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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你回来了?辛苦了!”陈橙开门一见到夏银璇嘴角就露出一道月亮弯,心里有着藏不住的欢喜赶忙帮他拿包递鞋。那清亮得带着喜悦的问候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了吧,夏银璇心里满满得感动,不太好意思她的张罗。
      “就等你回来开饭呢,尝尝我今天的手艺。”陈橙拉着夏银璇坐在餐桌前,乐颠颠的去厨房端菜。鲜菇鸭煲,八宝豆腐,鲫鱼煮白菜,凉拌藕,最后陈橙大眼睛不好意思一眨一眨的捧出了一碗荷包蛋――是用鹌鹑蛋一个一个煎的小蛋。“鸭肉你还不能吃,不过味已经全到汤里了,豆腐外冷内烫,你入口要注意些,鱼肉不错,又好消化又有营养,白菜这么煮不失清淡却好味,藕爽口可以当水果,这个鹌鹑蛋……”
      “这个鹌鹑蛋是特别给你做的。你说吃整个鸡蛋到胃里感觉沉沉坠得慌,陈橙就改做迷你型的了,煎三分煮七分,一点不油腻。鸭子用文火煲了四个小时,煎蛋又是一个小时,米饭都先在温水里浸了半小时才下锅。今天下午没课,陈橙可是忙了一个下午。”阮嫂打断陈橙的话补充说。
      “这也没什么的。”陈橙不好意思抢过阮嫂手里的碗筷帮着分,做是一回事,可被人这说起不免有些难为情了。
      听到心房里有什么轻轻破裂的声音,然后有股暖流一直一直的涌了进来,夏银璇从来没想到幸福竟然能如此具体感知的。伸手挽过陈橙的脖颈在她面上亲了一下,笑看她在大家的面前羞红了脸不知所然的样。真庆幸自己给彼此一个机会,没让嫉妒、怀疑、猜忌夺走了所有的一切。
      “璇,今天的晚饭好不好吃?”陈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饭一吃好就习惯的腻在夏银璇房里,东摸西摸的,嗯,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腻在边上就更幸福了。
      “好吃,菜好吃,连米饭都软而不烂。只是太费你工夫了。”看她娇憨可人眨巴着大眼睛的样,不要说真的好吃,就是是泥巴也美味了。夏银璇微微沉吟了一下用最为平常的口吻说,“我今天约了黑木颜了,把彼此的事情解决了一下。”
      “什么?你,你怎么老是这样一声不想的做一些危险的事啊。”陈橙睁大了眼皱起眉。叹口气把头埋在夏银璇的怀里,改用柔怀政策撒娇,“你向我保证你以后不打招呼不做危险的事好不好?对了,还有随便哪里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天大的事情吃要紧睡要紧。你保证嘛!我这次被医生和阮伯骂得惨了。”
      小妮子竟然会用这招了?夏银璇竟无法拒绝那灵动粲然的双瞳,只能点点头。“我会想过利弊不会乱来的。其实这次见面挺好。”
      “有多好?”
