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哥的对象》叩叩鱼

14、第十四章

　　一听去警局，陈玖停下动作，转身求饶道：“两位哥，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戴着帽子口罩，我没看到他脸。”

　　寇淮峄：“你们什么时间，在哪见面的？”

　　“前天七点多我上夜班的时候，不知他怎么找的我。后来我们去了大厦对面右拐进去的小巷，天色暗，那儿没路灯，更加看不清他长啥样。”陈玖举手发誓道：“我真没骗你们，他当即给我转了一万块，承诺过后再给一万，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就答应他了。”

　　“对了，你家没着火，”寇淮峄叫上程衍，“走吧！”

　　下了楼，程衍问：“你相信他说的？”

　　“去查就知道，”陈玖或许没必要说谎，而且小李跟他说上传视频的人也戴着帽子，很大可能是同一人。

　　回到大厦附近，寇淮峄停了车，两人穿过大道，拐进小巷，如陈玖说，巷子没路灯，更没监控。

　　程衍巡视一圈，“这没法找了。”

　　“未必，”寇淮峄向外走，来到路口，抬头望着旁边便利店门口上暗藏的监控，“进去问问。”

　　程衍在便利店搜刮了一堆东西，买单时，寇淮峄找了个朋友在外边丢了东西的理由，老板爽快地调出前天的监控。傍晚七点多锁定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从巷子出来时，望了眼路口的摄像头，背对着监控，摘下口罩扔进垃圾桶，转身朝左，消失在监控画面前刚好被便利店的摄像头拍到。由于他帽檐压得低，只看到了半张脸，寇淮峄用手机拍下。

　　出了便利店，抱着零食的程衍与寇淮峄一同走向停车场，直到车开了一会，他才想通，“你不觉得这男的好像挺会躲避摄像头的吗？”

　　寇淮峄：“一般人不会对摄像头这么敏感，先去警局看看在网吧上传录像的人。”

　　在警局看了网吧监控录像，除了确定是同一人，也验证了程衍说的，男人确实很会避开摄像头。

　　“范围太大了，不好找，”程衍坐在副驾驶吃着零食，“你想怎么找？”

　　“不找，”大海捞针费时费力，意义不大，手段不高明，还做了这事，摆明是利用八卦不了了之的方式，真要违法违纪，他也不用这手段了。寇淮峄问：“你去哪儿？我送你。”

　　程衍嚓咔嚓咔地吃着薯片：“我不想回家，我跟你去实习，找南哥。”

　　“你当我哥公司是游乐场呢？”寇淮峄没好气，“你找林博文去。”

　　“他回家了，开学才回来。”

　　“那你回家，”寇淮峄踩下油门，他才不愿意程衍去烦谢悠南。

　　寇淮峄送走程衍，回了公司发现谢悠南没在，问了毛豆，她说谢经理跟总经理出去了，去哪儿她们也不知道。寇淮峄掏出手机，发了信息，等了很久，谢悠南才回复俩字：在忙。直到下班时间，谢悠南还没回来，寇淮峄又发信息，打了电话，都没回应，打给他哥也没人接。

　　等到六点多，寇淮安才回电话，说在某某酒楼吃饭。寇淮峄抄起桌上的钥匙，飞快地下楼开车前往。到了酒楼，他问房号后径直进了包厢门，看到寇淮安谢悠南与几个生面孔的男人吃饭喝酒聊天。

　　突然闯进来，其他人都愣住了，谢悠南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眼，定睛一看，确定是当寇淮峄本人，他怎么来了？

　　寇淮安及时向在场的人介绍寇淮峄，几个男人客气地跟他打了招呼，也想拉着他一起喝，被寇淮安阻止，说弟弟有伤在身，不能喝酒，男人们才停止吆喝。

　　寇淮峄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听着寇淮安和谢悠南与男人们的对话，听出大概内容，新城开发区管委会鼓励企业投资当地经济，除了政策优惠，官方有资金支持但名额有限，目前在招标，择选合适的企业。

　　谢悠南与他左右俩男的侃侃而谈，其中一男的还给谢悠南递烟，谢悠南接过跟着一起抽，又是一通天花乱坠扯这扯那的，云里雾里，酒敬来敬去。寇淮峄觉得没意思，非得在酒桌上胡吹才能干成这事吗？记得上次谢悠南喝酒还吐了，不长记性，现在还喝那么多，脸上满是不悦，却又不能发作。

　　到了九点多，几个男人终于舍得散场了，两人送人上了车，寇淮安让寇淮峄送谢悠南回去，他自己叫了代驾。

　　精神一松懈下来，谢悠南的头很晕，喝多他只想睡觉，一上车靠着车窗闭眼。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能自己走路，只是视线有些模糊，一到家放下电脑包，动手解了衬衣领上的纽扣，进卧室直接倒在床上。

　　寇淮峄跟在他后面，坐床边打开床头灯，摘下谢悠南的眼镜，轻声叫唤：“谢悠南，先去洗澡再睡，”他不喜欢谢悠南身上的烟酒味。

　　谢悠南没反应，寇淮峄盯着谢悠南洁白颈脖突起的喉结，视线从上游移到对称分明的锁骨，最后回到谢悠南水润微红的薄唇上，喉结上下蠕动，隐忍地叫了几声“谢悠南”。

　　谢悠南嘴唇动了动，呢喃道：“头晕……”

