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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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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慕少艾的医治过后,师九如与策马天下虽然处在昏迷状态未醒,但经慕医师一再强调两人没事之后,伶仃才彻底放下心来。
坐在两人病床间东问问这位、西瞧瞧那位,也算忙碌,好不容易忙完,坐在下来休息一下喘口气时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咦?怎么…回事?」伶仃还来不及反应,便两眼一翻、两脚一蹬,晕了过去。
过了不久,阿九推着医药车进来,准备替两人做例行检查时,却意外发现昏倒在椅上的伶仃。
阿九吓了一跳,说:「喵,怎么床上才倒了两个,现在又多了一个躺地板,不得了啦,少艾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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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灭天来自封云山归来时,看见的便是各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三人组,他将视线移至站在他身旁,一副事不关已的慕少艾身上。
被他的视线看得很难受的慕少艾首先发难:「别这样看老人家,再怎么看我,我也无法告诉你是谁把伶仃用晕的,若真要说啊,还是该怪你们如此逆天之行啊!不该存在世上的事物还是该送他回去该去的地方才对。」
袭灭天来微微垂下眼帘,冷冷地说道:「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对我说教了?」
「咳、咳,说教可不敢,一点小建议罢了,不听老人言,当然也是可以。」慕少艾连忙举手投降。
「伶仃的手机呢?」
「阿九收去了。怎么?」慕少艾不解地问。
袭灭天来又是一声冷笑:「当然是打电话叫监护人来负责了。」
「呼呼,我还以为他的监护人是你呢?」
「我没兴趣养宠物。」
「养宠物很好啊,可以打发时间,还有贴心宠物相陪,你看人生多美好?」
「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怪癖好的。
慕少艾忍不住摇摇头说道:「才说几就耐不住性子,你的耐性有待加强啊!」
「是吗?既然你都说我耐性不佳,那我也不需要再忍耐了,就让我先收了你家那只妖猫。」
「呼呼,那可不行啊,阿九可是我的宝贝。」
「你若真的知道你要什么,就不该再这样说。」袭灭天来投给他一丝了然的眼神。
「哼哼,这句话我才要原封不动地送还你。」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会探别人隐私了?」
「说得太严重啦,只是开导、开导。」
「真那么闲不如去花时间开导那只笨猫,别管我闲事。」
「唉唉,就是因为你跟我太像才想管啊…别瞪,算老人家说错话,我这就去找阿九要手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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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一日显得有些疲累的袭灭天来坐在客厅静等吞佛的消息,与少艾闲聊。
「你在这住这么久了,知道水晶湖里住着一只神兽吗?」
「呼呼,老人家怎么可以能会知道?我即没有福份也没有你这等修为,怎么感受得到神兽气息呢?」
「鬼扯。」阿来的脸狰狞了一会,又面无表情与药师认真他就输了。
「说真的,我是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事?」
「……」见袭灭天来不是很想回答,他回答:「那算了。」
「是苍。」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喔…原来是你的好友啊。」药师这下笑得可暧昧了。 」
袭灭天来冷瞪他一眼,郑重否认:「他不是我的好友。」
「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苍不是个故意会刁难人的人,既然他这样说,或许真的有其依据。是说你只跟他说几句,他就答应帮你,你们交情真的很差吗?」该不会是…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这句,但他怕被狱龙追杀,实在没胆子开口。
「再怀疑就别怪我不客气。」
「唉唉,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谁才是年轻人?」论年岁、论道行,他不知比他高多少?
「看外貌,外貌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啊!」
「懒得与你鬼扯,你真的从未听闻?」
「真的。」
「也罢,我亲自去看一下好了。」
「如果你要去,记得把西风叫回来,这么晚还不回来真叫老人家操心。」
「你操心别人比较实际,那小妮子不要欺负人就很好了。」
「哈,你也这么觉得啊?我真担心她嫁不出去?」
「放心,姻缘天注定,你乖乖看顾病人比较实在!」
「灾啦,快去忙吧们三个有我看着,安全的很。」
「问天谴若到了记得通知我,方法你知道的。」
「药师做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慕少艾拍了拍胸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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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剑子后,问天谴立即驱车回大宅,距离与伶仃上次会面已过多日,就不知道这段日子,他是否有好好照顾自己?开车回家的问天谴一路上的心思都放在伶仃身上,担心这又担心那的,全然不知他视为理所当然的关心已经超越了界限。
身为一个执法份子,照理说是不应该会有破坏法规的时候,特别像是问天谴这种视法规为铁律的人而言,自然是绝不可能犯法的,却也为了伶仃而破了这个戒。
没错,从署里回到大宅至少要花上两小时,问大检察官因为归心似箭,所以不小心将油门催到底,又不小心没看到时数表上的数字,就这样一路飙回大宅,然后,当他停好车,打开大门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默然。
问天谴一脸纳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不住地皱眉想着:「伶仃去哪了?」一边走向伶仃的房间。
看着紧闭的门扉,问天谴的疑问愈来愈深,轻扣门板,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站在门外想了一会,最后决定直接开门进去。
当他推开门,映入眼前的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空无一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又忧心忡忡地转身出房门,正当他转身离开时,眼角瞄到一记亮光,他随即停下脚步,看见放在伶忊床头上的镜子,光影隐隐流转着。
问天谴走向前拾起那枚铜镜,好奇地朝镜中一望,原本明净光洁的镜面,开始泛起了涟漪,问天谴楞楞地看着眼前奇景,这教他这个不信鬼神之事、如此铁齿的人都看傻了眼。
水波缓缓退去,还原成明镜一只,可是镜中却再也映照不出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蓝衣古袍的背影。镜中之人有着一头又黑又亮的秀发,软丝的发丝依顺地披于脑后,配上纤细的双肩与瘦弱的身形,令他直觉认是镜中之人应该是位古代女子,但是看着她的身影,却又觉得似曾相识。
蓝衣女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而行。男子一头黑发全束成一个发髻,随风翻飞的黑袍将那道英挺的身影衬托得更英姿飒然,但是最令问天谴不解的是为何他会看见这样的景象,又为什么要给他看?
更甚者,他觉得此情此景异常地熟悉,就好像前阵子时常做的那个梦境。
正当他如此想着的同时,镜中的黑衣男子发现了蓝衣女子始终走在他身后,,便转身回头朝她说话,并牵起蓝衣女子的手,与她阶肩而行,蓝衣女子则是状似害羞地想将手从中抽出,却被握得死紧,无奈之下,蓝衣女子只得由著他牵着。问天谴虽然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也因为他的回头,让问天谴得以看见他的面貌。
他捧着镜子的双手微微震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黑衣男子的面貌。怎会…长得与他如此相像。
此时,画面再转,露出了蓝衣女子的半边侧脸,只见他微红着脸,看着眼前高大俊帅的黑衣男子,眼带着迷地望着他。
问天谴看到这里时,不自觉地松开手,镜子便掉落在床上,他稳了稳心神之后,又将镜子拿起来继续看,直到他看见了伶仃临死前的那一幕,以及他死后仍然停留在这,日夜等待经过了一百个年头,然后再次遇上他。
问天谴默默地将镜子放回床头转身离开,一个人坐在客厅想着方才所看见的场景,以及伶仃会出现在些的原因时,一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看着上头显示着不知名的电话,虽然不是很想接,但是转念想,或许是伶仃借别人的电话打给他也说不定,便接起。
「你好,我是问天谴……什么?他人在哪里?我马上到。」接着他便急忙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