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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开房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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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一段时间以来,根据各科课堂的表现和一些平时成绩综合来看,蓝扇都妥妥地成为了园艺班的学霸。
而宁妙则有种沦为园艺系的学渣的感觉。
其实大一上学期园艺专业最重要的课是植物学课,而且植物学课要学整整一年,也就是说植物学课要贯穿园艺专业的整个大一时光。
然而宁妙对于植物学这门重要的课程却毫无感觉,也许是植物学太过枯燥以至于宁妙毫无学习的热情。
一天,在植物学的课堂上老师搞突然袭击一般问道:“什么是木质部?我想请一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话说植物学老师戴着厚厚的镜片凸显眼珠,看起来有点瘆得慌,只见这位老师透过厚厚的镜片扫了一眼台下的同学,最终老师点了蓝扇来回答问题。
躲过一劫的宁妙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宁妙最怕上课回答问题了。
只看到蓝扇从容地站起来完全不用看课本,完全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了什么是木质部这个问题。
“非常好,这位男同学用自己的语言来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是木质部,准确又凝练,甚至比咱们这个课本上给出的定义还要到位,说明这位男同学已经充分理解了木质部的概念。”植物学老师大加赞赏蓝扇道。
本以为课堂提问环节至此圆满结束,谁知道植物学老师接着又发问:“那么接下来再请一位同学回答一下什么是韧皮部。”
宁妙崩溃地心想:搞什么啊,还来,忽然觉得这老师可真会玩,就像演唱会中明明该是歌手自己演唱台下观众聆听,却偏偏一到副歌的高潮部分就把话筒递出去让观众演唱,说得好听是互动,说得不好听就是偷懒外加难为折磨观众,花钱来不听歌手唱还得自己唱那还不如去KTV好了,同样地这上课互动成这样还不如回去自学好了,这样才没那么磨人。
这一次植物学老师来回看了教室好几圈,耽误不少时间去物色一个回答问题的对象,弄得气氛紧张兮兮的。
对植物学一窍不通的宁妙很怕被老师点到,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宁妙一开始不敢抬头看,但是时间一长心里没底又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结果正好和老师的凸眼珠对上了,宁妙心想这下怕是要中奖了。
“好,这位穿粉色衣服的女同学来回答一下。”植物学老师指着宁妙说。
果然,宁妙“中奖”了。
宁妙只好生硬地把书上写的韧皮部的概念读了一遍,这下植物学老师可谓很成功地把自己照本宣科的标签转移到了宁妙的头上,宁妙似乎瞬间成为照本宣科的接班人。
宁妙知道自己表现得非常糟糕,却也无能为力。
“......这位女同学的......声音非常好,非常适合当老师。”植物学老师这样评价宁妙。
宁妙心想:声音非常好?!这评价还真是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让人哭笑不得,话说在课堂上这样一个如此严谨严肃的学术时刻评价声音好听这样真的好吗?这不就是相当于在说自己回答得一无是处所以老师故意避开不谈吗,就好像评价一个女生的长相时,只能说她耳朵长得特别好看,言下之意就是约等于丑呗。
不过,不得不承认植物学老师还是非常nice的,情商很高的感觉,好歹挺给面子地给宁妙找了一个台阶下,不然宁妙也许会更难堪。
这一节植物学课下来,在强烈的对比之下,宁妙和蓝扇之间的巨大差距显而易见。
***
作为南方人的宁妙来到海佳这样的北方大城市后时常能从细节中发现南北差异,而尤其是天冷后到学校图书馆上自习时,宁妙发现很多人脱下外套后总是喜欢将外套的内侧翻出来叠好,这种做法让宁妙这个南方人实在不解。
于是宁妙忍不住和同为南方人的夏悦铃说道说道。
而宁妙为了保持图书馆的安静所以尽管自己和夏悦铃并排挨着坐,但宁妙还是选择发微信给夏悦铃来交流:【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非要将外套的贴身内侧翻出来呢?】
夏悦铃:【怕弄脏衣服表面呗。】
宁妙:【难道贴身的内侧就不怕弄脏吗?】
夏悦铃:【鬼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种做法一看就很“北方”,不是我们南方人的习惯。】
宁妙:【看来北方人真的超级好面子,宁可牺牲衣服的里子也要保证衣服的面子。】
夏悦铃:【没准北方人真是出于这样的心理诶。】
宁妙:【受不了了,话说衣服的里子才是相对更加贴近身体的部分,要是真爱干净的话,衣服的面子和里子比起来当然应该首先保证贴身的里子干净才对吧,而这些人倒好,居然本末倒置宁可将贴身的里子翻出来做挡箭牌也要确保面子的干净,真的是典型的‘人皮不惜惜狗皮’啊。】
夏悦铃:【对啊,反正我们南方人进屋并没有一定要脱外套的习惯,毕竟南方的室内又没有集中供暖,把衣服脱来脱去的话麻烦不说,不给冻死才怪,而即使是室内真的很暖和需要脱外套那也就是外侧保护内侧,不会专门将外套的里子翻出来,看到这一图书馆的人这种翻里子出来的做法真的瞬间让我尴尬症都犯了,我可受不了贴身的衣料被弄脏,里子就是里子,哪有里子翻出来保护面子的道理啊,真的是本末倒置没错了,话说该不会这一屋子除了我俩都是北方人吧?】
宁妙:【应该不至于吧,估计很多南方来的人也都被同化了吧,所以这些把外套里子翻出来叠放的人应该是北方人外加被北方人同化的南方人才对。】
夏悦铃:【估计是,不过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被同化的。】
宁妙:【我也不会被同化,入乡随俗也得分什么事情,总之我可以接受北方室内比较暖和所以进屋脱外套的习惯,毕竟这很合理,但是那种把外套里子翻出来的做法我实在不敢苟同,太不合理,莫名其妙,我可以求同存异但绝不盲目跟风,我就是要把衣服里子保护好,面子保护里子天经地义,绝不能本末倒置。】
夏悦铃:【没错,对我而言,如果衣服被弄脏是难免的话,那么我当然选衣服的面子去挡枪啊,这本来就是衣服面子的天职所在,而且这样一来即使衣服面子被弄脏了我只要把衣服表面清洗就好了,不然如果把里子弄脏了的话很有可能穿衣服的时候会进一步把贴身的其他衣服也蹭脏,恶性循环啊,太不划算了。】
宁妙:【对啊,而且我估计这些把外套里子翻出来挡枪的好面子之人如果发现里子弄脏了是不会将错就错把弄脏的里子翻在外面穿以保证不去蹭脏其他贴身衣物的,好面子的他们肯定会把弄脏的里子藏在贴身的内侧,假装表面干净。】
夏悦铃:【咦,想想都觉得受不了,假如谁的里子上蹭到辣椒油,那岂不是要把辣椒油穿到贴身的地方捂着,好恶心,想想都心毛,无法接受。】
就在宁妙和夏悦铃通过微信消息如此大篇幅讨论之际,宁妙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蓝扇突然出现,低调地坐到了宁妙斜前方的一个角落的空座上。
夏悦铃瞬间发来微信:【妙子,你猜我们的蓝大校草是不是也即将要脱外套,然后把外套的里子翻出来,最后叠好外套,假装很爱干净很爱收拾呢?】
宁妙:【It’s hard to say.】
结果蓝扇坐下后只是脱下外套但并没有翻出里子。
宁妙心想:看来蓝扇的确是皓州老乡没错了,还是保留了南方人的做派并不是一个能够被别人轻易影响和左右的人,比那些刚来北方没多久就迅速盲目跟风被同化的南方人有原则。
忽然宁妙看到,方婷和胡小如径直走到蓝扇旁边的空位上,胡小如似乎特意把唯一那个紧挨着蓝扇的佳座留给了方婷,于是方婷第一时间坐到了蓝扇身边的空位上。
而自打蓝扇在那块偏僻的角落坐下之后,很多女生就迅速开始换座位,暗暗地抢着坐到蓝扇周边的空位上,很快蓝扇把那个偏僻的大书桌给带火了,瞬间坐满了人,只见那一大桌子人中,只有蓝扇一个男生,其余全是女生,看起来蓝扇这个校草似乎被女粉丝给火速包围了。
而紧挨着蓝扇而坐的方婷把其他女粉丝成功隔开,方婷的脸上挂着一丝难掩的得意神情,方婷俨然像蓝扇正牌女友的架势,尽管蓝扇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方婷有任何交流。
而当方婷彻底坐稳蓝扇身边的佳座后,方婷优雅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一件甜美的粉色毛衣,只见方婷顺手把外套的里子向外翻然后叠好外套放到一边。
此时夏悦铃给宁妙发来一条消息:【方婷不是南方人吗,她倒是学得快啊,这么快就被北方人给同化了,看她把外套里子翻出来再叠好的动作多浑然天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北方人呢。】
宁妙:【呵呵,是啊。】
夏悦铃:【感觉方婷和蓝扇有情况啊,似乎是要在一起的节奏啊。】
宁妙:【也许吧。】
夏悦铃:【胡小如一副极力撮合的样子,方婷看起来也是主动出击的架势,估计蓝扇也很难拒绝这么主动又美丽的方婷吧。】
宁妙:【谁知道呢。】
***
转眼到了期末,最难搞的就是无机化学,因为无机化学的内容给大家的感觉就是天书一样的存在,“凡人”理解不了,包括无机化学老师自己多半都没有吃透,所以才讲不清楚。
“感觉无机化学的期末考试我要挂掉的节奏啊,太难了。”宁妙在宿舍复习时忍不住对夏悦铃说。
“我也一样,不过看大家的反应,应该不是我们个别人的问题,估计咱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很悬啊,除了蓝扇。”夏悦铃说。
“是吗?”宁妙反问道。
“是的呢,不然我们借蓝扇的笔记过来复习复习吧,感觉蓝扇比无机化学老师都靠谱。” 夏悦铃说。
“首先,他上课有记笔记吗,其次,就算他记了笔记会借给我们吗?” 宁妙质疑道。
