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29、黎明（4）

　　曜闭着眼，耳畔响起金属相撞的声音。
　　两只苦无，她在心里数着，然后是两声命中靶心的闷响。
　　三支。脑海里能想象出画面。
　　“叮！”
　　苦无倾斜的角度，被拉得狭长的阳光，有些磨损的表面，相撞在一起时，会溅开一点细微的火花。
　　刀刃割开空气，穿过薄得透光的叶，然后经过她的耳侧。
　　曜睁开眼，回过头，那柄苦无斜斜地钉在了她身后的木靶上。
　　“真厉害啊，”止水看过来，双手轻轻鼓了下掌，“只是简单地示范一下就能学会，该说不愧是你吗？”
　　“比起止水哥还差的远。”留着披肩发的小孩子收拾好忍具站了起来，表情格外认真地回答道。
　　“真会说话，”单手叉着腰，止水站姿闲散，“族长有教你忍术吗？鼬。”
　　“嗯，父亲有空的时候我都会请教他，”鼬点头，“怎么了吗？”
　　“唔，”止水摸了摸自己下巴，尔后咧嘴一笑，“怎么说，我还在想要不要教你一些忍术……”
　　微微拉长语调，他露出了有些可惜的神情，“看来鼬并不需要啊。”
　　一旁坐在石头上的曜：“……”
　　在她的映像里，止水用这样的方式戏弄过她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连少族长都不放过吗？
　　目光转向鼬，曜在那双乌黑的眼里看见了期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神情。
　　啊……怎么说。
　　可能是和止水呆一起久了，看见中了老套路的鼬，曜并没有提醒对方的心思，甚至，在止水忍不住大笑起来前，她便已幸灾乐祸地别过了头。
　　“有什么好笑的吗？”
　　鼬还是个小孩子，见止水笑得停不下来，他将茫然的目光丢向了曜。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面对他你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曜回过头解释着，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如果太别扭他会忍不住捉弄你的，就像现在这样。”
　　鼬似懂非懂地看向止水。
　　“曜你怎么揭穿我，”止水小声地抗议一下，直起身，他走到一片更为宽阔的地方，向鼬招了下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这招，姑且先演示给你看下。”
　　说完，他手里结了几个印。
　　是火遁。
　　曜看了两眼，重新躺回石头上，双眼望着天空，两秒后，灼热的空气自止水的方向扑来，惊起一片飞鸟。
　　一只乌鸦从树上飞下来，扑通着翅膀停在她身旁。
　　曜侧过身，看着这只黑色的鸟来回轻啄她散在一边的长发。
　　黑豆一样的眼睛里倒映着星点光芒，曜伸出手，将这只止水饲养的乌鸦轻轻抱在怀里。
　　止水好像很喜欢这一类的鸟，每次曜路过时都能在他家里的后院里找到成群的乌鸦，经过专门的驯养，相较于普通的野鸟，它们更通人性，止水将此作为通灵兽，据他所说，除了普通的障眼法，乌鸦还可以作为他释放幻术的媒介，这让他不用被写轮眼必须对视才能发动的要求所限制。
　　不过这只真乖啊，抚摸着鸟类光滑的翅羽，曜这么想，阳光将她的眼瞳映照得无比清晰，虹膜像圈圈绷紧的金线，层层叠叠，清透得仿佛淹在水里。
　　乌鸦扭过头理了理自己颈侧的羽毛，也不打算动，就这么靠在曜怀里，来回环顾着四周。
　　曜松开手，它也没飞远，反而是十分亲人地用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有点痒。曜皱了皱鼻子，止水和鼬的交流声时不时传来，周围安宁而平静，她注视着眼前乌鸦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些困了。
　　明明今天已经起得很晚了。
　　最近总是莫名很困，人一放松下来后，仿佛骨头都是松软的，怎么也不肯从被窝里起来。
　　可能是前几天真的没怎么休息好，疲倦的身体给她的小小报复吧。
　　更何况止水在身边的话，好像什么事都可以放下心。
　　啊，太依赖一个人是不行的。
　　可是真的好困啊……她眨了下眼，手掌搭在乌鸦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真就这么睡了过去。
　　于是，等止水和鼬回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长相姣好的女孩子侧躺在落满阳光的石头上，头枕着一丛柔软青翠的草，几只乌鸦落在她身边，其中一只鸟喙里还叼着她的头发。
　　止水有些惊讶，冲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后，他们无声地道了别。
　　“曜？”他挥了挥手，走了过来，乌鸦们听命四散开，翅膀震动的声音令曜皱了皱眉，随后便睁开眼醒了过来。
　　止水坐到她身边，伸手戳了下脸，“在这里睡着是会着凉的哦。”
　　“不小心的，”曜撑着手坐起来，浑身散发着困倦的气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睡很久。”
　　“偶尔得到的休息时间，你的身体看起来比你要更珍惜呢。”止水温和地笑了笑。
　　“啊，”曜看了眼周围，没有找到鼬的身影，“你们已经结束了吗？”
　　止水点头：“是啊，我回来就看见你躺在这，早知道刚刚是不是再睡一会儿比较好。”
　　“唔……”
　　“不过，现在好像没办法了，”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止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了，不是说要去见千鹤老师吗？这是几？”
　　曜抓住他乱晃的手，十指勾连，止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走到她身侧将她抱了起来。
　　“止水？！”
　　“少下地恢复得比较快。”止水这么解释着，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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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
　　隔着半条街，宇都宫的声音遥遥传来。
　　曜冲他挥了挥手，连忙从止水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宇都宫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口气，这才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止水。