　　寇淮峄抚摸着谢悠南的脸颊，沉着声音：“知道头晕还喝那么多，”拇指指腹轻柔地掠过他的唇，缓慢地低头贴上去，轻轻地亲了一下，靠近谢悠南耳边，小声道：“这是抽烟喝酒不去洗澡的惩罚。”

　　谢悠南呼吸平稳，安静地睡着，寇淮峄直勾勾地看着，脑子里过了一遍谢悠南各种样态才舍得熄灯出去。他回到客厅背靠沙发放空思想，望着白色天花板，静坐十几分钟，浮躁起立的小弟才安分地变回原样。

　　大早起来的谢悠南洗了个澡，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把床单衣服都洗了，点了外卖。寇淮峄闻着香味醒来，看着桌上品种多样的早餐，抱怨道：“天天吃外卖，你就不能自己做吗？”

　　“我不太会做，”谢悠南实话实说，他很少进厨房，自己做除了购买食材，还要上网查询制作步骤，一顿操作下来太过于麻烦，随便吃点也能填饱肚子，何必折腾。

　　寇淮峄洗漱出来坐在谢悠南对面，谢悠南给他一碗粥，蒸饺包子推到他面前，试探性地问：“淮峄，你下周是不是开学了？”

　　“嗯……”寇淮峄塞了满嘴，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一号……报到，吃完早餐咱去…..超市买点东西。”

　　谢悠南以为他是买拿回学校的东西，欣然同意。当在超市看到寇淮峄对着手机，锅碗瓢盆往购物车里放，他好奇，“你这些东西是要带回学校的？”

　　寇淮峄否认：“不是啊，学校没地用也不给用，”他们宿舍偷偷打过火锅，怪每次都太香了，导致电锅被上缴了数次，再后来舍长陷入热恋，没人再弄了。

　　那也不可能是带回寇家，谢悠南绝望地问：“你要在哪儿用？”

　　“你家，”寇淮峄边对照手机的清单边挑选，他也不懂，清单是找阿姨要的，很详细，列举了厨房工具，甚至用途都备注出来了。

　　谢悠南如果没记错，寇家俩兄弟都是不会做饭的，“你会做饭？”

　　“不会啊，”寇淮峄左右手各拿着一个平底锅，上下翻转，标签上的内容看了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懂。

　　“你不会买这些干嘛？”谢悠南着实想不通，难不成两兄弟都有一样的癖好，非得将住的地方装饰得什么都不缺。

　　“做饭啊！”寇淮峄接着往前走，看到一对黑白的陶瓷杯，毫不犹豫放入购物车，再选一些日用品时，则有意地挑双双对对的。

　　谢悠南彻底整懵了，追上寇淮峄，问出了重点：“你不打算搬回学校住？”

　　“这不是受伤了吗？回学校住不方便，”寇淮峄责备的眼神睨着他，“怎么，你要赶救命恩人走？”

　　“……”谢悠南，“你慢慢选吧！”

　　当寇淮峄问了超市工作人员，确认自己所买的物品这儿没有之后才结束这次购物，结账时其他人都不愿排在他后边。买的多，超市还有配送服务，寇淮峄身心放松地跟着心情有点沉重的谢悠南出去吃了午餐，准备回家。

　　汪汪——

　　他们路过一家宠物店，门口笼子有个小狗崽对着他们吠。寇淮峄扭头一看，惊喜道：“谢悠南你看，这只小狗跟那女孩的狗长得好像，”蹲下伸出手逗着小狗，学着汪汪叫，小狗却没理他，冲着谢悠南汪汪。

　　“你也没出息，”寇淮峄指着小狗，“谢悠南，你说它是不是姑娘家金宝的儿子，老是冲你叫？”

　　店里的服务员闻声出来，微笑问好：“这只小狗除了吃饭偶尔叫之外，其他时间很少对人叫，很多客人逗它都没反应，起初我们以为它病了，后来才了解是它的性格原因。两位要看看吗？里面还有很多？”

　　“谢谢，不了，”谢悠南拒绝，“我们回去了！”说着往前走。

　　后面还传来小狗的吠叫声，寇淮峄跟上，问：“你不喜欢吗？”

　　谢悠南表情难得凝重，语气也显得尤为郑重：“小狗要有人照顾，你要上学，我要上班，我们根本没时间，除非你不是养在我家里。”

　　谢悠南回去后一直在房里工作，寇淮峄则在捣腾他买回来的东西，按着阿姨的指导一一归位。

　　临睡前，谢悠南给寇淮峄擦药，说他明天出去一趟，让寇淮峄自己叫外卖，晚上会回来。寇淮峄问去哪里，谢悠南只回复说去看一个生病的亲戚。

　　翌日，寇淮峄想送谢悠南，被他拒绝了，谢悠南下楼直接打车，车子远离市区，在郊区一处环境优美清净的建筑物前停下，门口大石头上刻着康宁疗养院几个大字。

　　谢悠南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跟前台打了招呼，来到301号房，敲了几下门，才推门进去，叫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