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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花园索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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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做自己的宁妙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尽管宁妙一时之间陷入了另一种迷茫,因为宁妙发现自己似乎并不知道真正的自己长什么样,但是宁妙准备带着这样的困惑步入大学去慢慢寻找答案。
而宁妙这一届海佳林大的新生入学时间比较早,是8月20号,而宁老爸因为工作的缘故,正好要到海佳市出差,所以可以顺便送宁妙入学,而当上午入学事宜都打点好之后,宁爸爸就匆匆离开林大去处理工作的事情去了。
而宁妙是宿舍里第一个报到的,其他的舍友都还没有出现,于是宁妙午饭后闲来无事就在海佳林大的校园里一个人随便走走逛逛,就当做是熟悉熟悉环境了。
走在海佳林大的校园里,宁妙发现这里真是美女如云啊,而再看看微胖的自己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经过高考的洗礼之下,尚没有缓过劲来的宁妙进入大学第一天也仍然是一个有点傻傻的书呆子形象的模样,宁妙很清楚自己失忆后这些年眼睁睁地在巨大的学习压力之下有点学傻了,自从升入高中后自己的颜值下滑得厉害,性格也没有原来好,宁妙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几年来性格都渐渐沉闷,甚至变得越发迟钝,各方面都不如原来那么敏锐了,没有了之前的灵气。
早就褪去校花和学霸光环的宁妙自信心也随着光环一并消失,刚刚升入大学的宁妙此刻真的有种彻底变成了大河里的小鱼的感觉。
看看校园里这些朝气蓬勃的校友们,宁妙真的眼前一亮,觉得暮气沉沉的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改变一下了。
不知不觉宁妙逛到了学校家属区,突然发现家属区背后有一个小花园,非常清静舒服的感觉。
宁妙忍不住走进花园瞧瞧,谁知刚一走进小花园就被一坨燕子屎砸到了头上,而宁妙郁闷之余只觉得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模糊支离破碎的画面,似乎这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一样,而当宁妙想仔细回忆的时候却只感脑袋炸痛,回忆未遂。
宁妙掏出纸巾无奈地擦了擦头发,然后继续逛花园。
只见这个花园看起来似乎并不大,但却非常精致丰富,高低错落,层次分明,曲径通幽的感觉,总之不是那种一览无遗、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效果。
宁妙说不上来这些花具体叫什么名字,只觉得这各色各样的花很美很养眼,瞬间感觉心情舒畅,看来林大真是一个好地方。
宁妙看到眼前一棵并不算太高但却很结实的树,树杈像一个坐凳而后面的树冠像一个靠背一样,有些走累的宁妙突然有种想坐到树杈上的冲动,于是面对树杈的宁妙鬼使神差地用手撑住两旁的树枝一把将身体向上撑到了树杈位置,然后宁妙转过身来轻松地坐到了这棵矮壮的树上。
而当宁妙刚转过身坐稳后稍稍抬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对面那棵大树上居然也坐着一个男生,只见这个男生捧着一本书坐在粗大的树枝上,而此时男生似乎也发现了宁妙,俩人“隔空”面面相觑。
“你的阿月浑子掉了。”男生看着宁妙开口说道。
“阿月混子?”宁妙不知所云。
“你的开心果掉了,貌似还有一把钥匙也掉了。”男生指着地上换了一种说法。
宁妙顺着男生指的方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坐的这棵树下的地面上躺着一小袋透明包装的开心果,还有刚领的宿舍钥匙也掉在了地上。
宁妙心想应该是刚才自己撑到树杈的过程中一不留神把兜里的开心果和宿舍钥匙弄掉在地的。
“哦,谢谢。”宁妙反应过来后对男生道谢。
说完宁妙瞬间跳下树杈将地上的开心果和宿舍钥匙拾起来。
宁妙心想多亏这个男生的好意提醒,不然万一宿舍钥匙真的弄丢了,待会就打不开宿舍的门了,所以为了感谢这个好意提醒的男生,宁妙从另一侧的兜里掏出另一小袋独立包装的干净的开心果,然后友好地抛给坐在树上的男生:“唻,接稳。”
男生反应敏捷一把抓住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宁妙面前,弯下腰直逼宁妙的脸蛋。
男生盯着宁妙仔细看了看,愣了一下。
而宁妙这样近距离仔细一看,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看起来慢条斯理中带着高冷。
“怎么了?”宁妙一脸蒙圈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你不是让我‘来,接吻’吗?”男生又往前凑了凑,似乎像要吻下去的趋势,却忽然抽离,出人意料地打开那包开心果,拿出一颗开心果霸道地塞到宁妙的小嘴里。
“......”宁妙这一秒口含开心果,还没来得及辩解就似乎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你的自信是从以胖为美的唐朝借来的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向我索吻,你还是和你的开心果慢慢吻吧。”男生冷冷地吐槽道。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向你索吻了?” 宁妙不解。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你刚对我说‘来,接吻’!”男生说。
“噗,我说的是‘接稳’不是‘接吻’啊。” 彻底反应过来的宁妙取出嘴里的开心果辩解道。
“听起来没差。”男生说完就冷冷地走掉了。
“......”宁妙无语。
宁妙没有想到自己进入大学后接触到的第一个男生竟然如此“误会”自己,明明只是感谢的一个小举动却被对方解读成“丑人多作怪”。
不过宁妙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学校那么多人,谁都不认识谁,管它呢。
***
宁妙闲逛完之后就回到了宿舍,而刚一进门就看到宿舍出现了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嗨。”这个可爱女生笑着对宁妙主动打招呼道,性格很好的感觉。
“嗨。”宁妙回应道。
“你是我旁边这一床的?”可爱女生猜测道。
“嗯,我叫宁妙,宁静的宁,美妙的妙。”宁妙点点头,主动自我介绍道。
“你的名字好好听啊,我叫夏悦铃,夏天的夏,悦耳的悦,铃铛的铃。”可爱女生对宁妙说。
“哇,你的名字才好听呢,而且你的声音清脆活泼,真的就像这夏天中悦耳的铃声一样。”宁妙夸赞说。
“哈哈,希望你不会觉得我的声音太刺耳就好。”夏悦铃说。
“不会啊。”宁妙说。
“呵呵,感觉我们挺投缘的,以后你可以叫我‘铃子’,我叫你‘妙子’可好。”夏悦铃建议道。
“好啊,铃子。”宁妙同意道。
“呵呵,妙子。”夏悦铃笑道。
“你一个人来的吗?”宁妙问夏悦铃。
“对啊,我一个人,我爸妈工作忙走不开。”夏悦铃说。
“那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宁妙问夏悦铃。
“不用,我弄得差不多了。”夏悦铃说。
“哦,那好吧,那我就去洗个头先。”宁妙说。
“为什么现在洗头?”夏悦铃问道。
“说来有点囧,我刚才被燕子屎砸到头上了......”宁妙对夏悦铃说。
“啊,那是好事诶,入学第一天就讨了个好彩头。”夏悦铃说。
“晕,好事不知道在哪,不得不洗头这个麻烦事我倒是摊上了。”宁妙无奈道。
“呵呵。”夏悦铃笑了笑。
等宁妙到水房洗完头回来,看到夏悦铃正在试穿自己的裙子。
“哇,这裙子好仙,美美哒,话说你的腰真的好细啊。”宁妙夸赞夏悦铃说。
“哎,别提了,我因为高考被虐瘦了10斤,现在我这腰细得都快断了的感觉。”夏悦铃自嘲道。
“夸张,腰细你还嫌弃,我羡慕都来不及,毕竟高考我不但没有被虐瘦,反而胖了20斤,以致于我的高考准考证上那张照片就像个猪头一样难看,丑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宁妙同样自嘲道。
“哈哈,没事了,没事了,高考这场恶梦已经结束了,在未来大学这四年,希望我俩都能美回来。” 夏悦铃说。
“嗯嗯。”宁妙笑道。
“话说咱们宿舍应该都是园艺专业的吧。”夏悦铃说。
“不知道诶,应该是吧,反正我是园艺专业的,园艺2班的,你呢?”宁妙说。
“我也是园艺2班的,我听说咱们园艺专业所在的海佳林大园林学院以前是从海佳大学分出来的,而林大中央那个带池塘的大花园,曾经是海佳大学学生的恋爱圣地,据说以前海佳大学的学生都跑我们学校来谈恋爱。”夏悦铃说。
“真的假的?”宁妙问道。
“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得到官方认证,且当传说听听就好,算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吧,毕竟海佳林大是海佳这所大城市最差的重点大学,我感觉海佳林大都是高考loser的集中地吧,反正我的高考就没考好,只能上海佳林大这样的学校,实属无奈之举。”夏悦铃说。
