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族生存手册》听风弄影

18、关于老梗的极限拉扯

　　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里，两个孩子吭哧吭哧的把轮胎搬了回来，又吭哧吭哧的把轮胎给蝙蝠车换上。
　　杰森的表情很臭，还带着几分梦一般的恍惚，大抵是还没从被发现还被偷拍的事实中缓过劲来。在他的边上，山雀已经把兜帽摘了下去，露出被盘起来的、已经有些凌乱的黑发。她把轮胎放下，用膝盖固定住不让它乱跑，随后摘下脏兮兮的手套，伸手捋捋张牙舞爪的头发，转头冲着蝙蝠侠抗议：“你为什么不帮忙啊？”
　　蝙蝠侠呵呵冷笑：“因为我是蝙蝠侠。”
　　山雀被噎住了，她一边戴手套一边嘀咕：“不要突然提起这个梗啊……”
　　杰森已经放弃让衣服保持基本的整洁了，他坐在地上和螺丝较劲，听见山雀的话抬头看了这个黑心眼儿的家伙一眼，发出疑问：“什么梗？”
　　山雀把轮胎推过来，小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爱蝙蝠侠’这件事吧？”
　　杰森瞬间一脸无语：“当然，那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好，此起彼伏的‘我爱蝙蝠侠’基本没停下过，这件事还上了报纸……”他顿了顿，看着面具也遮不住脸上尴尬的山雀逐渐瞪大眼睛，“你干的？！”
　　山雀看起来很想捂脸，但手套上的污渍让她不得不顿住动作：“对，我干的。”
　　“可是报纸上说那是罗宾……”
　　“一点点误导而已，很容易的。”山雀不说话了，她紧紧的抿着唇，手臂用力把沉重的轮胎抬起来复位，杰森赶紧探身帮忙。
　　等到轮胎不会掉下来了，杰森继续坐下来拧螺丝，山雀蹲在他边上打下手，同时接着小声解释：“反正当时罗宾和蝙蝠侠的关系……呃，有些紧张，加上那天罗宾和蝙蝠少女一起联手挤兑我，我就稍微恶搞了一下。”
　　她耸耸肩，道：“事后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写‘我爱蝙蝠侠’，我就说：‘拜托，老兄，因为他是蝙蝠侠啊！’，结果这句话被路过的蝙蝠侠听到了……”
　　山雀重重的叹气：“我不想回忆了，真的，那天真的好社死。我现在也想不明白，只是一个恶作剧啊，怎么就会搞成这样呢？”
　　杰森：……
　　是啊，一个上了报纸的恶作剧啊，你还想搞成怎样啊？
　　而且蝙蝠侠比你社死吧！
　　杰森诚恳的说：“其实今天也很社死。”
　　他示意山雀注意身后：“我看见蝙蝠侠拍照了，给我们。”
　　山雀也格外诚恳的道：“其实你比我社死，因为你被拍了两遍。”
　　杰森不想说话了。

　　等到最后一个轮胎被安好，夜色已经很深了。
　　杰森穿的单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他拍拍手站起来，回头张望却不见蝙蝠侠的身影。杰森回过头来对山雀道：“我走了。”
　　山雀跳起来拦住他：“别呀别呀，时间还早……”她卡了一下，在杰森关爱的眼神里强行扭转接下来的话“我的意思是，总得吃个饭再走吧。”
　　杰森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好脾气，他挤出一个微笑：“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家照顾我妈妈。”
　　他看见山雀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笑眯眯接了下去：“那么总要收拾一下你自己吧，毕竟身上脏兮兮的回去，你妈妈一定会担心的。”
　　比男孩高了一头的少女从腰带里抽出一包湿巾，递给杰森：“呶，擦擦手脸，蹭上好多灰呢。”
　　杰森接了过来，一边擦着灰渍一边用眼神瞄着山雀的腰带，琢磨着那玩意儿的原理。
　　注意到他的目光，山雀拍拍腰带，语气轻快：“嗨呀，韦恩集团支持设计的，空间可是全部合理运用哦。”
　　杰森收回目光：“我又没问你。”
　　山雀好脾气的又递过一张湿巾，示意杰森把脏了的那张给自己：“你叫什么名字，男孩？”
　　杰森没有立刻回答，他低着头用力擦着指甲里的污垢，半晌回道：“杰森。”
　　“杰森——真是个好名字。”山雀很耐心的站在边上，她甚至又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垃圾袋把脏掉的湿巾扔了进去，“我可以叫你‘杰伊’吗？”
　　“……”杰森深吸一口气，“随你。”
　　“真的吗？那‘杰’呢？”
　　杰森忍无可忍：“你和谁都是这么自来熟吗？”
　　“唉？有吗？”山雀嘿嘿一笑，“其实我是个社恐来着……哎嘿！”
　　杰森：……
　　你是社交恐怖分子吧！
　　杰森抬腿就走：“我得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劈头盖脸糊他一脸的披风。
　　杰森：……
　　杰森把披风从脸上扯下来，近乎抓狂：“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山雀一脸无辜：“其实我看你有点冷。”
　　杰森：“我不需要！”
　　山雀：“不，你需要！”
　　杰森：“我觉得我不需要。”
　　山雀：“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杰森：……
　　杰森今晚第二次诚恳的发问：“你有病吧？”
　　这什么陈年老梗都能拿出来的吗？如今的霸道总裁文都不写这种套路了啊！
　　山雀也不装了，她一摊手：“就是想让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等到蝙蝠侠回来。”
　　杰森把披风塞回山雀怀里：“我不等。”
　　“蝙蝠侠又不吃小孩儿，你躲他干什么？”山雀抱着披风跟在杰森后面，“而且只是拆了个轮胎而已……虽然你的行为前无古人后可能有来者，但至少目前来讲你是第一人。”
　　“虽然我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不过和蝙蝠侠搭档这么久，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他今晚心情很好，不会对你进行说教；你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他不会把你扭送警局……”山雀耸肩，“综上所述，等这么一会儿你不会有什么损失，没准还会有好事发生呢。”
　　杰森停下步子，嗤笑一声：“你对自己的评价……很准确。”
　　“当然，看你这一脸恨不得咬死我的表情也知道我很烦人。”山雀把披风又递过去，“穿上吧，别感冒了。”
　　杰森没动：“你看起来穿的比我少。”
　　山雀挑眉，干脆亲自动手把披风给杰森围上：“制服材质特殊，很保温的。而且和罗宾比我穿的已经很多了。”
　　想到罗宾的小短裤，杰森深表赞同。
　　披风对杰森来讲有点长，几乎要拖到地上，他把自己裹紧，不留一丝可供风穿过的缝隙，山雀又替他把兜帽扣上，这下子暖和多了，无孔不入的寒意逐渐被驱散，杰森慢慢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肩膀。
　　山雀站在杰森前面给他挡着风口，伸手按着通讯器催促：“老大老大，你的动作好慢啊——”
　　回应她的是落地的轻响。
　　蝙蝠侠举起手里的袋子：“愿意和我们一起吃一顿夜宵吗？”
　　“杰森。”

作者有话说

　　偷听通讯器里的动静的蝙蝠侠真的好屑啊。
是的，安娜和杰森嘀咕的那一串他全都听到了。
我要开学了，更得会更慢更没有规律_(:з」∠)_真的好抱歉。在这里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友友们，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