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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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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汉克斯与徐怀笙元宵的时候才能见到。没想到两人过年的时候就见到了。赵络宸带着徐怀笙来聂容远府上拜年。汉克斯正磨着沈宁指导他唱戏,接着徐怀笙就闻声而来了。徐怀笙同沈宁对过戏,沈宁唱不过徐怀笙,可徐怀笙还是很佩服沈宁的,敢收一个洋人做徒弟,这是对戏曲怀着怎样的一种热爱,才能打算让戏曲流传中外,并且排除万难跟洋人交流这项艺术。
沈宁回头看见徐怀笙,跟汉克斯介绍道,“展鸿这是徐怀笙徐先生”,然后又冲汉克斯伸手介绍道,“徐先生,这位是直隶秦州秦督军的同窗,展鸿”。
徐怀笙看着这个向自己投来热烈目光的洋人,又看向沈宁,“他方才是在练曲儿?”。
“沈宁不才,教的不好”。
徐怀笙噙着笑打量了一番汉克斯,“不会不会,这很好”。
汉克斯听到徐怀笙说很好,以为徐怀笙夸他,于是走过来握着徐怀笙的手说,“多谢徐先生夸奖,有机会我一定找徐先生多多指教”。
如此一来在顾小白来的时候,汉克斯已经去赵府上拜访过几次了。沈宁跟顾小白介绍说,“这是展鸿,秦督军的朋友”。
汉克斯补了一句,“师祖我是师父的徒弟”。
顾小白先是震惊了一下,与其他人一样怀疑地看着汉克斯。汉克斯自豪地挺胸,“连徐先生也夸我唱得好”。
顾小白更疑惑了,看向沈宁问道,“他说的徐先生确实是徐怀笙?”。
沈宁点头。
顾小白继续说,“听说你曾经跟徐怀笙对过戏?”,他徒弟败下阵来,徒弟的徒弟还接受徐怀笙的指导,自己不在怎么就有种徒弟跟人跑了的感觉。
不用想,这听说铁定是从于致凰那里听说的了,于致凰来与他聊天的时候,他跟于致凰讲过这事,“徐先生唱得好,我唱不过他”。
顾小白眉毛一挑,“改日我同他同台对戏,要你好好瞧一瞧真正的戏曲”。
顾小白自成角以来就经常被人拿徐怀笙来对比。这次更是被激起了斗志,两人都暗暗较着劲儿。北平两个名旦同台更是万民瞩目,许多从外地赶过来,就为了听俩人唱戏。赵络宸还抓住商机,在戏院外面摆设了许多卖安徽特色小吃的摊位。如此一来,那条街更是热闹得连车子都难进了。
元宵这几日合肥比往常年还要热闹许多,第一天唱下来,戏台面前黑压压挤满了许多人头,许多人听完仍旧不愿走,又或者走了但是会留下一两件东西占座,等着明天继续来。后台顾小白在卸妆,沈宁一干人等进去的时候,顾小白已经换好了衣服。
瞧见他们过来,顾小白整理了一下衣衫,冲他们拱手,“两位督军都来了”。
聂容远站在沈宁旁边道,“顾先生是顾之的师父,我自然要来捧场的”。
徐怀笙从一众人中探头,“那依聂督军看,是我唱得好还是顾先生唱得好”。
“两位唱得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徐怀笙撇嘴,“你这句话倒是真的,顾先生确实比你家那位沈先生唱的好,不过你就不能应付我两句,说我唱的好?”。
顾小白转过身对着徐怀笙说,“聂督军要想应付,他说出口的那个名字绝不会是你我”。
徐怀笙歪头,越过顾小白的肩膀向沈宁看过去,正要打趣两句。赵络宸便从外边进来,瞧着这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拱了拱手,“各位都在这里”。
聂容远冲他点点头,给他让出一条道。
赵络宸走到徐怀笙身边拦了他的腰身道,“收拾好东西走了”。
徐怀笙把腰上的手扒开,走过去拿了挂在衣架上的帽子戴上,冲顾小白他们抱拳,“这场没分出来高下,我们下一场再比”。
顾小白也抱拳回礼,然后看着赵络宸拉着徐怀笙出了门。
沈宁见顾小白也收拾完毕,想着师父刚来这里定是没有好好游览一番,这里元宵花灯满城,五光十色煞是好看,初来安徽自己也被这景象吸引,随即邀了顾小白晚上一道去湖上坐船赏灯。
这赏灯没有问题,游湖更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秦州秦督军。他第二日挂着黑眼圈就到了聂府上,聂容远一看这情形乐了。他家那位思路确实跳脱,有些事情看起来正常不过,到了那位嘴里却稀奇的很,还摆出一大堆理论与你探讨,并且不探讨出个子丑寅卯绝不罢休。说的好听点是固执,说的不好听就是脑子转不过弯儿。秦州这模样估计昨晚又与那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秦督军这是独守空房了,还是被折腾狠了?”。
秦州揉了揉太阳穴,瞟过来一眼,“展鸿昨天游湖同顾小白讲了他那里对中国文化的追求,并且对戏曲艺术的大力追捧,还要带他去国外演出”。
聂容远毫无形象的咧嘴狂笑,“秦督军这很好啊,传播艺术,伟大的很。只是苦了秦督军要独守空房,不过不要紧等这边局势稳定了,你可以来个千里寻妻”。
秦州淡定的看了聂容远一眼道,“那我到时候一定带上聂督军,想必聂督军也思妻甚切日渐憔悴”。
聂容远笑不出来了,“什么意思?”。
“顾小白他这师祖都去了,他师父当然逃不了,放心到时候我会带着你一道的”。
“秦督军,我这边的事不打紧,你还是去跟汉克斯讨论一下艺术的问题吧,务必要让汉克斯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