“我的高考分数的确也不优秀,将将够得着海佳林大。”宁妙说。
“所以啊,像我们这种成绩尴尬的人,只要能够跟旁边的名校海佳大学沾上点边哪怕只是传说也是好的啊,这样听起来心里舒服一点,说起来也有点面子,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呵呵。”夏悦铃说。
“好吧。”宁妙说。
夏悦铃的开朗性格迅速感染了宁妙,俩人一拍即合,遇到夏悦铃这样的舍友,宁妙很是高兴。
***
入学报到结束之后,宁妙这一届的林大新生就立马被卡车拉出去全封闭式军训。
同班同学们都还没有正式地认识,没有上过课也没有开过班会,就被拉出去军训了,以至于宁妙除了自己宿舍的同学之外,都不知道自己班上的同学都有谁,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尤其是男生更是一个都没见到。
军训时,也许在教官眼中什么班级什么专业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教官按照身高排出来的整齐规矩的方队。
而教官排出来的方队完美地把宁妙和夏悦铃等舍友给隔开了,宁妙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宁妙感觉自己就像在一堆陌生人当中糊里糊涂地开始了军训。
而就是这样一种陌生的状态下,军训的第一天早上,在训练的过程中,当整个方队集体向后转齐步向前走时,宁妙不经意间就被自己斜前方的一个高大男生的鞋底给吸引了注意,只见这个男生抬脚间露出的鞋底有着抽象的装饰图案,酷酷的感觉。
宁妙是一个细节控,挑鞋子的时候不仅注意正面尤其看重鞋子的侧面造型,很多鞋子正面好看但是侧面不好看宁妙就会放弃,当然如果鞋底很惊艳就更会加分。
这别致的鞋底算是一上午训练下来宁妙发现的唯一亮点。
所以细节控的宁妙瞬间被这样的鞋子成功吸睛,时不时盯着这个男生的别致鞋底,真的挺赏心悦目的。
但是宁妙只对鞋子的细节之处感兴趣,对这双鞋子的主人却毫无兴趣,因为这个鞋子的主人在宁妙眼中不过是个“鞋模”而已,所以宁妙丝毫没有看这个“鞋模”的脸。
午休时间,夏悦铃对宁妙说:“我发现我们方队有一个超级大帅哥诶。”
“有吗?没注意。” 宁妙说。
“有,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大帅哥到底哪个专业哪个班的,也不知道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不过我觉得那个帅哥和我们在一个方队,至少应该和我们是同一个学院的吧。” 夏悦铃对宁妙说。
“这个很难说吧,貌似我们这个大方队有其他学院的学生,不一定是园林学院的。”宁妙说。
“可是那个大帅哥在队伍中的位置离我们不算太远,应该是我们园林学院的吧。”夏悦铃说。
“呵呵,天知道,毕竟我们这方队的学生全程几乎零交流,完全搞不清楚谁对谁。”宁妙说。
“哎,也是。”夏悦铃无奈道。
夏悦铃拉着宁妙走回宿舍楼,而路过男生宿舍楼入口时,宁妙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在队伍中发现的那双有着别致鞋底的鞋子,宁妙不会认错,只见此刻这双别致的鞋子在鞋主人的带领下正在往上迈台阶,每一个抬脚的瞬间都会露出那别致的鞋底,宁妙喜欢这种“鞋底有惊喜”的效果。
“就是他,就是他,我们方队的那个超级大帅哥。”夏悦铃小声激动地指着宁妙眼中的男鞋模说。
只见此时本来背对着宁妙和夏悦铃的这个男鞋模正好侧过脸来跟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说话,而当男鞋模侧过脸来的那一瞬宁妙惊呆了,因为宁妙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鞋模居然就是入学第一天在花园中误会自己索吻的那个的男生。
“......”宁妙无语。
这时宁妙忽然看到身边冒出两个女生似乎在盯着“男鞋模”的方向看,话说这两个女生一高一矮,一美一丑,反差很大,而其中那个漂亮的女生,宁妙貌似在学校宿舍的时候见过,宁妙觉得这个漂亮女生的宿舍应该就在自己宿舍附近。
只听到其中那个矮个子女生对漂亮女生说:“太帅了,神颜值。”
而漂亮女生微笑着默认,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男鞋模”的背影。
这时夏悦铃拉着宁妙走开,留那两个女生在原地犯花痴。
“那两个花痴的女生好像也是咱们园艺专业的,入学那天我在宿舍水房碰到过她俩,无意中听到她俩说起自己的专业。”绕开那两个女生后夏悦铃对宁妙小声说。
“哦,那岂不是我们的同学。”宁妙说。
“谁知道呢,就算都是园艺专业的,也未必和我们同一个班。”夏悦铃说。
“也是。”宁妙说。
宁妙心想:这个“男鞋模”还真是拉风,鞋子成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而颜值成功吸引了夏悦铃和那两个园艺女生的注意。
***
军训结束后,第二天晚上在一教的一间小教室,由大一园艺2 班的全体同学自主开入学后的第一次班会。
宁妙和夏悦铃早早就到教室等候,准备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占边把角,而当宁妙刚坐下就看到那个误会自己“索吻”的男鞋模居然走进了教室。
宁妙心想:不是吧,搞了半天这个男鞋模和自己是同班同学,有点囧。
而这个男鞋模走进教室的那一刹那,教室里的女生都炸锅了,瞬间激动地窃窃私语起来。
“哇,太幸运了,军训时发现的那个超级大帅哥居然是咱们班的诶,本来军训时我想着能够和大帅哥在同一个学院就很不错了,没想到不仅同学院同专业还同班,棒呆。”夏悦铃小声激动地对宁妙说。
“淡定,有那么值得兴奋吗?”宁妙对这个帅哥并不感冒地说。
“值得啊,多养眼啊,我不奢求帅哥垂爱,只要自己养眼就赚到了。”夏悦铃小声说。
“你还真是务实啊。”宁妙打趣道。
“那必须的。”夏悦铃说。
只见这个男鞋模最终避开众人坐在了宁妙斜前方边上的一个位子。
而此时宁妙看到军训时这个男鞋模的那两个小迷妹,即一高一矮,一美一丑的那对“好姐妹”也手挽着手走进了教室。
只见那对姐妹花走进教室后一眼就看到了男鞋模,瞬间花痴状,于是她俩径直走到了男鞋模的后排位置坐下了。
“原来这俩女生也是我们班的啊。”夏悦铃看着那对姐妹花小声说道。
“是啊,搞了半天都是一个班的。”宁妙说。
“看她俩那花痴的样子,比我还夸张。”夏悦铃小声吐槽道。
“的确。”宁妙肯定道。
这时又有一个男生走进了教室,文质彬彬的感觉,这个男生一看教室几乎坐满了所以只好坐到了第一排。
等人都到齐之后,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就临时充当起班会主持人让大家按照座位顺序挨个自我介绍,互相认识。
很快那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就起来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欧涵,欧洲的欧,包涵的涵。”
“怎么办,见到欧涵刚才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瞬间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夏悦铃抓住宁妙的手小声激动地说。
“啊,你不是喜欢那个超级大帅哥吗?”宁妙小声说。
“大帅哥是用来养眼的,纯欣赏就好,我驾驭不了,我觉得欧涵这种帅度刚刚好适合我。”夏悦铃小声对宁妙说。
“好吧。”宁妙小声说。
而当男鞋模走上台时,班上的女生又一次炸锅,立马引起轰动效应。
“大家好,我叫蓝扇,蓝色的蓝,扇子的扇。”男鞋模简单地自我介绍道。
女生们听到蓝扇这个名字后越发沦陷的感觉,宁妙可以听到很多女生都在不约而同地小声说:“好好听的名字。”
包括身边的夏悦铃也对蓝扇这个名字发出了同样的赞叹。
宁妙心想:原来这个男鞋模叫蓝扇啊,名字是挺好听的,就是人太拽了,怎么隐约记得初中有个转走的同学貌似也叫这个名字呢,不过时隔几年,自己也记不清了,而且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所以并不说明问题,管它呢。
所以宁妙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深究。
而后坐在蓝扇后排的那两个迷妹先后上台,宁妙才知道原来其中那个又高又美的女生叫方婷,而那个矮个子的女生叫胡小如。
而坐在最后一排的宁妙是班上最后一个上台自我介绍的。
宁妙向同学们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蓝扇此时正看着自己,宁妙和蓝扇对视了一秒后就将视线移开了,因为宁妙没觉得有和蓝扇对视的必要。
班会后,宁妙和夏悦铃回到宿舍楼,进入电梯一看此时整个电梯都被同班的女生承包了,宁妙听到两个同班的女生在放开讨论说:
“你说咱们班就只有7个男生这像话吗?”一个短发女生说。
“不像话。”一个长发女生回应道。
“而这7个男生都长得挺帅这像话吗?”短发女生接着说。
“更不像话。”长发女生接着回应。
“尤其是蓝扇大帅哥,简直帅到令人发指,帅到一个顶无穷个,这像话吗?这像话吗?”短发女生激动道。
“特别不像话,蓝扇真的帅得不像话。”长发女生继续回应。
这两个女生在电梯里一唱一和的,真让人受不了。
回到宿舍,夏悦铃问宁妙:“妙子,咱班这几大帅哥,你看上哪一款了?”
