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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horror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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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死后,我妈一直闷闷不乐。
她担任女王后,颁布了一系列“和人类成为朋友”的政策。然而地底的怪物们并不乐意遵守。
按理说,弗里斯克是最后一个需要收集的人类灵魂,只要留下他,怪物们就能重获自由。但他偏偏杀了好脾气的毛茸茸先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地底。
之前收集的人类灵魂也不知去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弗里斯克有关,他最后留下的烂摊子只能由怪物收拾承受。
“那个人类不是天使,是恶魔!”
“预言是错误的!”
在此时实施善待人类的政策,无疑是困难重重。女王顶着怪物们的压力,做了好几次演讲——没有丝毫效果。这反而使怪物们日益不耐烦了。
终于,在今天,我妈摆脱了重担,安黛因登上了王位。
“我们将重新收集人类灵魂。”安黛因女王在她的第一次演讲中说,“抛弃你们的怜悯心!”
台下的怪物们欢呼起来,掌声雷动。我看了看安黛因,和杉斯说了一句就带着诺亚走了。
我非常讨厌弗里斯克。
我明知道他最后要回到地上,却仍抱着一丝期望,希望他能留下来跟我和诺亚一起生活。他拒绝我后,我甚至因为觉得他像许久不见的查拉,想帮他回地上。
但我发现了什么?弗里斯克和那些攻击我弟的无知人类没有区别。我说过我会带他去结界,他一个人出不去的话我再想想两全其美的办法。结果呢,他私自行动杀了我爸,走了。
我应该把他强行关在实验室里研究。艾斯利尔死了,但他借助小花的身体活了——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很熟悉——结果也证明了小花是我几年没见的弟弟。
弗里斯克拥有和查拉相同的灵魂性质“决心”,我也觉得他很熟悉,说不定查拉的意识就在他体内沉睡……
诺亚仰头望着我,无声询问。我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我有点担心妈妈。我们去看望她吧。”
*
“托戈尔,手收一收——”
巧克力肉桂派出现在我面前。我妈坐到我的对面,对我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听完你朋友的演讲呢。”我妈语气轻松道,“别急着吃,烫。”
“母亲……”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的心情,想问她是否因安黛因的冒犯而不愉快。但我没问出来,所有没冒出头的话语都止于她摸我头的时候。
“安黛因是个很坚韧的孩子,我在她跟着艾斯戈尔训练时就知道了。有她领导,怪物们会安稳度过这段时期的。”
她说着,低下头:“我……不是个称职的王。我总想和人类和平共处,牢记着每一个掉下来的孩子和我相处的时光,却忽略了其他怪物的感受。”
“不受欢迎的王,被赶下来也是迟早的事。”
我不敢再问,只是埋头吃几乎要让我落泪的派。我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孩子没听过她的演讲。
心照不宣的事实吧。我多少有点了解到我爸妈分开时,我爸的感受了。
我们维持着温馨的表象,亲近地聊着天,没有再提人类相关的事。
*
女王更替,我的王子身份也该随之消失。但或许是安黛因的旨意,怪物们仍将我当作王子尊敬,我不好多说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每个台都有安黛因上位的新闻,就连MTT的节目都是镁塔顿观看安黛因演讲的视频。
对收视率很有帮助。我看了几秒,觉得很无聊。
小花不知道去哪了。他向来行踪不定,我现在也疲于坚持跟踪。
“托戈亚,你怎么了?”
诺亚感知到了浓浓的后悔情绪。瞒不过他的。
“弗里斯克……”
我的声音不知何时沙哑了:“他,肯定和查拉有关。”
我彻底放任身体陷进沙发,将我最近的想法一股脑全倾泻给了诺亚。甚至有一瞬间,我幻想着,查拉作为怪物复活后,我怎么虐杀弗里斯克。
“托戈尔……托戈尔!”
我动了动,勉强收拢过于发散的思绪,视线回到诺亚身上。
“你……最近太累了。”诺亚担忧道,“今天早点休息,托戈亚,别被压力打倒了。”
“我们今晚在海船地毯上打地铺吧。”
我沉默地点点头。
*
真难得,一觉睡醒居然看到小花待在客厅的花盆里。明明我房间的花盆更舒适一些。
“看我干嘛。”小花嘟囔道,“醒了就快起来。”
我心情愉悦的去洗漱了。好的开始。
小花想和我出去玩,不带诺亚。诺亚简直要大发雷霆,但迅速克制住了——说是看在我和小花很久没一起玩的份上,放松一次对我的看管。
我亲亲诺亚的额头,在他几乎恼羞成怒的瞪视和灵魂的灼热中,让小花缠在我的胳膊上,出了门。
“喂,托戈尔……王子,我们去堆雪人。”小花说。
于是我们到了雪人扎堆的地方。由于雪镇只低不高的气温,那里还留着杉斯和帕派瑞斯以前堆的雪人。
“丑得要死。”小花对他们给我堆的雪人评价道,“这就是那两个骷髅做的雪人,圆的跟球一样,哪里都不像你。我一会儿堆的肯定更好看,更像你。”
我忍不住笑出来,心里明亮了许多。小花无暇顾及我有没有笑,他开始忙碌起来了。
我坐到一旁看着小花,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最后,他转过头,恼怒地嚷嚷:“蠢货,不要看我!懒死了!”
我遗憾的也开始动手,打算做小花和诺亚的雪人。他们两个都是小小的,相当可爱的体型,所以我很快就做好了其中一个。
小花装作不经意,偷偷瞄属于他的雪人,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我重重咳了一声,惊得小花勾倒了做了半天的“托戈尔”,雪撒了一地。
他生气了,说雪人堆好之前都不会理我。我正偷偷笑着,突然乐极生悲,不仅快完成的诺亚雪人被火烧了,旁边的小花雪人也被波及,烧化了一半。
我急忙远离雪人。小花紧张地看着我,应该在担心我背后捅刀。
突兀出现的暗色火焰闪烁着,不复以前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