      “他知道了我的事,答应保守秘密。还达成了新开楼盘的合作协议,对了,他明天还叫我们俩去看马呢。”说到最后一点,夏银璇有丝兴奋闪烁在明亮眸底。
      “他知道你不是夏银璇而是附在夏银璇身上的两百年前的灵魂?”陈橙吃惊的小心翼翼的核实。当初她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因为太多的事情都证明了这件事才不得不相信的。
      “嗯。关于上辈子的事情没和你说得这么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他问我的时候我承认了。他很聪明,一下就想到我的真正身份应该和笔名佟卓有关系。另外,上次我们去北京看的我的故居,现在是他的家了。”夏银璇轻轻拍拍犹自不怎么相信的小脸,“好了。真的一切都挺好的。我击中他想要投资赚钱这条软肋了。要不他也不会叫我们明天去郊区森林公园看他寄养的马,呵,明天我可以再带你去骑马了。”
      “骑马?你的身体才好……”陈橙的嘴被夏银璇成功堵上。
      “我去洗澡,你帮我找找有没适合明天穿的衣服。”从沉溺的情欲中自拨出来,夏银璇深幽的眸光里闪烁着温柔。陈橙被催眠般的温顺点头,白皙脸颊上挂着两酡彤彤的红晕,大眼睛里蒙蒙胧胧的还在持续着刚才的梦。
      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甜蜜而快活的,从衣服颜色到裤子的质地还有皮带的样子都配了又配,出了四五个方案再选出最得意的一款搭配。拿出买来还没穿过的短靴打上蜡油,吐两口小小的爱心唾沫打磨一翻,陈橙眯起眼检查,哇,效果不错,光可鉴人。
      “呯――”浴室里传来一声东西落地的声响。陈橙条件反射的放下手里的事直奔浴室,推开门还没来得急问什么,就看到雾霭霭的房间里夏银璇湿露露跨出浴盆要捡脱落在地上的淋浴头,看到她的时候动作尴尬的定格了。
      “我听到声音,以为你晕澡了。我……我……”
      “有肥皂,淋浴头打滑掉地上了。”夏银璇也不好意思,将身子沉进浴缸,看看还呆立着的陈橙迟疑说,“如果你真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洗。”
      “嗯,不用了。”陈橙逃似的退后几步关上门。自己竟直直的盯着夏银璇好一会儿,呀,这回什么也不用解释,糗大了。两只手捂着滚烫的脸颊强迫降温还没成功,浴室里又是“砰――”的一声。“璇?又什么事吗?”陈橙想想还是不放心的罗嗦句,里面没有声音,敲敲门也没人应,斗争几秒钟鼓起勇气再推开门,一开门就被迎面来的温水浇个透湿。
      “你全身都湿了,还是一起来洗吧。”在低哑而磁性的邀请声中陈橙被迫掉进了浴池。
      “我们这样不好呢。”陈橙忸捏的蜷在一角,湿透的白衬衫全贴在身上,紧身的牛仔裤浸在水里绷得难受。
      “现在这样是不好,我来帮你脱吧。呵,每次都是你帮我脱衣服,我也应该主动一回。”双人的浴池也就这么点大,夏银璇轻松把陈橙搞定,看她更为紧张的蜷紧身子叹口气,“如果你反对我这个建议你应该拒绝,如果你不打算拒绝,应该表现得更好一点。”
      “可是我很紧张。一点都没想过会在水里和你做――”陈橙自动噤声。
      “做?做什么?”看着那个不知道是情绪还是热气的原因虾米红般弓起的身子,夏银璇实在忍不住笑了,是自己太坏心故意乱引导吓她,但她老站在危险边缘挑逗也该受点惩罚。有这么让人好笑嘛!陈橙嘟起嘴送出一个大大的卫生眼。唉,唇瓣上扬的角度完美,清朗的眉目神采飞扬,隔着层水雾,他那丰逸俊雅的模样还是撩得让人离不开目光。
      “安心,我不会欺侮你的。”夏银璇拉陈橙的脚踝让她舒展开来,“只是,想和你这样子享受一会儿水的温柔罢了。” 原来刚才在她耳朵边催眠般昵哝全是故意逗她看她糗样。陈橙松口气,不紧张了,又带点失望。沉下身子平躺着,学夏银璇的样子感受按摩水流洗刷过皮肤的触动。
