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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王盛揉了一把脸,无奈地笑道,“是给我外甥搞的,姐给我的硬性指标,我那个外甥真是,……我姐让我给我外甥个机会锻炼锻炼,要不谁稀罕跟那些小钱。”
赵有心想,现在的外甥都一个比一个麻烦,不过他还是道,“我这边有两个工地的线路安装,你要有兴趣,让你外甥自己组个公司来投标。项目书回头叫他自己来我公司要,能不能把项目拿到手,就看他的本事了。”
王盛眼前一亮,拍着大腿道,“你老哥手里漏出来一点,别说我外甥,就是我都眼馋!咱这可说定了啊,不能反悔!”
他现场就给他姐打电话。
听着对面人打电话,赵有翻看朋友圈,已经翻看到一年前。
除了没有任何男性的踪迹。
其余吃的喝的玩的,丰富多彩,偶尔还能看见她“统一回复”,十分可爱。
电话说完,王盛感慨了一番,叫来咖啡喝了两口,问道,“这回在海京待几天?要不要给你找个场子接风洗尘?”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赵有还在玩手机,仿佛对王盛说的事儿不感兴趣,“没兴趣,明天开个会得开一整天,晚上就得回京城。下回吧。”
王盛笑笑,并不以为意,两人说起了下下个月海京地产拍卖,“胜利集团对城西的地很有信心,估计他们要知道你到时也会入场,情形一定很有意思。今晚胜利集团年会晚宴你可得来,大家坐下来议一议。”
赵有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到了晚上,王盛与胜利集团的董事长王董及夫人握手,谈了一会儿,董事长夫妇又与别的才俊把手言欢,他就离开这边核心圈子,四处找赵有。
张乙带着袁音音出席宴会。
袁音音挽着张乙的手,保持微笑,做个壁花的模样,听他和胜利集团的部门副总、经理等人说话。
正好王董那里终于人少了,副总就带着张乙夫妇引荐到董事长夫妇这里,笑着介绍道,“王董,这就是我上次给您提到的‘瀚洋’木业的张总,这是张总爱人袁老师,是位高校教师。”
王董夫妇很惊讶,与张乙夫妇握手后,笑道,“后生可畏啊。小袁这么年轻就做了教授?不得了不得了!”
袁音音笑地十分灿烂,“夫人过奖了,还是个讲师呢。要评副高正高可难了。”
张乙握着袁音音的手,十分恩爱。
转眼又有别的客人过来了,张乙袁音音二人就与王董夫妇道了别,走去别处,那副总就把张乙介绍给了胜利集团的销售副总,然后也和别的人聊天谈生意去了。
袁音音依旧像个花瓶,脸上挂着温柔地笑容,从容地陪着张乙与各色人物周旋。
胜利集团的董事长夫妇少年夫妻,恩爱至今,最喜欢的就是从一而终的感情,生意对象亦都是家庭美满者居多,所以今晚到场的几乎都是原配夫妻,绝没有小三或者二奶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配对。
张乙与销售副总两三句就谈到了兴头,互相引为自己人,聊得起兴,他对旁边百无聊赖玩手机袁音音的说,“我看她们都在那边,你也过去同她们说说话,老陪着我,你也挺无聊的。”
他说的是那些陪着丈夫来的“夫人”们。
然而袁音音一样不喜欢那些人。
张乙从前就一直指望她“夫人外交”场合争光。
奈何袁音音除了打牌很会,聊天式的夫人外交一概没兴趣,就是打牌的地方,她也从来顺着自己性子,根本不说让着别人,或者为了奉承,给别人送牌或者帮别人点炮。
不过她的确在这里与他没什么话说的。
袁音音玩着的手机退出界面,站起来,笑着对那副总说了抱歉,提着包,走去“夫人们”的地方,眼看就要到了,然而她却在张乙看不见的地方直直拐弯,转去休息区吃东西。
先生们的社交以喝酒为主。
夫人们穿着剪裁得体的裙子,万万不能吃东西,一吃,小腹都顶起来,多难看的。
袁音音专门选了高腰的裙子,吃的再多也不怕人看出来。
王盛找不到赵有,怀疑他根本不想应付胜利集团,这可是本土地产的龙头!
