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星舰》沫问

26、026

　　“我和谢恒战斗了一小会，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战斗方式不是我可以抵御的。我感觉不太妙，生怕他对我的机甲造成损伤，于是选择了投降。”
　　程之将自己会选择投降的原因告诉了白星苒。

　　“战斗方式？”

　　“嗯，我从小就经常去机甲训练馆驾驶机甲，和很多教练以及其他人都战斗过。每个人的战斗方式都是有固定规律可循的，就像是一个人擅长的格斗技巧。”程之解释道，“但是这个谢恒，他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他几乎能不停改变战斗方式，去攻击我薄弱处。就像是台不断在分析我的AI。”

　　“人工智能？”
　　这种形容，倒是让白星苒联想到在星辰号对战的那些机甲战士。
　　它们在与她对战的过程中，会不断根据她的对战方式而不断改变自己的进攻方式。

　　每次她输给仿生战士时，星辰都会安慰她不要难过，因为这些AI在战斗的工程中会不停的学习和进化。
　　这也是为什么，星辰不停地更换仿生战士和她战斗。

　　她要做的不是战胜分析过她对战技巧后的仿生战士，而是战胜一位对她陌生的对手。
　　短时间内，人类的学习能力，特别是已经养成习惯的战斗模式，是很难快速更改，超越机器的。

　　“据我所知，机甲还做不到被人工智能接管的地步？”白星苒问道。

　　“现在所有的机甲都是以精神力作为核心动源的，AI不存在精神力，也绝对不可能启动和驾驶机甲。如果要让AI或者仿生人控制机甲，为什么不选择制造仿生战士？”程之很肯定地回答白星苒，“起码在我的知识领域内，是没有这项研究的。”

　　机甲能量产，比起AI仿生人战士的成本和投入会低很多很多。
　　同样，机甲由人类驾驶和控制，在复杂的战斗环境中，能做出AI无法做出的决策。

　　但是纯粹的战斗，人类是很难比得过AI的。

　　白星苒思考了一会，问道：“那是不是在你的知识领域内，低精神力的人类，也无法通过其他方式提高自己和机甲的同步率？”
　　“嗯，现在还没有这种办法。”程之惋惜得说出了这句话。
　　他能想象，明明在机甲上很有天赋却因为精神力限制了发挥的白学妹，在听到这个答案时会有多么难过。

　　“不过你不用太难过……”

　　程之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安慰白星苒时，却发现她一脸淡定，脸上没有浮现一丝难过的情绪。
　　还在低声喃喃道：“这么看来，程之口中的结论都可以推翻了。”

　　程之：？？？

　　******

　　白星苒顺利的赢得了第四轮的比赛。
　　幸运的是，在这之前也只有谢恒一名选手晋级了。

　　除了她以外，程之和另一名四年级的学姐，也进入了今晚的总决赛。

　　和姚晚吃过晚饭后，姚晚一边恭喜白星苒，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的好朋友进四强了，我现在感觉走在校园里都腰板硬了！”
　　“我现在赶紧给你搜一点好词好句，如果得了第一名你还得说获奖感言！”

　　“……我不会得第一名的。”白星苒告诉姚晚，“你忘记了吗，我需要第三第四名的星舰打折券。”
　　“……”姚晚，“可是苒苒，你之前不是想要一艘战舰吗？”

　　白星苒无奈：“我也没办法，毕竟战舰不对我们公众销售，我先买艘星舰，再自己慢慢改装。”
　　姚晚：“把星舰改装上武器？苒苒啊，你这是往星盗的方向一去不复还啊。你还说你不想当星盗!”

　　白星苒：“。”

　　智脑响的那一刻，白星苒下意识低头去看。

　　星辰：[恭喜你进入了最后的总决赛。我刚刚一直在赶路，没有信号，所以没能回你的消息。]

　　果然是没有信号。

　　白星苒：[谢恒也进入了今晚的总决赛。]
　　星辰：[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在和他对战的那一轮放弃了。]

　　白星苒：[你还是建议我如果对上他，就投降是吗？]
　　星辰：[……我确实是这个想法。但是这次如果你不愿意就这么认输，我也不会阻止你的，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星辰的话看上去是认真的。
　　明明只是个校内赛，白星苒却从星辰的文字中看出了几分不安的因素。

　　就好像……谢恒是个会随时失控的定时炸/弹。

　　******

　　夜晚，莫菲大学校园内灯火通明。
　　两台巨大的卤化物照明灯，将比赛场地照得如同白昼。

　　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四名选手的头像随机排列，以两排一对一的组合，出现在大屏幕上。

　　白星苒这一回，没有对上谢恒和程之中的任何一人，对手成了四年级的学姐。
　　是谁都没有关系，无论输赢，她都不能进入前二。

　　休息室内，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
　　程之和谢恒将会首先进行比赛，其次才轮到白星苒。

