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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夏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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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南惟抬手摆弄着枝条位置,身后纸屏风被敲了一下,武南惟转眸看到屏风可惜屏风并不透光看不到人影,“我的花糕呢?”问。
“还在蒸,阿惟我眼睛疼。”李杳柔声说着,武南惟站起来急忙绕到屏风后,李杳顺理成章地扑到了武南惟身上,武南惟自然也看到脸上干净哪有面粉可言的李杳。
武南惟揉了揉李杳趴到肩上的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李杳乐得如此,“安乐绑架了你跟西凉公主被我找到了,过几天就把那个西凉公主送给皇帝。”蹭着武南惟颈肩亲昵说。
“...为什么是你找到,不是我自救。”无奈说着,李杳搂着武南惟往后厨走,“反正撇不干净了,没有我反而不太正常。”语气里倒颇为自豪。
“刚谁要清白的?”武南惟望着拉着自己的人,满心喜悦都要溢出来,感染着自己,李杳歪着头想“清白很重要的,民间娶妻都要清白人家。”认真正经说。
武南惟已经放弃挣扎任李杳说要嫁娶的话了,“哪看的?”
“话本子啊,好像是云漪叫沈然送给你的。”李杳说着捂了嘴,武南惟只要顺他意接话他总会得意忘形,武南惟把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扯下握手里,不动声色掐着。
“我的书呢?”武南惟问道,李杳轻咳下,“在书房就在书案上。”
随之武南惟想起云漪想学武的豪言壮语,说“那是贿赂,你得教云漪学武。”
“那我一会送回去好了。”李杳沉思着说道,武南惟好奇问“为什么?”
“会没时间陪阿惟,而且还未婚不能跟小姨走太近!”李杳说得认真,武南惟让他给逗乐了,压着要翘起的嘴角,“你的意思是成婚后可以了?”故意挑刺说道。
李杳忙摇头,摇着俩个人相握的手,“没有没有,嫁给阿惟我会做个好儿媳的。”说着走到了后厨,花糕正巧蒸好李杳阻止了武南惟想拿碟的手,“烫,我拿。”
武南惟也没再勉强,准备拿蜂蜜的手顿了一下收了回来,“怎么了?”李杳注意到问,武南惟没有回答接上之前的话茬“哪有小姑娘会把嫁不嫁的挂嘴边。”
“我又不是小姑娘。”李杳说着一手拿碟子另一手拿了装有蜂蜜的罐子,挤着武南惟要离开,武南惟伸手抢罐子,“放下,你的药方不能吃这个。”
“加蜂蜜比较甜。”李杳说着把罐子递给武南惟,抬下巴指了屋子的方向,武南惟接过罐子先往外走去。
屋内桌面上摆着花糕,李杳偏要跟武南惟坐在一起,把人圈在臂弯里,把刷了蜂蜜的花糕递到武南惟嘴边,“啊...”哄道。
虽然想后仰躲开奈何整个人都在李杳怀中,往后也被堵住,武南惟只好张嘴吃了口,“怎么样?”李杳问。
“还行,太...”武南惟咽下后开口说着下巴被捏着转了方向,低头吻了下去,良久“太甜?我觉得刚刚好。”
武南惟转头脱离了他手的控制,“说了你那药有跟蜂蜜相克的...”武南惟生气着要把人推开,李杳讨好得抓住武南惟的手,“换药方了几天前,你睡着周笑晴来过。”解释道。
“我知道,但相克那药没换。”武南惟抽回手,去给李杳倒水,扬声让下人去找周笑晴,李杳讪讪接过杯子喝水,“你怎么...”知道,下意识问出来时,马上也想明白过来,记得食性相克,记得喜好,替自己生气,独有他一个,唯有这一个。
想着就把武南惟拉近老实认错。
“我把以后的药方都写好了给你们吧,太热了不想出门。”周笑晴嫌弃地说道,“我还有一整个医馆,周炣跑路了我幸苦着呢。”
说着话从李杳身上拔出来的银针不再同从前那般镀着一层黑,“以人炼丹,真的能成吗?”武南惟看着没发黑的银针问。
周笑晴摇头,“不知道,我要早点知道李化干这事我就接了那活儿,把他毒死。”义愤填膺说道,手里写的药方都潦草了些。
“是吗,不管他手底下的人是不是会乱?”武南惟接过药方看似随口问,周笑晴怔了一下手里的笔沾多了墨滴到了纸上显眼又无措,“杀人还要诛心?”狠狠问道。
武南惟瞟了他一眼,“是事实。”说着摆手让周笑晴走,而周笑晴难得看起来不疯癫地离开了,李杳问“他究竟是谁?”