“哪款都没看上,我对帅哥不感冒。”宁妙说。
“好吧。”夏悦铃说。
***
入学没多久,蓝扇的“帅哥效应”就迅速波及了整个海佳林大,很快蓝扇就被大家评为海佳林大的新晋校草,无意中吸粉无数。
而贵为校草的蓝扇自然也被视为园艺2 班的班草,方婷则被视为园艺2 班的班花。
话说方婷一看就是家境优越的公主模样,方婷很美很自信,看起来还挺和善,但是方婷的小跟班兼舍友胡小如就有点泼辣嘴毒的感觉,胡小如对方婷态度特别好,但是对其他人就未必了。
而宁妙和夏悦铃开学后就一直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吃饭。
宁妙和夏悦铃都是南方人,初到海佳这样的北方大城市宁妙和夏悦铃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而宁妙其实感觉还好,没有特别明显的不适应,但夏悦铃就不一样了,饮食关就很难过。
尽管开学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夏悦铃每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还是挺痛苦的,哪怕是今天连着上了一早上课宁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想赶紧下课赶紧冲到食堂好好吃一顿,而夏悦铃仍然对吃饭这件事表现不出半点积极。
好容易熬到下课了,宁妙拉着夏悦铃冲向食堂。
“铃子,快,我今天要打三个菜,狂吃一顿。”宁妙对夏悦铃说。
“我是没有打三个菜的命了,真的受不了北方齁咸的菜,你知道的,一盘海带丝我吃半天都吃不完,每吃一口海带丝前都不得不先夹出来在旁边倒的那碗开水中涮一下,把盐洗掉,不然真的咸得没法入口。”夏悦铃吐槽说。
“哎,你这种吃法确实恼火,吃饭精细得咧,跟老佛爷一样咯。” 宁妙说。
“没办法,我也不想啊,实在太咸了,打死卖盐的,咸得发苦,而且除了咸又没有别的味道来调剂中和,实在恼火。” 夏悦铃无奈地说。
“呵呵。” 宁妙说。
“还有青菜也是,每次打一盘青菜一看有半盘都是花椒,光挑花椒我都得挑半天,好磨人,而如果不把花椒挑出来的话,本来吃着清清爽爽的青菜却忽然咬到裹在里面的花椒真的有种踩到地雷晴天霹雳的感觉,所以我只好不厌其烦地挑出来,而等我挑完那些花椒我也真的给气饱了。” 夏悦铃说。
“呵呵,估计食堂那炒青菜的业务被四川来的师傅给承包了。”宁妙说。
“我觉得也是,所以啊,我最喜欢吃的海带和青菜都吃得那么恼火,真心吃不惯这里的菜,不是咸得发苦就是辣得发麻的,弄得我食欲全无,让我怎么活?”夏悦铃说。
“没事,大不了我帮你,一起涮海带一起挑花椒呗,这样同时开工比较快一点,你可以少恼火一点,也许心情就能好一点,胃口就能好一点了。”宁妙说。
“好吧,谢谢妙子,你最好了。”夏悦铃对宁妙说。
于是夏悦铃总算有了点赶去食堂的动力。
到了食堂后,宁妙火速打了三个硬菜,而当宁妙捧着满满的餐盘刚一转身就看到旁边有男生在指着自己的餐盘说:“这女生食量真大,好吓人。”
宁妙懒得搭理这种路人评论,只是仔细一看这个路人评论员的旁边是蓝扇,而此时蓝扇也表情惊讶地看了看宁妙和宁妙手上的那一大盘饭菜,蓝扇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宁妙能够看出蓝扇眼里惊讶中带着嫌弃的神情。
顾不了那么多,捧着沉甸甸餐盘的宁妙只能视而不见地赶紧和夏悦铃一起找位置吃饭去。
吃饭间,夏悦铃对宁妙说:“妙子,我跟你说我有一个老乡,也是咱们学校园艺专业的,现在读大四,是我们的学姐,她正在准备找工作的事,她跟我说咱们专业特别不好找工作,而专业最对口、待遇最优厚的是一家叫做‘蓝天园林’的上市公司,听我这个老乡学姐说她们同届的很多同学都想进蓝天园林,包括我这个老乡学姐她自己也想进蓝天园林,反正竞争挺激烈的。”
“蓝天园林?我完全没概念,毕竟我现在才刚开始接触园艺专业,处于扫盲阶段,找工作的事情就更是盲区。”宁妙说。
“是啊,如果不是我有这么一个老乡学姐偶尔给我说道说道,我对园艺这个领域也是一无所知。”夏悦铃说。
“嗯嗯,那我可是跟着你沾光了,今天算是给我扫盲了。”宁妙说。
“嘿嘿,互通有无而已啦。”夏悦铃说。
“嗯嗯。”宁妙笑了笑说。
“哎,一想到园艺专业的就业前景就愁,影响食欲,还是换个话题吧,聊点轻松的,开始聊演员的八卦好了。”夏悦铃说。
“难道你觉得聊八卦能开胃?”宁妙反问道。
“也许吧,毕竟聊八卦的时候可以各种吐槽,发泄一下,应该心情就舒畅很多,自然会开胃一点吧,所以我们就聊一毛钱的演员八卦来开开胃好了。”夏悦铃说。
“好吧,话说现在演员的八卦越来越离谱了,这些演员在剧组中该表演的时候演不来,在生活中不该表演的时候却演得津津有味的,把生活当剧组了,完全走错剧组的感觉,正当不当喝粥泡汤。”宁妙吐槽说。
“哈哈,说得也是哈,你可真犀利,资深娱记,一针见血,还附送接地气的歇后语,听者超值了,我瞬间就开胃了,吃饭。”夏悦铃笑着夸赞道。
“呵呵。”宁妙笑了笑。
***
一个周末,在海佳周边的一个小城市读大学的燕子特意坐火车过来找宁妙玩。
宁妙把燕子带到宿舍参观。
“哈喽,你就是妙子的初中同学燕子吧。”夏悦铃看见宁妙领着一个女生进宿舍就主动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对,我是燕子,你好。”燕子对夏悦铃说。
“你好,我是妙子的舍友夏悦铃,你叫我铃子就好。”夏悦铃向燕子自我介绍道。
“哇,你的名字好好听啊,铃子,声音也好清脆,人如其名。”燕子夸赞夏悦铃道。
“呵呵。”夏悦铃笑了笑。
“真好,你们宿舍有这么活泼好性格的女生,不像我们宿舍的女生都闷死了,而且刚才我看到你们学校的男生质量也不错,比较养眼,不像我们学校的男生简直不忍直视惨不忍睹啊,看来我们这种普通院校和你们这种重点大学的差距是全方位的,不仅是成绩差还有颜值性格也一并差啊。”燕子嫌弃道。
“呵呵,别的不敢说,但要说我们学校的男生质量是真心不错,而且新晋的校草就在我们班,真没想到一进大学就能和校草成为同班同学。”夏悦铃对燕子说。
“真的吗,你们好幸福,那校草是哪型的?”燕子好奇地问。
“很难形容是哪型的,总之就是帅出量程帅到离谱的那种。”夏悦铃说。
“啊,我好想瞻仰一下你们校草哦。”燕子激动地说。
“据我所知,我们校草除了偶尔在图书馆之外,最喜欢到二教上自习,周末也不例外,而且周末他应该都在二教,因为他的缘故,二教都快要被挤爆了,你可以让妙子带你去二教看看,你只要找那间整个教室都坐满了人甚至门口都挤满了人,像到动物园参观大熊猫一样的场景,那里肯定就是我们的新晋校草上自习的教室了,准没错的,很好找的。”夏悦铃向燕子支招道。
“晕,真的是够了,你们两个大花痴,一聊到帅哥就眉飞色舞的。”宁妙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花痴又不犯法,走啦,妙子,快带我去你们二教,让我欣赏一下你们的校草,也不枉费我大周末赶火车过来一趟。”燕子拉着宁妙说。
“什么嘛,难道你不是过来看我的,竟然是过来看我们校草的吗?”宁妙吐槽道。
“不是啦,我当然是来看你的,顺便看看你们校草,额外的收获,也算不虚此行啊。”燕子一把拉着宁妙往外走。
宁妙只好满足燕子这点花痴的小心愿,毕竟她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能满足就尽量满足吧。
于是宁妙带着燕子到了二教,一层一层地寻,一间一间地找,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校草上自习的“动物园”。
燕子拉着宁妙挤到了靠近教室门的位置,宁妙透过教室门上的那一道不宽的透明玻璃一看教室内几乎都是女生,男生没几个,宁妙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蓝扇,而宁妙再仔细一看坐在离蓝扇最近的位置上的竟然是方婷,而坐在蓝扇正前方的竟然是方婷的死党舍友胡小如,看来方婷和胡小如成功占据了接触校草的最佳位置,实力有效地将其他女生与蓝扇隔开。
宁妙扫了一眼蓝扇周围的女生都一脸花痴状,根本无心看书,抱着本书坐在教室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是不是最后那排最角落的那个?”燕子凑到宁妙耳边小声说。
“嗯。”宁妙点头道。
这时燕子和宁妙被新来的几个女生强行给挤了出去,宁妙和燕子只好赶紧给这些来看校草的女生腾地儿。
“果然超帅的,你们校草周围的那群女生根本都没在看书净在那看他了,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处于焦点之下的那个男生就是校草,不过他可谓是‘自习室的祸害’了。”燕子说道。
“呵呵。”宁妙说。