“不知道,问问看啊,试一下总比坐以待毙强,妙子,这事就靠你了。” 夏悦铃说。
“那我试试吧。”宁妙说。
于是宁妙利用去温室养护花草的机会,向蓝扇借无机化学笔记。
“你有无机化学笔记吗?”宁妙问蓝扇。
“没有,那老师自己都讲不清楚,我有什么可记的。”蓝扇说。
“...... 那你有自己看书整理的笔记吗?”宁妙转念一想说。
“有啊。”蓝扇说。
“太好了,能借来瞻仰一下吗?” 宁妙问。
“在我脑海里,有本事自己进来看看。” 蓝扇说。
“......” 宁妙无语。
“话说今天的活很多呢,如果你今天多干一点活,给我腾出时间,我可以考虑现在就把笔记整理出来。”蓝扇对宁妙说。
“可以可以,没问题,今天的活我都包了,只要你肯整理笔记然后借给我复印一下就好。”宁妙高兴地说。
“那行,那就辛苦你了,我整理笔记去了。”蓝扇对宁妙说。
“好哒,不辛苦不辛苦,期待你的笔记。”宁妙说。
于是蓝扇从背包中掏出无机化学课本和一大本活页笔记本在温室角落的一个台子上站着整理笔记。
等宁妙干完所有的养护工作之后,蓝扇的笔记也神速地整理出来了。
蓝扇取出写满笔记的活页纸递给宁妙。
“哇,好深入浅出的读书笔记,你看了多少遍课本才理解得如此透彻的?” 宁妙接过蓝扇的笔记一看被惊艳到了。
“就刚才现看的,托你的福,今天第一次把无机化学的课本整体过了一遍。” 蓝扇说。
“你可真是天才,感觉以你的水平应该能够考上海佳大学才对啊,明显和我们海佳林大的学生不是一个level,难道你高考发挥失常了才退而求其次上的海佳林大?” 宁妙问蓝扇。
“我的高考分数的确能上海佳大学,但是海佳大学不是我的理想,海佳林大的园艺专业才是我的真正志愿,所以我主动选择海佳林大的园艺专业并非退而求其次。”蓝扇说。
“原来是这样。”宁妙心服口服。
就这样宁妙将蓝扇的天才笔记和夏悦铃分享,最终全靠蓝扇的笔记让宁妙和夏悦铃顺利过关。
***
大一上学期结束后,花协会长请了一个老园丁在寒假期间暂时接管温室的花草养护工作,以便把宁妙和蓝扇这两位志愿者解放出来,正常回家过寒假,总之花协会长有承诺寒暑假都会找老园丁代管温室的花草养护工作,不会影响宁妙和蓝扇休寒暑假的。
于是宁妙可以按时回家休寒假。
回到家中休寒假的宁妙才发现自己这一学期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心情舒畅了很多,性格恢复了原来的开朗,脸上也比高中时有了神采,体重也不知不觉中降下来一些,而这些变化都是不经意间悄然发生的,宁妙心想看来换个环境果然不一样,到了大学之后,有了合拍的活泼舍友夏悦铃,有了宽松的学习环境和丰富的课余生活,原来并不需要自己去刻意做什么也能收获很好的转变,宁妙对于这些自然而然的改变很欣慰很满意。
而寒假期间,燕子拉着宁妙去美发店换了一个新发型,在发型师的打造下宁妙变成了齐刘海的“埃及艳后头”,对于宁妙而言,主动改变自己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然而宁妙对于自己的新发型一时难免有点不习惯。
寒假一结束,宁妙顶着自己的新款埃及艳后头回到了海佳林大,同学们对于宁妙的新发型都挺惊讶的。
春暖花开之际,宁妙所在的园艺2班去到海佳市周边的一个景区春游。
这个景区四面环山,山中间有一个水潭,虽然整体看起来也算山清水秀,但是这唯一的水潭实在是太浅了,同学们都到水潭中踩水,宁妙和夏悦铃也走入水潭中。
“这水潭真的是蹲下去都淹不死,浅得可以。”宁妙吐槽说。
“是啊。”夏悦铃说。
尽管水潭有点让人失望,但是好在这景区的农家饭还是挺合宁妙口味的。
宁妙最喜欢这里的香椿炒鸡蛋,而这些香椿都是在院子里的香椿树上现摘现炒的,虽然宁妙第一次吃香椿,但是吃一口就爱上这道菜了。
然而,大家最期待的是晚上的烤全羊,宁妙除外。
当夜幕降临之后,园艺2班的同学们围坐在黑漆漆的水潭边上升起的火堆周围,等待着店家的烤全羊,只见店家先是把一只活羊带到同学们面前,示意说待会吃的就是这只羊,让大家验货的感觉。
验货后,不一会儿,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的羊叫,这样的夜幕配上这声惨叫实在阴沉恐怖。
这种点杀的感觉让宁妙更加没有食欲。
不久之后,店家端上一副烤全羊。
同学们开始手撕羊肉,夏悦铃递上一个大大的羊腿给宁妙说:“妙子,给你。”
“谢谢,我不吃了,你吃吧,铃子。”宁妙吓得直往后躲。
“好吧。”夏悦铃啃起羊腿来。
看着大家坐在黑暗中唯一的火光周围兴致勃勃地吃着烤全羊,宁妙此刻真的有点理解不了兴奋点在哪。
宁妙站起来只想稍微远离一点这样生猛的画面,而当宁妙往后退的时候似乎不小心踩到了谁,此时宁妙感觉到自己似乎背靠在了某人的身上,宁妙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蓝扇。
“不好意思,我以为大家都在火堆旁忙着吃烤全羊,真的没想到我后面的黑暗处还有人。”宁妙赶紧从蓝扇的身上弹开说。
“没事,你不吃吗?”蓝扇问宁妙。
“我吃不来,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点杀的场景。”宁妙对蓝扇说。
“我也是。”蓝扇说。
此刻宁妙和蓝扇四目相对,眼神对视的那一刹似乎引起了某种共鸣。
于是两手空空的宁妙和蓝扇远离火堆、烤全羊和其余那些吃着烤全羊的同学们,俩人站在相对黑暗的地方,成为全场仅有的两个局外人。
***
万物复苏之后是园艺人忙碌的时节,就算只是园艺专业的学生也同样有得忙。
宁妙她们也同样不例外,大一下学期最重要的一个任务是植物学山野实习。
而植物学山野实习之前的最后那节植物学理论课上,老师交代了下周实习的注意事项。
“同学们,关于山野实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要问的吗?”交代完之后植物学老师最后让学生自由提问。
“老师,山里面实习的时候会遇到蛇吗?”一个女同学问道。
话说宁妙很怕蛇,蛇是宁妙人生中的一大死穴,这个女同学真是替宁妙问出了心声。
“很有可能会遇到,去年你们师兄师姐去山野实习的时候,午饭时间大家都坐在树下吃东西,我一抬头斜前方的那棵树上就有一条蛇绕在树梢上一扭一扭的。”老师直接说道。
胆小的女生们一听都吓得炸锅了。
宁妙更是听得浑身都打颤,心想这老师干嘛那么耿直,说什么大实话嘛,还要这么具体的描述见到蛇的场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让宁妙对山野实习产生了恐慌,老师的这番话着实成功让胆小怕蛇的宁妙还没实习就已经提前有了心理阴影。
但是再怕也得去,毕竟这次植物学山野实习值2个学分,很贵的,这实习翘不起。
于是宁妙硬着头皮跟着大家一起到了山里。
到了山里后,宁妙对夏悦铃说:“我决定了,这次实习的目标只有一个。”
“好好认植物,给自己扫扫盲,争取摆脱树盲花盲植物盲等头衔?”夏悦铃插话道。
“不是,我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要看见蛇。”宁妙说出心声。
“你这目标不可控啊,甚至比摆脱植物盲等头衔还困难,那蛇万一硬要不识趣地跑出来出现在你面前,那你也拦不住啊。”夏悦铃吐槽道。
“我想好了,我就全程保持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有探路的同学还有老师和一众学霸,他们如果发现了蛇自然会把蛇吓退的,后面的同学替我看守住后方的情况,这样我走在队伍中间就比较安全了。”宁妙很有把握地说。
“可以啊,你走中间有前后同学给你护驾你自然是稳当多了,有如公主的阵仗啊,只是这样一来你来这山里岂不白跑一趟白提心吊胆一回,毕竟如果不紧跟老师走在队伍前面那就什么都听不到,岂不是白来实习一场,一无所获啊。”夏悦铃说。
“没办法,谁让蛇是我的死穴呢,我至今都没有亲眼见过蛇,我一直在想象如果我见到真蛇一定会昏死过去的,所以比起实习来说还是保命要紧,再说了只要我出现在这山里了陪跑般的走个过场就算没有认到植物也无所谓,好歹把必修的实习学分给混到就好,要不是看在这实习的2个学分的份上我压根不想出现在这荒郊野岭。”宁妙说。
“好吧,话说你是一直都很怕蛇吗?”夏悦铃问宁妙。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至少我是越大越怕蛇,越长大越胆小了。”宁妙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蛇呢?”夏悦铃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一看到这种软体动物之类的就浑身打颤,所以我也挺怕蚯蚓这形的,但是尤其怕蛇。”宁妙说。
“哦哦,好吧,那我就陪你走在队伍中间,把前后同学当成我们的护卫,给我们开路为我们掩护,沾你的光托你的福我也享受一把公主的阵仗,顺便当你这个胆小鬼的贴身侍卫。”夏悦铃对宁妙说。
“呵呵,好啊,有你在我比较安心。”宁妙挽着夏悦铃的手臂结伴保持在队伍的中间。
此时蓝扇从宁妙的身后突然冒了出来,而当蓝扇路过宁妙身旁时对宁妙小声说了一句很鄙视的话:“你还真会想,好一个‘绕蛇’计划。”
说完蓝扇头也不回地朝队伍最前方继续走去。
宁妙看着蓝扇的背影,心想:没想到刚才蓝扇在自己的身后听到了自己和夏悦铃的对话。
“饶舌计划?”等蓝扇走到队伍前面去时夏悦铃对于蓝扇匆匆丢下的这一句话表示没听懂。
“不是饶舌,他说的是应该是‘绕蛇’吧,他明显在嫌弃我怕蛇躲蛇绕蛇而行的想法。”宁妙对夏悦铃说。
“哦哦。”夏悦铃说。
走着走着,一路小心翼翼的宁妙突然听到队伍前方有同学在喊:“有蛇。”
于是宁妙瞬间急出一声冷汗,但宁妙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急中生智随机应变地顺着大家明显绕行的方向,宁妙一边跟着走一边也大致判断出了那条蛇的位置,应该就是在本来直线的队伍忽然呈弧线的那块儿,估计那条蛇应该就在队伍弧线处的附近吧。
只听见前方有同学说:“这蛇貌似是死的。”
宁妙想想都打颤,害怕地跟在队伍中央,尤其是走到蛇的附近时宁妙把头撇到一边,宁妙知道自己此刻离蛇非常近,但是只要不看到蛇的具体样子眼不见为净就好。
宁妙余光中看到旁边有一个男同学用一根长长的树枝貌似一边挑动蛇一边说:“没错,这蛇确实死了,而且貌似死得有点久了,灰色的身体躺在这山路旁的斜坡顶端,头都被压扁了,直接变形成扁三角状的......”
