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弄清云

10、训斥

　　一大清早，方禹刚踏进教室门，就感受到了热烈的目光，盯得他发毛。
　　同桌的晋秋水位置空着，平时他来的很早。
　　方禹没多想，坐下趴在桌子上。
　　早自习结束，晋秋水匆匆赶来。他拍拍方禹的肩，方禹抬头，那么高大的少年，趴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周围人视若无睹，那是他们不敢招惹的人，普通人。
　　晋秋水的抽泣停了，他抬起头，方禹问他:“怎么了？”晋秋水颤巍巍地说：“我……杀人了。”
　　很难想到，一米八四的大个会颤抖着哭泣。
　　“你别着急，慢慢说。”方禹稳住晋秋水的肩。只听他声音颤抖，缓缓说:“我把刀插进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为了齐芥，为了铆钉的清白啊！”
　　思忖片刻，四目相对。
　　“他死了吗？”方禹直击要害。
　　“啊？我不知道。我知道自己犯错，下意识就跑了。”晋秋水仔细回忆。
　　方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老师已经进来。
　　“同学们，鉴于近日校内发生的大小事件，校方决定对以下同学做严肃处理，记过一次。”广播的声音响起又戛然而止。
　　“初二二班雷达，初一五班纪云记过一次，初一六班晋秋水记大过一次——”
　　齐芥的事惹得人心惶惶，警方介入，“铆钉”摇摇欲坠。
　　董祝文合上书，扫视一眼下面，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寅寅，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