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28、黎明（3）

　　什么是正确？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忍者？
　　这是宇智波止水年幼的时候所提出的问题，当时他不过四岁，周围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很新奇。他注定要走上作为忍者的道路，背负起属于自己的使命，而面对自己这条的道路，止水并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单纯，尽管拥有极高的天赋，时常被他人所赞扬，但他始终保持着一颗不骄不躁的心，花费数年时间来巩固自己的认知，来探寻一个寻常人不会细想的问题。
　　什么是正确？什么是正义？
　　止水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起因只是两个孩童的争吵，因为看法的不同，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承认对方的观点。止水注意到了这点，将己身代入其中，他不禁思考――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真的是正确的吗？
　　一件事物，站在不同的角度就能看见它不同的一面，立场的不同，决定了人处理事物方式上的差距，这就好比战争中战胜国与战败国之间的差异，一个在战胜国中，被赋予极高威望，被称为正义使者的英雄，在战败国人民的眼里，却是代表掠夺与邪恶的魔鬼。
　　从两方各自的角度出发，这两种观点各有各的道理，止水都能理解。
　　什么是忍者？
　　抛开那些平乏单调的文字解释，止水对其的理解，一直以来都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在十岁这年，因为宿海阳的死，他对此有了摧心剖肝的全新认知。
　　光与影，阴阳两极是承载世间和谐的主体，虽是对立，但也存在着互相转化与相互依存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同时也存在于火之国，存在于自己所生活的村子里。
　　虽眼前是随处可见的光明，但止水知道，这是有人在黑暗中默默支撑，维系秩序的结果。
　　其中，有暗部，有像宿海阳哥哥这样的忍者。
　　比起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他们忍受着超乎常人的痛苦……忍者，一个简单的‘忍’，其中所承载着的压力……
　　止水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潜藏在黑暗中默默支持着和平的人，这是他内心的忍者。
　　“醒了吗？”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止水将下巴搁在对方头上，洗发露的香味钻进鼻腔，他闭上眼，不自觉地希望这样安宁的时光能持续得久一点。
　　曜这么小小的一个，就连年纪不大的他也能将她整个抱住，最近有些瘦了，手贴在背上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脊椎起伏的线条，还有蝴蝶骨……
　　止水迷迷糊糊地想着，昨天两人先是闲逛了一阵，最后傍晚才去火影居提交了申请入队的表格……因为先前和母亲提过，所以他干脆就留宿了，曜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两个人关系亲近，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轻轻蹭了下止水的下巴，曜又睡了过去，她最近睡得很多，估计是前段时间累坏了。
　　止水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孩子的眼睫毛很长，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时，就如同鸦羽一样盖在脸上，微微翘起的尾部被透进的一缕阳光映得发亮，就好像黎明时地平线上的金弧，升起的同时也带出了许多暗藏的情愫。
　　隔着衣服传来的暖意，好像能顺着神经末端，一直钻进人的心里。
　　止水忍不住伸出手，将人捞进怀里后，轻轻地抱了抱，安宁的气息铺开，他微微眯起眼，能够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拥抱真的是让人安心的，最直接的方式。止水在心里感叹着，眼角的余光中，墙上的时钟缓缓指向了八点。
　　该起来了。他想，抱着对方的手松开，正打算坐下来时，止水感觉到环着自己腰部的那双手紧了紧。
　　“……”
　　曜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眼睛还没睁开，显然是无意识所为。
　　止水怔了怔，在起来与继续躺着之间挣扎了半天，看着曜的睡脸，最后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最近有点懈怠啊，起的越来越晚不说，修炼也停了，现在连饭都不吃……在被睡意支配前，止水在心里小小反省了一下自己，手心里握着一缕曜的长发。
　　以后可不能这样。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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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从止水怀里探出头，她打了个哈欠，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她眼角都冒出了泪花，伸出的手不小心撞到了止水的下巴上。