他与某个老总含笑点头,举杯与对方遥祝喝了一口酒,和秘书说着话,心里琢磨,赵有就算在京城有两把刷子,到了东州也不能强得过地头蛇啊。
正想着,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独自站在自助餐的地方,安静地取了蛋糕、果汁什么的,低头玩着手机,同时小口小口吃着蛋糕。
他秘书与他说了两句话,王盛往那边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他注意力随即转移到秘书这里。
不过这会儿秘书打电话去了,王盛目光四处游走寻找赵有,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往那个女人看去,果然发现这女的就是下午和赵有说话的那个。
等到秘书回来,王盛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边,“那是谁?看着挺面熟的。”
秘书看了眼,笑道,“‘瀚洋’木业的老板娘。‘瀚洋’做木地板的,是个经销商,手下大概有几个专营的资质,老板张乙。过年的时候作为本地十大杰出青年,上台颁奖来着。上个月他们也参与了胜利集团的几个项目投标。”
王盛皱眉,“他们也参与了胜利集团的投标?”
秘书还要说什么,就见王总拿手机拨电话,他就闭嘴,退到旁边,和王总助理聊起晚上的安排。
电话没打通。
王盛打了两回,都一直振铃,没人接。
而那边的那个女的,连吃了三个小蛋糕,五六块寿司,两杯果汁,还有许多别的布丁之类的点心。
等那女的让人给她倒第三杯果汁时,赵有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王盛问道,“怎么没来?”
赵有从服务生手里取来毛巾,擦了一脸的汗,瞥了眼拳击台上被拳击师狠虐的王野,笑道,“有些家事要处理。怎么,有急事?”
五六个未接都是他的。
王盛笑了笑,什么家事,认为这是他故意找的借口,谁都知道赵有本地没有亲戚,算是自己单打独斗来的,不过他也不追究,看着那边的女人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不放松。
他转了个方向,往张乙那边看去,不怀好意笑道,“你的良家妇女变成已婚妇女了。快来抬你的腿。”
赵有挂了电话,看了眼嗷嗷叫的王野,走去淋浴间洗澡去。
等他出来了,王野早已□□趴下,要死不死挂在拳击场的栏杆上,伸着舌头喘气,一脸脆弱地听教练讲什么技术技巧。
赵有换好了衣服,给李秘书说,“回头把他扔回酒店,再给他姐打电话,叫来领人。”
意思是不打算要这个小子了。
李秘书应声。
赵有再不看那边,走出了健身房,车子已经停在大门口。
李秘书送走了老板,叹着气走回健身房,想着怎么打这一通电话,毕竟是二少爷的前妻,听说是好聚好散来着的。
胜利大厦的晚宴接近尾声,王盛到底没有等来赵有。
胜利集团的董事长夫妇年纪大了,已经提前一步离场。
剩下的就是年轻人的夜生活时间。
因为都是正经老婆什么的,没人这时候搞事情,就老早安排好的打牌、唱歌、洗脚之类。
张乙跟销售经理经常一起吃饭,再有别的几个差不多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家一呼百应,一起走去楼上的私人会所。
那边有喜欢唱歌的,鬼哭狼嚎。
张乙陪袁音音打牌。
三个牌桌,男的女的都有,也有不认识的。
王盛坐在袁音音上家,看了眼陪着自己下家的张乙,笑道,“看这么紧?”
张乙认识王盛,王家是海京的老牌资本,王盛本人也很厉害,早早就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刚才看见王总坐到了袁音音上家,张乙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刻意让自己的兴奋不那么明显。
听王盛和自己说话,张乙脸上都是红光,他把手亲昵地搭在袁音音肩膀上,连连笑着对王盛道,“她头一次来,我陪着看看。”
牌桌洗牌结束。
大家扔骰子。
王盛不再说话,张乙好一顿失望。
袁音音扔出了最大的,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发愁,对身后的张乙道,“完了,几天要输钱。你今晚准备了多少?”
