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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维多利亚低着头缩在角落。她打着阳伞,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着那些坐在阴凉下颇为悠闲的乐手和诗人们的打扮
他们与其他人不同的肤色上,布满了如同海浪的简化纹路,蜿蜒的盘上他们的脖颈。
维多利亚把视线从他们身上挪开,扭着自己的裙子,仍旧像第一次初入舞会那样,既紧张又不安。
人们三三两两的从她面前走过,她无疑又要这样独自一人被抛在原地,就这样坐到宴会结束,她就应该带本书来的。
维多利亚焦虑的抬起头,在人群中扫视,寻找自己熟悉的面孔,希望有人能够发现自己
“你们认识她吗?”
薇尔拉看着维多利亚那副模样,颇为无奈的朝一旁的朋友问询
“不认识呢。”
周围人闻言纷纷摇头。薇尔拉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那个独身的少女。灰眼睛圆脸蛋,穿的很简单,头发从来不扎上去,就这样柔软的垂在她鬓边,看上去还算适合她
“……”
薇尔拉托着自己的头思索着,身边人的闲聊她也都没心思参与
“薇尔拉,要不然叫那位小姐过来吧,她一个人看着也怪可怜的。”
瑞格玛摸着怀里的白猫,把猫放在空桌子上供人抚摸
“格玛,你的猫真可爱,像雪一样———”
“是啊,而且毛好蓬松啊,我就喜欢这样的猫,干干净净的,也不乱跑。”
“狗就乱跑,我不喜欢狗,每次在草地上跑完都要回来扒人衣服,就像————凯恩特劳奇家的,还是两只。果然还是猫好一点。”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瑞格玛则随意的回应几句她们的奉承。
维多利亚被薇尔拉的女仆请了过来,她原本紧张的神色在看见那只猫的时候,都变成了狂热与喜爱
“不好意思,女士,我可以摸一下吗……”
“请吧。”
瑞格玛笑了笑,同维多利亚一起抚摸着那只猫的下巴,梳理着它的毛
“我是瑞格玛·法夫纳斯”
“您好…我是维多利亚·摩斯塔罗
“对了,你们听说过了吧,伊丽莎白公主的典礼————也就是交接仪式。”
维多利亚不做声的抚摸着猫的脊背,手都陷进了猫雪白的毛发里
“你们订了哪家衣服和首饰?”
“我是先抢了订单的空位,因为设计师还没给我设计好衣服,所以就先排着,等设计好了再说。”
“这样下去的话谁知道你的设计师会不会拖稿,要是晚了就完了。”
“非常赞同!典礼上来的可不止那些年轻的少爷,还有军官,富商,著名的艺术家,还有大学士,据说主教的儿子也会来,还有皇家的音乐团!平民们还可以放假”
“可以了,葛克多兰尔小姐,透露的够多了,你姐姐洛茵呢?”
那个一头黑色卷发的少女被瑞格玛扯了扯脸蛋
“洛茵她去跟凯恩特劳奇小姐喝茶了。”
“那你其他两个姐姐和弟弟呢?”
“都被约出去了。”
瑞格玛拍了拍她的头,看向薇尔拉
“说起这个,薇尔拉,我记得你和克莱尔他订婚………”
薇尔拉撇了眼自己身旁低着头的维多利亚,翻了个白眼
“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维多利亚发现周围人好像都不再出声,她担忧的抬起头,她们都注视着薇尔拉。
维多利亚弄不清情况,但却忍不住的把猫抱在了自己怀里,它的毛很厚实,又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一样沉
“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都没有收到邀请。”
“马场那件事过后不久,在一个小教堂里举办的,我父亲不想大张旗鼓的通知,就邀请了我和克莱尔几个族里的老人。”
“我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你们现在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呢,和天下所有男人女人一个样,我没有继承人,他就明里暗里和我怄气,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我才不管他呢。”
她拿起银梳子梳着猫的长毛,把打结的地方都顺开
“只要他不来干扰我,我们安安心心做个还算过得去的夫妻,别让其他人看笑话就行了。”
“那典礼呢?”
