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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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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 斯塔克先生请求通话。〕
“你接吧。”无铭撑了个懒腰，继续将手头的算法完善，修改编程程序，这是一个新的IA，创作者可以写上无铭的那种，“新智能快完成了，你要弟弟还是妹妹？”
〔您决定, 无论怎样它都令人期待.〕
〔通讯已接入...〕
〔您好, 这里是Luos... Jravis？〕
“我在，Luos，我家Sir希望与您或您的所有者通话。”
〔显而易见, 我们平常的交流并不需要通过加密电话. 失礼了Mr.Stark, Lord正在实验室, 预计十五分钟后可以完成工作, 您想先与我聊聊么〕
“我已经跟你聊了六年，到现在你还要藏着你的小朋友？”托尼头也不抬，“你们在为神盾局工作？”
〔我只为我的主人运行. 如果您是指金钱雇佣关系, 我想Lord符合这种情况.〕
“真的？一个可以创造人工智能的杰出发明家？你家Lord工资多少，有跳槽的意愿么？”钢铁侠发出了挖墙脚的声音。
〔三千刀每月, 实际上...〕
“打扰一下？”身价可以买下一个纽约的超级富豪抬了头，“你是不是少说了个万或者亿？”
〔高级人工智能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斯塔克先生.〕
“……我一直以为你们抱怨买不起研究设备是在开玩笑。”
〔没有, 先生.不过现在最根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请不用担心.〕
“我没有……”托尼嘀嘀咕咕，“我简直不敢想象你们因为这种事浪费了多少时间，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投资你们任何一个项目！”
〔Lord想和你成为学术上最纯粹的朋友, 这也是她为什么拒绝和你视频和通话的原因, 希望这没有冒犯到你.〕
“你们已经这么做了。”小胡子富豪翻了个白眼，“就因为这个？让我跟一个死板的AI说了六年的话？我确定他已经得罪我……她？你的Lord是位女士？”
〔死板这个评价可真令人伤心...Lord好的, 为您接入通话...〕
“等等，我还没说可以同意通话！”托尼还在梗着这件事，她想通话就通话？斯塔克也是要面子的！
“Jar，结束……”
“Mr.Stark？”通讯中传来一道女声，语调有着明显的青春期特色，对方听到了托尼任性的声音，语调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似乎还有点显而易见的难过。
“……那我把电话再给Luos……Luos？”
“……”
〔Lord.〕
“你们聊吧。”无铭确认了正在运行的电脑，脸压桌面唉声叹气。也对，主要和钢铁侠交谈的是Luos，久违的她算什么东西可以和超级英雄做朋友的自卑感涌上心头，是她飘了还是斯塔克做不起马克47了？
如果说在电视上看到斯塔克工业的新闻、那个西装革履的企业家自信地张开双臂是入梦时分，那现在真是突如其来的现实，“噫，见光死，心碎了，被拒绝后的粉丝心碎了，好尴尬。”
“……”
“饮食顾问也挺好的。Lous,把营养学和医学的教材资料给我一份。”无铭咚地一声从桌子上弹了起来，搓了搓脸振作精神，“Ap还有3分钟出生，你得教会它像AI一样思考。7号实验室的设备检查一下，新合金的数据还要再调整……”
〔你已经在实验室持续工作了32个小时了Lord, 我建议你先睡6个小时.〕
“我需要点时间来面对一下我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事实。”无铭耸肩，站起来重新去续咖啡，“行吧，反正等Ap出生，我也不用担心哪天猝死在房间没人知道了。”
〔请对我有点信心.〕
“这不一样。”无铭哼哼唧唧，“咱们可是灵魂搭档，你就是我的空气和水，我就是你的大脑和心脏，亲爱的，咱们不分彼此——你打急救电话和我自己打是一样的。”
〔那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你有独立的人格，Luos。”无铭说，“Ap也会有，咱们是不同的个体。”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我刚刚说话了么？”
〔…〕
“好吧，我只是不确定其他人怎么想的，我已经忘了怎么跟人和平相处了。”
……
〔事情就是这样, 斯塔克先生. 很抱歉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了您, 期待与您的正式见面.〕
Luos切断了通信。
“……Jravis，发信息给那个，那个姑娘，跟她说我缺个和我研究领域重合的朋友，对，她刚好符合要求，她被聘用了。”
“As your wish, sir.”