大家拿牌。
都是行家,速度极快。
这边袁音音话说完,庄家就开始出牌,“红中。”
王盛手里一张牌拿着,往最左边单独放着,闻言看了过来,“这才刚开始,张太太就知道要输钱?张乙你给你老婆准备了多少?”
张乙简直精神百倍,笑道,“够她输一晚上的。”
袁音音瞋他一眼,忽然听见对面的女士出了一张“二条”,立刻道,“碰”,甩出一张牌,笑眯眯把对方的二条拿到手混到自己牌堆里。
手法之娴熟,一看就是牌场老江湖。
除了跳过了王盛,没叫他摸到牌,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乙就有点不好意思,想偷偷掐袁音音长点心眼。
不过王盛也没表示不悦。
不到两分钟时间,袁音音盲摸了一张牌,看也不看,顺手把自己一溜儿牌按到在牌桌,随便拿了一个打出去,笑吟吟道,“听牌了。”
她下手的男人笑道,“袁老师手气真好。”
后边两人出牌,轮到王盛。
他摸着拿到的牌,举棋不定。
大家都看他。
坐在袁音音对面的女人笑道,“王总也有犹豫的时候?”
王盛一笑,把揭来的牌打了出去。
“哎呀胡了!多谢王总厚爱。”袁音音笑眯眯将自己的牌翻过来。
王盛惊讶,看了眼袁音音的牌,随即笑得无奈,拿出另一张刚才犹豫的牌,说道,“手气不好,打这张你也胡。”
大家都笑地不行,纷纷恭喜袁音音。
这时,隔壁一桌有个人出去接电话,拉了张乙去补缺。
张乙很舍不得的走去坐了那边,一边替别人打牌,一边想着怎么合理的跟自己袁音音换个位子,好叫自己能坐到王总旁边。
大家差不多打了两三圈后,就熟悉了各自的牌路。
袁音音第一场赢了的筹码算起来有十几万,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输钱时间,这都是她这几年在牌场摸索出来的牌运:
第一场输了,她就有可能后头赢回来,第一场赢了,后面绝对就一输到底。
运气好的时候,会把赢来的输完就没了,运气不好,还得倒贴。
不过这种场合,输赢都是小事。
袁音音最喜欢摸牌的感觉,一切尽在本宫掌握之中。
张乙也很满意。
借着老婆打牌的输赢,认识熟悉了许多海京上中下游的生意场人物。
尤其袁音音打牌技术了得,却从不弄虚作假,也不看人出牌,所谓牌品如人品,这就让他能毫不费力的在袁音音的牌场交到朋友,还能谈成不少生意。
这里的庄家终于坐到了王盛手里。
会所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王盛的方向正好面对那边大门口,一眼就看见明达集团的老总,赵有,器宇轩昂般被几个人众星捧月般拱卫着走了进来。
王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右手的这个女人,若有所思地笑着。
赵有在京城本来就不见媒体,不露面,他海京就是新人,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厉害。
所以进来后,除了刚开始大家都去看是谁来了,后面就还各自打牌。
赵有先是走到第一个牌桌,和背对着他的地产副总打了招呼。
那副总猛回头,看见是他,简直都要激动地站起来点头哈腰了,不过被赵有按着,没能站起来,但还是一连许多恭维说出口。
这就听得别的人留了心眼。
张乙看见强总对这个赵总的谄媚模样,也觉得此人不一般,立刻打起精神。
不过越是不一般的人,越不能太过分的捧着。
装作萍水相逢相交最好。
他们这一桌都不认识赵有,也就很简单打了招呼,继续打牌。
赵有看见王盛与他招手,走过来,站到王盛右手的位子后面看他才掷骰子,正在拿牌。
王盛笑道,“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来?给你介绍一下,凯城商场的李总,李总夫人,这位是‘瀚洋木业’张总的夫人,袁老师。”
算是按照顺序一个个介绍的。
介绍到袁音音,袁音音拿了自己的牌,回头和来人打招呼,这一看,就愣住了,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停了停,随即收回视线,打出一张牌,“北风。——赵总。”
赵有也很惊讶似的,主动和她握了握手,笑道,“原来是袁老师,刚才我还说怎么看着袁老师背影挺熟悉的,以为看错了。”
袁音音对他没一点好感。
她握手就沾了一下,便利索收回手,整自己已经很整齐的牌。
赵有与她握过的手插|进裤兜里,心道,下午那会儿怎么就忘了握手了。
王盛打了一张。
轮到袁音音,她先拿出一张废牌打出去,然后再去摸新牌,并不是很满意似的,放在右手,上下颠倒着牌,随意放在了一个位子。
王盛回头要与赵有说话,却见他竟然认真看那女人的牌,故意问他,“晚上说好引荐你和王董说话,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来。”
赵有走到王盛右手这边,一只手搭在袁音音坐着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还插|在裤兜,状似无意道,“给小孩补课来着。”
对面的李太太笑道,“赵总年轻有为,都有孩子了?!”