“感觉你们的校草好低调也好聪明啊,他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既可以方便出入,同时又可以与两堵墙相邻,这样就明显减少了两个被紧紧贴身围观的面,从四面楚歌变成二面楚歌,话说坐在他右手边和他正前方的那两个女生真的好幸运,可以和校草离得那么近,尤其是校草右手边的那个女生几乎可以与校草零距离接触啊,而且校草右手边的那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不会是校草的女朋友吧,配一脸的感觉哪。”燕子说。
“那个女生是我们班的班花,至于她是不是校草的女朋友,我就不知道了。”宁妙说。
“哦哦,突然很好奇你们校草叫什么名字,看看他的名字配不配得上他的颜值。”燕子说。
“他的名字还蛮好听的,叫蓝扇。”宁妙说。
“蓝扇?哪个蓝哪个扇?”燕子有些惊讶地问。
“蓝色的蓝扇子的扇,怎么,他的名字也惊艳到你了?”宁妙问道。
“这名字曾经就惊艳过我好吗。”燕子说。
“曾经,你认识他?”宁妙问。
“不光是我,你原本也认识他,只可惜你失忆了,怪不得我刚才看到你们校草的时候是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我没多想,现在知道他叫蓝扇后,我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我们的初中同学了,我记得蓝扇是初二下学期空降到我们班,整整待了一学期,那年夏令营地震后听说他也失忆了,地震后就转学走了,一直没有见过,真没想到蓝扇现在再次成为你的同班同学。”燕子说。
“其实大学入学后我一开始得知他叫蓝扇时,也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也隐约想到初中那个我完全没印象的一个转学生好像也叫这个名字,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同名同姓吧,不太可能这么巧,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不过你真的确定这个蓝扇是初中那个蓝扇吗?”宁妙说。
“基本确定,毕竟这个名字会重名的概率比较低,只不过他现在变瘦变帅了,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一些当年的影子的,而且我记得初中那个蓝扇脖子后面有一颗‘苦情痣’,如果这个蓝扇也有苦情痣那就肯定是他了。”燕子说。
“脖子后面的苦情痣?我还真没注意过。”宁妙说。
“现在马上到午饭的点了,估计你们这位校草马上要杀去食堂了吧,我们等他出来,验证一下便知。” 燕子看看手表说。
“好吧。”宁妙说。
于是燕子拉着宁妙一直守在教室门口等,果然不一会儿蓝扇就收拾书包离开了自习室,而燕子拉着宁妙紧跟在蓝扇后面,由于蓝扇太高,所以燕子一边走还得一边往上跳以便看清蓝扇的脖子处到底有没有苦情痣。
而很快宁妙发现蓝扇的鞋带突然开了,于是宁妙机智地隔空喊了一句:“同学你的鞋带开了。”
蓝扇听到提示后瞬间反应到自己的鞋带开了,于是蓝扇蹲下来低头系鞋带,此时燕子和宁妙都逮到绝好的观察机会,只见蓝扇脖子后面本来被领子挡住的那颗苦情痣在蓝扇蹲下来低头系鞋带的时候终于暴露了出来,宁妙和燕子似乎瞬间有了结论。
“就是他,这下没错了。”燕子终于可以确定而小声地对宁妙说。
宁妙呆呆地看着燕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时蓝扇系好鞋带后站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宁妙,然后淡淡地说:“谢谢。”
“啊,谢什么?”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的宁妙有点蒙。
“谢谢你提醒我鞋带开了。” 蓝扇说。
“哦哦,不用谢,不用谢。” 宁妙反应过来说。
“哈喽,蓝扇,不知道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燕子主动上前对蓝扇打招呼道。
“你是?”蓝扇问。
“我是你的初中同学啊,宁妙也是,我们三个曾经都是初中的同班同学。” 燕子说。
“初中同学?哪个初中?” 蓝扇问。
“就是皓州五中啊。”燕子说。
“皓州五中?我不记得了。” 蓝扇说。
“我知道,你那年就是在皓州五中组织的夏令营中遭遇了地震,我们当时有听说你地震后失忆了对吧?”燕子说。
“嗯,我的确因为遭遇地震而失忆了。”蓝扇说。
“嗯,宁妙也是。”燕子说。
“宁妙也是?她也失忆了?”蓝扇反问道。
“对,没想到现在你和宁妙又再次成为同班同学,缘分哪,我也算是你们两个不幸失忆者的见证人了。”燕子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请问你这位见证人,我和宁妙曾经的关系怎么样?” 蓝扇问燕子。
“呃,这个嘛......我只能说我印象中你俩关系一般,并不怎么熟,事实上我和你也不熟。” 燕子想了想认真负责严谨地说。
“那我知道了,我猜也是这样。” 蓝扇说。
“知道什么?”燕子问蓝扇。
“知道未来这四年的大学时光怎么一如既往地对待这位曾经和我关系一般的宁妙同学了。” 蓝扇看着宁妙说。
“......” 燕子顿时语塞。
宁妙更是无语。
说完蓝扇就高冷地走掉了。
似乎在蓝扇眼中,和自己并不熟的宁妙和燕子是专门前来强行搭讪套近乎的讨厌之人,所以蓝扇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匆匆走掉了。
“看来蓝扇的样子虽然变化很大,但是他那很拽很噎人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啊。”燕子对宁妙说。
“地震后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蓝扇这个人呢,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听你说蓝扇。”宁妙问燕子。
“就是因为以前你和蓝扇又不熟,所以地震后我觉得没有必要在你面前专门提起蓝扇,再说了蓝扇那会儿在五中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学混,也没有什么好特别提起的,只是现在想想唯独可以跟你特别提一下的就是蓝扇的那棵苦情痣,因为我记得初中那会儿我看到蓝扇脖子后面的苦情痣时,我曾经说带有泪痣的你和带有苦情痣的蓝扇也许是前世今生命定的恋人,而现在看来你俩确实是有点缘分的,至少很有同学的缘分,至于恋人的缘分,我现在还真不好再像当年那么信口开河了,毕竟初中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电,所以现在大学重新来一次也未必有戏,而且话说你和蓝扇还真是不在一个频道,说真的以前初中时他看起来是有点配不上你这个校花,而现在大学这架势你恐怕有点高攀不起他这个校草了。”燕子说。
“我也没想高攀蓝扇,我对校草不感冒。”宁妙说。
“呵呵,你这种口吻倒是和初中时的蓝扇有点像,我记得他当时貌似说过很讨厌校花,所以我记得当时他空降到我们班时就表现出一副讨厌你的样子,现在倒好,你俩的状况对调了,现在轮到你‘嫌弃’他这个校草了。”燕子说。
“......”宁妙无语。
“话说今天看到失散多年的老同学蓝扇,仔细想想真是帅到不敢认啊,人说女大十八变,而男大也是十八变的啊,就像蓝扇真的是男大一百零八变哪,真没想到当年那个胖胖的蓝扇居然成为你们大学的新晋校草。”燕子感慨道。
失忆的宁妙完全对不上号,无法体会这种对比感。
宁妙心想:蓝扇的男大十八变自己是没有实感,但是女大十八变自己深有体会,毕竟自己女大也的确变了,变胖了,人生起起伏伏,身材就随之瘦瘦胖胖,自己就是那种压力越大心情越不好身材就越容易发胖的人。
“我隐约记得初中时你貌似说蓝扇像一只可爱的猪之类的话。” 燕子回忆道。
“......”宁妙无语。
宁妙心想如果说自己曾经真的说过蓝扇是只猪,那现在报应来了,自己也变成了一只猪,难道岁月是一把反转剑,把自己和蓝扇的状态给调转过来了,有点讽刺的感觉。
“但是初中时候蓝扇空降到我们班那会儿就已经挺高的了,当然现在就更加高了,看来身高方面蓝扇倒是始终出类拔萃,看来我当初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当年初中的时候我记得我说过蓝扇这样的胖子是个潜力股,果然如今他蜕变成功,令人惊叹的帅气啊,只可惜他更加高冷难近了。”燕子说。
“对于初中的蓝扇,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宁妙顺着燕子的各种描述提示去努力回想,可惜宁妙刚一使劲回忆就瞬间只感脑袋炸痛。
“没事,不要勉强自己,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的。”燕子安慰宁妙道。
“但愿吧。”宁妙不敢抱太大希望。
时间过得很快,宁妙带着燕子吃了学校附近的特色美食,在周边逛了逛,转眼燕子就得离开返校了,宁妙送燕子到车站,彼此都很是不舍。
“妙子,回吧,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反正来日方长。” 燕子对宁妙说。
