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月见日和》Vela

11、不能救人的警察不是好的跟踪狂

　　近藤勋回到真选组屯所的时候，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等人早已焦躁不安地等在门口，饶是鬼之副长，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真选组、土方十四郎前所未有的大失败，不光将导致真选组的覆灭，也给自己视为妹妹、女儿般疼爱的女孩带来灭顶之灾。
　　切腹都无法赎罪……土方回味着口中的焦苦，咬起牙。
　　看到跟在近藤身后进门的原田左之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表情各自复杂了起来。
　　“十四、总悟、山崎，进来。”近藤一脸严肃地将众人引入了作战准备室，“松平长官的命令，原田左之助阁下担任深央公主绑架事件特别搜查组组长，土方十四郎、冲田总悟和山崎退入组奉令，最多再选带不超过两名队士，特搜组今日夜晚前往某地点探查公主殿下所在，如在，即刻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如判断无法立刻救出，优先将公主被绑架的证据送至指挥本部。”
　　近藤勋宣令完毕，扫视了一圈室内众人，见没有人有异议，继续说道：“我会带领由真选组、见回组和松平卫队混编的主力部队在全城大范围搜查为你们掩护。特搜组一切行动听从左之助阁下号令。听到了吗！”
　　三人的“是”难得地整齐划一，连日常惫懒的冲田总悟，眼神都锋利如刀。
　　反倒是以往一见到土方十四郎就暴怒的原田左之助，此时安静地跪坐在近藤身边，目光冷淡。
　　“那么，我就回避了。交给你了，左之助阁下。“近藤拍了拍样貌还残留着少年气息的原田左之助，内心不禁对他有些怜悯，想要叹气，但还是起身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布置。
　　近藤离去之后，室内的四人，相对无言。原田左之助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睁开，对真选组的三人说道：“仰仗三位了。”
　　“……哪里……犯下此等大罪，万死难辞其咎。”土方十四郎突然将头低了下去，“能有此机会赎罪……”
　　“行动开始之前不要说如此不吉利的话。”原田左之助似乎已经将周身的怒火发泄完毕，如今现身在三人眼前的只是一把沉稳而危险的复仇之刃，“据将军大人推测，公主殿下最有可能被藏在这个地方。”
　　他将怀中的纸张取出，推至三人面前。
　　土方十四郎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是……又是……”
　　“正是。”原田左之助肯定道，“其实，在我们来江户之前，直胜大人就收到了消息，那个组织想再次对公主殿下下手。所以才顺着缘谈的说法，一路护送到了理应比武州更为安全的江户。”
　　——但没想到天导众这么不把幕府放在眼里。
　　土方十四郎在心头念着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如果今晚在此地没有找到公主殿下，将军大人会令御庭番众搜索，但恐怕会很难。”原田左之助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停下了口，捏紧了拳头。
　　恐怕公主会被直接带去宇宙……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仿佛灵魂深处结起了冰。对方想要的不是赎金，也不是对幕府的威胁，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落在了手里。
　　他望向土方十四郎，双目如充血般赤红。
　　——因为这个男人的失败！
　　土方十四郎察觉到对方的杀意，再次低下头。
　　胸口几个急促的起伏，原田左之助还是迅速恢复了平静，再次开口道：“松平长官认为，根据上次……的经验，公主殿下被掠走后不会这么快被带走，对方可能需要采取样本、计算数据，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今晚所有人不着制服，不露身份，小队人数不超过6人。到达目的地后，由山崎监察先行探查，其余人在山崎确认安全后方可前进，务必迅速、隐秘、切实地搜查全部角落，优先搜索密室、隐牢、地窖、隔间这些地方！！”
　　山崎退低声应答，真选组优秀的密探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
　　“左之助阁下。”冲田总悟开口道，“既然局长那边还需要大范围搜查，那我们就不能带走其他队长，不如找外援。”
　　“外援？”总悟的提议让左之助有些不解。
　　冲田总悟从口袋里摸出了万事屋的名片：“老板虽然一副MADAO的样子，但身手的确了得，而且本来就是万事屋的生意，只要给钱就会接受委托吧。”
　　“万事屋……”原田左之助当然见过坂田银时，也明白他的身手，犹豫片刻左之助抬头看了看土方十四郎，他并没有表达异议，左之助还是开口向他征求了意见：“土方……阁下，你觉得可以吗？”
　　有些吃惊，土方十四郎还是点了点头：“虽然那个样子，但还是可以信赖，对手还是那个组织，一般民众的万事屋出面当然没问题。”
　　只要不牵涉到高杉晋助、桂小太郎那几个，只要这个白夜叉愿意帮手。毋宁说是很令人心安的战友了。
　　“但是不能带上万事屋另外两个人，一旦犯起浑来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土方还是耵聍地提醒道。
　　站在登势酒馆的屋外，土方靠在墙上，朝着夜空吐出一个烟圈，总悟和山崎坐在车里，他们没有开真选组的警车，而是使用了松平卫队的黑色轿车。
　　山崎退紧张地盯着二楼的纸门，原田左之助正独自在万事屋内与坂田银时交涉，因为他说“这是松平家的事，与真选组无关”。
　　需要小心到这个程度吗？山崎默默地思考着，不由自主摸出一个红豆面包，咬了下去。
　　“不要吃太饱啊山崎。”总悟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心被打得吐出来。”
　　“不要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说这种话冲田队长！”山崎无奈地抗议着，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红豆面包，还是收了起来。咬进嘴里的那一口，他反复咀嚼着，豆沙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甜。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真选组最优秀的监察苦笑了一下。
　　这时，二楼的纸门打开了，原田左之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顶着一头银色天然卷的坂田银时。
　　“老板！”山崎有些欣喜，感觉今晚胜算又高出了一些。
　　土方斜了一眼下楼的两人，把烟头丢在了地上，伸脚踩灭，向车子走了过去，今晚他负责开车。坂田银时跟着原田左之助上了另一辆车，两辆黑色的轿车发动引擎，先后离开了歌舞伎町，融入了江户的夜色。
　　“不知道左之助阁下是怎么说服老板的……”坐在副驾上的山崎退看着开在前面的那辆车，喃喃自语。
　　土方十四郎瞥了他一眼：“出了高价吧。”
　　突然他的椅背被后排的冲田总悟狠狠地踢了一脚：“专心开车。”
　　总悟的声音听起来心情极其糟糕。他死盯着开车的土方十四郎，瞳孔中泛着一星赤色，这个男人在他眼里已经不只是看不惯了，他的无能给那个人带来了切肤之痛，更可能一手毁掉自己栖身的地方。
　　接二连三失败的土方十四郎，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土方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一脸杀意的冲田总悟，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常年对自己谋杀未遂的队友感到胆寒。
　　“副长，冲田队长。”山崎退咬着红豆包，默默开口，“别这样，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
　　失魂落魄的鬼之副长、随时暴走的冲田总悟，今晚的行动并不需要。
　　“……”土方十四郎咽了口唾沫，再次瞥了一眼一脸平静地吃着红豆包的山崎退，用鼻子哼出一声轻笑，“不愧是真选组最优秀的监察。“
　　鬼之副长极为罕见的夸奖，山崎退却只是继续默默地吃着红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