　　赛场上，银色机甲和蓝色机甲对立。

　　“这一次，你总不能继续做逃兵了吧？”银色机甲双拳紧握，早已蓄势待发。
　　“我会尽全力的。”程之这一回，没有打算投降，也不可能投降。

　　比赛开始，两台机甲“轰”得碰撞在一起，激起一小片尘土。

　　总决赛的规则，从原先的200分，改成了500分。
　　最先获得500分的选手将会进行冠亚军的争夺。

　　起先，蓝色的机甲还有躲闪和进攻的余地。
　　比分板上，两方你来我回，以5分、10分向上缓慢叠加。

　　但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局势开始朝着银色机甲一边倒。
　　它逐渐能捕捉到蓝色机甲的破绽，毫不犹豫地出击得分。

　　谁都能看出，谢恒已经完全掌握了程之的动向，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只不过……

　　明明银色机甲已经取得优势，他却偏偏不攻击得分高的点。
　　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低分数的得分位置攻击，就像是在悠闲玩弄猎物的猎手。

　　一次迅猛的攻击下，蓝色机甲的膝盖滋滋了两声，不得不屈膝在地。
　　能看得出机甲师想反抗，但是银色机甲一点机会都不给。

　　他继续像刚才一样，不断攻击着对方，手臂、腿部和头部，唯独放过得分最高的驾驶舱位。
　　得分板上的分数在不断上升，却依旧距离500分还有些差距。

　　“投降？这次你怎么不投降了？耍我好玩吗？”
　　“你和那个女人一样，都瞧不起我，现在还不是输给我了。”
　　银色机甲的驾驶舱内，谢恒正在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口吻咒骂着。
　　他脚边的金属盒子伴随着机甲抖动着，连带着镶嵌的那枚石头，也闪着奇异的光。

　　这些话没有外放，无论是观众还是白星苒都听不见。
　　但是观众席上渐渐还是有了些意见。

　　“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拖着不拿高分来屈辱对手……”
　　“我也这么觉得。”

　　嘉宾席上，介于谢霍的存在，也没有人议论什么。
　　谢霍本人也毫不在意，毕竟这是在比赛，只要自己的孩子没有犯规，就没有人敢质疑。

　　一拳一拳，又一拳。
　　在白星苒眼中，程之几次想爬起身，却还是无力招架。

　　此时的谢恒脑海里，荡过父亲昨晚对他失望的眼神，妹妹被批评后出来对他的抱怨，白星苒32强战胜他时头也不回的背影，还有眼前这个人上一轮戏耍般的投降。
　　他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嵌在金属盒子上的那颗特殊材质的石头上，缓慢扯动的一条裂缝。

　　“你们，包括我的父亲，你们都一样，就是认为我这次不行！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行不行！”

　　比分板趋近450分的时候，银色机甲的眼睛闪烁了一瞬。
　　一道重击声下，白色机甲一拳打向了蓝色机甲的驾驶舱。

　　蓝色机甲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计分来到500分，裁判吹响哨音，判谢恒胜利。

　　“让我们恭喜……诶？”

　　银色机甲没有停下。
　　他甚至开启了身后的喷射装置，一跃到蓝色机甲面前，对着对方继续攻击。

　　观众席和嘉宾席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谢恒，你怎么回事！”作为父亲，谢霍立马尝试用精神力去制止谢恒。
　　但当他的精神力去感知银色机甲里的人时，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驾驶舱内的谢恒，精神力正处于一种外泄和暴动的状态。
　　他，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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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不成熟”了。
　　这简直是“有风险”。

　　白星苒忽然就明白了在发生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星辰不让她与谢恒对战了。
　　他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赛场上，程之的机甲损伤严重，但是他本人还有驾驶舱在保护。
　　观众席上的观众却不一样。

　　在观众还不明所以时，银色机甲改变了目标。
　　他扫了一圈赛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怎么办？这个人的精神力不会失控了吧？”坐在休息室的另一名女选手说道。

　　精神力失控，换句话说就是疯了。
　　这种情形只会发生在极少数的高压情况。

　　仅仅是驾驶机甲进行个校园比赛，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除非当事人用了某种会影响精神力的手段。

　　随着镜头抖动，白星苒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姚晚。
　　她眉头一蹙，只犹豫了一瞬，就从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了那条手链，直奔向准备室。

　　被她留在休息室椅子上的智脑震了一下，收到一条来自[星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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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这场比赛已经结束的姚晚，有些发怔地看向朝自己冲来的银色机甲。
　　察觉到周围的观众四散着离开座位，她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就是第一排的待遇吗？
　　和机甲零距离面对面？

　　“那个女人在哪？”