“亲戚家的,小孩不听话,把老师气得给他家长告状,叫了我去给小孩讲道理。”
王盛出牌,笑话他,“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袁音音好似没听见赵有说了什么,把刚才摸到手的废牌打了出去,顺手吃走了王盛的牌。
“哟,胡了!”王盛笑道,“袁老师今晚真的不走运了,给我送了多好牌!”
袁音音一愣,看他面前的牌,果然就是等着自己手里的这张。
估计是上一轮放牌时,叫他发现了端倪。
她心里恼,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微笑,两手一摊,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今天一直不走运。”
在她后面的赵有挑眉。
王盛看他那嘴脸,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轻咳了一声,站起来对赵有道,“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家小子作业写完没,你替我。”
赵有毫不客气坐在他的位子。
他一来,好像整个桌子的风水就变了。
袁音音明显觉得自己运气一下子更差了,庄家上的赵有简直是财神爷附身,连着自摸了两把,第三把还是她给点的炮。
她第一回庄上赢的钱三两下输完了。
袁音音含恨,心里怀疑,把赵有盯得死死的,
赵有行动被人盯着,他慢条斯理出牌,出了个“二筒”后就把牌放倒,意为听牌了。
袁音音对二筒没意思,自己揭新牌,摸出来个一筒,当然不敢直接打出去,摸了个幺鸡打出去。
赵有淡淡笑道,“胡了。”
袁音音简直是哔了狗了,她盯着赵有的翻过来的牌,看了一眼,就知道刚刚那个二筒是烟雾弹,一直是个废牌。
她打一筒出去才安全。
简直气死。
心里骂他贱人。
赵有就坐着这一会儿时间,收来的筹码大约能赢了五六十万的时候,王盛进来了,看见赵有很不客气地拿走袁音音的筹码,“嚯”了一声,“你可真下得了狠心。”
王盛也没有重新上牌局,他走到张乙那一桌,和那边聊了起来。
赵有就继续坐这里。
袁音音拿到了新的牌,心中一喜,直接把牌按到,笑道,“这一把我可要把赵总从庄上拉下来了。”
李太太羡慕道,“袁老师手气真好。”
揭了两圈牌,赵有大约算出了袁音音八九分的意思,他揭了一张东风。
没有打出去。
从自己牌堆里取了一张,放在她面前,往牌池里推进去,笑道,“七条,——袁老师有没有兴趣?”
袁音音两眼瞬间放光,笑得灿烂极了,“哎呀”一声,把自己的牌翻过来,拿走了那张七条,“多谢赵总放胡!来来来,给钱给钱!”
大家纷纷给她掏筹码。
赵有送过来的最多。
袁音音笑眯眯冲他道谢,“赵总高抬贵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赵有无所谓点头,“你的庄了。”
袁音音严阵以待。
但是一圈打下来,她竟然稳稳坐住了庄家。
在她收了筹码,回头看张乙和王盛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发现左边的赵有再看她。
袁音音脸上表情不变,淡定地取牌,低头看自己揭到的牌。
余光里,赵有一直有意无意看她。
不光如此,就连坐在对面的李太太都发现了暗涌,笑道暧昧。
袁音音打牌的热情一下子被凉水沁了个透心凉,她感觉自己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或者是从她这个角度去看那边的王盛?