　　还在睡？她惊讶地眨巴了下眼，随后轻手轻脚地爬下床，一头扎进洗漱间快速调整了仪容仪表，“稍等。”
　　光洁的地板有点滑，她差点摔了一跤，手撑在一边稳住了平衡，曜一跳一跳地跑去将门打开。
　　“啊，”看见了来人，她立马挺直脊背，“前辈好。”
　　看了眼她脚上裹着的绷带，铁火点了点头。
　　“听说你在这次任务中负伤了，我代替警务部的各位来看看，”他这么说着，话音意味不明，“这段时间外头的任务很辛苦吧。”
　　“算不上辛苦，只是完成了份内的事情。”曜摇了摇头。
　　“先前对云隐激进派的遭遇战中，你也有在场的对吧？”
　　“是负责支援的一方，怎么了？”
　　“没有其他意思，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铁火顿了顿，“警务部的前辈们一致认为，既然你已经具有对抗敌对忍者的实力，就应该加入警务部队，毕竟你是一族的人，关于写轮眼的使用，没有人会比一族的人更清晰，能得到比在外面更合适的指导，只有一族的人才有这样的待遇。”
　　是来邀请她的啊……曜的目光沉了下来。
　　但是，和一年前相比，这方面她的想法并没有变化。
　　“我个人觉得我还不够格，”她思考着说辞，“那场战斗我并没有出什么力，如果就这样……”
　　“如果想要实力更进一步，那更应该加入警务部，”铁火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宇智波一族一直以自身的强大为荣，不论如何都会尽心尽力地培养后辈，更何况你的实力如何，各位前辈也有商讨，并不是什么都没了解。”
　　“在那样的战斗中没有上忍的保护还活了下来，我个人认为这已经是件难得的事，如果你父亲在世，想来也会庆贺你目前获得的肯定，”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然后将话中的分量压到曜的肩上，“如此，你考虑好了吗？人要把握属于自己的机会，更何况这样的机会是许多人都难求的。”
　　如果止水加入了警务部，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铁火的话。
　　这样也就不用听后半部分的说辞。
　　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的焦虑，铁火的意思很明确，也具有一定的道理，但曜自己也有想要追求的东西，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顶着压力坚定地摇了下头。
　　“虽然这样有违前辈们的期望，但我还是希望能维持现状，”她低下头，“抱歉。”
　　铁火似乎是觉得她固执得不可理喻，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
　　“算了，你坚持这样，那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转过身，毫不停留地消失在门外走廊的尽头里。
　　曜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将门带上。
　　“这样会得罪前辈们的啊……”止水的话音悠悠传来。
　　曜的目光移到一边，没有看他。
　　倚靠着身侧的墙壁，止水伸出手，冲她招了招。
　　曜注意到了，扶着墙单脚跳了过去。
　　“不过，”伸手扶住她，止水笑，“也没事。”
　　都得罪前辈了哪叫没事？曜瞥了他一眼。
　　“这么说吧，我的话，更希望曜能一起，”将她带到椅子边，止水自己坐在地上，“这样说你的心情会好点吗？”
　　一些习惯真的是会传染的，看着他，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一头蓬松的卷发，“我的想法就是这个。”
　　“是吧！”止水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曜顿了顿，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止水这样的笑容了，忍不住也跟着弯起嘴角，“是啊。”
　　“嗯……”她微微眯起眼，看向满屋的阳光，将话题扯开，“今天起得好晚。”
　　“怎么，有哪里不舒服吗？”止水干脆趴在她椅子的边上。
　　“没有。”
　　“那是？”
　　曜又笑了，“我起的晚就算了，没想到止水起的更晚。”
　　止水：“……”
　　不是，他明明有醒来的，只是因为曜抱得太死，他又不想吵醒她，所以干脆继续睡了。
　　这么想来，这个人是树袋熊吗？睡觉一定要找个东西抱着才行。
　　回想起对方抱着自己的力度，止水摸了摸自己的腰，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半会竟有些出神。
　　无法形容的奇怪感觉，止水想。
　　“止水？”见他发呆，曜试探性地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什么问题啊？
　　她疑惑地看着他。
　　“咳，”被看得有些尴尬，止水立马站起来，“你不饿吗？”
　　不说还好，曜沉默了几秒，最后默默点了点头。
　　是该饿了……都十二点了，早餐也没吃。
　　止水如获大赦，一头就扎进了厨房。
　　一会儿后又探出个头来，认真地叮嘱，“好好坐着不要乱跑。”
　　正打算跳下椅子的曜接到指令，乖乖地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