“嗯,如果有时间我争取去看你。”宁妙对燕子说。
“好,拜拜。”燕子挥手道别。
“拜拜,路上小心。”宁妙挥手道别。
“嗯嗯。”燕子点点头说。
看着燕子离开的宁妙忽然有点伤感。
宁妙越长大越害怕各种大大小小的分别,而且早早失去母亲的宁妙心里很清楚来日未必方长。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人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有的东西也许你再也吃不到,尤其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宁妙越发不敢指望“下一次”,毕竟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次吃的东西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吃,尽管宁妙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悲观但是或许这才是现实,长大了就得学着面对更多残酷的现实,然而也正是基于此悲观或者说是对残酷现实的敬畏才让宁妙懂得应该更加珍惜每一次见的人和每一次做的事,也许只有这样即使某天真的无奈失去的时候才能尽可能少些遗憾吧。
***
【乌龙初遇】
把燕子送走之后,宁妙一个人走在林大后门的路上,突然被身边的一个迎面相对的男生给拉住了。
“麻烦,帮我解一下这缠在一起杀千刀的手链。”男生对宁妙说。
只见这个男生很潮,身上戴着各种装饰品,而他左手和右手的手链不知怎的缠在了一起,像戴着手铐一样,有点囧的样子。
“你手上戴那么多利器,缠在一起是难免的。”宁妙说。
于是宁妙“仗义出手”,轻松一弄就把男生的“手铐”给迎刃而解地解开了。
“谢啦。”男生道谢道。
“没事,举手之劳。”宁妙说完正打算离开。
结果这时宁妙看到迎面冒出一个女生,打扮很潮很妖艳,颜值出众,身材火辣。
“这女的谁啊?”这个妖艳的女生指着宁妙问双手戴着手链的男生。
“我新交的女友。”男生一把搭着宁妙的肩膀说。
“什么?!”宁妙和这个妖艳的女生几乎同一时间看向这个男生异口同声说道。
显然,这个男生的话让宁妙和这个妖艳的女生都很惊讶。
“他瞎说的,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宁妙挣脱男生澄清道。
“不认识?可我刚刚分明看到你在碰我男神的手。”妖艳的女生没好气地说。
“我是在帮他解开手链,他的手链刚才缠在一起了,像戴了手铐一样。”宁妙解释说。
“别解释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种胖身材,还敢勾搭我男神?”妖艳女生吐槽宁妙说。
“胖就对了,本少爷现在换口味了,就喜欢胖的女生。”还没等宁妙开口这个手铐男就第一时间抢话说。
“......”宁妙彻底无语,直接走掉,留这对奇葩男女自己斗。
而当宁妙走到学校后门家属区的时候,一辆拉风的跑车追了上来,跟在自己身边。
宁妙一看开跑车的原来是那个“手铐男”。
宁妙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路边停着的那辆跑车是这个“手铐男”的。
话说这辆跑车是金属紫色,看起来很骚包的感觉,宁妙瞬间有种“移动的夜总会”的既视感,尽管宁妙从没有去过夜总会但是想象中夜总会应该就是这种亮瞎眼的媚俗风格吧。
“抱歉啊,刚才我本来是想开着车跑掉的,结果杀千刀的手链缠在了一起,耽误了时间,没跑掉就被那个难缠的女生追了上来,所以我只好临时拉你救救急,帮我把这个女生甩掉就好。”手铐男在车里对宁妙解释道。
“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释。”宁妙对手铐男说。
“你叫什么名字?”手铐男直接问宁妙。
“我没必要告诉你。”宁妙拒绝透露姓名说。
而此时宁妙正好走到一个路口,只见手铐男一把将跑车右转,挡住了宁妙的去路。
宁妙正准备绕行,而手铐男迅速下车挡在了宁妙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宁妙怒斥手铐男。
“俗话说,脸皮厚吃得够,在女生面前男生就得脸皮厚。”手铐男振振有词地说。
“......”宁妙真心无语。
此时,突然听到旁边不远处有人在喊:“宁妙。”
宁妙一看原来是隔壁宿舍的一个很单纯的女同学正好路过,身着大一园艺系定制的系服正笑眯眯地跟宁妙打招呼,只见这位女同学身上的园艺系系服上醒目地印着年级和专业。
这个节骨眼上就这样被暴露姓名甚至是年级和专业的宁妙只能尴尬却不失友好地向同学招手回应。
简单招呼后宁妙的女同学就离开了。
“宁妙?大一园艺专业的?”手铐男似乎很快就通过这个路过的女生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于是向宁妙确认道。
“......”个人基本信息被这个手铐男唾手可得的宁妙深感无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宁妙同学。”手铐男对宁妙说。
“谁跟你是同学。”宁妙嫌弃道。
“算是广义的同学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放,大一园林专业的,和你们园艺专业的一样都是园林学院的学生,而且园林专业和园艺专业有很多相似的课程,所以我和你算是广义上的同学哪。”手铐男对宁妙说。
“多余的自我介绍,我没必要认识你。”宁妙嫌弃说。
“可是你现在已经认识我了啊,对了,我的小名叫做小午,因为我是正午红火大太阳的时候出生的,所以我的小名热情似火,大名奔放如我,有没有很押韵,你以后叫我小午就可以。”苏放继续自我介绍道。
宁妙心想:这小名也真是,正午出生就叫小午,那一天当中除了晚上出生的不都可以叫小午,毕竟上午、中午、下午不都同样带个“午”字。
“要是以后我手链还捣乱我还找你。” 苏放玩世不恭地对宁妙说。
“别介,要是你的手链给你不断制造麻烦,而你自己又没有能力搞定,我劝你就别戴那么多利器在手腕上了,毕竟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 宁妙拒绝道。
“得嘞,明天我转型。” 苏放说。
“......”宁妙懒得再说什么,直接走掉。
结果,第二天,上完上午唯一的一门课之后宁妙刚一走出教室就看到了苏放,只见苏放换了一副简洁的打扮。
“你们这个老师拖堂很严重啊,害我等你好久。”苏放对宁妙说。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宁妙不解。
“随便打听一下你们园艺的课表就知道了呗。”苏放说。
“无聊。”宁妙说。
说完宁妙就拉着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夏悦铃走掉。
“怎么样,我今天这造型够清爽了吧,麻烦累赘的饰品统统都甩开了。” 苏放追了上来在宁妙面前倒着走说。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高兴就好,用不着跟我汇报。” 宁妙说。
“我高兴跟你汇报。” 苏放说。
“但是我不高兴听。” 宁妙说。
“那怎样你才会高兴?” 苏放说。
“你闪开我就高兴了,你别妨碍我就好。” 宁妙说。
说完宁妙就拉着夏悦铃彻底走掉。
“妙子,那男生谁啊?”夏悦铃问宁妙。
“园林的一个无聊之人。”宁妙说。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帅哥,我怎么不知道?”夏悦铃问。
“哎,别提了,就昨天,很乌龙的情况下,遇到这么一个奇葩。”宁妙吐槽说。
“行啊,妙子,你桃花很旺嘛,这帅哥质量上乘,可以发展一下。”夏悦铃说。
“哪里质量上乘了,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桃花旺的是他,而且感觉烂桃花一堆。”宁妙吐槽说。
“哦哦。”夏悦铃说。
回到宿舍楼,宁妙和夏悦铃在水房时无意中听到两个园林的女生在聊天:
“我听说咱班的苏放可是实力雄厚、业界第一的蓝天园林老总的儿子,要是能跟他搭上关系,没准以后找工作可就不愁了,而且蓝天园林是上市公司,业绩好得很,说白了苏放就是一个妥妥的富二代。”其中一个瘦瘦的园林女生对另一个胖胖的园林女生说。
“看得出来苏放家境优越,但是没想到苏放竟然是蓝天园林老总的儿子。”胖胖的园林女生回应道。
“嗯,不过我还听说苏放的绯闻女友很多,遍布海佳市的各大高校,竞争很激烈哪,但是不知道苏放到底有没有正牌女友。”瘦瘦的园林女生接着说。
“希望苏放还没有正牌女友啊。”胖胖的园林女生说。
“我也希望啊。”瘦瘦的园林女生说。
离开水房回到宿舍后夏悦铃对宁妙说:“刚才那两个女生应该是大一园林1班的,经常在水房见到她俩,也勉强混了个脸熟,那也就是说蓝天园林老总的儿子在大一园林1班咯,名字叫做苏放,好奇这个苏放长什么样?”