赵有又放了一张牌,笑道,“红中,袁老师要不要?”
袁音音微笑摇头,自己揭了牌,把面前的一对儿红中拆开,打进牌池里。
赵有讶异。
袁音音的汗毛都起来了。
差不多到十一点左右,这一轮庄家做完。
李太太不熬夜,说要走,袁音音立刻站起来,也说要走,让服务生结算了筹码,都挂在张乙账上,她和同一桌的几个人点头道别,就走去张乙那里。
“我不打了。”
她伸手去掏张乙挂在椅背的衣服口袋,“门卡呢,我睡觉去了。”
这边安排了打牌,本来就是要打通宵的。
晚上就在酒店睡觉。
张乙和王盛说得正欢,还忙着打牌,就很自然地伸出右腿说,“裤兜裤兜!”
袁音音伸手去他裤兜摸出来了门卡,给王总几个笑着道了别,挽上李太太的手,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出去了。
她俩走了,很快就有别人填坑。
王盛坐到了袁音音的位子。
只是才打了一个回合,赵有就把筹码扔出来还给他,“我也走了。回头有时间再约。”
王盛笑得意味深长,“估计你是没空。”
第二天袁音音的课在下午四点,她酒店睡到了九点半,醒来叫了早餐,吃完后冲澡,很不舒服的换上昨晚的裙子,回家换衣服再去学校上课。
到了晚上八点多,赵有开完会,请公司员工在金莎国际的顶级会所聚餐。
这种地方一般人来不了,他就是来坐一坐,喝了一圈酒后就告辞,把场合让给手下们狂欢。
从包间里出来后,他的秘书小李说道,“京城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了。问您什么时候上飞机。”
赵有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看家里人的消息,问李秘书,“老二到家了?”
“七点左右到的。”
赵有收起手机,往电梯走去,然后就在电梯那里看见了袁音音的老公张乙。
张乙怀中揽着一个女人,两个人似乎是等电梯,不知道说了什么,张乙和那美艳女人亲亲我我去电梯旁边的楼梯间,从楼梯间门缝看进去,那一对儿狗男女正难舍难分地亲在了一起。
李秘书没想到老板这么八卦。
这种香|艳的事儿都要凑过去看。
不止。
微醺的赵有还推开了楼梯间的门,靠着门皱眉站在那里野鸳鸯面前,叫住了张乙,“张总?昨晚见过你。”
张乙本来不待理人,可再看是王总都要奉承的赵总,忙猛地推开女人,尴尬地伸手和赵有握手,“赵总见笑了。”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有因为喝了酒,多想了片刻,略疑惑道,“我记得你老婆不长这样?”
张乙一声声叹气,十分顺利地把醉酒的赵总带出了楼梯间,两人坐到会所大厅的卡座里,他苦恼地扒拉着头发,叹道,“赵总都看见了,我也不好隐瞒。我俩早离了。”
赵有醉眼迷离笑道,“你这样,怕是拿不到胜利的单子了。”
张乙习惯了给人示弱,烦恼道,“我也不怕赵总你笑话,这女人再好看,婚前不说什么,婚后都是一地鸡毛。”
他说自己老婆性冷淡,却爱看些乱七八糟的小皇书,满娱乐圈都是她的墙头,做人又不现实,……不爱做饭,家里总是很乱,还和他妈处不好关系,看着是个高校老师一个月才挣七八千块钱。
赵有听得认真,时不时表示同情和遗憾。
那张乙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说到起劲处,忍不住吐槽:“她们说好听点是高校老师,实际上就是野鸡二流大学,背靠着海大有点名声,骗学生钱的卖文凭地方。
海京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考不上正经大学,都送去她们学校,一到周末全是豪车堵门。
尤其学校里,多少年轻好看又有钱的男学生,我就怀疑她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我绿了!”
赵有揉着额头,“这倒不会吧?我看袁老师为人很正派。”
张乙一副十分苦恼的中年男人的心酸模样,“唉,……我实在是管不住我老婆,赵总年富力强又有本事,这方面肯定没我这么窝囊!”
赵有点头笑道,“张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