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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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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樱觉得谢随应该是还在生她的气,所以才不肯好好说话。
再联想到于嫣今早打电话时说他在看心理医生,虽然去其中的动因不一定和自己有关,但谢随心情不好这件事,总归还是和她有点关系的。
于是就大度地不去计较这一听就是开玩笑的回答,而是顺着往下说:“那你今天还需要扳手吗?要不我回去之后找到给你送过来?”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谢随一口答应:“好啊。”
秦樱:“……”
行行行,她家不仅有扳手,还有锤子,到时候一起拿去隔壁。
意思就是:你借个锤子借!
原本她都要鼓起勇气准备告白了,就这么惊心动魄的时刻,谢随居然忽然把话题扯到扳手上来,搞得秦樱一肚子无名之火。
她不想再和谢随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题,直接起身,想去外面把逃课的宋星云抓回来。
谢随看到了琴盖上的小熊猫玩偶,伸手拿下来,说:“你是有多喜欢娃娃啊,怎么上课也要带一个来当吉祥物?”
“不是吉祥物,是我送给星云的六一礼物。”秦樱停下脚,有些无语,“而且你怎么就能断定这娃娃是我拿来的,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刻板印象有点太深了吗?”
谢随在凳子上转了个方向,面对着秦樱,将小熊猫玩偶放在一边的大腿上,轻笑着问:“我对你有什么刻板印象?”
秦樱简直想翻白眼,“可多了好吗。”
“比如你觉得我不吃饭,这么大人了还走不稳路,弱不禁风,幼稚……你敢说你没有?”
“哦。”谢随眼底的笑意更甚,有种逗小孩的意思。
他说:“可我觉得以偏概全、不符合事实的印象,才算得上是刻板印象。”
秦樱微微瞪大眼,觉得他这人真是有毛病,“你敢说你没有以偏概全,我怎么可能不吃饭。”
鬼知道这句话她都重复多少遍了啊!
然后又在谢随面前来回走了两步,稳稳当当,一点没摔,两手一摊,“我也走得稳路啊。”
谢随的眼神跟随着她走了个来回,不知道是回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笑了笑,又抛出那个致命问题:“所以你今早吃早饭了吗?”
某人噎住:“……”
靠……
她今早还真没吃。
我信了你的邪,怎么每次都能被抓包?!
“你管我吃没吃。”秦樱移开视线,嘴硬道:“反正我现在好好地站在这儿,没低血糖也没崴脚,你那些就是刻板印象,得改。”
“让我改?”谢随眉峰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就要看你表现喽。”
秦樱要气死了:明明是你自己刻板,怎么还有脸要求别人?
这回她真翻了个白眼,不过比较含蓄,翻完后就转身离开琴房,逮捕宋星云去了。
再和谢随呆在同个房间,别说鼓起勇气表白,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别去掐谢随脖子和他同归于尽就不错了。
……
度秒如年地熬完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宋星云小朋友终于如愿拿到了他眼馋了一上午的小熊猫玩偶,抱着它吧嗒吧嗒跑下楼,和边牧卷卷一起玩。
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秦樱不想下楼,怕见到谢随,所以还是呆在琴房里,站起来活动了下久坐的身体,拿出手机,随便刷刷视频看看热搜。
最近外省爆出了一条关于幼儿园保安猥亵儿童的新闻,热度很高,于是乎之前和张亦熙前男友重名的那个变态诱骗孩子去宾馆的事情又被拉了出来,重新鞭尸讨论。
秦樱翻看着热搜下的评论,发现那个案子居然还没有结果,双方仍然在激烈地打官司当中。
原告坚持自己家孩子就是被猥亵了,检查报告和监控录像都有,证据齐全。
而翟嘉文却一口咬定那些伤痕都是孩子自己弄出来的,他带孩子去宾馆后什么都没干,只是和他一起玩游戏玩玩具而已,并拿出了带有孩子指纹的物证——
还他妈的真是玩具。
评论区有人说,被告方请的律师相当厉害,近几年几乎都没败诉过,一场官司下来费用堪比天价,普通人根本请不起。
然后伸张正义的网友们就去扒翟嘉文的身世背景,以为他请的起这么贵的律师,肯定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结果还没等他们开始扒,一位自称翟嘉文高中同学的人就出现在评论区现身说法,说翟嘉文很穷,而且父母离异,从小是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的。
如果不是中了巨额彩票的话,像他这种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当无业游民的人,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秦樱越看越觉得奇怪,心中隐隐有种诡异的不安,感觉这件事可能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然后,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姚婶说饭菜马上做好,让她下楼吃饭。
下楼梯时,宋星云和卷卷正你追我赶玩得开心,一见秦樱下来,一人一狗立马齐头并进向她奔来,一副能把人撞飞的架势,吓得秦樱赶紧喊停。
可惜里面有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笨蛋边牧,宋星云抱着小熊猫玩偶乖乖停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卷卷还是如脱缰野马般,义无反顾扑到秦樱怀里。
这么Duang大一条狗扑身上,秦樱根本站不稳,不受控制地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身后是实木的楼梯扶手,她这么一退,后背直接怼在扶手末端上。
瞬间,痛彻心扉这个夸张的成语在她身上有了切实的感受,秦樱脚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
嘶……
这下好了,左边肩胛骨和两瓣屁股连着一起疼了。
罪魁祸狗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扑对秦樱柔弱的小身板造成了怎样的伤害,还赖在秦樱身上不肯走,两只前爪稳稳地踩着她的大腿,指甲陷进肉里,感觉别提有多酸爽。
秦樱快痛死了,用力把眼前的狗头推开,客厅的谢随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扯起来。
“这么大人了还走不稳路?”