这男同学说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别说了,我们是来植物识别的不是动物识别,你没必要把这条蛇的状态说得那么具体。”夏悦铃看到宁妙害怕的样子于是赶紧制止这个“玩蛇”上瘾处于自嗨模式的男同学。
于是这个男同学终于闭嘴了。
大家都成功绕蛇而行。
而后来到了半山腰一处盘旋向上的狭窄山路时,宁妙忽然听到位于队伍前方的老师大声说了一句:“黄精。”
大家一听还以为是发现“黄金”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蜂拥而上挤破脑袋想要看看哪里有黄金。
就连队伍最后面原本包尾的同学也一听黄金就兴奋地冲上前去,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人呢。
于是宁妙和夏悦铃瞬间从队伍最中央变成了队伍最后的两个人,一时间同学们为了一睹黄金的风采瞬间把这条狭窄的山路挤得水泄不通,宁妙和夏悦铃根本无法前进,也不想后退,于是俩人只好待在原地被迫成为队伍包尾的人,等大家散开后再继续前行。
而这时宁妙无意中看到蓝扇正往回看向自己的附近,然后蓝扇一把退到了队伍后面,挡在宁妙的左斜前方,用他那高大的身躯彻底挡在了宁妙和左侧植物之间。
“蓝同学,你能让一让吗,你挡在这我更加看不到植物了。”宁妙对蓝扇说。
“你本来就没打算看植物,只是来走个过场混学分而已,你这次实习不就是以不看见蛇为唯一目标吗?”蓝扇洗刷宁妙道。
“看来你刚才果然听到我说的话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目标,那也没关系,我的确不想看见蛇,但是既然到山里了我当然也想顺便多看一下植物,看看这一路有没有什么新鲜新奇的植物,开开眼不行吗?”宁妙说。
“貌似你认识的植物少得可怜,这一路所见的大多数对你来说应该都是完全陌生的新鲜植物吧,看到了又不认识,看得越多只会让你越受打击吧。”蓝扇吐槽道。
“要你管,你这种学霸不在队伍前方认真听老师讲解跑到这队伍最后面和我这个学渣较什么劲呢。”宁妙回怼蓝扇说。
“你也看到了,大家以为有黄金全都挤到前面去,我不想跟他们挤就主动让位到队伍后面来透透气不行吗?”蓝扇说。
“什么叫以为有黄金,难道没有吗?”宁妙不解。
“我说的是大家都以为老师说有贵金属‘黄金’才那么激动,但老师说的并不是那个‘黄金’啊。”蓝扇解释道。
“那老师说的是什么?”宁妙问道。
“老师说的是一种叫做‘黄精’的植物,是精彩的精而不是金色的金,真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可激动的。”蓝扇嫌弃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没听过‘黄精’这种植物名。”宁妙心服口服,心想这蓝扇还真是植物专家啊。
这时等同学们已经围着老师终于弄清楚此“黄精”非彼“黄金”时,一度挤成一堆恨不得把老师瞬间围得窒息而亡的队伍终于在知道真相后纷纷疏散开,而原本走在队伍最末端的专业包尾的那些学渣们纷纷往回走一点,以便和原本就在队伍前方的众学霸们拉开一定的距离。
而这时一个眼尖的学渣同学转过身来一看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蓝扇身后的那棵树尖叫道:“蛇啊!”
大家再次闻蛇色变,尤其是宁妙。
“你......你身后貌似有蛇。”宁妙顺着那个散播有蛇消息的同学指的方向一看判断出蛇应该就在蓝扇身后的某一个地方,尽管此时宁妙被蓝扇的身体挡住视线压根看不见蛇。
“我知道。”蓝扇很淡定地说。
“你知道?什么时候?”宁妙追问。
“我刚才退回来之前就看到了,你不是号称怕蛇吗,现在队伍往前走了,道路终于通畅了,你还不赶紧绕过我往前走,不要看我身后。”蓝扇说。
“哦。”宁妙说。
于是宁妙和夏悦铃绕过蓝扇往前走。
等宁妙和夏悦铃彻底绕过蛇之后,蓝扇才从后面走了上来。
“你知道有蛇,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宁妙问路过的蓝扇。
“说了的话,刚才你也没什么好的躲避之地,你万一被吓晕,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蓝扇解释道。
“那你明知那有蛇为什么不躲?还偏偏挡在那里。”宁妙问蓝扇。
“我又不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躲的,再说了我要是躲开了,你就很有可能看到蛇,万一你昏死过去,岂不是拖累大家。”蓝扇说。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挡在我和植物之间其实是不想让我看见蛇才特意帮我挡住蛇的?”宁妙似乎恍然大悟道。
“我只是不想你在这荒山野岭昏死出状况给大家拖后腿,影响大家实习而已。”蓝扇说。
“对啊,你这么胆小,千万别给大家拖后腿才是,还是蓝扇想得周到顾全大局,非常绅士。”拉着方婷的胡小如听到蓝扇的话后特意插话洗刷宁妙道。
“总之谢谢哦。”宁妙对蓝扇致谢道。
“只要你不拖累大家,我就谢谢你了。”蓝扇说。
“好吧。”宁妙说。
宁妙心里对蓝扇充满感激,没想到平时那么高冷的蓝扇也有如此温暖绅士的时候,宁妙感觉蓝扇真是一个面冷心热嘴硬心软之人。
***
第二天中午在山顶自由活动时,宁妙和夏悦铃找到一个比较清静但是视线特别开阔的山顶一角。
“妙子,你敢不敢在这山顶放肆地许一个你觉得最美最狂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夏悦铃问宁妙。
“我希望我的白马王子赶快出现,有一天他会捧着一颗粉钻向我求婚......”宁妙对着天空放肆许愿。
谁知宁妙话没说完,就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做梦也应该有边界。”
宁妙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蓝扇。
只见蓝扇此时正卧在宁妙身后的一棵树上。
“这是我的美好梦想关你什么事。” 宁妙对蓝扇说。
蓝扇从树上一把跳了下来走到宁妙面前说:“美好梦想?看你这种恨嫁心态,奢望梦想快速实现,梦想如果真的快速轻易实现了反而会让人瞬间失落甚至失去方向,人生就失去了意义和追求的乐趣,终其一生去一点一点奋斗才能实现的那才是真正的美好梦想。”
“我的梦想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求婚之后我要和我的白马王子一起慢慢变老,这还不算终其一生的美好梦想吗,再说了我希望早日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难道对你来说就是很轻易能够实现的愿望?正是因为我知道很难所以才祈祷能够尽可能早一点,这样有错吗,而且我本来就在许一个最美最狂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所以拜托你听清楚题目好好审题再喷好吗?”宁妙对蓝扇说。
“你明知道最不可能实现还特意许一个想赶快实现的愿望,感觉你好矛盾,现在想想你不像许愿更像给自己下咒。” 蓝扇吐槽说。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什么下咒我就是正儿八经地许愿好吧。”宁妙说。
“随便你吧,你在这慢慢许愿,我得换个地方午休,不然你那大嗓门真心让人受不了。”蓝扇吐槽说。
说完蓝扇就走掉了,宁妙真的很无语,没想到在这个看起来没有旁人的山顶一角还是有蓝扇的身影。
***
天气变暖之后温室的养护花草工作也相应得频繁起来,至少浇水都得勤快些。
一天宁妙和蓝扇约好了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在温室打整花协的花花草草。
忙了一上午之后,宁妙正愁着中午吃什么,毕竟温室距离学校各食堂都挺远的,结果蓝扇突然说:“今天我正好从家里带了自制的便当,有你一份,这样中午就省得跑了。”
“哇,太好了,谢谢,你还会做饭哪?”宁妙惊讶地问蓝扇。
“嗯,简单的都能做。”蓝扇说。
“真没看出来。”宁妙说。
“不知道今天做的合不合你口味。”蓝扇洗手后拿出一个简洁却不失精致的便当盒。
“我想你亲自下厨,做出的东西味道一定很棒。”宁妙说。
蓝扇将其中一个子盒子递给宁妙,宁妙打开一看是精致的糯米饭。
“哇,我很喜欢糯米饭。”宁妙高兴地说。
“那就尝尝看。”蓝扇递给宁妙一套餐具。
“好,谢谢。”宁妙接过餐具说。
宁妙舀了一勺糯米饭送入口中,那滋味真的太棒了。
“怎么样?”蓝扇问宁妙。
“好吃,特别好吃。”宁妙夸道。
“那就好。”蓝扇说。
“话说你家在海佳市真幸福,可以随时回家,如果我家也在这里的话,我也可以做便当带过来就好了。”宁妙说。
“你也会做饭?”蓝扇问道。
“那当然。”宁妙说。
“你确定你做的饭能吃吗?”蓝扇开玩笑说。
“当然能吃啊,而且好吃得很。”宁妙说。
“好吧。”蓝扇说。
这时一只流浪猫突然闯进了温室,宁妙瞬间爱心泛滥,想给猫咪吃的。
“哇,好可爱的猫咪,你要不要吃一点糯米饭啊。”宁妙逗猫咪说。
“哦,差点忘了,我正好做了一份鱼。”蓝扇打开另一个子饭盒说。
只见这个子饭盒中装着精致诱人的鱼片。
蓝扇取出一些鱼用来喂这只流浪猫。
猫咪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要说猫咪了,就连宁妙都被鱼片勾起了食欲。
“你也喜欢猫?”宁妙问蓝扇。
“对啊。”蓝扇说。
“呵呵,我也超喜欢猫的。”宁妙说。
“看出来了。”蓝扇说。
于是宁妙和蓝扇一起看着猫咪吃鱼。
“突然觉得此刻这只流浪猫比我还幸福诶,毕竟我这份糯米饭的配菜都是素的,瞬间觉得猫咪比我吃得好诶。”宁妙说。
“怎么,你身为‘人’的身份焦虑症犯了?不吃荤让你觉得自己不是地球霸主,有失身份,失去食物链顶端的先天优越感了?”蓝扇开玩笑洗刷道。
“是啦,干嘛这么了解我,既然你觉得我不吃点肉都怀疑自己不是人,那你就别拦我,我也要尝尝这鱼。”宁妙看着那份鱼很嘴馋正要动手取来吃。
“我临时决定这鱼还是全部用来喂猫好了。”蓝扇一把抢先拿开鱼故意逗宁妙。
“这么好的鱼让我也尝一口吧,让我和猫咪感受同样的乐趣嘛。”宁妙嘴馋道。
“不行,你又不是猫。”蓝扇说。
“哎,尽心尽力与你合作干活的我在你眼里还不如猫,你给猫提供的伙食比我好,猫吃荤我吃素,这差别待遇不好吧。”宁妙说。
“谁让猫比你可爱呢,再说了吃素有益健康,而且猫胖是可爱,你胖是可耻,所以猫可以多吃大鱼大肉不影响形象反而是在塑造自己的可爱形象,而你应该多吃素挽回形象,因为多吃素可以明显瘦身哪,你应该赶紧‘饮食革命’外加‘脂肪革命’了,不然你如果不革脂肪的命就会被脂肪革你的命的。”蓝扇对宁妙说。
