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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SOMETHING WICKED ...

  •   铺天盖地的红,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

      是皇帝的唯一子嗣青阳公主容兰时招赘驸马的良辰吉日。

      坐在富士樱旁的青阳公主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手中豆柴的耳后,满腔的惋惜,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父皇说,驸马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可最优秀的男子尚公主后也会仕途无望,那男子苦读多年终于得以崭露锋芒却因我而折损,该是多绝望啊……”

      那时的公主并不想因为皇帝的一己私欲而完婚,可当她见到驸马其人后又难以抑制的沉浸其中。

      驸马温和谦逊不卑不亢模样俊俏,对公主也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让公主心里觉得他考取功名只为与她厮守一生。

      于是公主怜他爱他尊重他培养他相信他,皇帝有意立她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正言顺的女皇,那么她的驸马就不能只会读圣贤书。

      可后来,她爱到深处时才发现,原来她的驸马是有一个在他心中拥有绝对地位的表妹存在的。

      而她的驸马,为了他亲亲爱爱的表妹,在皇帝仍值壮年时,暗地里对公主用了药。

      一种会令人上瘾的麻沸散,日积月累后,会丧失痛觉。

      但驸马不知道,先皇后的出身便是医者,先皇后在世时青阳公主又是跟随在她左右不曾离开,公主怎么会尝不出来每次驸马送来的安神汤中的猫腻呢?

      但她没有提出来,甚至没有告知皇帝,她只在喝头一天时问过一次:“驸马送来的是什么?”

      “一些安神补气血的汤剂。”

      青阳公主见他一脸坦然,苦笑着点头,抬头一饮而尽。

      往常都会笑着将碗放在驸马手中并赋予其一个娇羞的吻,这次,青阳只是愣愣的看了一会汤碗,而后随手放在一边,抬步走到富士樱旁,完全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倚着树干席地而坐,抬头看天。

      一边小憩的豆柴闻到熟悉的味道,乖巧的爬到已经有些困意的青阳的怀中。

      青阳知道驸马在看着她,但她已经开始觉得爱上这样的人有些恶心了。

      四十九天。

      时机已到。

      青阳也已经查到驸马的动机。

      他的表妹自小就患有心疾,医者乏术,有一术士言说,除非以凤心以换之。

      传说中的凤无迹可寻,但普天之下,大概只有一人称得上真凤。

      青阳公主自嘲的看着面前最后一碗汤药,难怪她的驸马即使仕途无望仍旧那般欣喜,他的确只为她而来。

      青阳公主抬头看向驸马,她已经许久不曾这般认真的看过他了:“驸马,你会后悔么?”

      “兰时怎么突然唤我驸马?”

      容兰时看着他的嘴脸,为仍旧心动不已的自己恶心,于是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驸马的眉眼:“你永远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着宫人将驸马押在富士樱旁,自己闭上殿门,屋里只留了一直跟着她的宫女。

      她将写给皇帝满都是不要追究的遗书塞到宫女手中,早就失去痛觉的公主捏了捏她无法出声制止她的小哑巴的脸:“将我一会递给你的东西交给驸马,将这里一把火烧了,将信送给我父皇,最重要的,别跟着我犯傻。”

      宫女哭着抱着她,不愿她孤身一身进里屋,但毕竟君臣有别,公主一开口,她只能跪伏在外间,任公主落下幕帘。

      紧接着,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很快,公主血淋淋的手无力地拿了一个渗血的小包袱递出来,没等后者接过便没了生息。

      宫女无声的哭喊着,连掀开帘子看一眼主子的勇气都没有,只没头苍蝇一样把信往包袱里一塞,开门,匆忙放到驸马手上,打手势让宫人带驸马离开公主殿,推搡间连包袱撞在富士樱上宫女也没注意,只迅速的将公主有意空出来的公主殿门关死。

      她只是追随主子,没有犯傻。

      滔天火光,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常。

      ————

      Camille终于惊醒,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醒了怎么不叫我?”听见声音的Dean转过身来,发现她状态不对时立即坐到她身边,晃了晃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的人,焦急且关心的喊她,“CAMILLE!”