秦樱:“……”
回旋镖,三杀。
她又疼又憋屈,本来下楼时还觉得肚子挺饿,打算一会儿上了餐桌多吃两口,现在好了,食欲全没了。
秦樱现在只想赶紧去沙发上坐会儿,她屁股痛的根本坐不了硬板凳。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谢随收起调侃的心思,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儿了?”
秦樱不好意思和他说自己屁股疼,只是皱着眉低声道:“背左边那里撞到了,有点痛。”
“哪儿?”谢随轻轻碰了下秦樱说的位置,“这儿疼吗?”
“嗯。”
“不会伤到骨头了吧?要不去医院照个CT?”
“真伤到骨头的话我肯定已经疼晕过去了好吧。”
秦樱有点没好气,慢慢地稍微活动了下肩膀,感觉比刚才好了些,说:“没事,一会儿就不痛了。”
“真没事?”谢随看着她。
“真,没事。”说完,秦樱就往餐厅走,留给谢随一个坚强且挺直的背影。
谢随盯着她瘦削的背影看了两秒,余光注意到卷卷居然又屁颠屁颠翘着尾巴想追过去,直接弯腰给了它脑瓜一巴掌,然后这货就灰溜溜往反方向跑走了。
根据上次和谢随一起吃饭的教训,宋星云今天罕见地没怎么挑食,夹什么就吃什么,乖到秦樱一直表扬他,说他真棒,进步真大。
一顿饭吃的宋星云脸上笑嘻嘻,对面的谢随一脸mmp,暗地里白眼翻了不下十次。
他十分看不惯秦樱一直给宋星云夹菜,忙的她自己都没吃几口,几次过后,秦樱一给宋星云夹菜,谢随就同样地也给她夹,不一会儿碗里就堆起一座小山。
秦樱屁股还火辣辣地疼,不太有胃口,但又阻止不了谢随硬要给她夹菜,所以慢慢地就不给宋星云夹了,在谢随时有时无的监视目光下把饭菜努力吃完,最后饱的有点想吐。
其实并没有到胃撑得受不了的地步,只是秦樱常年习惯只吃到七八分饱,一但超过这个范围就会觉得不舒服,不仅是身体,心理也是。
每次一吃太饱,她就会控制不住地心情低落情绪暴躁,严重的时候还会去卫生间催吐,渐渐地养成了一吃撑就想吐的习惯。
如果昨晚不是因为喝醉了,她回家后多半也会吐。
吃完饭,姚婶带宋星云上楼睡午觉,秦樱则去玩具房的书柜拿下午绘画课要用的画册和画本,以及各种笔。
抱着一堆东西走到客厅,发现谢随居然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他怎么还不走?
秦樱停下脚步,从背后疑惑地看着他蓬松有型的后脑勺,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除了和自己计较昨晚的事外啥都没干。
难道他就只是单纯来找自己要个解释的?
可要解释干嘛要跑到江南春榭来呢,手机微信上也能解释啊,再不济也可以等晚上她回家了,当面解释嘛。
秦樱不明白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走过去,当谢随不存在地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把怀里的东西全都放在黑色玻璃茶几上,开始挑选下午要教宋星云画哪些。
相较于钢琴而言,宋星云明显更喜欢绘画,并且画出来的东西也比他磕磕巴巴弹的曲子要像样很多,所以秦樱准备时也会更认真一些。
前段时间,因为谢随送的巨型玩具塞车跑道和那两柜子汽车模型,导致宋星云对车非常上头,家里多了很多小汽车绘本,秦樱心想要不就教他画卡通汽车算了,反正孩子喜欢,而且也不难。
看着看着,谢随忽然往她这边挪了挪,问:“你下午要教宋星云画画吗?”