“好吧,也好,我就不跟可爱的猫咪抢食了,谁让我喜欢猫呢,而且我的确应该减肥,这样比较容易嫁出去。”宁妙说完正准备大口吃蓝扇做的素食版糯米饭。
“算了,我改主意了,你还是吃鱼好了,多吃点。”蓝扇把那一盒鱼递给了宁妙。
“你不是说让我吃素的吗,我这刚想通正准备吃素你又把用来喂猫的鱼给我,到底啥意思,逗我呢?”宁妙抱怨道。
“因为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你在食堂吃饭时真的是‘食力’惊人的画面,所以我怕不把你喂饱的话待会儿你没力气干活,到头来剩我一个人干活,还是我吃亏,所以我还是先把你喂饱再说。”蓝扇解释道。
“哦,好吧。”宁妙说。
于是宁妙和蓝扇在一温室的百花中惬意地吃着午餐,有种在生态餐厅用餐的感觉。
当然此刻宁妙是比较幸福的那个,不仅用餐环境优美,而且有幸吃到校草蓝扇亲自做的午餐,宁妙瞬间觉得作为蓝扇的搭档真好。
***
大二上学期一开始,苏放竟然转到了园艺专业,而且正好转到宁妙所在的园艺2班,苏放瞬间和宁妙成为同班同学。
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后,苏放对宁妙说:“以后咱们就是同班同学了,多多关照。”
“我哪敢关照你,话说你干嘛转来园艺专业啊,在海佳林大园林专业不是最吃香的吗,整个林大所有的专业都接受转专业的学生就唯独园林专业不接受转入,而你倒好,偏偏从吃香的园林专业转出到我们冷门的园艺专业,鼻涕水倒流啊。”宁妙说。
“我就是为了你才转入园艺专业的啊,这样以后我们终于可以经常见面了,省得我成天看园艺的课表,和你老是时间对不上。”苏放对宁妙说。
“晕,你真是够无聊的。”宁妙嫌弃说。
“为了你,多无聊我都愿意。”苏放说。
“......”宁妙无语。
***
一晚,宁妙在楼梯间摆了折叠桌搬了凳子出来熬夜学习,忽然听到方婷和胡小如在与自己一门之隔的电梯间夜聊,宁妙心想方婷和胡小如也许是怕打扰宿舍其他同学休息才特意跑出来夜聊的吧。
话说电梯间和楼梯间之间的那道门虽然掩着,但是方婷和胡小如对话的声音依然可以穿过门缝传入宁妙的耳朵,宁妙可以清楚地听到方婷和胡小如的对话,只听见:
“小如,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蓝扇,可是我追得好辛苦。” 方婷说。
“我知道,婷婷,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在蓝扇这棵树上吊死,毕竟经过大一一年的观察来看,蓝扇看起来只是一个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实干家,这种人通常都没有什么背景,不然没必要这么努力,所以以后你即使能和蓝扇在一起也可能要跟着吃苦哦,你从小娇生惯养的,受得了吃苦这种事情吗?”胡小如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很多家人都希望我最好找个家境好点的富二代。”方婷说。
“所以说啊,现在正好咱班空降了个富二代苏放,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反正不管怎么说,在家境这一点上苏放明显赢过蓝扇。” 胡小如说。
“苏放虽然家境优越,人长得也帅,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喜欢蓝扇的,怎么办,我真的好矛盾,不知道是该继续追蓝扇还是把目光投向苏放呢?” 方婷纠结地说。
“这年头喜欢是最不值钱的,爱情本来就不长久,就不要抱幻想了,还是要实际一点,从实际出发做长远打算,我觉得你应该放弃蓝扇,转攻苏放。”胡小如说。
“可是我舍不得放弃。”方婷说。
“看开点,没什么好舍不得的,毕竟蓝扇那种人除了帅和成绩好也没有别的优点了,关键还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蓝扇不适合你,所以你真的应该试着接近苏放看看,没准这是天意,让苏放转到咱们班上,近水楼台的,机会来了,你要把握啊,这么高质量的男生,综合评分瞬间胜出蓝扇,这可是捡到宝的节奏啊,把握好,争取抓住苏放,你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了。”胡小如说。
“好吧,我考虑看看。”方婷说,“咦,现在这么晚了我妈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那你接电话吧,我先回宿舍。”胡小如说。
“好。”方婷说。
于是胡小如离开了,只剩方婷一个人在电梯间接电话。
当方婷接起电话后,居然开的免提,宁妙可以清楚地听到方婷和方婷妈妈的对话。
“妈妈,怎么了?”方婷说。
只听到方婷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哭泣。
“出什么事了,妈妈?”方婷着急地问。
“婷婷,你爸他出轨了。”方婷的母亲忍住哭泣说。
“怎么会这样?”方婷惊讶道。
“男人真是靠不住啊。”方婷母亲痛苦地说。
“......”方婷沉默。
“婷婷,我当年因为爱情而傻乎乎地选择了你爸,拒绝了很多条件优越的富有之人的追求,跟你爸白手起家,早些年我跟着你爸吃了好多苦,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结果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下场,你爸背叛了我,爱情果然还是靠不住,你爸他有钱了就轻易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妈妈决定离婚,希望你能够理解妈妈。”方婷母亲说。
“妈妈,我现在真的好难过,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方婷说。
“谢谢你,婷婷,你现在长大了,之前你跟妈妈说你喜欢班上那个家境看起来比较一般的校草,你问妈妈的意见,妈妈一直没有正面表态,现在妈妈告诉你答案,爱情太虚无缥缈了实在靠不住,不如务实一点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男生要来得舒坦,反正爱情迟早都是要消失的,但是金钱不会像爱情那样凭空消失,所以妈妈的经历你也看到了,妈妈当年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当时有才华有颜值但是一穷二白的你爸,陪你爸白手起家,妈妈这些年付出了这么多才充其量过上了中产阶级的生活,然而却被你爸背叛,妈妈现在不相信什么爱情,妈妈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权衡一下,你是个大人了,妈妈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方婷妈妈说。
方婷听后哭了起来。
“妈妈今天才知道你爸的钱被那个狐狸精算计了,而且你爸也心狠,早就纵容那个狐狸精使诈把你爸的钱瞒着我转移出去,怪只怪妈妈我太傻了,过分地相信你爸,没想到你爸竟然早就变心背叛了这个家。”方婷妈妈说。
“我爸怎么可以这样?!”方婷说。
“这就是男人啊,所以婷婷,从现在起你要好好打算一下,千万不要走妈妈的老路,到头来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务实一点找个有钱人家,趁年轻好好享享福吧,这是你外婆曾经对我说的话,我当年就是听不进去,一意孤行非要和你爸在一起熬苦日子,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所以妈妈把同样的话送给你,你自己考虑权衡一下吧,或许你外婆的话是对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妈妈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反面例子,而婷婷你的条件这么好,可不要学妈妈在年轻时轻易地丢掉自己的筹码,一定要慎重地做出选择啊,毕竟女怕嫁错郎。”方婷妈妈说。
“妈妈,你放心,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按照你说的找一个富二代把自己嫁出去的。”方婷说。
“那就好。”方婷妈妈说。
就这样,宁妙无意中知道了方婷的心思,但是也无权干涉别人的想法,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和追求,倒也无可厚非,所以宁妙只能权当做没听到,毕竟这是方婷的隐私,自己当然不能胡乱散播,尽管宁妙并不认同方婷对爱情摇摆不定犹犹豫豫的想法,但是宁妙只能尽量尊重、求同存异就好。
而自那之后方婷似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似乎人生观都被颠覆了的感觉。
方婷也的确没有再围着蓝扇转,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富二代苏放身上,仿佛苏放的出现对于发生家变的方婷来说简直是“瞌睡碰到枕头”的既视感。
看来方婷母亲因爱生恨的负能量成功传染给了方婷,以致于方婷放弃蓝扇、转战苏放。
***
这学期的园艺2班的班级活动是包下学校的一个小食堂,大家一起聚餐然后进行易物活动,而易物活动的规则就是班上每个同学都各自准备一份小礼物,并事先包装好并提前交给班长,活动当天班长将收集到的所有礼物统一带到活动现场,大家再各自从自己那份礼物之外的其他礼物中挑一份匿名的礼物。
活动方案宣布之后,园艺2班的女生们都炸锅了,几乎都希望能够挑中校草蓝扇的礼物。
宁妙为这次易物活动准备的是一个小猫毛绒玩具,并且外包装也是选用的猫咪图案的包装纸。
易物活动上,大家都很期待挑礼物这个环节,因为充满了悬念。
当班长宣布开始上台挑礼物时,台下瞬间激动得尖叫起来。
轮到宁妙挑礼物时,宁妙一眼就在一大堆礼物中看中了一份外包装同样是猫咪图案的礼物,而且很巧的是这份礼物的包装纸与宁妙那份礼物的包装纸很相近,只是色系不同而已。
于是宁妙毫不犹豫地挑中这份外包装与自己的礼物外包装堪称姊妹篇的礼物。
宁妙打开一看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猫挂坠,果然很合宁妙的心水。
主持人班长看到后问台下的同学:“这个可爱的小猫挂坠是哪位同学准备的礼物呢?”