“就长刚才你见到的那个样子。”宁妙说。
“刚才?”夏悦铃不解。
“就是刚才下课后在教室外上来搭话的那个无聊之人。”宁妙说。
“啊,就是那个大帅哥啊,原来他叫苏放啊,原来蓝天园林老总的儿子就是他啊。”夏悦铃惊叹道。
“他是不是蓝天园林老总的儿子我不知道,我只听他说他叫苏放,是大一园林专业的。”宁妙说。
“那就肯定是他了,妙子,你真的行啊,和苏放搭上了关系,你以后的工作就有保障了,赶紧抓住苏放这根救命稻草,毕竟园艺专业太冷门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夏悦铃说。
“我才不会因为什么找工作就和苏放这种人攀关系,苏放这种纨绔子弟我不感冒。”宁妙说。
“好吧,也是,而且这种富二代,普通人未必hold得住。”夏悦铃说。
***
宁妙进入林大后,最喜欢吃的宵夜就是煎饼果子,宁妙和夏悦铃每次在一教上完晚自习就必定要去一教门口斜对面的一片树林前面的煎饼摊去买煎饼果子。
而这个流动的煎饼摊生意好得不得了,几乎都是结束晚自习的林大学生在光顾,每次都要排很长的队伍,但是大家也都心甘情愿地等候,只为吃上一套煎饼果子。
一晚,宁妙和夏悦铃排了很久的队终于买到了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宁妙和夏悦铃虽然都不喜欢吃花椒的麻辣但是不代表俩人不喜欢吃辣,事实上普通的辣椒宁妙和夏悦铃都喜欢得很,所以煎饼出锅前宁妙和夏悦铃都特意让师傅加了很多辣酱,无辣不欢的俩人各自捧着像一份折起的厚报纸一样的煎饼果子边吃边欢跳。
话说新鲜出锅的煎饼很是烫口,但是要的就是这股热乎劲,再加上加了很多辣酱,每一口都是那么热辣,正当宁妙和夏悦铃各自埋头享受其中的时候,突然宁妙被身后冷不丁冒出的一个飞奔路过的男生给往前撞了一下,宁妙手中的煎饼果子在外力作用下瞬间脱离大敞口的包装纸袋被“平抛”了出去,只见宁妙的煎饼果子“叭”的一下撞到了宁妙正前方迎面而来的一个男生身上,然后掉落在地。
借着昏暗的校园路灯,宁妙定睛一看被自己的煎饼果子撞到的男生居然是蓝扇。
只见蓝扇的衣服上沾满了宁妙让煎饼师傅在煎饼外表面额外多加的辣酱。
满满的辣酱宁妙还没吃够就蹭到蓝扇身上去了。
“抱歉。”宁妙赶紧掏出纸巾递给蓝扇说。
“你还真是‘食力惊人’,大晚上都这么能吃,你加那么多辣酱就是为了蹭我身上的是吧。”蓝扇吐槽说。
“什么鬼,阴谋论啊你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我加辣酱纯粹是因为我无辣不欢。” 宁妙反驳说。
“既然你那么爱吃辣酱,那就把我衣服上的辣酱舔干净啊。” 蓝扇说。
“我又不是猫凭什么用舔的。” 宁妙说。
“吃个煎饼果子就能让你蹦蹦跳跳,得意忘形到这种程度,你是有多容易满足,或者说是多没有追求。” 蓝扇说。
“我高兴我喜欢你管不着。” 宁妙说。
“别趁机对我表白。” 蓝扇说。
“我哪里有对你表白,我在吼你你听不出来啊,好赖话都分不清楚了。” 宁妙说。
“你刚才分明有说‘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蓝扇说。
“有吗?”宁妙侧过头看看夏悦铃说。
“你刚那句一口气不断句的话中的确有‘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夏悦铃想了想说。
“那就是误会,不要断章取义。”宁妙对蓝扇说。
“你给我制造了麻烦,还那么嚣张。”蓝扇对宁妙说。
“我本来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你不接受也就算了,谁让你说话那么气人,把气氛给带偏了。”宁妙说。
“所以现在反倒成你有理了是吧。”蓝扇说。
“那倒也不是,弄脏你的衣服我当然还是很抱歉......”宁妙话没说完就被蓝扇开口打断了。
“你要是真的抱歉就把我的衣服洗干净。”蓝扇说完就把被弄脏的外面那件格子衬衫脱下来甩给宁妙,然后穿着里面没被弄脏的白色T恤直接走掉。
宁妙就这样接着蓝扇的格子衬衫,承担下清洗的任务。
“哇塞,蓝大校草还蛮霸道的嘛,有性格,妙子,你今天真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拿到蓝大校草的衬衫,能够为蓝大校草洗衣服也是很荣幸的事,毕竟很多女生想为蓝大校草洗衣服都没有机会哪。”夏悦铃对宁妙说。
“......”宁妙无语。
***
入学以来,大一园艺新生集体公认最听不懂的课就是无机化学,主要是这么课的任课老师表达能力真的糟糕,即使学生认真上课认真听讲也依然不知道老师在说些什么,宁妙和夏悦铃也同样不例外,于是很快地宁妙和夏悦铃就决定自己在宿舍自学无机化学,也比去教室听那个词不达意的无机化学老师上课强,更何况据说这位无机化学老师从不点名。
也许对于过去那个被虎爸牢牢管控的乖乖女宁妙而言,逃课是非常逆天的事情,但是自从宁爸爸对宁妙说希望宁妙开开心心做自己之后,宁妙就有了一种自由感,于是当宁妙不想去上那样浪费时间的无机化学课的时候,宁妙就大胆放飞自我地翘课。
而本来这周的无机化学课宁妙也不打算去上课的,但是由于宁妙想着在蓝扇的衣服洗好晾干之后第一时间把衣服还给蓝扇,而显然利用上课的机会还衣服比较合适,所以宁妙一看课表最近的一门课就是无机化学课,所以宁妙决定去上一次无机化学课,只为了找机会还衣服给蓝扇。
于是宁妙用一个牛皮纸袋装好蓝扇的格子衬衫,一个人一路拎着赶到了无机化学课的教室,主要目的就是找机会还衣服给蓝扇而并非去上课,而夏悦铃仍然选择翘课,在宿舍自学。
宁妙赶到教室一看,果然蓝扇没有翘课,真的出现在了无机化学课的教室。
而蓝扇的旁边被方婷和胡小如等女生包围着,其他人等根本不方便直接接触到蓝扇的局面,宁妙为了避嫌,也不愿直接众目睽睽之下绕过一众女生将衣服递给蓝扇,毕竟这样做真的很容易被人误会。
宁妙只好熬过一节课,好容易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蓝扇离开了座位,宁妙赶紧背起书包并拎着装着蓝扇衬衫的牛皮纸袋,趁蓝扇走出教室之后择机还衣服给蓝扇,顺便离开,翘掉下一节课,而宁妙跟在蓝扇身后,等蓝扇一转弯拐到教学楼的一个清静角落时宁妙一把冲上前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蓝扇。
“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宁妙对蓝扇说。
说完宁妙直接转身准备离开,不想听蓝扇的评价,只想彻底了结此事。
就这样宁妙终于把衣服还给了蓝扇,然而就在背着书包准备翘课的宁妙转身之际,刚一转身就看到苏放拐进了这个清静的角落。
一时间,这个角落就只有宁妙、蓝扇和苏放三人。
“你们今天的无机化学课不是还有一节没上吗,你这背着书包是啥意思,是刚来呢还是准备翘课呢?”苏放对宁妙说。
“......”宁妙无语。
“我猜你是准备翘课吧。”苏放说。
“关你什么事,苏小午。”宁妙蹦出这么一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宁妙就是对苏放的这个小名印象特别深刻,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小午这个小名槽点满满吧。
“苏小午?你几时叫这名字了?” 蓝扇对苏放说。
“呃......”苏放语塞。
“你和苏放很熟吗,叫得这么亲热,姓氏混着小名叫。” 转而蓝扇又对宁妙挖苦道。
“你俩认识?”有点蒙圈的宁妙问蓝扇和苏放。
“我和蓝扇是高中同学。”苏放说。
“原来如此。”宁妙心想蓝扇和苏放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冰冷至极,一个热情过头。
“走,我和你一起翘课。”苏放对宁妙说。
不等宁妙说话,蓝扇就第一时间说了一句:“掐指一算,下一节课,无机化学老师会点名。”
“据说无机化学老师从不点名的啊。”宁妙说。
“那老师之前上课时不带学生名册,但是今天他带了,刚才那节课没点名,那就很有可能是下一节课点名。”蓝扇对宁妙说。
