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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赠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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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一群蠢货!”李夫人大发雷霆,在中堂坐着,训斥这几个不争气的手下。一怒一下,一盏热茶甩到了江左的脸上,“关键时刻,一个有用的没有,简直就是饭桶!”
江左忍着脸上的剧痛,胆战心惊的说:“夫人,不是小的办事不利,而是沈凌轩那人,不知在药庐内点了什么迷香,后来,后来…我们就被拖了回来!”
李夫人震怒,拍着桌子说:“一个在城郊开药庐的大夫,能有多大本事,居然这番猖狂?”
江左回到:“沈大夫说,别说是咱们老爷,就算是皇上来了,他不想出诊,也没人敢动他。”
“好大的口气啊!”李夫人再次发火,吓得一旁的侍女丫鬟默不作声,“师爷,你怎么看?”
一旁的师爷倒是平心静气,抚着长冉说:“一个把药堂开在野外的人,口气如此之大,说不定背后肯定有什么靠山。”
“听旁人说,他自小父母双亡,还是靠舅父养大,一个孤儿,能有什么靠山?”李夫人问
“那就不得而知了。”师爷目光一转,再次问到了江左头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
“小的岂敢隐瞒,事关大人性命,就算借小的一千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师爷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来,走到江左身前问道:“那药堂名叫什么?”
“这个我知道。”江左回到,“那个药堂唤作‘弄药堂’”
这不说不要紧,话一出口,师爷脸色也变了,后退了几步长叹一声:“唉~恐怕,这就难办了!”
众人不解,李夫人问到:“难道这弄药堂真的有什么名堂?”
“夫人有所不知,这弄药堂真的是谁都惹不起啊。”
“此话怎讲?”
师爷刚要说,又一名捕快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夫人,师爷,属下有事向大人禀报。”
“禀告个屁,赶紧说!”李夫人不耐烦了
“今日,我们发现了经常和老爷作对的林玄羽,在追捕过程中,他在南山跳了涯。”
“南山?跳崖?那你们有没有找到那贼人的尸首。”师爷急忙问道。
“还未来得及搜查!”
“那还不快去!这林玄羽与我们作对许久,今日正是杀他好机会,林玄羽一天不死,我们在这儿便一天不得安宁!”李夫人说,“在多派一些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那名捕头又带了一大队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南山脚下,搜捕林玄羽和那名白衣男子的尸首。而李府,还在为李庆正大人的病发愁,如今能救李大人的也就只有沈凌轩了。
一番闲谈,李夫人生气的面孔夹杂着几分忧虑,这座城中的大夫,她都请遍了,都是束手无策,今日终于找到一个能治她家大人的,却又请不动,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管?
“夫人不必如此,既然利诱不成,我们还可以威逼。”
李夫人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说:“师爷有何妙计?”
“虽说这沈凌轩无父无母,但也并不是没有法子,别忘了,他还有个舅父。”师爷嘴角一挑,似笑非笑。李夫人听了这番话语,立即派出了人手说:“你们几个,去常德医馆,把那个孙常德请来,剩下的事情,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江左自然懂的夫人的意思,立即去常德医馆。
南山之下,有一汪巨大的水潭,二人坠入水中,并未受伤,只是林玄羽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沈凌轩摘了一些草药,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随后拾了一些柴,生了火,怕林玄羽着凉。
沈凌轩细细端详着林玄羽,他昏迷的样子可比他醒了的时候令人舒服多,甚至有些迷人...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和林玄羽本来素不相识,可转眼,就成了生死之交,缘分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
不多时,林玄羽醒了过来,天色也渐渐暗了。
林玄羽揉着头,看着这夜色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
林玄羽皱了皱眉说:“这么久?”
“对啊!”
林玄羽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四周,谨慎的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你身上的伤?”
沈凌轩有些担心他,毕竟他身上有伤。
“无碍,如果那些官兵来了,我们想走就没办法走了。”
“那就去我的药堂吧,也就几里路,回去我也可以帮你疗伤。”
林玄羽点了点头,二人从小路去了弄药堂。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沈凌轩的药堂。林玄羽看了这药堂隐于林间,道路纷繁复杂,不像开门济世救人医馆,倒有一番“山林隐士”的味道,尤其是门前巨大的牌匾上用草书写了“弄药”两字,更是增添神秘感。
沈凌轩到了门口大喊道:“云眠,开门!”