“我。”蓝扇举手示意道。
女生们瞬间炸锅了,对宁妙羡慕嫉妒恨。
就连宁妙都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这个小猫挂坠宁妙真的很喜欢,宁妙心想:看来自己和蓝扇果然都很喜欢猫,而且居然还挺有默契的,毕竟俩人各自准备的礼物和外包装都不约而同的是猫咪这个主题,看来自己和蓝扇在温室合作养护花草这么久难免有点默契。
而最后只剩两个礼物的时候,其中一个就是宁妙准备的礼物。
此时轮到全班最后两个同学上台拿礼物了,这两个同学就是蓝扇和苏放。
本来按照座位顺序应该是蓝扇先拿礼物的,但是顽皮的苏放一把抢在了蓝扇前面把宁妙准备的那个礼物给拿走了。
宁妙无语。
只见苏放得逞后当场高兴地打开宁妙的礼物,将宁妙准备的那个小猫毛绒玩具捧在手心,爱不释手的样子。
而班长问台下:“这个可爱的小猫毛绒玩具是哪位同学准备的礼物呢?”
宁妙无奈地举手示意。
苏放将小猫毛绒玩具举起来向宁妙挥了挥手,苏放的得意让一旁的蓝扇和台下的宁妙都哭笑不得。
下来后,宁妙无意中听到蓝扇对苏放说:“你明明知道我是猫控,有猫的包装我肯定会挑,而你又不喜欢猫,你干嘛非得抢我本来会拿的礼物啊。”
“别介意,我不是要和你抢,实话告诉你只是因为我其实事先就通过班长知道宁妙准备的礼物的外包装,我只是想要宁妙的礼物而已,不是有心要抢你的礼物,纯属误伤,见谅,而且我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先下手为强的机会,再加上宁妙的礼物压在最下面而之前的同学都懒得拿,所以我才勉强耐着性子等到最后,而到了二选一的节骨眼上我实在不得不出手抢在你前面了。” 苏放说。
“晕,没想到你拿个礼物都使诈,居然来这一手。”蓝扇说。
“见谅见谅,毕竟你顶多只是倾心于礼物而已但我是倾心于礼物的主人,所以你别见怪。” 苏放说。
蓝扇无语。
宁妙更加无语。
这次易物活动后,有一天苏放对宁妙兴奋地说:“我特别喜欢你送的礼物,我把那只可爱的毛绒小猫放在我家里的床头,这样我就可以抱着它,伴我入睡。”
“你一个男生抱着毛绒小猫入睡,真是幼稚。”宁妙吐槽说。
“不奇怪啊,谁让你送的那只毛绒小猫那么可爱呢,就连我哥也喜欢得不得了,成天想用重金买走,但是我坚决不同意,不管我哥怎么说我都千金不换。” 苏放说。
“晕,看来你和你哥真是一家人啊。”宁妙吐槽说。
“呵呵。”苏放笑了笑。
***
宁妙虽然不喜欢运动但不表示运动能力差,其实宁妙的运动能力还是不错的,比较擅长打羽毛球。
一天,宁妙在学校的羽毛球馆打球时,遇到了园林学院羽毛球队队长,机缘巧合之下这个羽毛球队队长相中了宁妙,直接让宁妙代表园林学院去参加第二天的一场男女混双比赛,填补这次男女混双比赛中的女球员空缺,宁妙为了救急就答应了。
话说这样的羽毛球赛还挺乌龙的,比赛前宁妙都不知道和自己搭档的男球员是谁,更别说和自己的搭档赛前练习了,有种很应付的感觉。
结果第二天,宁妙按照指定时间直接到达赛场一看,原来和自己搭档打比赛的男球员是蓝扇。
“听队长说他替我物色到了一个能力不错的女搭档,我本来还有点期待,结果一看是你,真的有如晴天霹雳。” 蓝扇对宁妙说。
“讲这样,我有那么糟糕吗?” 宁妙说。
“印象中之前在操场上看到你上体育课就跟上刑一样,一脸的不愿意,感觉你连一周一次的体育课都嫌多恨不得一周零次。” 蓝扇说。
“我是讨厌运动,也的确讨厌一周一次的体育课,每次上体育课前心情就忐忑不安,头天晚上就郁闷得睡不着觉,但是即使我讨厌运动但并不表示我是毫无运动能力的运动白痴啊。” 宁妙说。
“你确定你的运动能力OK?”蓝扇反问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被羽毛球队队长叫到这来和你搭档呢?”宁妙说。
“好吧,反正我的要求并不高,对你这个搭档也没有什么期待,只要待会儿比赛时别给我拖后腿就好。”蓝扇说。
“知道了。”宁妙说。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宁妙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待会儿你别乱动,我负责接球就好。”蓝扇说。
“那我负责什么?”宁妙问。
“你负责当个不碍事的摆设就好。”蓝扇说。
“好吧。”宁妙说。
结果比赛时,宁妙一直努力地当好一个不碍事的摆设,但是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对方球员将羽毛球特意发到了宁妙的面前,宁妙条件反射地准备接球,结果在一旁的蓝扇反而率先接到球,而在蓝扇挥拍接球的过程中,同样迎上前准备接球的宁妙却被蓝扇的球拍拍到了脸。
显然最后这个球宁妙成为了碍手碍脚的人。
好在蓝扇还是成功接到了最后一球,最终蓝扇和宁妙赢得了比赛,直接轻松为园林学院夺得了校级男女混双第一名的好成绩。
而为了这个第一名宁妙最大的付出似乎也就是在场上挨打了一拍。
比赛后蓝扇很生气地递给宁妙一个热毛巾说:“让你别乱动,你非得自讨苦吃。”
“一时技痒,没忍住,被你毁容了,也是我活该。”宁妙说。
“没事,毁容这个问题你不存在,因为你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容貌可言又有什么可以毁的呢。”蓝扇洗刷道。
“你,毒舌。”宁妙生气道。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宁妙和蓝扇在温室养护花草的时候,蓝扇还是为宁妙准备了一份自制的午餐,此外蓝扇还特意给宁妙带了一份亲手煲的消肿养颜的靓汤,算是为不小心打到宁妙的脸而致歉。
宁妙在温室的百花中喝着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校草蓝扇亲手煲的消肿养颜汤,心里格外温暖,不免美滋滋的。
***
为了给夏悦铃庆生,宁妙陪夏悦铃去唱通宵KTV。
于是宁妙和夏悦铃在宿舍23点熄灯前就出来了,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KTV,在KTV的大堂排号等包间。
无聊中宁妙发了一张在KTV候场的照片到朋友圈,并将自己此时所在的KTV的定位显示在朋友圈中。
不知过了多久,宁妙和夏悦铃实在坐不动了,于是俩人在KTV的大厅走动走动,无意中发现了等候大厅转角的一处居然有可以限时试唱的地方,于是宁妙和夏悦铃就在这个无人的转角试唱起来。
而当宁妙唱得正嗨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一个人将自己的话筒给移开了,瞬间只剩伴奏的单调音乐。
宁妙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原来真的是你唱的啊,差点以为是原唱呢。”
宁妙回头一看居然是蓝扇!!!
“不然你以为是放的原唱,我只是在这对口型假唱吗,我还没有无聊到大半夜跑出来假唱的地步吧。”宁妙对蓝扇说。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K歌本就是无聊的表现。”蓝扇洗刷宁妙道。
“要你管,这是我的自由。”宁妙说。
突然苏放也冒了出来对蓝扇说:“你之前不是说不来参加咱们的高中同学聚会的吗,怎么突然又来了,而且比我还先到。”
“因为我突然发现这家KTV貌似挺受欢迎的,可以吸引不少夜猫子,所以就过来体验一下,好奇某些夜猫子的夜生活。” 蓝扇故意看着宁妙回应苏放道,似乎若有所指。
“诶,妙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苏放似乎才发现被蓝扇挡住的宁妙说。
“我在这里奇怪吗?”宁妙反问道。
“不奇怪,只是我有点意外,我明明是来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现在突然觉得像在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苏放说。
“你想多了,我可没有和你聚会的意思,你是你那摊,我和铃子自成一摊。”宁妙说。
“不如我们拼摊好了,不然你们两个女生多危险哪。”苏放建议道。
“不用了,我拒绝拼摊。”宁妙说。
“那我蹭摊总可以吧,难得在KTV偶遇你,今晚怎么都得赖在你身边,高中同学聚会我就不去了。”苏放对宁妙说。
“你也太烦人了吧。”宁妙嫌弃说。
“算了,妙子,今天是我的生日,看在我的面子上,姑且容下苏放同学,权当做咱们请了一个男保镖呗。”夏悦铃化解矛盾说。
听到夏悦铃这样说,宁妙也不想破坏了夏悦铃这个“寿星”的心情,于是宁妙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蓝大校草,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现在我们是三缺一。”夏悦铃大方地向蓝扇发出邀请。
“好啊,今天你是‘寿星’,既然‘寿星’发话了,我当然没有理由扫兴。”蓝扇对夏悦铃说。
于是宁妙、蓝扇、苏放临时组团一起在KTV为夏悦铃庆生,最终的气氛还挺不错,至少比想象中要好。
***
期末的一天,宁妙在温室和蓝扇一起养护花草,忙完后蓝扇问宁妙:“大后天有空吗,还得过来一趟。”
“大后天不行诶,我要去上海佳高校共同体的选修课。”宁妙说。
“你选的什么课?”蓝扇问。
“我选的海佳师范大学电影学院的影片赏析课,大后天最后一节课。”宁妙说。
“哦哦。”蓝扇说。
等到大后天宁妙准时出现在海佳师范大学电影学院的影片赏析课上,宁妙挑了一个边上的位置坐下。
话说这门影片赏析课,真的挺轻松的,每节课都是看电影,这一班来自各校的同学上了一学期还是互不认识,从不交流,每次大家都像来黑漆漆的电影院看电影,全程零交流,然后看完之后自动散场。
而且这个课的老师很文艺最重要的是特别仁慈,从没点过名,全靠学生自觉,放养似的老师。
最后一节课也不例外,老师还是放电影,这次总共放两部电影,学生挑一部写影评,作为期末考核。
而宁妙刚坐下不久就看到一个男生摸黑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宁妙不经意间侧过头一看居然是蓝扇。
“你也选了这课?”宁妙问蓝扇。
“对啊,不然我来这干嘛。”蓝扇说。
“那你一学期都不露脸,最后一节课怎么又来了?”宁妙不解。
“因为听说这老师向来都是最后一节课点名。”蓝扇说。
“哦哦。”宁妙说。
上课铃响了之后,老师开始放影片,第一个影片居然是一部韩国伦理片,宁妙简直快疯了,从没看过这种尺度的电影。
尤其是蓝扇还坐在自己旁边,让宁妙情何以堪。
宁妙真没想到自己和蓝扇看的第一部电影居然是一部尺度如此大的伦理片。
太尴尬了。
宁妙真的没有办法专心看这样的影片,一心只等着这部影片赶紧放完,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妙终于把第一部影片给熬过去了,幸好第二部影片是一部普通的文艺片,毫无疑问宁妙只能选择这部文艺片来写影评了,因为第一部伦理片宁妙几乎没怎么看。
宁妙完全没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影片赏析课最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尴尬结束。
***
转眼到了大二下学期春天海棠花开之际,算是宁妙心中林大最美的季节,因为宁妙发现自己很喜欢海棠花,毫无疑问在宁妙的心中海棠花甚至比樱花还美。
一天上午,苏放偶遇宁妙,然后苏放一路跟着宁妙到图书馆,并死皮赖脸地坐在宁妙旁边,苏放用电脑画设计图,而宁妙看书自习,可惜苏放这个家伙老是时不时骚扰宁妙。
直到宁妙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小声对苏放说:“大哥,你能不‘扰邻’吗?”