      “新楼盘的计划成功了,股东赚钱赚得笑死。新的投资计划和黑木颜合作,又一下解决了两件事。接下来要为你想想了。下星期一,已经说好我再回学校去上课。嗯,等我回去一切就会好的。然后下周末我和你走趟老家,把你爸爸妈妈说服了,你待在我这里也能安心点。再然后……就要等你毕业了,那时候再做你想做的事,因为那时才不怕你会有小孩了。”说到最后句,闭上眼喃喃自语的夏银璇偷偷撩起羽睫瞥了眼陈橙,幅度虽小还是被发现了。
      “哼。安排的好,想得美呢。哪会这么轻松如意搞定啊?”原来是一切都好了起来,怪不得心情不错来开她玩笑呢。陈橙在夏银璇臂上轻拧一下,到现在嘴角还有丝得逞的笑,让她忍不住要小小打击一下看看挫败的苦脸。
      “按你说的,找个时候带全班来嬉戏园烧烤、放风筝,一玩一定就玩在一起了。嗯,到时候每个人的风筝上亲画一幅画,都这么贿赂了总能欢欢喜喜了吧。”
      “那我爸爸可是很固执不容易改变的。”陈橙继续打击。手指头游啊游,攀着夏银璇光洁的胸一直往下,看到腰上的疤停了下来。新合的伤口带着刺目的粉红,提醒她曾经差一点失去他,一路过来多么不容易,他难得的这么开心自己却又恶作剧的唱反调。都依着他也很好啊。“不过你一定有法子的,我都听你的。”陈橙突然态度180度的大转变。
      “你爸爸这里更不担心了。我已经把隐珍阁过到你的名下,你可以暂交你爸爸来管,他本来是搞古董生意的一定会喜欢。属于自己的全副家当了,这下他不会怀疑我对你的诚意了吧。”
      “璇!”陈橙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他怎么对她这么好?是啊,他一直都喜欢默默安排好一切,却自己承担所有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都觉得愧疚了。”陈橙搂住夏银璇由衷的感慨。
      她没意识现在两个人是什么状态吗?夏银璇尴尬的抓住陈橙的手,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成语――玩火者自婪,真是太高诂了自己的定力,或说太低诂了陈橙的实力,她真是有法子扰乱一池春水啊。

      走到郊外来,才知道古人用草长莺飞来形容春日的郊野是多么的贴切,那如丝的绿萦,愉悦于耳边悠转的生命欢啼让整个人心情都舒朗了起来。棕红的,深灰的,浅黄的,还有带着落樱斑纹的几匹好马自由的骝在栅栏边,有几只蝴蝶轻娆的飞在周围。这样如画的好情景又让人想到“春风得意花千里,踏花归去马蹄香”的意境了。
      驯马师牵出了匹浑身黑得发亮骏逸不凡的马,原来黑木颜买下的专骑“墨颜”。陈橙注意到夏银璇看到那马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熟捻的检查马匹情况,还会恰到好处的挠挠几下引得马儿阵阵欢嘶,那种疼爱和抚摸简直让她嫉妒。不过,答应他今天出来走走还是对的,虽然来回辛苦了点,但好心情会比静养更有宜健康,而现在看那表情心情是好的不得了了。唉,还说击中黑木颜的软肋了,看上去倒像是他被黑木颜搞定了。
      两人都花钱买套齐全的骑手装备,一起换装出来把陈橙炫得眼睛都发干了才注意好久竟忘了眨眼睛。黑木颜还是一身黑,配着黑马让她一个拐弯想到了佐罗,夏银璇是反朴归真的皮色原貌,挑的马也是土黄色的,走近些才发现他服饰的皮面上不惹人注意的点缀着精致的手刻花纹。陈橙喜欢这样看上去也许不注目,但仔细观察却品质无所不在的感觉,因为这常是贵族们才有含蓄美。暖风熏人,春意扑面,换上小马靴的陈橙坐在夏银璇前边,虽然只是小骝的活动活动腿脚,但那种驰风的感觉仍让她兴奋不已。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黑木颜持着鞭子指指另一边问。夏银璇对马的专业了解和骑术的精湛让他意外和赞赏,他很高兴又能在另一个方面和他一较高下。“从这里比直往前采到那红枫的叶子再回来,我们比比谁先到?”
