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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PROVENAN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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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没有做梦，一觉到天明的日子对于Camille来讲，是自记事以来就求不得的美好境况。
这大概都归功于自己终于把那些记不起的梦境一股脑串联起来，并毫无芥蒂不顾后果的告知身边亲近的人之后还吃了一大碗自己下厨煮的葱油拌面。
昨晚的记忆除了两个只吃过美式中餐的阿美利卡疯狂嗦面的场景，大概就只剩下听到前世今生后的两个非东方人的反应。
“就是说你是龙？”这是一开始就对Camille有特殊能力接受良好的丁·我切死他在嗦面的途中偷闲问了一句。
“是前一段时间给你看的《西游记》里边的龙，不是你们这边吐火爱金子的龙。另外，我现在不是龙！”Camille心平气和给他解释，随手把自己碗里的两个太阳蛋夹给他一个。
“What the hell are you，CAT？”这是即使惊呆了但因为自己也有些超自然情况在并且知道Camille是个好姑娘所以只是语气上表现出了自己的难以置信的三·我切死他，手里的筷子却伸向了Camille碗里的另一个太阳蛋。
“现在是人！”Camille打开他的筷子，赶紧咬了一口被觊觎的溏心蛋。
死后转世大概会变回应龙。
这句话Camille没有说。
生前哪管身后事，转世后的自己，就不算自己了。
就像现在的她，并不是那个一条路走到黑痴情到献出一颗心的青阳公主。
“Morning，PRINCESS～”身边人长臂一搂，把Camille抱紧在怀里，眯着眼道了声早。
Camille失笑，抬头在他带了有些扎人的胡茬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心想：
青阳公主倒是不必，但只做这人的princess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深知道暴风雨前总是平静的。
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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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诡异。”Camille指着拍卖行正中的一副画作皱起了眉头。
穿着和服的日向纪久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赞同的点点头：“正如你所说。”接着微微侧身挡住了某个角落的照相机。
“不过，你怎么突然来这边了？”Camille盯着那副画出神，随口问了一句。
日向纪久看了眼她腕上可爱娇嫩的那条樱花手链，垂下眼眸，掩饰不住的遗憾从他遮掩良好的苦笑中透出来，开口却是一如既往的调笑:“再不出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大概都快忘了我姓什么了吧。”
Camille笑着给了他一肘，进而感叹道:“嘛，不过的确忘记了，日向纪久是个大画家来的。”
日向纪久穿着和服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结束时却像突然卡了壳的木偶一样盯着画里的人，不确定地呢喃出来一个名字:
“艾萨亚·莫钱特。”
“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画中的男主人，用一把直剃刀将妻子两个儿子以及收养的女儿割喉之后自杀。”日向纪久皱起眉头，“可，似乎，危险并不是他……”
Camille抓住了这个重点，着急忙慌就要拉着日向纪久离开与Dean和Sam汇合，却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亚裔画商挡住了去路。
“呀！日向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呐！”
认出这就是刚刚在拍他的人的日向纪久轻轻拂开Camille的手，递给她一个让她自己先走的眼神后，冷着脸与之交谈起来。
对半神完全放心的Camille迅速抽身离开，拦个计程车的功夫就从电话里给Dean简要复述了一遍日向纪久的发现，而后往当地的图书馆去。
当Winchester兄弟赶到时Camille已经在管理员的帮助下把关于艾萨亚·莫钱特一家当时的案件摆了一桌子。
Camille抬头正好对上两人的视线，眼睛一亮，猛的笑开，招招手让两人过来，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示意自己出去回个电话后，跟管理员说了几句交代好后才出了门。
电话自然是回的日向纪久，后者的和式庭院被几个醉汉闯了进去，借住在庭院的来美国旅游的几个修士太久没与平常人接触，推搡的力度没控制好，伤了人，他得回去处理一下。
又寒暄几句，嘱咐他注意跟警察打交道的方式后这才挂了电话。
正巧，Winchester家的兄弟俩一前一后拿着一张打印的图片走了出来。
“确实有问题？”Camille指了指那副画的照片复印件。
Dean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话里话外多少带了醋意：“省了很多功夫，亏得你那大画家。”
Sam无语的捂着酸倒的牙，把臭情侣甩在身后，心里不停碎碎念。
————
因为并不清楚单纯的烧画能不能将事件结束，于是在烧画结束后的第二天在拍卖会确定情况时，Sam在懒得去敲情侣门拆散鸳鸯的清晨遇上了拍卖会老板的女儿Sarah。
美丽，大方，性感迷人。
友好交谈中即将互生情愫时，Sam看见了那副完好无损的画被工人搬出来。
强行压下惊讶，随口问了一句画能否出手转卖给他。
Sarah不明所以，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还是在Sam的puppy eyes技能中败下阵来，勉为其难以市场价转手给他。
那么问题来了，猎人有这么多钱吗？
答案肯定是没有的，所以Sam电话叫来了Camille刷卡。
辗转来回，时间就拖到了黄昏。
三人把画带回到汽车旅馆，端详半晌仍旧是一无所获，于是三人决定再去到翻看一下资料里有没有被他们漏下的细节。
“日向怎么了？”还没等拿起桌上散着的报纸，Camille就接到了日向纪久的电话。
“是那个女孩！我记起来了，是养女杀的所有人！”
周遭温度忽然降低，头顶的灯忽然闪起来。
Camille猛的看向那副画，果然画中女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电话仍旧畅通，情况还不算太糟，Camille连忙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打不开，看了一眼也发现情况不对的兄弟俩，冷静的对日向说：“日向，莫钱特一家都是火化，而且鬼魂并没有附身在画上的话，她还能在哪里？”
“洋娃娃！”Sam忽然想起来，“我记得有看到过父母会用小孩的头发做洋娃娃头发的传言！”
“日向！娃娃在墓地，靠你了！”Camille刚说完就被忽然动起来的桌子挤在墙角。
拿着剃刀的小姑娘阴森森笑着冲向无法动作的Camille，被Dean用刚刚找到的铁质灯架打散。
桌子失去控制力，Camille推开后灵巧的跳上桌面，有些后悔没能把那对她一点也不会用但是铁质的峨眉刺带上。
鬼魂再度出现，三人尽力周旋也是只能将她打散而无法真正伤害她，并且因为一次一次的受挫，鬼魂已经到达了极其愤怒的状态，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即便三人再默契，体力也即将消耗殆尽，几乎要倒下。
一个疏忽，剃刀离Dean的喉咙只有不到三指的距离时，鬼魂在火焰中彻底消失。
三人脱力的跪倒在地。
被甩出去很远的手机再度响起来。
离着最近的Dean接了起来。
“烧掉有用吗？”
“帮大忙了，谢谢你，日向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