“嗯。”秦樱把不用的画册整理好摞成一叠,随口问道:“下午你还在这儿吗?”
谢随侧目看着她,“你很希望我走吗?”
“没有啊。”秦樱抬眸,轻飘飘和他对视一眼,无所谓道:“你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随:“……”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秦樱还在生上午的他的气,更不知道秦樱上午居然还生气了,沉默了会儿,说:
“要不我带你们出去写生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风景好还没人,很适合写生。”
“室外吗?”秦樱只阴阳怪气了一句就结束,道:“现在这个天气,室外会不会太热了?”
“不是室外,是室内,那个房间有一面很大的玻璃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植物和假山。”
她犹豫片刻,“那……待会儿等星云醒了我问问他吧,看他愿不愿意。”
谢随一听,不太乐意,“问他干什么,你不是老师吗?”
“是老师,不是老妈。”秦樱无语,“现在的教育提倡大人要充分尊重孩子的意见,让他们自由快乐地成长……”
“不用问,他肯定会去的。”谢随打断说。
“为什么啊?”
“因为他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就威胁他,把那两柜子汽车模型包括玩具车全收走,让他从今以后只能看着空荡荡的跑道流口水,她自然就会同意喽。”
秦樱:“……”
就当刚才的话是说给狗听的吧。
……
越野车驶入别墅区时,秦樱和宋星云一起坐在后排,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清净的环境,以为谢随是把他们带到了私下的某处住所。
心里还猜测自己有段时间不常在门口遇到他,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搬到这儿来住了。
但当厚重的棕色木门打开,里面居然……
居然是个花房。
谢随往里走了几步,转身发现秦樱和宋星云还站在门口,一副看呆的模样,失笑说:“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多花?”
闻言,秦樱从乱花渐欲迷人眼当中勉强回过神,一脸震惊。
“这些花,都、都是你养的?”
谢随抬手轻抚过身边架子上的一簇百合,开玩笑道:“不是,我哪儿有这个时间——当然是请人在养。”
秦樱环视着屋内错落有致的各种花草,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什么花粉过敏症,不然高低得在这个房子里咳出半条命来。
“那你为什么要在别墅里种呀?这么多花,干嘛不弄个花棚?”她问。
谢随:“这里没人住,空着岂不是很浪费。”
说完,就走过来拉住秦樱的胳膊,带她上楼,丝毫不管旁边背着亮黄色小书包的宋星云死活,气得他直跺脚。
“樱樱~”
秦樱被拉着走了一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宋星云的呼唤,急忙抽出手,转身问:“怎么啦?”
宋星云拉着个小脸,指着不远处的楼梯说:“太高了,我怕摔倒,你牵我上去吧。”
宋家别墅的楼梯是弧形,每一节都很宽,高度也比一般的梯子要矮一些,走起来不容易摔倒。
而这里的楼梯是直的,从视觉上看起来比较陡峭,所以宋星云害怕也正常。
秦樱走过去牵起宋星云的手,柔声道:“走吧,我牵着你呢,别害怕。”
宋星云这下可算满意了,高高兴兴地握紧秦樱的手,迈着小短腿走到谢随身边,冲趾高气扬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就被连人带包地抱了起来。
宋星云的视线一下子来到距离地面接近两米的地方,吓得他急忙搂住谢随的脖子,惊叫道:“啊好高啊!你快放我下来!”
谢随才不听,抱着就往前走。
“你不是怕摔倒吗,我抱着你,可比让你的樱樱老师牵着你安全多了。”
他转头看秦樱,笑着说:“至少我不会平地摔跤对不对?”
“……”
秦樱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说的好像某人之前没让她牵着上楼梯过一样!
秦樱知道宋星云恐高,所以还是牵着他的手,跟在谢随身后一起上了楼。
她边走边观察周围环境,觉得这栋别墅之前肯定是有人住过的,不然不会装修的这么仔细,走廊还摆着几个看着很像古董的实木柜子。
不过一楼养了这么多花,房子里湿度肯定不低,这几个柜子放久了会不会报废啊?秦樱心想。
谢随带他们来到一扇门前,打开后里面果然和他中午说的一样,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而且很干净,干净到反复空气般不存在,能清晰地看到楼外的小花园。
屋里都有这么多花,外面的小花园当然也不例外,各种颜色的月季争相盛放,红红火火烧成一片,像夏夜翻腾的晚霞。
虽然光看外表就能知道谢随是个挺讲究挺爱美的人,但爱花爱到把满屋满院种满的地步,秦樱是真觉得挺意外的。
这里是一间画室,除了椅子和画架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画纸和画笔都没有,谢随坐下时不顾宋星云反对,从他书包里掏出一张8k素描纸,以及一盒儿童彩色铅笔。
秦樱看他把纸夹在画架上,又把彩铅盒打开,看样子是要准备画画,瞬间有些稀奇,“你也要画?”
