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有你》富江女

12、第 12 章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深岛安排了三天作期末考试。

　　这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叶奻出门时多拿了一个保温瓶。

　　一红一篮。

　　红的是她的，蓝的是李子恒的。

　　李子恒昨天有顺口说过他考场的饮水机坏了，连热水都没有得喝。

　　其实这天热，大家都会选择凉水，很少人会在意这个细节。但李子恒就是个例外，他一年四季都喜欢喝热水。不仅如此，他还总让叶奻改掉喝冰水的习惯。

　　叶奻听多了，竟真的减少了喝冰水的频率。

　　她想着平时李子恒总给她买吃的，礼尚往来，她给他带个保温瓶，应该也不算突兀。所以昨晚放学她一回家，就到了店里挑保温瓶。

　　叶有才奇怪地问她：“瓶子丢了吗？”

　　“没有。”叶奻摇摇头，“给同学挑的。”

　　按叶奻的性子分析，叶有才直接就把同学性别定义到了“女”这一栏，他热情地建议道：“挑你那个吧，那个好用，而且现在你们这些孩子不都流行搞什么姐妹款吗？”

　　叶奻手一顿，含糊应声，然后拿了一个蓝色的同款，“那就这个吧。”

　　走出小区，李子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叶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保温瓶从包里拿了出来，“这个，给你。”

　　李子恒一愣，“给我的？”

　　“你不是说你考场那里没热水？”

　　李子恒脸上难得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接过保温瓶后还不敢相信：“学姐，真的是给我的？”

　　叶奻脸皮本来就薄，哪经得住他的反复询问，她故作不耐地说：“不要就给我。”

　　“要啊要啊。”李子恒把保温瓶抱在怀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叶奻想了想：“你还是先给我吧。”

　　李子恒这回索性把保温瓶藏到了身后，“学姐，你不能这样。”

　　“什么啊，”叶奻哭笑不得，“你考场没热水，瓶子里也没热水，我总得给你装了热水再给你吧。”

　　李子恒脸一热，温吞地把水瓶递过去，“好好对它。”

　　叶奻：“……”

　　干嘛那么幼稚啊？

　　“……知道了。”她说。

　　她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

　　期末考试过后，全校放假。

　　放学后，李子恒在老地方等到了独行的叶奻，他走过去：“学姐，今天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叶奻看他，“你考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超常发挥。”

　　叶奻好笑道：“你这都什么歪理。”

　　“我是说真的。”李子恒认真地说完，又顿了顿，“学姐，放假了。”

　　叶奻没接茬，李子恒就继续说：“放假的话，你要去哪里玩？”

　　“下学期高三，估计会去补习班。”

　　李子恒脱口而出：“那多无聊啊！”

　　叶奻扫来一记眼刀子，他又讪讪摸头笑道：“我的意思是，真有趣，我也要去。”

　　“扑哧。”叶奻没忍住，一下就笑出了声。

　　李子恒看痴了。叶奻很少会对他笑，就怕他得寸进尺。现在看到她对自己笑，李子恒觉得什么都值了。

　　眼睛那么弯，跟香蕉…啊不对，跟月牙一样。

　　“学姐，你笑着真好看。”

　　闻言，叶奻瞬间就收了笑容，李子恒立刻恢复正行，他把话题带回到起点，“学姐，过两天我生日，你陪我过吧。”

　　“你生日？”

　　李子恒点头：“七月十五号。”

　　叶奻的眸光闪了闪，她垂下头小声说：“看情况吧。”

　　李子恒一锤定音，“那就是答应了。”

　　叶奻无语地看他：“我可没说。”

　　“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李子恒眼睛亮亮的，“我觉得你肯定会陪我过生日。”

　　叶奻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太灼人，导致她的心脏如同化作了粉末，悉数融进一杯水里，被泡得软绵绵的，整杯水都是粉红色的。

　　她移开眼，点头幅度几乎看不到。

　　“知道了。”

　　……

　　七月十四号的晚上。

　　李子恒在房间里挑着明天要穿的衣服，他都想好了明日行程明天先带叶奻去吃饭，然后看电影，送她回家时再来个告白成功，这个生日就圆满了。

　　在一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牵学姐，抱学姐，亲学姐……越想越开心，李子恒把脸埋进刚拿出来的T恤里，笑得肩膀都在抖。

　　“恒恒啊，你手机亮了呀。”

　　外婆的喊声把李子恒的神唤回来，才想起吃饭时把手机搁在了外头。他走出去，脸上的笑意还没褪下去。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明天生日嘛。”李子恒边回外婆话边拿起手机，看到短信发件人来自叶奻，嘴角咧得更开了。

　　外婆笑他：“还是小孩子哦。”

　　可就在李子恒点开短信将内容看完后，他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李子恒，明天我要去B市看外公，不能陪你过生日了。”叶奻。

　　低气压蔓延太快，外婆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她歪着头看李子恒：“怎么又不高兴了？”

　　李子恒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因为明天生日啊。”

　　外婆：“……”

　　现在的小男生心思好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