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玫瑰》打折玫瑰

5、崩溃

　　第二天早上，路远依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只是形容憔悴，看着如行尸走肉。进门后，同办公室的女同事调笑道：“路总监是昨晚庆祝通宵了吗？”
　　路远不答，女同事便自讨没趣地走开了。路远走进厕所，看着镜中人，强迫般地扬起嘴角，今天是正式升职的日子，他必须全力以赴。
　　路远试图用笑容掩盖疲惫，他不停地看报表，完善数据，写策划书，用忙碌掩盖内心的焦灼不安。
　　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路远卸下面具，24小时还未到。他计划去商业街问一问消息。
　　那条街繁华依旧，人们行色匆匆，擦肩过了，留不下一点点痕迹。路远每家店地问，得到的回复都是令人绝望的否定，路远这样一路问到街角的花店。
　　店长苏玫望见来人，一身正装，身姿挺拔，眼尾微垂的温柔长相，只是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显得憔悴。路远几乎不抱希望地翻开手机相册：“请问您昨天有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浑身都是生机的样子，一双微挑的凤眼灿如星光。苏玫思索着，忽答：“见过，他来我店里买过一枝白玫瑰，只是那人气质忧郁，和照片上的人截然相反呢。”
　　路远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他去哪里了。”苏玫皱眉，摇头。路远的心一下子又坠入谷底。
　　又是凌晨，路远匆匆赶往警局，立案，笔录，等待……陌生的流程，越来越重的无力感，路远走出去，少见的买了酒回家。
　　家里冷清，路远抱着凋零的红玫瑰喝酒，仿佛玫瑰枝上还有爱人残存的体温，他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等待天明。
　　夜里下起了一点春雨，很快又停了。
　　路远被手边的来电吵醒，是警局打来的，“路先生，今晚值班巡逻队警员在江道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衣物特征与您的描述相似，麻烦亲自确认一趟……”
　　路远觉得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如同轰鸣一般，他抬头，只望见窗外一轮发黑的月亮。
　　路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警局，怎么确认的尸体，怎么在警局打碎冷静的假面，暴躁地打碎身边的一切。
　　后来江晚的父母红着眼赶来，江母抽泣，江父抄起一根警棍，砸在路远肩上，年轻的警员慌张地试图拉开，哭泣，怒吼，惊叫……
　　闹剧一场，不过各有各的崩溃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