“听你这语气,是觉得我不会吗?”
谢随拿起一根还没他手掌长的黑色铅笔,嘴角嫌弃地轻轻咧了咧,但没办法,只能凑合用。
要是再把剩下的蜡笔也拿走,宋星云应该就会爬上他肩膀咬人了。
谢随边落下第一笔,边道:“我以前可是画油画的,只是半路转行去做了服装设计而已。”
秦樱记得很久以前好像听贺燃说过,谢随从小就是学画画的,年纪轻轻就办过画展,当然不会对他的专业性产生怀疑,只是好奇他到底要画什么而已。
但他刻意将画架摆在了自己斜对面,把视线遮挡得死死的,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到的样子,所以秦樱不好意思开口问。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间,秦樱一边观摩宋星云画玻璃窗外枝繁叶茂的小花园,在他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画时指导指导。
一边偷偷一心二用,时刻注意对面的谢随画完了没。
他似乎是在画什么特别精细的大作,而且早就在脑子里构好了图,从开始到现在手就没停过,一直飞快地画着,笔尖摩擦画纸发出沙沙的细响。
半小时后,宋星云还抓着蜡笔给花瓣上色,谢随就一气呵成画完了。
他撂下笔,把画纸从架子上取下来,递给秦樱。
“喏,送你的。”
秦樱:?
她接过,发现画纸上是一个圆滚滚的小熊猫头,毛发感很清晰,边缘的地方根根分明,中间的部分蓬松厚实,眼睛亮亮的,中心有一点高光,非常真实。
秦樱有些飘飘然。
谢随知道我喜欢小熊猫,所以,这是特意给我画的?
她抿了抿唇,压制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假装淡定道:“还行,画的挺好。”
“什么叫还行。”
谢随果然对这个中庸的评价不太满意,他把椅子拉近,坐在秦樱身边,问:“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
你当我傻呢?
“当然知道啊,小熊猫嘛。”秦樱说,“我微信头像不就是小熊猫吗,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结果换来却是谢随一脸看笨蛋的表情。
“我画的是你。”他说。
“啊、啊??”
秦樱又低头看了着画纸,没错啊就是标准的小熊猫脸,疑惑地问:“你确定这个是我?”
她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左边眉毛那里。”谢随抬了抬下巴。
秦樱依言看到他说的地方,发现左边眉毛里面居然有一个黑点。因为小熊猫的眉毛是白色的,又短又飞,所以黑点在里面其实很明显。
但谢随为什么要画一个黑点在眉毛里呢?难不成是痣?
……我靠!
秦樱立刻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左边眉毛有颗痣啊?”
这颗痣她出生时就有,小的时候比较显眼,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眉毛变浓了,再加上还剪了刘海,所以很少有人能发现她这个位置居然长了颗痣。
秦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眉毛,眼睛瞪大看着谢随,表情有点惊恐。
她警惕的样子让谢随有点想笑,道:“你觉得有什么是高清镜头照不出来的?”
想起这茬,秦樱弱弱放下手,放心了,“……哦。”
吓死了,她还以为谢随什么时候知道了她家密码,半夜开门溜进来,站在床头偷看呢!
“记得好好珍藏。”谢随有点吊儿郎当地说,“我好多年不画画了,别人出重金让我画我都不乐意呢,今天白送你一幅,就偷着乐吧。”
秦樱切了声,“是你主动给我画的,又不是我找你要的,谁稀罕。”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把这张画夹在一叠画纸里面,再放进包里,以免不小心弄皱了,心想回去后一定要买个画框装起来。
“哦对了。”放进去了秦樱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问谢随:“你怎么不在左下角或者右下角签个名啊?”
谢随:“为什么要签?”
秦樱理所当然道:“你不签别人怎么知道是你画的,那这张画岂不是就不值钱了。”
谢随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她,“你不会想把它卖了吧?”
“我……”
秦樱卡了下壳,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歪头问:“不——可以吗?”
谢随:“……”
“你再这样我把画撕了信不信。”他冷着脸。
“不签了不签了。”
秦樱立马犯了耸,抱紧怀里的包,怕他真说到做到,把画拿出来撕两半,“我就说着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