“当然是越漂亮越华丽越好了,他难不成要让我的这张脸搭一堆素净衣服吗。”
薇尔拉耸耸肩,明显不想再谈关于她新婚丈夫的话题,她从路过的仆人托盘中端下两杯葡萄酒,分给了瑞格玛
“尝尝,这是边境进口的酒。”
“临近典礼的时节举办这场晚宴,真是应景。”
瑞格玛看见了维多利亚怀里的猫,笑着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那这位…摩斯塔罗小姐,您打算去订什么样的首饰。”
“啊…”
维多利亚把几乎快在她怀里睡着的猫搁回了桌子上
“西琳兰伦…我想去西琳兰伦看看再说”
“西琳兰伦?”
“是那位新来的加卡西琳少爷名下的首饰店,不知道在哪。”
薇尔拉替结巴着说不出话的维多利亚解释
“在那种小地方?”
“其实也不算小…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面对着薇尔拉近乎讽刺的话,维多利亚难得为自己辩护了一句,却完全被对方无视了
“加卡西琳?是那个北方已经没落的氏族吗?”
薇尔拉点了点头,看着瑞格玛身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听人提起过,在查尔顿侯爵的晚宴上,有一个年轻人姓加卡西琳,非常绅士,幽默风趣,舞姿也很优美,只是见过他的人都说………那张脸——————”
两人相视无言,良久,瑞格玛叹了口气
“薇尔拉,你见过他吗?”
“她当然见过了!我姐姐说加卡西琳在薇尔拉的沙龙上和她们聊过天”
“加卡西琳少爷长得怎么样啊,真的很绅士吗?”
薇尔拉看着自己的指甲,百无聊赖的听着那群姑娘因为一个陌生男人而激烈的讨论争执
“绅士?还好吧……只能说…确实很礼貌,我挑不出问题就是了,不过我还是不太喜欢那个人”
“啊,加卡西琳少爷舞姿确实非常棒!”
维多利亚突然插了一嘴。此刻,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她们聊的共同话题,激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不会有失礼的行为或者是不耐烦的表现,动作也很轻柔,不会太快或者太慢,遇到曲目不熟悉的地方还会带着你跳。”
她能回忆起的那支舞就是这样的,但她形容的比起她想的,应该还要再深沉,再温柔稳重点。可她找不到词来描绘那天,令她神往的想要一次次重复那支舞
“那不是应该的吗?”
薇尔拉没来由的讽刺了一句,皱起眉,继续端详自己指甲。
“你没跳多少次舞吧。”
“啊,是、是这样…不过,加卡西琳先生其他的举止也很优雅得当………”
维多利亚被浇了盆冷水,她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把自己的一双手都埋进了猫的毛里,大脑一团乱麻,几乎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接下去要说什么,做什么,这些想法已经被薇尔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反驳给硬生生挤出了她的脑袋。
“唉,我倒想知道,比起加卡西琳,克莱尔他跳舞跳的怎么样。”
“啧………”
薇尔拉晃着酒杯,盯着倒映出她面容的酒,不去接那令她感到不快的提问。
话头就这么断在薇尔拉这边,一时间,桌上竟无人敢打破沉默
维多利亚不是第一个看出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的人,瑞格玛见情况不太对,扯了扯薇尔拉
“你看那。”
她指向那些诗人和乐手
他们似乎正练习如何弹唱出那本墨绿色封面的诗集中的诗。
有两个弹着琴,在编撰符合内容的曲调,每次拨弹,都会发出一个带着颤音的音节,拧动控制松紧的弦轴,音节就会上升或下降,但听上去仍带着异乡的风情。
“只是这样聊天也怪无聊的,不如我们请他们来唱一曲,怎么样?”
“你手头有值钱的东西吗?”
“戒指怎么样?”
瑞格玛生怕薇尔拉反悔,直接将戒指从指节上脱下,塞给了薇尔拉的女仆
“去那,把那些人请过来。”
薇尔拉叉着腰,颇为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女仆和那些巴萨坎人交谈,他们周身还围着些年轻的学者,他们对女仆的到来打断表现的有些排斥
她听不清他们的话,皱纹和肤色也让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但那个顶着缠头巾的白袍老人拿着那本书,接过了瑞格玛的金戒指
他们用脱下来的帽子装那些值钱的首饰,随后各自拎着颜色鲜艳的圆形软凳走近,手里怀抱着他们的乐器
维多利亚能看清他们的脸了,他们面部的皮肤发黑,光滑的就像抹了油,但那几双操持乐器的手却十分粗糙有力,就好像有人硬将农夫日夜劳作的手给他们安上去。那些颜色浅淡的指关节夹着突出发白的老茧,掌心和指尖的皮肤都像干涸的河床一样皲裂开
几个人在她们面前摆好架势,纷纷坐下,只有那个穿着白袍的长者诗人高抬着头站在原地,像是一枚白色的象棋棋子
薇尔拉从女仆手里拿过那本诗集,看都没看就推给了维多利亚
她翻开第一页,还没来得及细读就听见诗人已经伴着乐曲声开始吟唱。
“他们在唱哪首?”