　　姚晚听到了从机甲内传出的，谢恒的声音。
　　那个女人？苒苒？

　　苒苒不是在休息室吗？
　　姓谢的这是气傻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银色机甲的手臂已经朝着她笔直伸来。
　　危机意识这才涌上姚晚的脑海。

　　“嘭”得一声巨响，谢恒银色的机甲被撞开，站在姚晚面前的，变成了一台白色的机甲。
　　“苒苒！”姚晚立马认出了这台机甲。

　　“姚晚，快离开，这个人精神力失控了！”机甲内，传出了白星苒的声音。

　　失控了？！
　　吃惊地点了点头后，姚晚立马朝着观众席后方退去。

　　“白星苒！”
　　谢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咬出了这个名字。

　　失控了？什么失控了？
　　他根本不明白白星苒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在这个赛场上，战胜这个女人。

　　只要战胜她，他才是真正的复活。

　　银色机甲像只猛兽，一瞬间朝着白色机甲扑了过去。
　　他甚至不需要思考，只要将精神力与那东西同步，这架机甲就是天生的战士。

　　“苒苒！”观众台高处的姚晚尖叫。
　　她不敢看地捂住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白色机甲已经后撤到场内，躲开了攻击。

　　“你不是想战胜我吗？来呀。”从白色机甲内，传来了白星苒冷静的声音。

　　银色机甲彻底被激怒，他再次扑了上去。
　　又被对方又一次躲掉。

　　白色机甲的速度非常快，随着她不断地躲闪着，朝赛场中央靠近，观众们意识到了，她在将对方从观众席引开。

　　“之前是我轻敌了，我现在绝对不可能输给你！”
　　谢恒的言语虽然暴躁，但是机甲的攻击一点不凌乱。他的出手和动作，都快如闪电。

　　“秦指挥官，现在怎么办？”校方的人慌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四年一届的重要比赛上，会出现学生精神力失控的情况。

　　秦年一声不响地看着赛场中央。
　　从今日的这场比赛将将开始，他就收到了消息，说谢霍的儿子极大概率在今日的比赛上使用了特殊的科技。
　　随着一场场比赛递进，他也早就开始察觉到谢恒战斗行为的不简单。

　　而现在阻止谢恒暴动的机甲，是另一位参赛选手的机甲。
　　那个女学生出现在赛场上的那一刻，他就能感知到她的精神力想要成为一名机甲师几乎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所以她在八强第二轮通过投降来进行回复时，他也没有给予负面评价。
　　她的武力很强，但是驾驶的机甲能看得出明显的迟缓与吃力。

　　只不过现在的她，和比赛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她游刃有余地躲闪着银色机甲的攻击，既躲掉了攻势，也能给予反击。
　　和之前的比赛时相比，就像是卸掉了锁链的游鹰。

　　“秦指挥官。”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跳上台了一名身着军装的军人。

　　秦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将银色的机甲控制住。”

　　“秦指挥官，等一下!”一旁不知该怎么办的谢霍焦急地喊道。
　　如果自己的孩子，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被联邦的军人控制住，那岂不是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了？

　　军人甚至没有给谢霍一个目光，就下去执行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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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场内，白星苒坐在机甲驾驶舱内。
　　她手握操作杆的左手腕上，手链上的透明宝石，随着机甲的震荡轻微摇晃着。

　　屏幕的一角，90.5%的同步率清晰可见。

　　她越发觉得此刻的场景很熟悉。
　　就像是在星辰号中，与那些仿生战士训练一样，对面的机甲一点点在完善自己的破绽。

　　原本还有效的攻击，在逐渐被瓦解。

　　精神力崩溃的人能撑多久？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必须不断地改变自己的作战方式，先一步压制对面。
　　银色机甲再次攻击她时，她选择跃起，从上方抓住对方的一条手臂，狠狠地朝外掰扯，试图打破对面的平衡。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机甲在强度上不一定能拼得过对面，没想到她还真做到了。
　　银色机甲因为手臂被拉拽，朝后摔倒在地，白星苒趁机另一手去按住银色机甲的头部。

　　谢恒没能想到，这看似小小的机甲，竟然能反制他从父亲那里获得的军用水平机甲。
　　机甲舱内，他开始破口大骂，试图反抗白星苒的控制。

　　机甲也在他的意识下，剧烈抖动着。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他的脑海里，闪过从父亲写字台上看到那些文件：“神奇的石头”，“能将精神力与AI结合的石头”。
　　——“只要能掌握这个科技，联邦的机甲战士将战无不胜。”

　　谢恒的声音从始至终没有被机甲外放出来，但是以白星苒现在的位置，她听到了谢恒的声音。

　　银色机甲的右手忽然抬起，枪口被从机甲的手臂处抬了出来。
　　谢恒的机甲，装了武器？！

　　天空中，传来了几声引擎声的轰鸣。
　　“下方白色的机甲，请你让开，让我们来处理。”