“晕。”宁妙说。
宁妙只好放弃翘课的念头,并赶紧通知夏悦铃赶过来上课。
翘课未遂的宁妙只好乖乖回到教室,很快夏悦铃就以光速赶到了教室,结果下一节课的一开始无机化学老师果然破天荒地点起名来。
宁妙和夏悦铃都妥妥地赶上了点名,宁妙心里面不免有些感激蓝扇的“神预言”。
大学比较自由的空间让刚刚踏入大学的宁妙感到轻松,以至于宁妙试着解放天性,不想再像高中那样压抑自己,而开始翘课真的算是宁妙比较大胆的“转变”,然而当宁妙正沉浸于这种“翘课”的自由中的时候,蓝扇今天这样一个简单的提醒,让宁妙瞬间开始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自由过头了,毕竟自由都是相对的,在蓝扇的提醒下宁妙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正应该做的并不是全然放纵自己,当然也不应该再像过去那样一味地压抑自己,而是应该在自由与束缚中找到适合自己的平衡点。
***
一天,在学校食堂前面宁妙看到校花卉协会的社团招新宣传资料,只见资料中有一句话写到:加入花协,让我们来一场和花花草草亲密接触的园艺治疗。
宁妙瞬间被“园艺治疗”这个词给吸引了注意,宁妙觉得园艺治疗这个词好像在哪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于是,出于对园艺治疗的好奇,宁妙决定加入花协,而夏悦铃对花协并没有兴趣,所以夏悦铃没有加入花协,即使没有好友夏悦铃的陪伴宁妙最终还是加入了花协。
宁妙加入花协后,第一次参加花协的社团活动是一次花卉讲座。
讲座结束后,花协会长上台对大家说:“占用大家一点时间,由于咱们花协在学校的温室种了一批花草需要长期的养护,而现在已经找到了一名志愿者在养护,所以还需要再征集一名志愿者去长期支持一下,有谁愿意主动请缨吗?”
宁妙一看坐在自己前排的方婷看了看她身旁的胡小如。
“那肯定很累吧,都是杂活脏活累活,咱们来花协是因为蓝扇,又不是来干苦力的,而且还是长期的苦力,咱不去哈,没有必要在那种无用的事情上耗费精力,没必要那么拼,别忘了你的目标是蓝扇不是干苦力,要抓主要矛盾,说实话要不是听说蓝扇加入了花协,我们才没必要加入花协咧,只可惜这花协的社团活动上也没见蓝扇出现啊。”胡小如对方婷说。
“是啊。”方婷说。
宁妙看了看大家的反应,似乎都不想去干这种长期的苦差事,而且宁妙听到周围好些看起来娇贵的女生居然都在和同伴说自己是因为听说校草蓝扇加入了花协才入的花协。
宁妙这才搞明白原来蓝扇也是花协成员,而现在周围的这些女生居然都是蓝扇的粉丝。
看到大家都很嫌弃这种苦差事,第一次参加花协活动的宁妙举起手对会长说:“我愿意,我来吧。”
“好。”会长对宁妙说。
就这样第一次参加花协活动的新成员宁妙揽下了“万人嫌”的苦差事。
“你说她是不是傻。”胡小如小声对方婷说。
尽管胡小如的音量很小,但宁妙还是能够听到胡小如说的话,而且宁妙也很清楚自己就是胡小如口中的那个“她”。
但是宁妙并不后悔,因为宁妙自己并不觉得养护花草真的是大家所认为的苦差事。
成为花协的志愿者后,花协会长告诉宁妙第二天下午直接到学校后面的温室东区就好,因为温室的东区整个都是花协的花草,另一名志愿者到时也会出现在那里。
于是按照花协会长所说,第二天宁妙按时出现在了学校后面的温室东区,宁妙走进温室东区一看,一个男生正背对着自己修整花草。
也许是听到了宁妙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这个男生突然回头。
宁妙一看,居然是蓝扇。
宁妙心想:原来另外那名志愿者就是蓝扇啊。
“你来这干嘛?”蓝扇问宁妙。
“我是花协的志愿者,来配合另一名志愿者,养护花草。”宁妙对蓝扇说。
“哦,没想到是你。”蓝扇说。
“我也没想到是你。”宁妙说。
于是蓝扇把需要做的养护工作及注意事项全部告诉了宁妙,俩人一起合作养护花协的花草。
合作的过程中,宁妙才发现蓝扇似乎对于花草养护非常有经验,对蓝扇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第一次合作结束后,宁妙和蓝扇一起离开温室,而当宁妙和蓝扇路过学校后面家属区的那个超市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方婷和胡小如。
只见方婷和胡小如看到宁妙和蓝扇走在一起时瞬间十分惊讶。
但是方婷和胡小如却一言不发假装若无其事地和宁妙蓝扇擦肩而过。
宁妙回到宿舍后,隔了一会儿在水房遇到了刚刚买水果回来的方婷和胡小如。
只见方婷和胡小如拎着水果直接走进水房,胡小如走到宁妙身旁问宁妙:“你和蓝扇为什么走得那么近?”
“因为我们都是花协的志愿者,刚才一起养护花协的花草。”宁妙对胡小如说。
“什么?!蓝扇是另外那名志愿者?!!”胡小如确认道。
“嗯。”宁妙回应道。
“晕,本来我还以为你傻,现在才发现你不要太精了好吧,独自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逮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和蓝扇单独相处。”胡小如洗刷宁妙说。
“我本来并不知道另外那个志愿者是蓝扇。”宁妙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走了狗屎运对吧,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鬼才信哪。”胡小如说。
“......”宁妙无语。
后来参加花协社团活动时,宁妙才发现蓝扇是另外那名志愿者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想必是胡小如和方婷传出去的吧。
于是在花协社团活动时,宁妙听到一个女生对会长说:“会长,温室还需要志愿者吗,我想报名。”
随后立刻有一群女生都纷纷向会长请缨要去当志愿者。
“不需要了,2个足够了。”会长统一回复说。
“会长,你当时怎么不说另外那个志愿者是蓝扇啊?”一个女生露出狐狸尾巴抱怨道。
“我为什么要说啊,我们需要的是志愿者又不是相亲对象,志愿者需要的是责任心和吃苦耐劳的奉献精神,而不是头脑发热利己主义的短时行为,所以说我之前当然不能说那个已有的志愿者就是校草蓝扇,不然就很难找到另一名真正的志愿者,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志愿者,2个足矣,重点在于质量而非数量。”会长说。
会长的一番话让这些为了蓝扇而想当志愿者的女生统统闭嘴。
这些急功近利精于算计的女生算来算去反而错失了和蓝扇相处的好机会。
***
从此,和蓝扇一起在温室养护花草成了宁妙大学生活的日常之一。
随着合作次数的增加,宁妙和蓝扇也渐渐有了一定的默契。
有一天,宁妙和蓝扇在温室忙完之后,就一起去学校家属区的那个超市买标记花草种类用的记号笔和挂签。
而当宁妙和蓝扇到收银台排队买单时,由于排在前面的是几个老年人,所以结账的速度比较慢,而等待中宁妙无意中发现蓝扇鞋带开了。
“你的鞋带开了。”宁妙对蓝扇说。
“哦。”说完蓝扇蹲下系鞋带。
而当蓝扇刚蹲下时,宁妙就看到方婷和胡小如走进了这个小超市。
“哟,这不是那个故意当志愿者去接近蓝大校草的人精宁妙吗。”胡小如在超市的入口对着站在收银台的宁妙说。
胡小如一副执意把宁妙当人精来看的样子。
而胡小如身旁的方婷虽然一言不发,但是看起来是一副默许的样子,似乎胡小如就是方婷的代言人。
还没等宁妙开口,蓝扇瞬间站起来替宁妙怼道:“据我所知征集第二名志愿者的时候只有花协会长一个人知道我是第一个志愿者,所以毫不知情的宁妙根本不是人精,只是和我一样‘傻’。”
“......”看到蓝扇的胡小如瞬间闭嘴。
显然,刚进入这个超市的胡小如和方婷不会想到蓝扇正蹲在她们一开始看不见的地方系鞋带。
胡小如似乎有点无地自容,而方婷则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保持自己的形象,然后方婷和胡小如默默走开了。