薇尔拉听不懂诗人所用的语言。
老者的嗓音低沉而浑厚,很模糊很冗杂,就像是只有鼻腔和声带不断震动,而喉咙却粘在了一起。
听上去就像是在诵读已经失传的古老经文,近似昆虫的嗡鸣和人的低喃。
“我也不太清楚……”
“啊,您可以先看看这本。”
维多利亚将手里的诗集让给了瑞格玛
“你在看什么啊。”
葛克多兰尔凑了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扉页内侧的字
“伊黎尼梵也纳·加卡西琳——————”
听到这个词,维多利亚凑了过去,从书本上方探出头,遮住了打在发黄纸张上的阳光,三个人的头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漆黑的阴影
“我看不见字啦———”
葛克多兰尔将头抬起,嘴上是在抱怨,可她还是把头放的低了些,整个人都挂在瑞格玛的胳膊上
维多利亚则还是拧着脖子,从上到下的看着反过来的字体,艰难的辨认手写的痕迹
“伊黎尼梵也纳———这不是加卡西琳公爵殿下吗!”
“你和他很熟悉吗,摩斯塔罗小姐?”
“我很小的时候听说过他的名字,长大之后就没有了,他是伊文娜·加卡西琳夫人的父亲,赫兰的爷爷。”
维多利亚微笑着
“他好像也写过这种扉页的诗集给我父亲,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因为我父亲的那一本掉色很严重。”
“不过这本书好新呢,好像最近才被翻过,有几页折角都被压的平到我以为被裁过。”
书页在三人眼前被快速的翻过,扇起一阵凉风
怪调的音乐还在响着,有些人被吸引过来,站在她们周围的年轻贵族越来越多,已经有小姐在她们看书的时候和贵族公子们攀谈了起来
维多利亚抬起头,薇尔拉在品着杯中的酒,头稍稍昂起,晃着酒杯,没有将目光放在那些奏乐的人身上,但悠扬的乐声萦绕在维多利亚耳畔,所以薇尔拉也一定能听见那些对维多利亚来说还算美妙的旋律。
看着那个高傲又冷艳的侧影,维多利亚开始好奇她现在在想什么
“小姐。”
“啊!”
维多利亚被从背后突然的触碰吓得尖叫了一声,从书旁边连连退开,撞到了躲闪不及的薇尔拉。
她还没握稳酒杯,杯子脱手摔到地上,酒洒了一地,还溅上了她的裙摆,她也下意识的大叫出声。连猫都被惊的从桌子上向外扑,撞到了一个运气不太好的小姐的肚子,在地面上轻跃着跑的无影无踪
现场变得混乱,更多的人看了过来,他们吵闹的挤压在外围,把维多利亚和其他几人放在中心,连音乐都有要向更急切的趋势,却还没注意到他们已经不关注于此
“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年轻的学者揉着自己的脖子,意识到自己惹出了个不小的麻烦
“抱歉,公爵小姐,我只是想问个问题…”
“你怎么搞的!”
薇尔拉抓狂的提着自己的裙子,内心翻腾着的一团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大声质问着维多利亚
“就不能小心点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愧疚与自责瞬间冲上她胸口,迅速蔓延了她全身。她的面色张皇,低下头不断揉搓自己的手臂。
“真扫兴!”