　　但是这个时候，银色机甲已经启动了自己的武器。
　　弹火对着白色机甲的驾驶舱。

　　“嘭”得一声巨响。

　　正试图躲闪的白星苒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银色机甲的手臂突然就断裂，飞向了一边。
　　她趁机让开，躲闪到一边。

　　但是银色机甲仍旧不打算放弃，他甚至再次启动推进装置，想要飞到空中。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此时的半空中，同时有四台军用机甲将他团团包围。

　　“使用电网！”

　　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四台机甲同时发射出网状武器。
　　四张大网将中央的银色机甲牢牢罩住。

　　伴随着“兹兹”的声响，空中的机甲失去了行动力，笔直掉在了地上。

　　静默了几秒钟后，观众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是献给白星苒的。

　　几分钟后，等谢恒从驾驶室内被抬出，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的精神力受到了某种影响，崩溃了。”医师很快给出了自己的诊断。

　　某种影响。
　　医师并没有指出是哪种影响，但很快有人联想到谢恒今日的超常发挥。

　　“他是不是用了违禁药物啊。”
　　“都那么疯了，我猜八成是了。”

　　幸运的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伤亡。
　　程之的机甲虽然损伤严重，本人倒也没有任何伤口。

　　将机甲开回准备室的白星苒有些沮丧。
　　这场比赛彻底被谢恒毁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还未来得及回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赛场上的主持人竟然用广播通知，比赛继续。

　　白星苒：！

　　由于程之和谢恒的比赛出了状况，校方暂时认定谢恒使用了违禁药物，所以程之进入了冠亚军争夺。
　　获胜者也从原来的四名，变成了三名。

　　下一回合也就轮到了白星苒和四年级的学姐比赛。

　　这位学姐驾驶机甲还未离开准备室，就悄悄对白星苒道：“学妹，刚才你和谢恒的对战我看到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战胜你的。你等下轻点打，然后我卖几个破绽给你，你赶紧到500分让我开开心心拿个第三名！”

　　已经摘掉了手链的白星苒：？

　　学姐说到做到，毫不含糊。
　　一上赛场后开局就放水，就差摁着白星苒的机甲手臂让她打她了。

　　原本打算输掉这场比赛的白星苒莫名其妙就赢了。

　　场上的呐喊和掌声越发热烈，就好像默认她就是碾压别人的那一个。
　　白星苒：“……”这学姐疯狂放水，你们没看到吗？

　　下一场更加离谱。

　　明明是冠亚军争夺战，程之开着他那台还在冒火花的机甲就上来了。

　　“白学妹，你把我打不过的谢恒按着打，已经证明你比我强太多了。”程之严肃地对她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白星苒点头：“希望如此。”

　　开始还算顺利，程之确确实实在认真和百姓苒打。
　　白星苒估测了一下双方的实力，经过了今天一天的战斗，让现在的她以30%的同步率操纵机甲，已经非常吃力了。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输给程之。

　　“扑通”一声，蓝色机甲忽然倒地。

　　裁判立马跑了过来，宣布道：“选手程之的机甲损伤严重，无法继续战斗，白星苒选手获得本届机甲对抗赛的冠军。”

　　白星苒：？
　　四年一届的机甲对抗赛？你们认真的？

　　掌声雷动，呐喊四起，就好像她白星苒，实至名归。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激动。

　　除了白星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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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颁奖典礼开始，原本的四人成了三人。

　　站在前侧的秦年指挥官，似乎一点不在意今日的插曲。
　　淡定地扫了获胜的三人一眼：“你们都很出色，毕业后如果找不到工作，我舰队内的机甲营欢迎你们。”

　　从第三名，到第二名，再到第一名。
　　白星苒站在最中间，仍在努力接受了这个事实。

　　秦年双手握住奖牌的绸带，白星苒弯下了腰。
　　然后她看到了秦年的袖口，那枚通透润黄的猫眼石。

　　这枚猫眼石她是那么的熟悉，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和她照片上站在椅子后方的那个人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从原本的胸针，做成了袖口。

　　她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看清站在面前的这位指挥官。
　　他的疤痕给他本应英俊的脸添上了一丝戾气，但若是再仔细一点，再稚气一些，他的五官确实让她感觉到了眼熟。

　　秦年，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是阿晟想让她找的那个人。

　　“恭喜你，白星苒。”
　　秦年注意到了白星苒目光，他没有介意，而是选择恭喜她。

　　她本想对他说点什么，爆发的掌声再次将她一切的话语淹没。

　　等掌声小了下去，秦年已经朝他们敬了个军礼，远离领奖台走了几步。

　　主持人这个时候，立马把握时机走上前去，话筒对准白星苒：“白同学，获得了第一名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星苒扫视了一圈偌大的赛场：“我想请问，我的奖品能不能和第三名换一下。”

　　主持人：？
　　第三名：？
　　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