      黑木颜所指的是专业的跑道之外的另一片,灌木、小树林、湖泊相衬相协一时也看不出整个地方有多少深远,所说的比直往前的红枫只能看点暗红的虚影。夏银璇当然喜欢这种未经修饰的跑马场,都市的一切都让他对自然回归有着强烈的渴望。
      就趁这刻把所有一切烦心的事都随风抛开吧,“好,就比直往前,采到红枫再回来。”夏银璇爽快的答应。托了下陈橙的小屁股让她下来,不理会嘴里嘟嘟囔囔的反对,“乖,你在这里给我们做裁判。”
      陈橙跺跺脚懊恼的看两个人扬起一阵尘土飞快的离开,心里把黑木颜的祖上三代都骂了通。夏银璇以前再是拿马当日常交通工具,毕竟也生疏的久了,才摸了半个小时就要过灌木淌水洼的怎么能放心。天,马跃过那个藤条的时候人都被震离鞍位了!老天,上帝,耶稣,菩萨不用保佑赢,但一定要保佑平安无事才好,陈橙担心得不知该看还是闭眼,只能乱祈祷。说慢是慢,心拎着担心的要命,说快也快,看到那两道影子回上来,陈橙还没回过神呢,一先一后从身边掠过去了。
      勒缰,减速,下马,只是膝下无力整人禁不往前一倾,幸好身边的人手快一把扶住。陈橙心疼的看着夏银璇面白气急的撑着站起身子,唉,何苦逞强。“你没事吧?”心里的抱怨一出口还是成了关心的问候。
      “我输了。”靠着不动,缓过些劲夏银璇才笑笑勉强说。
      “你的马没我好,对这里的地型也没我熟,输了也正常。”黑木颜淡淡丢出句牵着马走开。这家伙脸色这么差还不肯坐下来休息会儿真是死要面子,只可惜他没兴趣这么好天气再开一个多小时的车送人去医院。
      “你也不慢,我都觉得差了一秒钟最多了。歇一歇吧?这里不脏。”陈橙边说边硬拉着夏银璇坐下来,嗯,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然后一起看看云,闻闻草木的清香是一个好主意。
      感谢黑木颜识趣的让她俩有这么份私人的休憩,躺了一会儿夏银璇的脸色已经明显好多了。“璇,输了没关系。”陈橙握着夏银璇的手安慰的陪他说说话。
      “嗯。是没关系。我也没往心里去。”望着湛蓝的天,好一会儿夏银璇才说,“你也别气我不爱惜自己。这样跑一趟我真的很开心,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样。以前,我、哥哥、爸爸也都会这样比一下高低,然后再比谁打的猎物多,最后完了还要比谁烤的肉好吃。一去不复返的日子,我真没想到还能找到回这样一份心情。”
      “呵,这些事上回你和我在北京也说起过。打猎这里没有,不过烧烤倒没问题。你一会儿要不要试试?我们可以吃了晚饭再回去。”陈橙看到夏银璇的眼睛又亮了一下,忽然心里满满的欢喜起来,原来能让他快乐就是让自己快乐。
      垄土为灶,拾枝做柴,现捉活鱼,大卸生肉,唯一的调味品就是点盐星,粗陋而简单工艺和原料由夏银璇在火上一翻腾却散出一股特别的香味。烤鱼有着原汁鲜嫩,吱吱冒着油的烤肉入口香醇不腻,陈橙第一次发现原来没了味精东西也能做得这么好吃。只可惜嘴虽馋手上却笨拙的什么都帮不上,只完了只能在一边看着然后闻香味流涎。清冷的溪水迷朦的月色,唯有眼前的篝火带着融融的暖意。黑木颜突然觉得这么和夏银璇他们围着火堆自烤自食然后天南地北的扯上几句是件挺有意思的事,自忖除了用匕首切肉其他都不能做得比夏银璇更好,心里更是暗暗钦佩。

      同样这时候黑木颜的父亲黑木立野也在吃着晚餐。只是凉风冷月空室,虽有满满一桌菜,入口却是没什么味。血里泪里走过,也尊贵也繁华老来却也只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要人伺候过活。自已真是老了,竟然怕冷清了,啜口汤黑木立野在心里有些悲伤的想。身边的人呢?这趟回来后黑木颜就不见了好久。他虽然不是他的亲子,却一直很孝顺,是他的苛刻和严厉造成他的疏远和过于独立。以前从不这样挂念,但现在一上心头黑木立野就开始挠着慌。
      “黑木颜最近去哪儿了?”黑木立野摇铃叫来管家殷部。
      “去调查一个叫夏银璇的人了。”殷部恭敬的回复,一看脸色知道要继续就立刻再补充解释,“那个人是中宇集团的现任老总,以前是画画和搞古董收藏的。前段时候在我们门前古古怪怪的留了好久,被录相机拍下来了,黑木少爷就是查这个事情去的。”
      “哼,游山玩水罢了。在门口没事蹓达的人多了。”黑木立野有些不高兴,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在外面逗留这么久的。
