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月见日和》Vela

10、无力的将军也是寂寞将军

　　松平深央艰难地睁开眼睛，头……痛得厉害，心脏仿佛缺氧了一样，怦怦地用力鼓动。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分开吊起，似曾相识的场景……害怕，害怕得仿佛身体裂开了一个洞，灵魂在汩汩流出。
　　深央急促地呼吸着，慌乱看向四周，确定自己仿佛被吊在十字架上一样，绑在了实验台上。
　　“哈……哈……”咽喉发干，恐惧到发不出声音。
　　是噩梦中出现的场景，但这次是在现实。
　　长大了的深央能清醒地感觉到四肢的血管被贯穿、血液和□□流出身体的痛楚。
　　小时候也是这种感受吗？那时候太过恐惧，激发了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只记得破碎的片段。
　　“哈……哈……”寻求氧气一般，深央试图大口呼吸。
　　“不要乱动哦。”冷淡的声音刺穿了凝重的空气，在深央看不见的地方响起，“会弄坏的。”
　　苍达一直都在屋内，只是深央没有发现，他没有明说是会弄坏什么，走到了公主面前，微笑着：“真是了不起的身体，公主殿下。”他的视线在深央身上逡巡，深央感觉自己仿佛被蛇盯住的青蛙，身子不由发抖。
　　“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是贵重的宝物，那些大人物交代过，绝对不能让你出意外。”苍达走近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虽然，这么美丽的天月姬，只是实验用可真是太可惜了。”
　　辰罗的舌头舔上她的嘴唇，仿佛蛇的信子在玩弄猎物，将一颗药丸抵进了她的口中。
　　我……？贵重？了不起的……身体？
　　深央的头脑逐渐混沌，随后便再也无法思考。
　　“救我……左……”

　　“……深央被那个组织盯上了。”松平片栗虎眯起眼睛，不快地说道，“对于他们来说，深央的身体是非常好的……容器。”
　　“容器？！”德川茂茂此前也没听松平片栗虎提起过，震惊与不快浮现在脸上。
　　近藤勋抬起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在微微发抖，声音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一样：“老爹！又是他们吗？！”
　　佐佐木异三郎看了看松平片栗虎，又看了看近藤勋，最后视线落在了仿佛凝固了的原田左之助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着左之助说：“松平家的卫队长，你居然不知道吗？”
　　左之助没有回应，脸庞落在阴影里，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6年前绑架深央的原田让次交代，虽然转了几层，但他能确信自己是在为那个组织服务，他们想要深央的身体，研究、实验……因为深央是……”松平片栗虎深吸了口气，“阿尔塔纳高效融合体。”
　　“阿尔塔纳……高效融合体……”德川茂茂重复着松平片栗虎的话，贵为将军的他，当然知道阿尔塔纳是什么，毋宁说这才是这个宇宙的罪恶之源、欲望之果，奔流于星球中的能源，无数的杀伐与争斗正是从它而起，而那个组织的诞生与壮大，乃至统御宇宙，也是因为它。
　　德川茂茂将视线投向窗外，从江户城可以看见中枢塔直插云霄，搅乱了江户的晴天。那个东西所矗立的地方，就是江户原本的龙脉——阿尔塔纳涌出的地方。
　　他知道在别的星球上曾诞生阿尔塔纳生命体，那是由这个星球的阿尔塔纳所具现化的生物，也许在这个地球上也存在。而幕府在天人入侵后依旧能苟延残喘，也是托地球上独特的龙脉之福，那个组织还不知道怎么有效利用，所以允许天子和幕府保留了下来成为他们的傀儡。
　　将军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向松平片栗虎等人的目光悲伤到绝望：“深央殿下……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吗……余一直没有发现……”尾音被他自己咽了下去，他皱起了眉头，静静地说道，“如果是那个组织所为的话，深央殿下也许被掠去了他们在江户城的据点。”
　　“小将？！”松平片栗虎知道德川茂茂此时说出的是只有将军和少数人才知道的机密，试图阻止他。
　　德川茂茂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激动，将军看了一圈屋内的三位暴力机关负责人，目光落在了原田左之助身上：“左之助阁下，真选组和见回组是江户官方的警察组织，不应该也不合适进行这样的行动，你能不能担此重任呢？”
　　左之助终于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德川茂茂的脸，他握紧了拳头，反复交换了几次呼吸，端正地跪坐下来，向将军行了个礼：“……万死，难辞。”
　　“但是，松平卫队也不太合适呢。”德川茂茂看向身旁警察厅的长官，“片栗虎，你说呢？”
　　松平片栗虎重新抽出一支烟，在嘴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从上次他们绑架深央的经验来看，应该会暂时先安放在某个地方，采取样本、分析数据、注射药物，但不会停留太久，恐怕这次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将军听到“采取样本、注射药物”，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他自然是知道发生在深央身上的绑架案，但他并不知道年幼的公主曾经遭受如此大的伤害。
　　“左之助也不要带松平卫队行动，近藤，你让土方、冲田和山崎与左之助一起行动，最多再带一两个身手好的队士，如果有其他帮手那最好。”松平片栗虎冲着近藤勋吩咐道，随后他看了下德川茂茂，似乎在征求将军的意见，见对方点了点头，他便转向佐佐木异三郎，“佐佐木，从现在开始，见回组3/4的警力布防江户城本丸保护将军和微微公主，1/4的警力和剩下的松平卫队混编入真选组由近藤率队，在江户全城搜捕绑架犯，近藤！给我声势弄得越大越好！”
　　“是！！！”近藤挺直了身子，立刻明白了长官的意思。
　　“你们三个是各自约束好自己的手下，这次再失败就只能陪我一起斩首谢罪了！”松平片栗虎朝着三人吐出烟圈，沉声喝道，“我负责指挥，有什么事直接和我汇报！”
　　“遵令！”
　　等三人行礼退出后，松平片栗虎揉了揉眉心，缓缓说道：“大叔我……可受不了太多压力……”
　　德川茂茂的表情一直没有放松下来：“一旦他们找到深央殿下被天导众绑架的证据，余就立刻和他们正式交涉。如果左之助那一队扑空的话，余会命令御庭番众也出动搜索深央殿下的下落……深央殿下在余之御所遭受这样的灾难，余会亲自向松平大人谢罪。”
　　“喂喂，天下的征夷大将军向藩主谢罪成何体统。”松平片栗虎又皱起了眉头，“天导众完全没有把幕府放在眼里……”他狠狠地咬着烟，“直胜把深央送来江户，本来以为这里会比武州安全……”
　　松平直胜感觉到了天导众的蠢蠢欲动，明白自己无法保护住心爱的女儿，所以拜托松平片栗虎照看，没想到始终是螳臂当车。
　　“万事屋此前和余说过，深央委托他保护余，但其实她才是最需要保护的啊。”将军声音沉痛，甚至有些哽咽，“余……片栗虎……为什么余这么无力呢！”
　　“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