点不意外,而且那人可以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夫人好。”俞苍白只略略对风沫寒低头问好,便让风沫寒坐了马车,去了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是洛京最大的酒楼,也是天下第一庄在洛京的一个据点。这一点风沫寒早知道。
“夫人,俞伯可凶了,不过您别怕,少爷不会让他欺负您的。”平儿见风沫寒神情不自然,以为他是怕俞苍白刁难,安慰着,心里又埋怨少爷怎么不亲自来接夫人。
知道平儿是好意,风沫寒冲他笑笑。只是他怎会知道自己又在烦恼什么呢?
洛京果然是洛京,一路上街市繁华,人声鼎沸。风沫寒看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新鲜玩意,心情也好了几分。很想停下来走走看看,可是想到俞苍白既是天下第一楼的管事自然很忙,也不好多言。
马车缓缓停下,风沫寒下了马车就看到斗大的“天下第一楼”牌匾,天下第一楼气势恢宏,足有四层高,三面大门敞开,厅堂内桌椅整齐,虽还不到吃饭时间,却已经热闹非凡。
“平儿,带夫人去少爷的房间。夫人舟车劳顿,请先好好休息。”俞苍白交待完就顾自去忙了。
“夫人,这边走。”平儿带着风沫寒上了楼,进到一个极其雅致的房间,关了门,居然听不到外面的半点嘈杂之音。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绮丽美景,天下第一楼位于街市最繁华之地,一面紧挨洛京最热闹的青衣河,河道两旁杨柳依依,河上游船徐徐,风景甚是迷人。
“夫人,您不知道,这青衣河到了晚上更漂亮。”平儿看风沫寒对着美景出神,忙兴奋地介绍道,“天一黑,河道两旁的花灯都亮起来,什么样式的都有,可美了,而且……”平儿本来想说各种花船也会开出来,成为青衣河的另一道风景,但想到自己的少爷经常流连花船,又不忍心说出来伤了夫人的心。
“而且什么?”风沫寒倒是来了兴致。
“而且啊洛京的糕点也是出了名的,夫人您饿了吧,俞伯早叫人备下了!”平儿倒是机灵,从食盒里拿出糕点,“这个是芙蓉酥,这个是红豆糕,少爷最喜欢了,还有青酒丸子。”
“青酒”这名字倒是从来没有听过。
“夫人,这青酒丸子是有典故的。”
“典故?”风沫寒好奇。
“嗯。而且青衣河原来也不叫青衣河,是因为一个……小倌而命名的。”平儿说着抬眼去看风沫寒的神色,见其只是静静听着,并无难色,就细细讲下去。
“青衣本是洛京最大的……青/楼——遗梦楼的头牌小倌,后来他爱上一个男子,但是那个男子没有钱为他赎身。青衣自己原也是有积蓄的,可是遗梦楼的妈妈为了留住他,派人偷了他所有钱。青衣走不了,也不愿再卖身,所以就开始自己酿青酒丸子,和心爱的人出来卖。妈妈自然不会放过他呀,就砸了他的酒缸,也砸碎了他的梦。青衣的酒流入河中,从此这河也带了淡淡的酒香,就有了青衣河和青酒丸子。” 平儿跟着自家少爷,平日这种故事听的不少,却是没地方讲,此时有人倾听,竟忘记了故事本身涉及之事乃是极其不雅的。
“那青衣后来……”风沫寒倒也不介意,只担心那青衣的命运。
“后来妈妈逼着他接客,他不愿意,就跳下了青衣河。”
“啊?”风沫寒皱眉,洛京故事多,但这些故事又有多少是以美丽收场的呢?
“夫人您吃点心吧,这只是个传说。”平儿这才意识到自家夫人这样的人,说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