      “这趟也许是别的又吸引了少爷吧,那个夏银璇画的画和您收藏的画风格如出一人,甚至有接近得一模一样的作品,说不定少爷想多搞些画给您。”
      “我不要现代的,只要古代的。”黑木立野面无表情,“那种韵味又哪是一些所谓的艺术家仿得出来的。”
      “咳,我后来又看了他的很多作品,真的很像。”殷部说这话的时候是小心翼翼了,虽然在画上面他有绝对的发言权,但看得出老爷子此刻的心情不好,唉,还是应该保留的。
      “那拿来我看看?”黑木立野考虑了两秒,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殷部是一个稳重也据专业眼光的人,十多来年委托收购的古画不少,他如此确凿也许有些道理。
      “你还有这个人的其他资料吗?都给我看看。”黑木立野只是看到了没几幅的照片就要求说。然后在殷部递上的其他资料的时候,看到他素来冷漠无情的脸上有着奇怪的抽动,翻动的手竟一时抖得厉害。黑木立野花了半个小时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抖嗦的从兜里拿出两粒药在嘴里,靠在轮椅上不吱声。
      “你帮我叫中山川元过来,然后你说的那个拍下的录像呢?我想看看。”好半天黑木立野才冷冷的吩咐。殷部擦了把冷汗赶紧办。这七十八岁的老人家突然不知怎么激动了起来,但万一有个什么事他可担不起,中山川元医生快点来吧!
      中山川元来的时候看到黑木立野正看着投墙上的影像失神。无声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枯燥重复着那对男女的奇怪举动,他却目不转睛的没有一些不耐烦,守在一边的殷部向他做了个无奈求助的姿势。然后殷部换成了中山川元,继续陪在一边看这无声的画面重复。
      “他是我的儿子。”黑木立野将画面定格又端详了许久用苍老带着些苦楚的声音对中山川元说,后都先是一愣,随后一双眼睛蓦得凝聚成尖锐的一个亮点。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一点没错,长像,神态一模一样。还有他的那些画,也一模一样。你看这里”黑木立野将画面快进再定住,“他烧的是照片,烧的那个地方是佟佳氏原来的墙界石,也是唯一证明曾存在过的东西。我想这一切都证明他也还记得以前的事。”
      “但我想他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变了,他却几乎没变。”中山川元若有所思的回答。
      “虽然我已经不一样了,但我还是想见见他。”黑木立野又有些激动起来,“你知道吗?我原来以为我永远是断子绝孙的命,可现在突然觉得老天还是仁慈的,我…… 对了,黑木颜现在应该和他在一起,我要找黑木颜,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喂?你现在有和夏银璇在一起吗?”
      “是……”
      我不许你伤害他。我还要你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明天一早,我做飞机过来。我要见他!嘟――”
      “喂――?”
      没有多余的话,不等他说一句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父亲的电话问得关心的竟然是夏银璇?他还要保护他?凭什么!!
      黑木颜猛得一个急刹车。后座正眯着眼想睡一会儿的两人被甩得脑门撞顶。
      “呀,你技术怎么这么烂?接个电话还踩刹车!害我们头都撞得疼了。”陈橙没好气的报怨。
      “夏银璇,明天你哪里也不许去。我父亲要见你。” 黑木颜不理会陈橙。
      “你说什么?你父亲?我要见他干什么?我不想见。”夏银璇有些怀疑是不是耳朵撞得有些重听了。
      “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要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黑木颜的声音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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