武南惟手里的药方墨迹还没干,小心放到桌上,“论身世嘛....他是正统嫡支。”说着,眨了眨眼,“怎么?”
“居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活着啊。”李杳有点惊讶。
“他只想做个出世医痴,现在是魏朝当皇帝的是杨慕江,他跳出来只会不伦不类。”武南惟解释道,“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对那个位置贪恋。”
在李杳幽怨地目光中曲筠秀跟武南惟一起进了杨慕江在的甘露殿,可惜皇帝还在议事殿内只留一个西凉公主,一个不像武官的武官。
“你就不怕我说出真相吗?”曲筠秀不懂武南惟的从容问。
武南惟闭目养神也不掀眼看她,“你说了,最想杀你的一定不会是我,什么都不了解就发狠话...”武南惟没有说完发出淡淡的嘲笑。
曲筠秀怏怏闭上嘴,她是害怕这个人的,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说起话来怎么那么吓人。
杨慕江到了碍着曲筠秀西凉公主的身份也要客套着说几句话,曲筠秀老实附和,倒显得一句话不出的武南惟受了冷漠。
“筠秀公主这位是我朝议大夫武南惟。”杨慕江找到切入点向曲筠秀介绍武南惟,武南惟才睁开眼看向杨慕江,“朝议大夫?”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成文官了。
“无功不受禄,我的骠骑将军挺好的。”武南惟站起来向杨慕江行礼说道,没实权的文官想养废他?
杨慕江摆出贤明态度,“你本就不适合做个武官,朝堂比战场更适合,也更需要你。”说的是实话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武南惟垂了眼眸思考着,他养的私兵已经编入陇西变动影响不大,明面上他也管不了多少军队,杨慕江打断了武南惟的思考再道“筠秀公主觉得南惟如何?虽还是个三品官但他仕途光明也算配得你了。”
武南惟瞅着杨慕江是不是脑子不太对劲乱点鸳鸯谱了起来,他跟李杳的事杨慕江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曲筠秀大惊下意识看向若有所思的武南惟,让杨慕江以为曲筠秀挺满意武南惟的,武南惟看着杨慕江一股逐渐掌控场面的情绪洋溢于表,讥笑道“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杨慕江拧眉注视武南惟,只见这个人不再一脸嘲讽,换成灿笑“还没有我好看,不娶。”
曲筠秀脸一阵青一阵黑的,杨慕江一时间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堵武南惟,论起了身份“筠秀可是西凉的公主,算是下嫁了。”
“那也没有我好看啊。”武南惟也懒得找别的借口,只是语气肯定且天真,笑得更灿烂了。
杨慕江忍着不把手边的杯子砸向武南惟的冲动让他退下,于是因为说话时有宫人在一旁,就有了各种奇怪的传言,例如皇帝赐婚西凉公主跟新晋文官,结果被道人丑拒了;或者武南惟扬言只娶比他好看的人;还有西凉公主不被赐婚给皇家而是权官是因为西凉要依附大魏等等。
接武南惟的李杳自然是听到传言的第一人了,坐在离宫的马车中,幽幽道“我没有阿惟好看,所以阿惟才至今不娶我吗?”
武南惟凑近了凝视李杳,一开始轻噘着嘴不高兴,被看久了倒是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微红了脸,目光飘忽着就听到“挺好看的。”武南惟认真说道。
李杳反应过来开心地要抱武南惟,“我记得你在郊外有庄子,去接云漪一起去玩吧。”武南惟一边往后退把李杳凑近的头推开。
“不上朝?”知道了传言当然也知道武南惟荣升三品官的事情,武南惟冷笑了下,“能成三品官因为谁心里没数?陇西那儿要解决的人可以安排入仕了。”
“都听阿惟的,但是别去接云漪了,我只想跟阿惟在一起。”李杳讨好说道,武南惟眼里蕴着笑意,“这还都听我的?”
李杳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问题所在,咳嗽了几声打算揭过去,“走吧走吧,阿惟是不是早看上郊外那间庄子?”换了话题说。
“不远不近,依山傍水,不挺好?”武南惟看着窗外沿途出洛阳的街道风景说,李杳伸手掰着看向自己,“还少一个最重要的。”
武南惟挑眉,示意他回答,“要有我。”李杳眼里泛起喜悦,武南惟被他压着寻不到可以退的地方,偏头看向窗外,在李杳把窗帘盖上前武南惟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别...起来,我好像看到人了。”武南惟双手按在李杳肩膀上把他推开,李杳气着松开了武南惟,武南惟拍了拍鼓动的心口,叫了停慌忙下车。
往回走果然看到了人影,还是个孩童,好在还有气息,离庄子也不远了,索性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