薇尔拉碍于周围人看戏般投来的目光,只能强压下蓄积已久的烦躁与不满
“懒得和你这种人多废话了”
她提着自己泛着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和酒味混合的裙子,从让开一条道的人群中大步走了出去,这味道她自己都嫌恶心。
维多利亚面对着一地狼藉和周围向她投来目光的人群。
也不乏看笑话的,嘲笑的眼神和厌恶的,嫌弃的神情,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只感觉自己要被他们在空气中用视线活生生撕裂了
维多利亚求助性的看向瑞格玛,她也感到无力,朝维多利亚笑了笑。
“…薇尔拉小姐她心情不太好……”
那个学者被大众排在了外面,就好像他根本不在这里一样,只要他往后一退,就能直接没入人群,没有人会再管他
“那个…我刚才把您的猫吓跑了…”
“嗯?这个其实没关系的……”
“我和———我可以和这位小姐帮您一起去找…”
“哦——”
瑞格玛好像懂了,她拉起维多利亚的手,轻柔的带着她
“走吧。”
“………”
瑞格玛带着维多利亚在前面走着,有意无意的替她挡着侧脸与耳朵。她身旁是那位面上略带歉意的学者,而走在最后的葛克多兰尔还捧着那本诗集——————在把思绪从书本上抽离后,见他们都走远了,她便也小跑着跟了过来,把那群聚集过来的人抛在身后
音乐随之停了
没有了真正在欣赏音乐的人,诗人也停止了歌唱,失去了几位中心主角,把这件事当热闹看的人也懒得刨根问底,挤成一团。仆人擦掉地上的红酒,碎玻璃被捡干净,原本热闹的桌子旁,此时只有一两个人还倚在那,聊天的话题也和刚才的事完全无关,一切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顶多被人回忆起来,拿来当做点解闷的谈资。
乐手们又退回了阴凉处
“对了,书呢?”
诗人后知后觉的重复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她们往哪走了?”
那个较为壮硕的乐师抬手指了指庭院的另一端,随后低下头,又开始调试起自己的乐器来了
.
“你看见它往哪里跑了吗?”
“我记得是这里来着”
维多利亚抱着诗集,迟钝的跟在葛克多兰尔身后,她们走上了靠近温室的一小块花坛
“温室的门还开着。”
那个年轻男人蹲在地上,透过树丛探头探脑,还拉了拉维多利亚,她恹恹的背过身,打不起精神来
他有些心虚的又扯了扯她的裙摆
“——我跨过去看看有没有猫。”
他转过身,吃力的迈步,踏进半人高的草丛里,整个人都被树的阴影遮住
“…………里面可能有蛇。”
维多利亚不情愿的提醒了一句
“哦没关系,我不怕这个。”
维多利亚隔着树木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在草丛里寻觅
“我找到它了———它在这里!”
“在哪里?”
维多利亚心下一喜,把头转过去
“在这里————”
他把一只青绿色的硬壳虫捏在他手里
“蚂蚱。”
维多利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应该先讽刺他一句,但话到了嘴边就变成
“好吧。”
“我再去温室看看,猫可能害怕就躲进去了,刚好我表兄也喜欢往温室里扎。”
他弯着腰冲回来,把蚂蚱甩在了维多利亚拇指上
绿油油的蚂蚱挂在她手上,带着倒刺的肢节在她手上爬来爬去,维多利亚不知怎么的,产生不出恐惧来,只是顺应着蚂蚱的动作翻转着手,防止它在爬上手背的时候掉下去。
但它突然自己弹开了,维多利亚都没有看清,就直接一头栽进了同色的树丛里
“!”
维多利亚俯下身把树丛拨开,却找不见那只昆虫去了哪,也不敢伸手去摸
“您是在找它吗?”
一个浑厚的,又带点口音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老者带着戒指的手抚摸着这只缩的像团毛球的猫
“是的”
维多利亚有点紧张的抱着书,回想起来了什么,端着书本就直往台阶上冲
“还有您的———”
“谢谢,这不是我的,这是一位夫人的。”
他的眼珠昏黄,像是融化了的金子,却又有些浑浊,眼皮微微耷拉下来,在眼框上形成皱纹,整个人整张脸都透着高大与古朴的气息。
就像迎着风,饱经沧桑凹凸不平的戈壁。在簌簌的往下掉沙尘
维多利亚小心的接过猫,将那本书递还给老者,猫趴在她肩上,压的她只能歪过头,托着猫咪的后腿,下巴抵着雪白的猫毛。它腹部已经被蹭的全是灰尘了,伸手一摸就能感觉出来夹在里面的砂石
“…您的诗歌表演很精彩!”