苏放:“扰邻是什么鬼,我只知道扰民。”
宁妙:“骚扰邻座,okay?”
苏放:“你发明的词吗,这么新鲜。”
宁妙:“新鲜的是你,要不是你这么烦人,我怎么会突发奇想冒出这么一个连我都没听过的词,由此足以证明我被你气疯了。”
苏放:“可是我就想‘扰邻’怎么办,谁让我今天好容易逮到机会坐在你的旁边上自习,我可是很激动很珍惜的,毕竟这种与你邻座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宁妙:“你还好意思说‘上自习’,所谓‘自习’就是自己学习,你这样‘扰邻’算哪门子自习,而且你不想上自习不要紧,别影响我自习好吗,姐姐我真心不空,你一边玩去。”
这时在上选修课的夏悦铃发微信给宁妙:【我听说你心心念念的那本抢手的园林图册回笼了,你赶紧去借吧。】
宁妙:【好,我现在就杀过去。】
于是宁妙掏出图书证起身。
“去哪?”苏放问宁妙。
“借书。”宁妙说。
“哦。”苏放说。
由于宁妙离开的时候太着急,只带了图书证,忘了带手机,等宁妙回来一看苏放正将自己的手机放回原位。
“你动我手机干嘛?”宁妙问苏放。
“你的手机之前有来电,一直在振动,挪位了,从你的书上落到了我这边,我忍了很久觉得你的手机实在有点碍手,所以好心帮你将手机放回原位。”苏放解释道。
“哦,那谢谢了。”宁妙说。
下午的时候,宁妙赶去温室和蓝扇一起养护花草。
今天的活很多,蓝扇和宁妙一直忙到很晚,临近傍晚的时候俩人还蹲在温室一个偏僻的角落默默打整苗子,宁妙和蓝扇忙到一度忘记了时间。
直到完成今天的所有任务时宁妙才掏出手机一看自己的手机居然没电已经关机了。
“现在天都快黑了,到底是几点了,我手机没电了,最近我这手机电池严重有问题,电量耗得快。”宁妙对蓝扇说。
于是蓝扇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说:“糟糕,我手机也没电了,完全开不了机。”
“啊,那我们赶紧撤呗,本想拿手机的手电筒照一下的,天色一暗温室就看不清了。”宁妙对蓝扇说。
“是啊,咱们赶紧走吧。”蓝扇说。
结果当宁妙和蓝扇摸黑收拾好东西要离开温室时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温室的门。
“糟糕,看来现在已经超过七点了,估计刚才我们默默蹲在角落的地上干活,巡查的保安没看到我们就按时把温室的门给锁上了。”蓝扇对宁妙说。
“啊,那怎么办,我们的手机偏又都没电了,无法联系人来给我们开门,这温室除了门我们根本没有别的出口,而且手机没电连照明都不行。”宁妙焦急地说。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将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了。”蓝扇说。
这时宁妙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好在,我带了些吃的,我自制的小点心,你可以垫垫肚子。”蓝扇拿出自制的小点心给宁妙。
“太好了。”宁妙接过小点心吃起来。
“味道怎么样?”蓝扇问宁妙。
“好吃,这小点心虽然我看不清但是吃起来味道很棒。”宁妙摸黑狼吞虎咽起来。
宁妙越吃越香,毕竟饿了什么都特别好吃。
“那就好,本来我已经包装好想着等今天收工时送给你回去当零食吃的,作为和我搭档的小福利,结果没想到我们被锁在温室里了,所以现在只好拆开包装当作今晚的晚餐了。”蓝扇解释说。
“哦哦,幸好啊。”宁妙转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哎,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总算有件好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这都哪跟哪,至于吗,就算饿一顿也死不了啊。”蓝扇说道。
“好吧。”宁妙说。
“话说你干嘛蹲在地上吃东西?”蓝扇问宁妙。
“因为我好困,实在没力气了,蹲着吃舒服一点。” 宁妙说。
“好吧。”蓝扇说。
于是蓝扇也蹲了下来,和宁妙一起吃小点心。
这时宁妙借着一丝微光看到蹲在地上吃点心的蓝扇,瞬间觉得忍俊不禁。
“看来校草也不过如此嘛,蹲在地上的校草和我这种路人也没差。”宁妙说。
“晕。”蓝扇说。
宁妙和蓝扇继续这样相互面对面蹲在地上借着微光吃着精致的纯手工甜点。
狼吞虎咽一番总算恢复元气缓过神来的宁妙借着微弱的光才有闲心注意到蓝扇用来包点心的盒子看起来挺精致的,宁妙隐约看到点心包装盒的顶上还垂下一抹珍珠制成的流苏:“好特别啊,这流苏。”
宁妙忍不住用手握住流苏来回拨弄起来。
“还好,只可惜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吃这份点心。”蓝扇说。
“没关系,本来我的确很沮丧,但是现在吃完你做的点心就瞬间恢复元气了,心情好一些了,果然吃甜品可以舒压。”宁妙说。
“嗯。”蓝扇说。
“只是,身为南方人的我每天都要洗个澡才舒服,然而今晚的洗澡计划泡汤了,这一点最不爽。”宁妙对蓝扇说。
“这有水管你要是不怕凉倒是真的可以冲凉。”蓝扇开玩笑道。
“别逗了。”宁妙说。
“其实不能洗澡我也很不爽。”蓝扇对宁妙认真说道。
“嗯嗯。”宁妙说。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温室越发昏暗。
宁妙和蓝扇坐在温室中唯一一个可以坐人的台面上。
百无聊赖中宁妙很快就犯困了。
“困了,我靠着墙睡会儿。”宁妙对蓝扇说。
“好,我也正打算靠着墙休息一会儿。”蓝扇说。
然而宁妙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睡不着。
此时宁妙和蓝扇并肩靠在身后的墙上,宁妙觉得此刻安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所以宁妙连吞口水都不敢大声。
就这样,在这漆黑却充满花香的温室中,宁妙和蓝扇静静地待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妙决定正式休息之前再试着打开手机看看,结果这一次居然开机了。
“我手机能开机了。”宁妙高兴地说。
宁妙一看此时手机显示现在是22:29。
而当宁妙正准备电话求助的时候,突然手机传出:“亲爱的夜猫子妙妙,晚上十点半了,睡觉时间到,这是来自苏小午我的实力人肉催觉闹铃哦,早睡早起身体好哦,让我们在这个幸福的时刻一同进入甜蜜梦乡吧。”
宁妙一听是苏放那个家伙搞的花招,立刻关掉闹钟,谁知宁妙的手机在停止闹钟后又关机了。
“苏放那个家伙真的是让人无语,好不容易我的破手机回光返照,本来是可以打一个电话出去求助的,结果没想到苏放居然偷偷给我埋了这么一个雷,搞什么脑残闹铃,害得我手机现在又关机了,我这破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光返照一次啊。”宁妙敲了敲手机说。
“你和苏放都到这种地步了。”蓝扇说。
“哪种地步啊,苏放纯粹在恶搞,你看不出来吗?”宁妙说。
“看不出来。”蓝扇说。
说完蓝扇一把将宁妙挤到墙角。
“什么叫你们一同进入甜蜜梦乡?”蓝扇问宁妙。
“苏放乱说的,你别乱想。”宁妙对蓝扇说。
“是我乱想吗?”蓝扇凑近宁妙逼问道。
“是啊,你真的想多了。”宁妙说。
“我恐怕是想少了吧。”蓝扇说。
“现在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宁妙推开蓝扇试图躲避让人窒息的逼问。
“你既然是苏放口中的夜猫子,这么早你睡得着吗?”蓝扇说。
“现在正好是春天,正所谓春困嘛,再资深的夜猫子偶尔也有嗜睡早睡的时候。”宁妙牵强解释道。
“拜托,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四季都能找到嗜睡早睡的理由,但是那是对别人,对你这种夜猫子而言,永远是一到晚上就兴奋,拜托你编理由也编个合理一点的好吧。”蓝扇戳穿道。
“......”宁妙无语。
宁妙紧紧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赶快休息。
不知不觉中,宁妙竟然也靠着墙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宁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在推自己。
“你是谁?”半梦半醒地宁妙说。
然后宁妙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男声:“你说我是谁?”
宁妙瞬间醒了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宁妙看到自己此时正靠在蓝扇的肩头,俩人正平躺在温室的这张台面上。
“是你啊。”宁妙赶紧远离蓝扇,一把坐了起来。
“不然呢,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啦,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和你‘同床共枕’一夜的人啊。”蓝扇对宁妙说。
“......”宁妙无语,瞬间羞红了脸。
“你脸红什么,这么不经得撩,我不过是逗逗你而已,别当真。”蓝扇突然有点玩世不恭地说,仿佛苏放上身的感觉。
“你怎么好像苏放上身的感觉,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玩世不恭的痞坏一面。”宁妙更加害羞说。
“怎么?你想苏放啦,张口就说苏放,有那么想他吗?”蓝扇讽刺挖苦道。
“才没有,我怎么可能想苏放那个家伙。”宁妙否认。
“口是心非。”蓝扇吐槽说。
等了一会儿,保安终于将温室的门锁打开了。
蓝扇和宁妙终于获得解放。
宁妙:“好饿啊。”
蓝扇:“那我请你吃早餐。”
宁妙:“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蓝扇:“想吃什么?”
