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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暑假 ...

  •   纽约,皇后区。

      一辆深蓝色的福特稳稳地停靠在中城高中的门口。傍晚时分,金红色的阳光直直撒下来,如同撒上亮粉,让整辆车闪闪发光。

      “谢谢你,迪克。”少女转过来轻轻抱了抱大哥,一触即离。

      “不客气,小妹。”黑发男人眉眼英俊,穿着一身休闲服,身姿修长挺拔,只是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街边路过的时髦女郎的目光。
      他帮着女孩拿下行李,弯起唇角笑了笑。“玩够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当然。”杰西挎上肩包,从迪克手里接过拉杆箱。

      “顺便说一句,杰西,裙子有点短了。”迪克忧心忡忡,目光下移。

      “……”杰西笑意微微散去。“哦,布鲁斯已经说过同样的评价了。”

      *

      到了放学时间。中城高中涌出一大批学生。五颜六色的衣服色彩斑斓,他们大声嚷嚷着互相告别,或是相约出去逛街兜风。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往这里走过来,为首的黑发男孩有着健壮的胳膊肘,他突然停下脚步。

      一个姑娘等在校门口,和他们相似的年纪。一头金发如同瀑布般流泻下来,尾端微微卷翘,五官精致如同油画,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纯澈透明,尤其引人注目。

      她穿着米色的短裙,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在傍晚仍然强烈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平心而论,少女的身材并不热辣,但却足够纤细,至少单从外貌来看,上帝显然足够偏心。眼前的姑娘单单站着就能吸引每一个从门口出来的男生的目光。有的隐晦,有的放肆大胆,无一例外隐藏着惊艳。

      闪电就属于放肆的那一类,他吹了声露骨的口哨。

      杰西轻微地皱了皱眉,移开目光,但却没有特别反感。哥谭人见多识广,闪电在她看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但是彼得·帕克不这么认为。

      他一下子闪到汤普森前面,用熟络的语气打招呼。“哦,嘿,杰西!等很久了吗?”

      杰西看着少年熟悉的小卷毛,阳光开朗的笑容,缓缓摇头,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变成了白金色。

      “嘿,彼得。我也才刚来。”

      汤普森皱起眉头,他大踏步上前,想叫彼得这个没点眼力见的小子滚开。

      “杰西!”高高瘦瘦的女孩突然出现,她架着黑框眼镜,穿着宽松的衬衫和紧身牛仔裤。看上去酷酷的。

      汤普森:“……”他默默退后了一步。自从这家伙转到他们学校,中城高中就开始上演学霸暴揍校霸的戏码。

      汤普森:惹不起惹不起,溜了。

      米蒂尔和杰西拥抱,少女努力挺直身体抬起头,才将下巴勉勉强强够到米蒂尔的肩膀。

      可恶!她又长高了!!

      杰西:矮子的悲哀就是有一个每年都在长高的好闺蜜。

      内德在后面排队,他也想和妹子贴贴。但是直男彼得不懂好兄弟的心理,已经自觉拉起杰西的行李箱,还在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快点内德!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什么约定?暑假第一天回顾星战吗?

      内德叹气,只能向还被米蒂尔困在怀里的杰西点点头。然后以饿虎扑食的架势追上了彼得,将他撞得一个趔趄。

      彼得赌咒发誓内德又胖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背后的书包,就他的小身板绝对会十级伤残住进医院。

      内德:我故意的。

      *

      梅姨在家里早早地准备好了晚餐。杰西来到彼得家的时候,他那位风姿绰约的姨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播报着哥谭放开外来人口迁入的政策,布鲁斯·韦恩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近乎占满了整个摄像头。

      “哦,我没有特别的看法。只是希望漂亮姑娘们别再犹豫,给我一个机会。”他对着镜头眨了眨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双眼。

      ……杰西眼睁睁地看见梅姨静止了片刻,连呼吸都按下了暂停键。

      “老天。”梅姨双眼牢牢盯着屏幕,一手捂住了胸口。

      “你爸爸真迷人,亲爱的杰西!”

      “……谢谢?”

      而彼得的注意已经完全放在了桌子上的晚餐,内德和米蒂尔也迅速换上了痛苦面具。

      “不,不不……梅,我觉得…”彼得试图挽回。然后被梅姨一个眼神杀住了。

      “我今天是照着食谱做的。”她信誓旦旦。

      彼得:……你有哪天不是吗??

