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系列短篇集》御茶之水

8、【上巳】番外一 3344

　　他打过电话来的时候，妻正在反复的看碟。《七侠五义》。八百年前的电视剧。
　　你接起电话讲的时候，电视里正反复的播放着那只白老鼠的赌咒：“展昭，这辈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你转而看见沙发上妻笑望得一脸痴迷，于是摸摸自己软软的小肚子，叹了口气。
　　就算这样你也没听漏了话筒那边的声音。
　　是他。
　　他说：“我看你更新了。”
　　你说：“哦。”
　　他说：“又是回家又是同居的，我有那么肉麻吗？”
　　你说：“咳。”
　　他说：“肉麻也就算了，可你……”
　　你说：“嗯？”
　　他说：“你这蹦字的是在COS谁哪？海猴子还是禁婆？”
　　你说：“你。”
　　他笑了。
　　你觉得有点恍惚，好久没听他这样的笑，也好久没听他说这样的话。不，不是好久，是从来没这样和你逗贫过吧。是他在COS你，换位重播你们中学时代的说话。而你早在那些微尘光阴里，不知不觉学会了他的牛B。
　　尽管只是表象。
　　你相信你们的反常只是表象。他这时打过这样的电话来，不过是犯了假期综合症还是什么毛病。你试图说服自己，却在这时听见话筒里传来他这样的话：“总是这么写我。……简直比我自己还熟悉。咱俩是有什么缘分，肯定上辈子就没完没了。”
　　然后你听见自己笑了。你说：“下辈子，我还跟你没完没了。”
　　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