宁妙:“学校家属区那家鸡蛋灌饼,我的最爱,这家铺子的老板太佛系,每天限量供应,卖完即止,听说有时来得早也未必能买到,再加上我平时都起得比较晚就更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限量版鸡蛋灌饼了,总是妥妥地与它完美错过,所以难得今天起这么早,应该能吃上我想了很久的鸡蛋灌饼,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枉费昨天被关在温室一晚上。”
蓝扇:“好。”
宁妙:“原来海佳市的春日清晨是这样美好,我这个夜猫子算是开眼了。”
蓝扇:“呵呵。”
宁妙和蓝扇大清早并肩走在春意盎然的校园中。
谁知宁妙和蓝扇刚走到鸡蛋灌饼早餐铺面时就遇到了苏放,宁妙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前质问苏放,结果没想到蓝扇还先发话了。
蓝扇:“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人肉闹铃真是有够无聊的。”
苏放:“你怎么知道的?”
蓝扇:“因为昨晚和宁妙一同进入梦乡的是我,不是你,只可惜我被你的人肉闹铃雷得外焦里嫩,魔音灌耳,挥之不去,真是有如恶梦啊。”
苏放转过头来问宁妙:“怎么回事?”
宁妙:“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吧,人肉催觉闹铃是什么鬼,你什么时候在我手机埋下这么一个雷的?”
苏放:“就昨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啊,你去借书的时候刚一离开手机就有来电,我一看你手机屏幕还没锁上,于是心生此妙计,敦促你每天早睡早起不好吗?”
宁妙:“好才怪,我要是早睡早起会自己设闹钟,用不着你操心,更不允许你未经我同意强行植入这么雷人的人肉闹铃,恶心死了。”
苏放:“还好吧。”
宁妙:“一点都不好,话说你昨天在图书馆都这么不守规矩,那么严肃安静的场合下你居然在那录那么恶心的人肉闹铃,想想都来气,怪我昨天大意把手机落在那了。”
苏放:“你多虑了,我当时可是拿着你的手机伸头到图书馆的窗外录的人肉闹铃哦,并没有打扰他人,公德我还是有的,怪只怪昨天你把手机落在那还正好在没锁屏时就有来电,怪只怪昨天我手机电脑齐备,怪只怪我当时突发奇想心生妙计,怪只怪你刚好要去借书刚好给我足够的操作时间,所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想不成事都难。”
宁妙:“......”
蓝扇吐槽说:“苏放你可越来越无聊了。”
说完蓝扇直接走掉去店里买鸡蛋灌饼去了。
听苏放说了人肉闹铃的来龙去脉之后,宁妙竟然无言以对,心想:这么乌龙的闹铃成功登场也许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毕竟就连昨晚手机回光返照的时间都那么合适,电量也刚刚够支撑人肉闹铃响完,莫名有种天意难违的感觉,似乎连老天都在帮苏放,更可气的是刚从花房解放出来就遇到苏放,真是哪儿都有苏放,躲都躲不开。
苏放:“你还没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和蓝扇在一起?”
宁妙:“我俩昨天在温室忙完之后才发现被反锁在温室里了,而且当时我俩手机都没电了,本来昨晚十点半那会儿我的手机回光返照终于开机了,好容易可以打一个求助电话找人来帮我们开门,结果我这破手机的破电池好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电量都被你的人肉闹铃给用光了,闹钟停止后我手机瞬间关机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开机,所以就是你弄的人肉闹铃浪费了我昨晚唯一一次电话求助的机会,害得我和蓝扇在温室里待了一晚上,直到刚才保安才开门,我俩才解放。”
苏放:“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的错,我只是想催你和我一样赶紧调整作息早睡早起,但并不是要催你和蓝扇一起早点睡觉,那家伙不用催本来就是早睡早起的主。”
听到这,宁妙忽然想到昨晚蓝扇大晚上那副兴奋又精神的模样,哪里像早睡的人嘛,如果蓝扇真如苏放爆料这般是个早睡早起之人,那不知道蓝扇为何昨晚那么亢奋那么激动地逼问自己,以致于宁妙都以为蓝扇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只资深夜猫子,一到晚上就比较兴奋。
宁妙:“说得好像你很了解蓝扇一样。”
苏放:“呃,我和蓝扇认识那么多年当然比较了解啊。”
宁妙:“好吧,话说大清早你来这干嘛,该不会是特意来买人气早餐的吧?”
苏放:“对啊,你不是说你喜欢吃这家的鸡蛋灌饼吗,来晚了就买不到,我刚打你手机关机,不知道你起了没,所以我想着先过来帮你买上几个鸡蛋灌饼备着,不然晚了人多一抢而空,随时卖完即止,所以我就早点过来先下手为强。”
宁妙:“怪不得,我说怎么会在这碰到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放:“的确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本少爷我可是第一次起那么早为人买早餐,只为讨你欢心。”
宁妙:“我真是谢谢你了,你知不知道即使我今天吃了你买的早餐也并不表示你真的讨得我的欢心,而最多只是我把鸡蛋灌饼当作你赔礼道歉的东西接受你的歉意而已,请你以后都不要未经我同意再动我手机好吧。”
苏放:“可以。”
***
大三的花卉学,是宁妙最爱的专业课,没有之一。
对于花卉学,宁妙的学习兴趣很浓,总算碰上自己喜欢又拿手的部分。
一天,在温室中干完活中场休息的时候,宁妙闲来无事就掏出纸笔照着彩页花卉书画了一个凤眼莲的花型图,画得特别像,画完之后宁妙自己都觉得很满意。
“我只想说这是你画的图像里面画得最好的。”一旁的蓝扇看到后对宁妙说。
“那是,这种简单的临摹我还是可以完成的,关键是我喜欢就会画得有感觉,一有感觉就如有神助般顺手,就画出了神韵。”宁妙说。
“算你还有那么点擅长的东西。”蓝扇说。
“别瞧不起人,就算你画画好我画画烂但是我也有我所长和我所爱。”宁妙说。
“你所爱?”蓝扇凑近宁妙打趣道。
“我所爱好的东西,你可别想歪了。” 宁妙说。
“知道,逗你的。”蓝扇说。
“哦,话说这凤眼莲真好看,可惜是个入侵植物,还有飞机草,居然羽扇豆也是入侵植物,明明那么美的。” 宁妙一边看花卉彩页书一边感叹道。
“你很喜欢羽扇豆吗?”蓝扇问宁妙。
“对啊,我本来就很喜欢竖线条的花卉,而且尤其是看到新西兰的羽扇豆的美景图片之后更是喜欢羽扇豆,被羽扇豆实力圈粉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新西兰看看羽扇豆美景。”宁妙说。
“好吧,话说你随身携带这本这么重的彩页书不累吗?”蓝扇说。
“不累啊,这彩页书就是用来给我解累的,干活累了之后拿出美美的花卉图册看一下养养眼心情瞬间就好了,心情一好自然也解乏了,困意全无。”宁妙说。
“花痴的既视感。”蓝扇洗刷宁妙。
“嗯,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是花痴,尤其是这学期开始学花卉学以后我终于发现了自己感兴趣和拿手擅长的部分,就更加花痴了,以前枯燥的植物学树木学我都无感,但是只要植物一开花研究花卉学我就感兴趣了,让我花卉识别肯定没问题。”宁妙说。
“这么自信,那我考考你。”蓝扇拿过宁妙手中的花卉彩页书突击抽查宁妙,随便找了一个花用手遮住了花名等信息问宁妙,“这个是什么花?”
“耧斗菜。”宁妙秒答道。
“这个呢?”蓝扇同样遮住花名等信息问。
“狼毒花。”宁妙说。
“这个?”蓝扇继续抽查。
“铁线莲。”宁妙说。
“这个?”蓝扇又挑了一种花问道。
“蓝刺头。”宁妙说。
“这个?”蓝扇问。
“蓝盆花,属它最美了,我的最爱,没有之一。”宁妙激动地说。
“好吧,看来这本书上的花你都很熟悉了。”蓝扇说。
“那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宁妙说。
“倒也是,怪不得这本彩页书都被你翻得快脱页了,真的是韦编三绝的节奏啊。”蓝扇说。
“那是。”宁妙说。
“来来回回看这些花你不腻吗?”蓝扇问。
“不腻,我觉得好养眼,看完后心情好好哦,这本花卉图册是朕御用的解压解乏神器。”宁妙说。
“你是我见过的女生中最花痴的一位。”蓝扇说。
“所以你现在是要封我为‘首席女花痴’吗?”宁妙问蓝扇。
“你想多了,我只是没想到树盲草盲的你居然是花痴而非花盲。”蓝扇吐槽说。
“呵呵,我只认得来花,毕竟花朵多有特点啊,我几乎是过目不忘,但是只有叶片甚至只有树枝的那种冬态植物识别你就别指望我能识别出啥来了,那些光杆司令的植物冬态识别我是早就放弃了,除非开花穿上华服我才能一眼认出,但是植物裸/体还让我识别我就恕不奉陪了,总之只要开花让我识别怎么都好说。”宁妙说。
“看来你花痴得很纯粹啊。”蓝扇说。
“对啊,我就是妥妥的纯花痴,跟你这种全面综合的植物达人不是一回事。”宁妙说。
***
一晚,宁妙又将自己的御用折叠桌和凳子搬到宿舍楼梯间的角落熬夜学习。
等到宿舍熄灯后,宁妙又一次无意中听到了一门之隔的隔壁电梯间方婷和方婷母亲的免提电话内容:
“婷婷,怎么样了,告诉妈妈,你和你们班的那个苏放有进展吗?”方婷妈妈问道。
“没有,我被那个富二代苏放嘲讽了一番,他说我是那种当情人太麻烦当老婆不够格的人,妈,苏放的这番话让我觉得我真的很可笑。”方婷说。
“婷婷,没关系,苏放不行,还有其他条件好的男生,你迟早会遇到合适的人。”方婷妈妈说。
“妈,我想好了,如果说爱情迟早会消失但是好歹还曾经存在过,但是如果为了金钱而假装爱一个人那么只会从头到尾都是痛苦,我现在想明白了,毫无爱情基础的金钱关系才最不可靠,即使得到了也不会幸福的,所以我看清楚了想清楚了,我还是想继续追求自己喜欢的校草蓝扇,哪怕只有短暂的片刻美好也好过从头到尾的伪装和痛苦。”方婷说。
方婷的妈妈没有再说什么。
......