      “再说了,杰西的爸爸很下饭。”梅姨一手按下了暂停键,让镜头定格在布鲁斯·韦恩闪闪发光的笑容上,然后在彼得等人心碎的目光中摇曳生姿地走进厨房,又端出一盘曲奇。

      “这是甜点。”她笑着对杰西说。“别客气。”

      彼得捂住了脸。

      事实证明,就是未来蜘蛛侠也会在梅姨的美食面前崩溃。

      *

      帕克家的餐桌其乐融融,住惯了韦恩庄园的杰西突然来到温馨的小家,立刻幸福地融化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

      在小海鸟清澈的双眼里,环境很可爱,梅姨很和蔼,菜式很丰盛,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事实上——

      彼得目瞪口呆:“她是怎么咽得下去的?”

      米蒂尔目露怜悯:“韦恩家没给她吃饱?”

      内德:“她一定是因为要保持礼貌,女神就是人美心善。”

      梅姨好久没有碰到欣赏她厨艺的人了:“吃慢点!宝贝,别急!管够!”

      杰西没功夫管伙伴们怎么想的,她吃得兴致勃勃,虽然和阿福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和布鲁斯的比起来……

      哦,对不起爸爸,没有可比性。

      于是在彼得等人震惊的目光下,纤细小巧的姑娘将盘子里的扫荡一空后还拿起了曲奇,梅姨的地狱曲奇!

      彼得/米蒂尔/内德:嘶!恐怖如斯杰西·韦恩!

      住在帕克家的第一晚,杰西成功地吃撑了。她异常脆弱的胃似乎不能消化梅姨特制曲奇,于是只能征用了半个晚上的厕所。

      晚上九点,布鲁斯·韦恩推拒了一位女演员的邀约,准时回到庄园。松松领带,准备和女儿视频。

      ……然后在打过去没过三秒就被挂断了。

      布鲁斯:?

      男人忧郁地皱了皱眉,钢蓝色的双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深邃的如同雕刻般面庞能让很多女士心碎。

      布鲁斯停顿了片刻,又打了一个。

      …… 又在三秒内挂断,并且还能从中读出气急败坏的意味。

      布鲁斯:??

      他放下手机,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短短一分钟内思考了将近一百种他惹杰西生气的原因。其中半数是因为窃听器定位器监控通话……被发现,以及关于蝙蝠侠的二三事。

      “叮咚。”对方传来信息。

      布鲁斯立刻拿起手机。

      【杰西】 :“吃坏肚子了,在厕所。”

      【杰西】:“别打了!!!”

      布鲁斯:“……”

      静默片刻,他心情复杂地编辑信息。

      【美人老爸】:“你吃了什么东西?”

      【美人老爸】:“带药了吗?可以让Lee过来一趟。”

      明亮光线下,少女撇着嘴,柔顺的金发在肩头弯曲出美妙的弧度,睫毛垂下,专注地盯着手机。若有若无的委屈令人心生怜惜。

      ……如果她不是在蹲马桶的话。

      【杰西】:不用了不用了。彼得的家里有药。

      【杰西】:没吃什么,你别担心。

      布鲁斯盯着屏幕,眉头越来越紧。过了半晌,他揉了揉眉心。将手机放进兜里,起身准备夜巡的装备。

      “小小姐这一天过得顺利吗?”阿福下到蝙蝠洞的时候,蝙蝠侠已经整装待发。双臂撑着控制台,坚硬的臂铠在蓝光下幽幽地反射出金属光泽。阴影投射在控制台,高大而具有压迫力。

      “……嗯。”变声器处理过的粗糙暗哑的嗓音传出。

      “德雷克少爷说他一个月后回来。”阿福将牛奶放在布鲁斯旁边,指尖轻微地颤抖。

      “……我期待他的进步。”蝙蝠侠停顿片刻才回答。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动。

      但是阿尔弗雷德能感觉到在黑暗骑士的披风包裹下,波涛起伏的情绪。层层伪装的坚硬壁垒,在真正熟悉的亲人面前早已土崩瓦解。

      “小小姐一定会很高兴。”阿福轻声笑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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