“你要聘用谁？”金发的女人穿着职业西装，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一个还不知道自己在发光的金子，不提她小辣椒，来看看这个。”这个小胡子发明家洋洋得意地向他的CEO女士炫耀他的成果，“洁净能源！”
“她？我以为一个娜塔莉亚已经让你吸取教训了。”佩普挑眉，她注意到了老板胸口的三角光圈，语气是欣喜、如释重负和理当如此的平静，“你成功了？”
“没有什么能难住一个斯塔克。那是我认识了六年的朋友，你认识，还记得Luos吗？就是Luos的主人。”
托尼满不在乎地快速辩解了一句，“她发给我的元素中和剂配比理论可比神盾局的还要有效，作为一个小朋友来说做得还不错了——不过我已经合成了新的元素。”
“好吧，天才的斯塔克，你准备什么时候重新接手集团？”佩普表示你最好赶快重新处理好发完疯留下的烂摊子。
“什么？”斯塔克左顾而言他，“你是CEO你决定……好吧，我的意思是公司新的发展方向就是清洁能源，关闭了军火生意的空子就用这个补，公司的运营你交给运营团队……”
“和以前一样？”
“我给你涨过工资了。”托尼假装若无其事地揽过佩普，拿起桌子上那个放在小展示盒的旧反应堆，这个救了他又差点害死他的东西，“这个就放这里吧。”
从中东被劫持开始，斯塔克集团的灵魂人物就被卷入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里面去，火拼、背叛、中毒，即使是现在血液里也还有弹片威胁着心脏，但也有好事。新元素的合成成功使最致命的威胁被解决了，剩下的事可以平和地处理。
佩普心里吁气，心里期望这样刺激的经历不要再来了。
＊
在给Ap检查完最后一组代码，哄着她自己找个声音而不是模仿她或者Luos的然后休眠，无铭撑了个懒腰揉着眼睛周围的穴位，站起来去看制作合金样品的机器。
〔Lord, 您还有未阅读的来自托尼斯塔克先生的信息.〕
“什么？”无铭夹着新合成的记忆金属下意识地问。
〔他建议你在原本的领域中继续大展身手, 他缺一个同领域的朋友，而你恰好符合标准. Lord, 这是交友邀请. 〕
“……这是什么暖心大宝贝，这个铁人是长翅膀的天使吗？”无铭觉得自己破碎的金刚心快进化成振金心了，就凭这句话这辈子值了，“等等，你没关通讯？”
〔你没有指令我这么做.〕
“你总是能做出让我吃惊的高级操作。”无铭冷静地删除了关于先前自哀自怨的记忆，“我现在是斯塔克的朋友了？”
〔我想是的.还需要营养学与医学资料么？〕
“……先留着，给我找化学与生物医学的资料，以及量子物理方向最新学术进程，给我安排一个学习计划。”无铭伸手捏了捏金属质感却十分柔软的圆球，发出了求知若渴的声音，“市中心的斯塔克大厦快建好了吧？”
“通知伊森，让他离纽约远一点，不过为了躲开斯塔克……托尼，伊森他应该不会来这边附近。”
〔斯塔克先生在99年的博览会上认识了玛雅博士、吴医生与伊森, Lord. 我认为你不需要过多涉猎医学领域.〕
“吴医生？”
〔在后来为斯塔克先生进行碎片摘除手术的权威医生, 玛雅博士则是绝境病毒的创始人.〕
她早就不记得这些细节了。无铭揉了揉开始偏头痛的脑袋：“我需要休息一下。”
物理观测仪器被一个个归位，样本放在特制盒子里收进柜子，柜子里是以往几年的成功品或者失败品，已经可以成为一个纪念柜了。认真地整理好实验室，她才开始脱下防护服、面罩和手套。
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五分，整栋别墅里只有地下一层的计算机实验室还亮着灯。
跟钢铁侠在加州马里布少有人迹的住宅不同，设在纽约市中的宅子其实离同城郊区的神盾局总部也不算太远，那房子里也没有装上能让Lous管理的设备——在墙里重新设置线路是很麻烦的事——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别墅。
没必要是一回事，能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摸着黑开上一盏夜灯，也是一种普通的浪漫。
深夜的纽约寂静无声，在隔音布置完好的房子里，是连风声都听不见。提前预设好的电磁炉上摆着的陶瓷水壶里传来咕嘟声，无铭打开壶盖把抱着茶叶的纱布拎了出来，灌了满满一整壶暖水瓶的奶茶，余下的倒进了白瓷茶杯里，刚好大半杯。
六块方糖混着奶茶下肚，大脑分泌的多巴胺使人感到了虚假的平静。
风雨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