话说回来,想必即使蓝扇不怼胡小如,当方婷和胡小如看到起身的蓝扇之后也已经无地自容了吧。
“谢谢啊,替我解围。”宁妙对蓝扇说。
“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我容不得别人这样歪曲事实,所以你用不着谢我,我不是在帮你说话,只是在帮事实说话。” 蓝扇淡淡地说。
“哦。”宁妙说。
离开超市继续往回走的路上,宁妙和蓝扇路过一片绿植。
“这棵松树好可爱啊,圆乎乎的。”宁妙说。
“这不是松而是柏好吗,你连松和柏都分不清,亏你还是园艺专业的学生。”蓝扇吐槽说。
“哦,原来是柏,那这树学名叫什么呢?”宁妙说。
“Sabina chinensis.”蓝扇脱口而出。
“你干嘛骂人啊。”宁妙说。
“我骂什么了?”蓝扇不解。
“我听到你刚才说‘傻b哪,曲南喜死’。”宁妙模仿道。
“晕,我说的是这树的学名啊,国际统一通用的拉丁学名,它的发音就是这样啊,你不是问我这树的学名吗,我不过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而已,没想到竟然被你误解成飙脏话。”蓝扇无奈道。
“啊,误会大了,可是这树的拉丁学名真的好像在骂人诶,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像在骂人吗?”宁妙有点囧。
“呃,被你这样一说,仔细想想,这树的拉丁学名发音听起来的确是有点像骂人,算了,我还是说这树的中文学名好了,它叫圆柏。”蓝扇说。
“对嘛,直接说中文学名就好,‘圆柏’这个名字蛮形象的,圆乎乎的柏树。”宁妙说。
“我刚才不过是习惯性地说拉丁学名而已,再说了你好歹是学园艺的,只知道中文学名远远不够,国际统一通用的拉丁学名是必修课,好吧。”蓝扇说。
“哦,好吧,托你的福,这个圆柏的骂人一样的拉丁学名我算是记住了。”宁妙说。
“晕。”蓝扇说。
“呵呵,话说我发现你和植物好像挺熟的。”宁妙对蓝扇说。
“植物是我的好朋友。”蓝扇这样说道。
“你居然和植物交朋友,真新鲜了。”宁妙说。
“奇怪吗?”蓝扇反问道。
“不奇怪,只是有点小奇葩。”宁妙说。
“好吧。”蓝扇说。
“贵为校草的你在学校如此受欢迎,却喜欢和植物做朋友。”宁妙说。
“我并不需要这种‘受欢迎’,而且正是这种所谓的受欢迎让我很反感。”蓝扇说。
“看来你拥有一张高调的脸却怀揣一颗低调的心,你的内外有点不般配,你的‘受欢迎’算是你那高调的脸给你那低调的心造成的困扰,怪不得你会喜欢和植物做朋友,毕竟植物应该不会以貌取人吧,所以植物不会给你造成你反感的困扰。”宁妙对蓝扇说。
“也许吧。”蓝扇说。
“话说养护花草的确是重体力劳动,就像今天全程都得站着,温室又没有凳子,站久了腿还是挺累的,不过好在精神上还是挺愉悦的。”宁妙说。
“能够站着是奖励啊,我巴不得,坐着折寿,才是惩罚。”蓝扇说。
“照这样说‘罚站’是奖励,坐着的才是被惩罚,‘罚坐’是吧?” 宁妙说。
“对啊,你才意识到吗?”蓝扇说。
“是啊。”宁妙说。
宁妙心想蓝扇这个人真是挺特别的。
***
宁妙所在的园艺2班入学后第一次班级集体活动就是去逛海佳市植物园。
进入植物园之后,一开始那花团锦簇的景象的确令人赏心悦目。
而当大家走上栈道进入一片像原始森林氧吧一样的地方时,宁妙瞬间被眼前的这片森林吸引了注意,宁妙觉得自己似乎曾经也去过类似的森林,但是却完全想不起来具体的情景了。
宁妙走在木栈道上欣赏栈道两旁那涓涓细流的溪水,以及两侧那些高大却不失秀美的植物,这样自然深邃的水生景观实在太棒了,宁妙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高大的植物,这种树看起来很特别很有魅力,宁妙深深地被吸引。
“阿姨,这是什么树啊?”一个大概12岁模样的小女孩走到宁妙面前问宁妙。
一声“阿姨”让宁妙瞬间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一度语塞。
由于宁妙5岁上的小学,严格说来此刻宁妙还处于16岁的末尾,即将满17岁,而宁妙眼前这个女孩明显是个12岁左右的模样,12岁左右的女孩叫一个16岁的女生为阿姨,这样像话吗?
宁妙和眼前这个女孩都是未成年人,不过相差几岁而已,这个女孩的这一声阿姨把宁妙给雷得个外焦里嫩,宁妙也的确受不起这种称呼。
而且宁妙之所以语塞不仅因为这声阿姨的雷人称呼,也因为宁妙自己也真心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啊,所以实在回答不上来,一时顿住了。
也许是看见宁妙没有反应,这个12岁模样的小女孩瞬间转向此时刚好路过宁妙身旁的蓝扇求助:“哥哥,这是什么树啊,我刚才问这个阿姨她不理我。”
只见这个小女孩指着宁妙对蓝扇说,似乎有点向蓝扇告状的意味。
“......”宁妙更加无语。
宁妙心想:什么嘛,叫蓝扇哥哥,叫我阿姨,我分明记得看到班上的花名册上的基本资料时发现蓝扇还比我大几个月啊,难道我看上去反而比蓝扇老很多吗?瞬间有种乱了辈分的感觉,毕竟理论上我还不是可以称蓝扇为“哥哥”,不服气,被叫老的感觉真心不好受,晕呐。
“这种树叫水杉,是一种孑遗植物,植物中的活化石。”蓝扇对那个爱挑事的人精般的小女孩说。
听到蓝扇的完美回答,一时间宁妙有种受到了双重打击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外貌和头脑都同时被碾压。
“哦哦,涨知识了,谢谢帅哥哥。”那个小女孩满意地对蓝扇说。
受到打击的宁妙瞬间游玩兴致全无......
***
话说,进入大学后最让宁妙深受打击的是美术基础课,因为宁妙本身不擅长画画,手头表达能力很差,而再加上美术基础课的那个留着中发的男老师在第一堂课上就明确说:“说实话你们现在这个年纪才来学美术基础实在太晚了,没什么意义。”
美术基础老师的这句残忍的大实话让园艺班的大部分同学都很沮丧,因为园艺班的同学又不是艺考生,几乎都是没有什么美术基础的学生,除了蓝扇。
蓝扇在每节课上画的素描作品都又快又好,是唯一一个让傲娇的美术基础老师赞不绝口的园艺学生。
几节课下来,宁妙最害怕上的就是美术基础课,讨厌那种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擅长之事还时常被老师吐槽的感觉。
这一天,天色阴沉,但宁妙还是不得不背着沉甸甸的画板和夏悦铃一起赶去美术教室,因为这门美术基础课的课程设置是每节课现场完成一幅素描作品,老师当场打分,记入平时成绩,所以完全没办法翘课,而且以宁妙的能力每节课画完一幅素描作品都时间严重不够用,每次都是紧赶慢赶的,所以宁妙只求每次能够按时画完就好根本不敢想翘课的事情。
也许是宁妙想早一点赶到美术教室看看今天老师要学生画的是什么,所以不知不觉中,宁妙一路背着画板往前冲,速度快到夏悦铃一度跟不上,终于赶到美术教室所在的那栋楼的入口时,宁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宁妙听到身后的夏悦铃大声说:“妙子,我突然发现你的身材真是前凸后翘的,尤其是背着画板的时候更是把你的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的。”
“有吗?”宁妙回过头对夏悦铃说。
然而当宁妙回头后仔细一看才发现此时蓝扇正路过夏悦铃走了上来。
宁妙瞬间好尴尬,想必夏悦铃刚才说话时蓝扇就在夏悦铃身后不远处,而夏悦铃刚才说话分贝那么大,想必蓝扇全都听到了吧。
宁妙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同样背着画板的蓝扇却若无其事地从宁妙身边路过。
宁妙心想:曾几何时自己居然会是别人眼中的前拱后翘之人,分明是自己被高考虐得心情不佳所以“爆肥”的缘故。
夏悦铃的这番突如其来的评价本身就让宁妙够意外的了,而被蓝扇正好听到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