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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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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春光明媚，是出门的好时机。
一大早王一博就拽着肖战出去了，盛阳城繁华，好景象多的数不清。
他们在巷尾的早点铺子吃了碗白粥，然后转了几个弯，拐到了主街荣和街，从街头一路逛了过去。
有人在表演杂耍，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肖战拽着王一博也去看，好不容易挤过密集的人群，站到了内圈。
还没看见什么，原本乖乖蹲在杂耍人脚边的金毛猴子一跃而起，踩着杂耍人的脑袋扑向王一博，兴奋的吱哇乱叫。
王一博吓了一跳，拉着肖战就冲出了人群，避开那只猴子。
肖战难得见王一博惊慌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去了首饰铺子，王一博看中了好几支镶金嵌玉的朱钗，要买来给肖战戴。
肖战好劝歹劝，才说服王一博他真的是对这些胡里花哨的簪钗不感兴趣，而不是因为穷。
成衣店里买衣服，老板娘徐娘半老，相貌妩媚，拽着两人就说要送几件时新的袍子。
王一博去选，刚挑中了两件，回头一看，却见肖战的下巴被风｜流老板娘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挑起，场景十分暧｜昧。
他登时火气冲天，扯了肖战的腕子，冷冷瞥了老板娘一眼，大步出了成衣店。
肖战原本亦十分羞恼，但见王一博比自己还气，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反过来安慰他不要生气。
很快到了晌午，拣了家食肆吃午饭。肖战要点松鼠桂鱼，王一博没让，说要吃他给自己做的，肖战闻之，便作罢，只点了几样不相干的饭菜。吃吃笑笑，十分尽兴。
下午便出了京都，到了京郊。
他们的本意是散步踏青，欣赏城外湄水河畔的的风光。
谁曾想，有几位年轻士子乘画舫在湄水游船，见肖战王一博作儒士装扮，便强拉两人上画舫，一同游乐。
舫中的士子们正在饮酒作诗，肖战被拉过去，也免不了作了几首诗，作了诗，士子们交口称赞，又给他敬酒。
肖战在这热闹中，喝得醺醺然。尽兴之际，又不免想起了王一博，便扭头四顾。
王一博正坐在画舫不起眼角落里，一袭雪衣纤尘不染，容色精致如画，神情平淡冷清，透出疏离之意，恍如初见的模样。
但见他的目光望过来，王一博便眉眼弯弯地笑开了，神态天真又可爱，又是多日相伴的模样。
“那是你弟弟？瞧着真是个冰雕玉砌的雪人。”有人对肖战道。
“……不是。”肖战否认了，他记得王一博不乐意自己说他是自己的弟弟。
“我觉得也不是，”那人便笑，“单看模样便不像，更别提那眼神，他看你那眼神，分明是相好的。”
“啊？你说什么？”肖战被旁边的人扯着敬酒，没听清楚。
“我说……”那人欲要将话重复一遍，却被另一个穿着浅蓝儒衫的人给拍了一下，斥道：“别浑说！”
那人被打了，才想起这话不大正经，便讪讪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一直闹到了傍晚时分，肖战才得以下画舫。
他被王一博扯着腕子往城里赶，揉了揉额，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一博，下午没陪你去玩。”
王一博闻言，理直气壮提出要求：“那你改日再陪我逛盛阳城。”
肖战欣然允诺：“好啊。”
一路匆匆赶到城门口，正要进去，王一博忽然顿住了脚步。
肖战不解道：“怎么了？”
王一博抿唇，欲言又止，抬手指了指：“他们，是在做什么？”
肖战循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城门口，柳树下，一对年轻男女借着树荫的庇佑，激烈地拥｜吻到了一起。
肖战赧然，垂头道：“别看了，咱们走吧。”
王一博不解地看向他，清清亮亮的眸子里是明晃晃的求知欲。
肖战只好解释：“他们是一对相恋的人，亲｜吻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
“哦。”王一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视线扫过肖战刚饮过酒水润的薄唇，抿了抿嘴。
肖战毫无所觉，反拉住王一博的手，往城内赶。
一路走到了借住的宅子处，房门虚掩着，肖战正要推门，却被王一博拽住了。
“等等。”
肖战看他：“怎么了？”
一个微凉的唇印了上来。
肖战傻了。
直到王一博放开他，他才略略回过神来，抖抖索索地问：“你、你在做什么？”
王一博答：“我在亲｜吻你。”
眼神清亮，神情坦荡。
肖战一时语塞，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你、你可知，这、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一个小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意味着，”王一博郑重地点了点自己，“我心悦你，”他又点了点肖战，“你也心悦我。”
“我们是相恋的人。”
说罢，再次亲了上去，唇齿痴缠间，连晚风都灼热了几分。
咯吱一声门开了。
肖战慌忙推开王一博。
四人面面相觑。
刘大哥难得流露出了几分尴尬的情绪，用力咳嗽了两下：“要不，进、进去吧。”
可怜见的，都结巴了。
他的妻子周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就说不是什么正经兄弟吧，长得也不像。还说什么弟弟，我还想是什么桃园结义的好弟弟，原来是情弟弟啊。”
肖战的面颊极速烧红，他十分窘迫，垂着头，大踏步进了门。
王一博瞪了两人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周氏更加乐不可支：“哎哟喂，这小公子还怪我坏了他的好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