林玄羽看着药庐出来一个小厮,年龄略大于沈凌轩,但是长的一副憨厚老实样。
云眠闻声迅速赶来,打开了大门,帮着他家先生,一起抚着林公子。林玄羽偶然间,看到药堂门口挂着“二不医”的小牌子,皱了皱眉,没多问,就被扶了进去。
林玄羽换药,云眠帮不上忙,沈凌轩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脱下上衣后、林玄羽露出了健硕的身材,可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几处,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刚刚愈合,还有一道今日为他挡的刀伤。
“怎么了?”林玄羽问他。
沈凌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一身的伤,不免有些疑虑。今日,他公然与官府树敌,功夫也是了得,绝非等闲之辈,可今日,他却甘愿为我挡刀,却也不像坏人...
“怎么了?”林玄羽看他面露难色
“没什么。”
林玄羽说:“我这一身伤,是不是很吓人?在这乱世,若想活下去,受伤也是自所难免。”
“谁不想平平安安的活完这一生呢?”沈凌轩认真的给他的伤口敷药说,“看你这一身伤,绝非等闲之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玄羽皱了皱眉,想起了门前挂着的小牌匾,有所掩饰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
沈凌轩冷笑说:“就算你是坏人,为我挡了一刀,我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林玄羽不言,沈凌轩心有疑惑,但也不在追问,只是一心的包扎伤口。伤在他的左肩,沈凌轩不好意思和他凑得太近。
林玄羽看他有些为难,便亲手拿过纱布,自己包扎。
沈凌轩一把夺过纱布说:“我来!”
扯开纱布,他一点一点的绕过林玄羽的身体,沈凌轩离他很近,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口,他仿佛能听到林玄羽的心跳声,脸不知道怎么了,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林玄羽仿佛发现了他的异样说:“你没事吧!”
沈凌轩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可看到林玄羽的眼神,沈凌轩的心里好像着了火一样的躁动不安,一不留心,又差点摔倒,林玄羽一把拉他入怀。
沈凌轩急忙推开他说:“对不起。”
林玄羽倒是觉得没什么,调侃他说:“轻功这么好,却那么容易摔跟头,你这轻功是怎么练的?”
“轻功是我师傅教我的,他功夫极高,可是却不教我,说什么行医之人,不能打打杀杀,学好轻功,能自保就好。”
“怪不得...”
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沈凌轩转身去了药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枚药丸,让他服下,林玄羽接过药丸,迟疑了一会儿。
沈凌轩解释说:“这是我亲手研制的丹参草,有剧毒。”
“有毒你还给我吃?!”
“哼!你不是怀疑我吗?我跟你说实话,这药有毒!剧毒!”
林玄羽直言:“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我怕苦罢了。
”
沈凌轩笑而不语,一个大男人,挨刀子都不怕,居然怕苦,真是有些好笑。
忙完以后夜色已晚,两人劳累了一整天,一切打理妥当后,他们也就上楼休息了……只是沈凌轩一夜无眠,这男子虽说不是坏人,但还使小心提防为妙。
次日
云眠伺候好沈凌轩梳洗打扮以后自己一人去集市买早饭,林玄羽早就起床,正坐在医馆之内,看着沈凌轩桌上的账本。
沈凌轩打了招呼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身体已无大碍。”林玄羽摆弄着账本说,“你这账目...”
“入不敷出是不是?”
林玄羽点了点头。
沈凌轩抢过账本说:“反正我开医馆也不是为了赚钱。”沈凌轩一边说,一边从后面的药箱里抓药,包好后递给了林玄羽,“分成五分,每日煎服,可调理血脉,医治内伤。”
“多谢公子!”
“别公子公子的称呼我,我叫沈凌轩!”
“在下林玄羽。”
两人一番闲谈,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时辰,他也是时候离开了。林玄羽随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给沈凌轩带上,沈凌轩后退一步,躲开了他。
“你这是何意?”
林玄羽笑着说:“你这药堂,我不能多留,官府下令追捕我,若我留下,定会给你带来麻烦。这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从不离身,今天将他送你,一来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来是……”
“二来是什么?”沈凌轩问他。
“这玉佩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唯一物件,可保人平安,逢凶化吉,我把他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知道吗?”
听了这话,沈凌轩立马要取下这玉佩,可是被林玄羽拦住了。
沈凌轩说:“这,我和你今日方才相识,你就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这不太合适吧!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
林玄羽一本正经的看着沈凌轩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幸遇害,这玉佩流失,我怎么告慰我娘的在天之灵?还请由你你替我保管。”
“你不怕我把它卖了?”
“我和你虽说相识不长,但沈公子的为人我心里知晓,相信沈公子你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沈凌轩不情愿的收下,随后林玄羽便的匆匆的离开。沈凌轩打量着这枚玉佩,一眼便知不是俗物,只是这林玄羽却愿意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托付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倒也是奇怪。沈凌轩想了又想,总觉得这林玄羽不是一般人,但终究也是想不透,以后若是有缘再见,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多时,云眠买早餐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前日被他打发走的江左,麻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