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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魔术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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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德的批准下,很快阿奇里在大殿中表演了变鸽子,变各种鸟,还有兔子等,弄得殿内到处都是鸟屎,还有兔子到处蹦跶。正当殿中这些斯斯文文的大臣们被这些动物搞得头大的时候,阿奇里又是一声呼哨,再看殿内的动物顿时该飞的飞走,该蹦的蹦走,一下子恢复了安宁。
接着,阿奇里又挑选一位大臣,故弄玄虚地与他对视数秒,然后在纸上随意写了几笔,再将纸条揣入腰间,然后让这位大臣写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个字。等大臣写好之后,展示给众人后,阿奇里再将事先写好的字,从腰里掏出来,与大臣所写之字对照,竟然是同一个字。
宴中众人见状不禁愕然,不知这阿奇里是如何事先洞悉了那大臣的心思。
弘德也为之震惊,心中也有一丝丝恐惧,瓦剌国若真有如此神人,能知人之所想,那朕……
他下意识地屁股向后挪了挪,手也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之所以捂心口,是因为他觉得用来思考的器官在这个位置。
弘德已经很不自在了,没想到阿奇里还特意请他也写一个字。
弘德感觉到不安,他勾了勾手,把孟长生引到身边,压声道:“替朕传旨,重金悬赏,寻通晓读心术之人。呃对了,还有,再找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
“啊?”孟长生有点蒙,这种人太难找了。
弘德倒不觉得为难,他认为他这泱泱大国,本来就应该人才济济,无非找几个人嘛,多简单一事。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要尽快,今日酒宴之上,朕就要见到。”
“哈?”孟长生真是郁闷了。心说这怎么找啊?
没法子,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孟长生出了大殿,立刻召集手下人,动员了二十四司衙门的所有人,所有能运用的渠道,开始找能人。然后亲自跑回司礼监,准备替皇帝草拟圣旨。
消息很快传开,身在侧门的这些小宦官因为离得近,当然是最快知道的。
颜宁一听这消息,什么什么?有人在御前表演了召唤百鸟,还会读心术,据说还会令腰斩之人起死回生。
颜宁越听越觉得耳熟。
这些不就是已经烂大街了的魔术嘛。
“呵,算哪门子的神功嘛。”
颜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正被刚从侧门出来的王得顺听了去。
王得顺人老耳不聋,就是小声一句叨咕,他也听见了。他此时正像没头苍蝇一样,想替陛下分忧,他想抓住这次的机会,找个能人,在宴前打败那瓦剌国师,好借此立功,把袁喜夺走的宠信再给夺回来。
王得顺闻声回头,一眼瞧见了颜宁,见这小子表情怪异,便当即上前一把攥住颜宁的手腕儿,目光直视,“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思?”
“我,我什么也没说。”被王得顺吓了一跳的颜宁,下意识地向后撤身,一脸惊恐道。
王得顺解释道:“你莫怕,咱家就问你,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思?”
颜宁挠头,“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啊。”
“你方才说,那算哪门子神功?有没有?”王得顺提醒道。
颜宁暗自咧咧嘴,心说这老家伙耳朵还真尖。“呵呵,我就自己随便说了那么一句。”
王得顺一本正经道:“你为什么那么说?难道,你懂得其中的玄机?”
颜宁看王得顺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她不想承认自己懂这些。“呃,我……”
“你果然知道。”
颜宁一愣,“我没说我知道。”
“哼,咱家打小就在宫里伺候主子,看了一辈子人的脸色,就你这毛头小子,还想隐瞒咱家?”王得顺拉了颜宁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神秘兮兮的道:“今儿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能在宴前把这玄机给破了,那可是给咱大明国争气。”
颜宁心里琢磨,我要真去拆穿了那瓦剌国师的把戏,受到皇帝的注意,那我不是更离不了宫?
不能去。
不过,这个老头子……
“公公,小的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上不了大台面,上去了怕给陛下丢脸。要不这么着吧,我教您个办法,您去拆穿那瓦剌国师的把戏,怎么样?”
王得顺愣了一下子,心说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么好的立功表现,升官发财的机会却凭白让给别人?
王得顺老奸巨猾,有这好事儿,别人能让给你?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这种关乎国体之事,只有真正会的人,才能上场。万一要有个闪失,那掉脑袋是小,失了陛下的面子是大。行了,别废话,用人之际,容不得你选择。快跟咱家面圣去。”
王得顺拉起颜宁就往太和殿跑,在踏入大殿后门的时候,被不远处的冯广看见。
冯广眉头一顿,不明白颜宁为什么和这老公公凑在一起,更不知道颜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进入大殿。
冯广想知道其中的原委,便绕到前门,暗中窥视。
此时,殿上已经多了一只精雕细刻的大木头柜子,之前的那名使者正矮身钻进那木箱,而后使者的头和腿分别从木箱两端的洞口伸出。
王得顺安排颜宁先在角落里呆着,自己去前边见皇帝。
颜宁探出半颗脑袋朝大殿中看,偷偷注视着阿奇里的表演。
哼,还真叫我猜着了,果然又是这个老掉牙的魔术。
接下来殿中的表演正和颜宁所想的一模一样,只见阿奇里手执两柄方形木板,板头有刀刃,看着就像两把大刀,就这点看来,确是比现代的魔术要看着瘆人。
阿奇里将方刀从木箱中间的接口处一刀劈开。
见此情形,在场中人不禁惊呼,就连殿外守卫的冯广也随之蹙眉。
这可是真刀,真砍啊。
砍一刀还没完,阿奇里另一只手上的方刀跟着也在接口处插了下去。
还带补刀的。
殿中有那胆小的文官,此时已经吓得脸发白直冒虚汗了。
插完刀还不算,阿奇里还生将劈开的木箱分开,而被劈开的使者却在箱内手舞足蹈,好像没事人似的。
弘德皇帝坐不住了,忍不住从龙椅上下来,亲自到这两只木箱之前观看。“哎呀,真的分开了呀。何以腰斩之人能不死呢?”
阿奇里不屑道:“本国师早已言明,此乃神力。我不仅能将他活生生分开,也能让将他合二为一。”
“分开之人再合上?”殿中的呼声此起彼伏。
于贵妃瞟一眼旁边的张皇后,浅笑道:“姐姐,这瓦剌国师果然有些本事,今年的万寿节,可比往年精彩的多啊。”
张淑娴稍稍侧了头,“身在皇宫,有时做事不能只顾眼前,而罔顾背后的隐患。”
“哼~”于贵妃不以为然,不再言语,端起酒杯自饮。
在二人说话时,阿奇里已经将柜子重新相合,随后他将箱门打开,瓦剌使者从箱中出来,完整无缺地来了个亮相。
皇帝在使者腰间看了又看,找不到丝毫缝隙,连衣着都不曾损坏。
皇帝不由得赞叹,“哎呀,这真是惊为天人呀,瓦剌国师,你好本事啊。”
阿奇里梗着脖子,洋洋得意。使者道:“我家国师素闻明国之中人才济济,相信找出一个能与我家国师相比之人,也并不为难吧?”
弘德皇帝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
他清了两声嗓子背手回到座位上,然后四下寻找,没看见孟长生,便在众臣之中环视,“诸位爱卿,你们当中可有懂此术之人?”
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平日里高谈阔论的才子们,一个个低着头,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