　　“你就是新加入的同伴吧！”宇都宫伸出手，十分自来熟地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叫宇都宫苍介，喜欢的东西是太刀，讨厌的东西是胆小鬼，你呢？”
　　“宇智波止水，”伸出手和他握了下，止水看了眼身边的曜，“喜欢的东西有很多，讨厌的应该没有。”
　　“哈？”宇都宫手放在自己腰间太刀上，对止水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不满，“这样我根本什么也没知道嘛，稍微举个例子呗，没有讨厌的东西，嗯？怎么可能，我不信。”
　　止水：“……”
　　“啊，举例子啊，”他望着天思考着，“修炼，养乌鸦，研究忍术，我都挺喜欢的。”
　　“这样才对啊，以后你直接喊我宇都宫就好了，我更喜欢别人这样喊我，”宇都宫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曜身上，“曜你伤好了吗？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出任务，明明火影大人都说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的。”
　　曜一愣，感觉到止水看了过来，有些勉强地答道：“感觉休息的时间有点久，再不出任务也太懈怠了。”
　　止水本来不知道这些的。她给了宇都宫一个眼神，可惜后者没有会意，反而是将一切都通通抖了出来。
　　“话说这么说没错，但是你不是差点耗尽查克拉死了，我听说你清醒过来后就申请出院了，如果只是想努力你也太拼命了。”
　　“止水你和她是同族吧，这个人那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凌晨就起来练习，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反正我绝对做不到，每天只睡这么点会累死的吧，千鹤老师也和我提过，说曜这么小付出的努力就能顶上和我同龄的一些人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要说了……感觉到止水的气压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曜在心里哀嚎。
　　这些都是先前的事啊。
　　“止水……”轻轻揪了揪止水的袖口，曜尽量让自己维持着一个平静的表情。
　　“我觉得这件事我有责任，”攥住她的手，止水轻轻笑了笑，“那段时间我没怎么关注过她，宇都宫你继续说。”
　　这种监护人一样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曜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止水握得格外的紧。
　　她感觉头皮发麻。
　　“啊，还要继续说的话，其实我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啊，”宇都宫抱臂在胸前，努力地回想着，“可能曜已经习惯这样了吧，反正人没事就好了，不过说真的下次曜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别的队伍应该不太方便配合你，你看你这次坚持和别人出任务，不就受伤了，我说的没错吧，止水。”
　　曜：“……”
　　“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止水点了点头，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曜的手背。
　　虽然是很温柔的动作，但是曜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怎么想怎么紧张。
　　止水是个行动派，一般只要心里有这个打算，就会立即去做。
　　他也从来没掩饰过对曜各个方面的关心。
　　根据手里的力度，曜在心里默默地想，以后凌晨起来修炼什么的，这类行为怕是要被禁止了。
　　“唉，千鹤老师怎么还没来啊……”完全没有注意到曜的异样，宇都宫抱怨一声，目光随意地一瞥。
　　然后，他就看见了止水拉着曜的手。
　　“……”宇都宫眼角诡异地一抽。
　　曜可不是什么会和人手拉手的人，至少在小队里的表现一直以来都是偏于清冷的。
　　话特别少，不找她说话的话，一天下来可能都听不到她开几句口，虽然才九岁，但宇都宫觉得除了外表外，曜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
　　他的八卦雷达在此刻嗡嗡作响。
　　“咳咳，止水，我问个问题。”他故作严肃地咳了咳。
　　“怎么了？”止水迷茫地眨了下眼。
　　“你们……你，”宇都宫的语库居然枯竭了，“你现在几岁？”
　　真是个蠢问题。
　　“十岁，怎么了？”止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宇都宫已经十三了吧。”
　　“啊，是啊，你不觉得早了点吗？”
　　“啊？是什么意思？”
　　宇都宫看他完完全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灵敏嗅觉流下两道宽面条泪。
　　可能就是太早了，所以没意识到吧，哦不，应该是根本没那个想法才对。
　　但是对方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吧？天才的话思想不应该成熟点吗？
　　宇都宫内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拼命争吵着。
　　这样显得我像牵红线的媒婆一样啊，可恶。
　　想说就说不是你的忍道吗！
　　最后，支持说出来的小人胜利了。
　　“嗯，这件事我觉得很重要，跟我来一趟，我要好好和你说说，”宇都宫向止水招了招手，顺手勾住对方的肩，“好歹我比你大三岁……”
　　“哈喽！大家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话音未落，宇都宫的身后传来了千鹤活泼的声调。
　　他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火速躲到一旁，“你是鬼吗？老师！”
　　被打断了，好奇他要说什么的止水试图让宇都宫回神：“那个，宇都宫……”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止水：“……”
　　以后，是多以后呢？
　　他感觉自己可能是听不到这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