第二天早上在水房,宁妙遇到同样在洗漱的胡小如和方婷。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和你妈妈打电话都用免提呢?”胡小如问方婷。
巧了,这也正是宁妙不解的地方。
“被你发现了,我的确比较喜欢和我妈妈打电话时用免提,因为我觉得这样将声音放出来会让我有种身临其境更接近于和母亲面对面对话的感觉。”方婷这样解释道。
宁妙心想:原来如此,可惜正是因为基于方婷的这个打电话爱用免提的个人癖好使得自己无意中在隔壁的楼梯间就能清楚听到方婷和方婷母亲的全部对话。
宁妙觉得方婷在爱情和物质之间摇摆不定也许是方婷的身上有一定的中产阶级焦虑吧,再加上方婷的父母感情破裂对方婷的人生观和爱情观肯定有着很深的影响。
***
大三上学期期末考试复习期间,宁妙本准备闭关,但是苏放大清早却电话骚扰:
“不是跟你说了我要闭关复习,没事别烦我。”为了复习火烧眉毛的宁妙接起电话没好气地对苏放说。
“我......”苏放还没说完就被宁妙打断。
“有事也别烦我。”宁妙立马唇枪舌剑地补充道,超赶时间的样子。
“要不要这么绝情,六亲不认的架势。”苏放无奈吐槽道。
“你是我哪门子‘亲’”
“亲同学啊,”
“这种千钧一发十万火急的时候,你非要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想借你的笔记啊。”
“哪科?”宁妙无奈叹了一口气平静道,忍住火气。
“花卉学”
“可以,趁着我现在还没开始复习花卉学可以借你复印,不过务必速借速还,还有我只有吃饭的时间可以出门顺便借你笔记,其他时间不空,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了。”
“还有现在学校东南西北所有的复印室应该全都挤爆了,你自己看着办,动作快点,速战速决,速借速还。”
“知道了,我自己有复印机好吧。”
“反正不耽误我复习就好。”
“知道了,我以前听说过有‘起床气’,没想到还有‘复习气’的,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苏放吐槽道。
“所以你今天简直就是找死嘛,在这种紧张的复习期间你居然一大清早夺命连环call的morning call,所以我是起床气和复习气一起爆发了”
“好吧,我这不是为了督促你这个夜猫子早点起来早点复习完可以早点睡觉吗”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只可惜晚上安静我才效率高。”
于是今天的午饭时苏放到一食堂找宁妙借笔记,结果没想到正好遇见了蓝扇,蓝扇正好看到苏放在摸宁妙的头,于是本来就是为了在宁妙闭关期间想碰碰运气特意大老远从学校东北角的男生宿舍舍近求远地跑来学校西南角的距离女生宿舍最近的一食堂,蓝扇只想碰碰运气偶遇宁妙,结果真的遇见宁妙了,可惜宁妙竟然和苏放在一起。
“你怎么从学校的东北角跑到学校的西南角来吃饭啊,咱们位于东北角的男生宿舍附近明明有好几个好吃的食堂啊,你为什么舍近求远偏要跑来这西南角的一食堂,难吃至极可惜在西南角就这一家所以一家独大,话说这一食堂唯一的优点就是离女生宿舍近,你不会是来一食堂看妹子的吧”苏放问蓝扇。
“我就想换换口味不行吗,何况复习累了顺便出来走动走动。”蓝扇自然不会承认真实的目的是想偶遇宁妙。
“话说某人不是号称要闭关复习所以推了我的夏季花期内的花房工作的,结果没想到你所谓的闭关复习期间还不忘和男生拉拉扯扯地约会。”蓝扇洗刷宁妙道。
“我哪里是约会啊”宁妙解释道
“那就是约饭”蓝扇继续洗刷。
“没有啦,是苏放找我借笔记”
“不用跟我解释。”蓝扇转头就走了。
考试前一天,宁妙的笔记本总共记了5小本,到楼梯间熬夜的时候才发现其中一本拿错了,刚好是承上启下的第三本,凌晨2点宁妙从楼梯间回宿舍时发现宿舍门已经锁了,打夏悦铃的手机也关机了,毕竟点背的夏悦铃今天重感冒所以早早就吃了点中成药躺下了,而无奈的宁妙轻轻拍了一下宿舍门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必宿舍的那些熬不了夜的百灵鸟全都睡熟了,而宁妙挨个试了一下园艺专业的其他同学宿舍都锁门了想借一下其他同学的笔记本也不可能了,眼看着就要复习不完,大半夜也不敢打扰谁,这时苏放正好发来短信说:“睡了吗?”
于是宁妙想起之前苏放有复印过自己的全套笔记,真是有种瞌睡碰着枕头的感觉。
“没呐,你复印了我的笔记本,现在借我看一下”
“”
“要笔记本可以,不过你得出来给我顺便讲解一下,正好有看不懂的地方要吻你。”所以苏放借机约宁妙出去开房,而苏放把问你打成了吻你
“问你,手误外加大半夜脑乱打错了。”苏放瞬间补了一条解释道。
“不是吧,我都快复习不完了,自身难保,你还在这种时候讹我榨我,合适吗,我哪有那闲工夫管你啊”宁妙无奈地说。
“那你还想不想管我借笔记本了?”苏放拿住宁妙的死穴狠掐
“想啊,问题是我借的其实是我的笔记本的复印件啊,怎么还得看你脸色。”宁妙无奈
“对啊,笔记本原件是你的,但是这复印件是我的,你就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借了?”苏放威胁宁妙,逼宁妙就范
“好吧,你赢了,你最好光速把笔记本给我送过来”
“光速是不现实的,我尽量火速赶到吧”
“学校又没多大,你搞快啊”
“问题我现在不在学校啊”
“晕,你大半夜又出去鬼混,”
“你在管我吗”
“谁稀罕管你”
“我喜欢管我”
“可是我并不乐意,我只是在吐槽你不在学校所以浪费我的时间而已。”
“我只是回家学习的好孩子,你就表吐槽了,放心啦,我家离学校不远,我很快到。”
“好吧”
“你还是赶紧想办法从宿舍溜出来这才是你眼下的正经业务”苏放提醒道。
“知道了,挨着你总是没好事,不是怂恿我大白天翘课就是怂恿我大晚上大半夜翘宿舍”
“今晚可不止翘宿舍而已,还有更猛的”
“你还有什么阴招,幺蛾子”
“你到学校小南门等我”
于是没过多久,苏放就开着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了学校小南门口,
“上车”
“去哪”
“当然去找通宵复习的地儿啊,你好容易成功溜出宿舍已是幸运要想再溜回去可没这么简单了,而且你肯定只能在楼梯间或者过道看书,条件多差啊,再加上你又被反锁在宿舍门外,复习完了也没法休息一下,我带你去个复习的好地方”
“可是”
“考试在即,你别在那犹犹豫豫的,你到底还想不想复习了”
“好吧,”宁妙心一横为了考试不挂科只好豁出去了。
结果苏放带宁妙到一件豪华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你居然带我来开房,”
“放心,我开了两间房,一会儿先到你的房间你给我讲解一下复习完了,我就撤,你要是复习完了也可以休息一下”
“直接去麦当劳或者雕刻时光那种咖啡馆坐一晚上不就好了”
“那你不把腰坐断,你别废话,就听我的,抓紧时间复习,然后累了还可以躺一躺,不然你硬撑着就是复习完了明天也没有体力去参加考试了”
“那也不合适......”
宁妙想逃,可惜刚一转身就被苏放拖了回来,苏放半开玩笑似的把宁妙拖到了电梯口,
“丑话讲在先,那你最好老实点规矩点,不然我不客气”宁妙双手交叉打了一个大大的拒绝似的叉。
“哈哈,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玉石俱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你这么刚烈,你赢了,我不敢惹你”
“知道就好,”
“你看看你现在这气场,分明是你要吃了我的架势节奏,哪里轮得到我吃你,再说了我哪里敢吃你啊,大姐”苏放一脸无辜状。
“你才是大姐”
“对,你不是大姐,你是大半夜兴奋异常的实力夜猫子。”
“知道就好,我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
“你想多了,考试在即,我的脑筋用来复习都不够,没有余力动什么歪脑筋”
“最好是那样,不然你就惨了”
于是苏放硬拉着宁妙去到房间,宁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是为了抓紧时间复习二是提防苏放
“你就那么怕我啊,眼皮都死撑着,你干脆找火柴棍撑着好了”苏放无奈地问宁妙
“不是怕,而是你的风评太差,不值得信赖,必须时刻戒备提防”
说完宁妙用胶条把眼皮往上粘,不让眼皮完全合上,:“多谢你提醒我,火柴棍就算了,胶条替代”
于是宁妙无奈从宿舍楼溜了出去和苏放出去开房。
【不解风情】
宁妙特意坐在带着镜子的桌子前面认真复习功课,顺便通过镜子随时多角度“监视”苏放,余光中看到镜子里的苏放躺在沙发上“搔首弄姿”。
“你什么毛病,”宁妙
“你不解风情。”苏放
“我复习完了,在沙发上展展腰,顺便看看你学习的样子,还挺投入啊”
“你复习完了,就赶紧回你的房间踏实睡呗”
“你一个人在房间我不放心”苏放打了个呵欠解释道,“毕竟是我把你带过来的,所以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错,你在房间我才不放心”
“没事,我保证不打扰你,你继续”
“你在这里就是在打扰我”
“那你当我不在”
“我不是你,可以自欺欺人”
“”
为了提防苏放,宁妙多花了一倍的精力去提高警惕,而且愣是提醒自己再困也不能合眼,就这样宁妙硬撑到天亮,苏放要开着豪车载宁妙回学校一起去参加考试,但是宁妙拒绝了,对着苏放
“走,我载你去学校”苏放对宁妙说。
“不用了,对着大半个晚上,我也是够了,让我考试前自己待会儿清静一下行吗”宁妙拒绝道
“别废话,这里交通不便,不想耽误考试就赶紧上车”
“......”宁妙一看时间自己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坐公交了,关键是自己现在好困,体力不支,也折腾不动了,貌似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挤公交或者挤地铁了,所以宁妙决定:“留最后那半口气用来考试。”
“是的呢。”
就这样,苏放开着拉风的豪车载着宁妙高调地回到学校,一路直抵二教,刚下车就被蓝扇撞了个正着,
蓝扇对宁妙说:“考试前都不忘鬼混”
宁妙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