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突然,但那双昏黄的眼睛,让她难得感到一种安心。
他花白胡子下的嘴勾起,宽厚的手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肩膀,粗糙的像是树皮一样的感觉,刮过了她的皮肤,她被那力道拍的差点往地下杵
“希望下次能再见吧。”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抱着那只不断乱甩尾巴的猫,从楼梯上冲了下去,她看不太见瑞格玛和葛克多兰尔,她们似乎找去了别的地方
“小姐”
“啊!”
维多利亚几乎差点就拐进了温室,和那个从叶片间钻出来的年轻人完全没防备的撞了个满怀
“…………”
猫不断在她怀里挣扎,她只能揪着那只猫的后脖颈放在地上,以不至于一溜烟的就跑掉
“不好意思,还是我来抱吧。”
他把猫架了起来,猫则是从一个人的肩膀上趴到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对了介绍一下,穆罗根·施辛瓦本。”
男人往旁躲了下,绿叶间是一只乘着猴子的手臂先探了出来,猫嘶嘶的哈气,爪子勾住他的后背,他只能把猫抱的更紧
“还有……额————”
“我是梅丽尔·法夫纳斯。”
那个女人紧随其后的走出来,布满雀斑的脸上显出两片健康的红晕
“维多利亚·摩斯塔罗,很高兴认识您,夫人。”
梅丽尔讶异于她展现出的的兴奋和热情,同她要好的握了握手
“还有我最爱的波潭———”
“哦,把它弄的离猫远点。”
“抱歉。”
伍德雷托着那只年幼的猴子,把它放在了梅丽尔怀里
“它好瘦啊———”
维多利亚有些惧怕那只小猴在遇上自己不熟悉的人时所露出的那两枚尖牙
“小猴子都是这样的。”
他将猴子送到了梅丽尔怀里,维多利亚伸手抚摸了一下,手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瘦骨嶙峋,而是还有点肉在那层毛发稀疏的皮肤下面的。
“我得把猫还回去。”
“一起吧,我得去找潘斯顿。”
“啊,待会见了小姐。”
离开时,那个学者还忍不住挠了挠幼猴的下巴
梅丽尔微笑着目送那两个男人,但后知后觉的,她的嘴角又降了下来。
“……………那好像是我女儿的猫。”
“唉?”
维多利亚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再仔细观察下,刚才拉着她的女人,那温和的眉眼确实像极了瑞格玛,只不过多了那标志性的雀斑。
梅丽尔的脸要比她女儿光滑的多,看得出花了不少的心思来保养,四十岁出头的人,却一点皱纹都没有
“怎么了,不像吗?”
她俏皮的看着维多利亚。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像被放在温室里精心养护的花,就是比野花要更加艳丽
“您看上去保养的真好,更像是那位女士的姐妹……”
“您真会说话————不过我也已经不算年轻了,摩斯塔罗小姐,比不过你们这些小姑娘了。”
话虽如此,梅丽尔还是笑开了花,她抱着波潭,怜爱的顺着它的毛
她的余光扫到了楼梯上再次出现的人影
“梅丽尔————”
“公爵殿下。”
她惊喜的看着爱德华,又回头望向维多利亚。
“先失陪了”
梅丽尔提起她的裙摆,走上了楼梯
维多利亚滞在原地,她又开始不安的搓着手,就仅仅只是因为爱德华·杜伊弗罗兰在那里,而她很不幸在方才惹恼了他的女儿
梅丽尔羞涩的趴在爱德华胸口,但爱德华却侧过脸,用他那双冷漠的双眼凝视着维多利亚
“啊,那是摩斯塔罗小姐————多可人的孩子,上次她在马场上那么早离开真是可惜……”
维多利亚低下头,她不敢想自己会被对方怎样挖苦一顿,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注视的脊背发凉
爱德华闭上眼,昂了昂脑袋,声音毫无起伏
“别看她”
他搂住梅丽尔的腰,抛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在维多利亚诧异的目光下,带着梅丽尔离开了这个偏僻而冷清的无人角落
我不会写诗
写这种互帮互助的过渡章节埋伏笔顺便暖暖我这具尸体,下面就要激烈搞剧情了
二编
这边再说一句给没看见第十章新改的作者有话说的人提个醒,不小心出现把墨戈尔写成戈墨尔的情况了,但是记不得哪里写错了哪里没有,随缘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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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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