      Camille这才从漫天火光中缓过神来,拨云见日看见了焦急万分的Dean,空洞了千百年的心猛的落回原地,进而茁壮跳动起来。

      好似干涸了几个世纪的眼睛忽然盈满泪水,Camille扑进Dean怀中放声大哭,像是那一世无处诉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生找到靠山倾盆似的涌了出来。

      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Dean抱着怀里崩溃到几乎昏过去的Camille,除了心疼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心思去想旁的任何事情。

      ————

      天帝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人界的法印的动荡,他甚至知晓具体方位。

      可偏生他去不得,那里有人不愿见他,故而他连下界都不敢,生怕恼了那人,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只能继续像一只傀儡,白日里兢兢业业做他的天帝,夜里也不敢纵容自己梦见她。

      独坐高堂的天帝看着眼前的虚空,蓦地起身,下定决心般,回去翻他母亲已经禁止他再翻动的《梦驼经》去。

      人界并不知天界的事,故而林晟笙心无旁骛的指挥着几个义子在这一块荒无人烟的空地上画陷阱,手中复健一样挥舞着一把没有刀鞘的骨刃。

      最后一笔落下,林晟笙化了个结界保护其几人,不远处忽然传来嘶吼声,林晟笙轻巧挽了个剑花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笑:“来了。”

      “尼桑,烛九阴的骨头能杀了饕餮么?”SAKULA揪了揪无门的袖子,轻生问道。

      无门捻着十八子笑着离他近些,像是没睡醒一样的黏黏糊糊回他:“母亲靠的不是骨刃。”

      像往常一样只说一半,急得结界里的几个弟弟都抓耳挠腮,唯独那只好不容易取得林晟笙原谅回归人行的狐狸仔丝毫没有好奇。

      嘶吼声近,庞然大物现身。

      林晟笙剑指抵在下唇,咒语轻念,周身白光乍现,方外盔甲覆之:“好久不见,老东西。”

      回答她的是一声裹挟着腥风血雨的怒吼。

      片刻,百余回合。

      “你瞧,老东西,烛九阴的骨头可断不了,不过时间问题,你必死。”林晟笙拄着骨刃单膝跪着恢复体力,身上添了不少伤痕,却未有一处致命。

      为了不扰乱世人而设的结界此刻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碎成粉末,林晟笙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腥甜,林晟笙看着强弩之末的饕餮慢慢站起来,稳了稳神魂,提起骨刃指向它。

      饕餮苟延残喘着动了动却未能向前行进一步,索性也不再动弹,只轻蔑笑着:“杀了我,这万物能受得住?”

      林晟笙却忽然笑了,从骨刃柄上取出一只流光溢彩的小酒盅:“没想着让你死在这里。”话音刚落,酒盅变大,刚反应过来的饕餮因为体力不支未能招架便被吸入其中,“你这成身的毒,还是在这酒盅里化了去更好。”

      “怪不得母亲会原谅你,”看明白其中情况的KAZU撇撇嘴,不置可否,“亏你能想出用酒仙随手幻化出的十日醉来泡这鬼东西。”

      “酒仙夸下海口说这酒盅内有取之不竭的酒且这酒还可解百毒,解解毒再把它扔给老君去炼丹应当能成点气候。”狐狸仔笑起来,又回到他之前游戏人间的模样,先于其他五人出了林晟笙为他们保护极好的结界。

      ————

      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下,Dean与Sam两人杀了那个吸血鬼女巫,刚坐进车里,前者就马不停蹄往回赶,连Sam都少见的没有多做评价。

      毕竟失态成那样的Cat很不寻常。

      也,很令人忧心。

      紧赶慢赶甚至闯了几个红灯的两人一回去就看到本应该在屋里熟睡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Camille又元气满满的抱着一杯热可可坐在门口等他俩。

      见他俩一出现,她慢吞吞站起身,笑嘻嘻:“欢迎回来。”

      没等Dean关心的话语说出口,Camille又继续说道:“故事有一点点长,不如,边吃边聊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SOMETHING WI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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