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c在路上

7、第七章

　　黑崎一护

　　如果向游子献殷勤的那小子说得没错的话，这儿应该就是中央四十六室。

　　但从门缝底下流出的鲜红又是怎么回事!

　　我推开门，反正本来也已经豁出去了，那小子的警告就当没听见吧，大不了报完仇就不当死神了，回去陪妹妹去，将来见不着白哉就…

　　阿呸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白哉！

　　旁边有道类似穿界门的玩意儿，不管他，四十六室的人不会逃到现世去了吧，我移回目光。这时候门已经完全敞开了，我看了一眼，然后揉揉眼睛，再看，再揉揉眼睛，我知道自己不是沙眼，可我还是希望自己看错了。

　　我瞪着全部死在桌子上的四十六个老头，觉得刚刚暴涨的灵压现在全憋了回去，白崎的斩月的还有我自己的灵压翻着搅着叫嚣着想要冲出来，心里烧得特难受。

　　不知道这边管事儿的是灵王不是，反正我知道所有的神好像都存心和我过不去，不把我弄得灰头土脸就不甘心，现世还是静灵庭，在哪边都没什么分别。

　　都是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无力。

　　我在现世的时候救不了一个小女孩，结果当上了死神也救不了自己的感情，现在到了静灵庭好像挺厉害，可我连我爸的仇都不能亲手报。我要那么多力量有什么用！我连我爸都保护不了，我他妈的纯粹就是一棋子，结果还被人利用得欢天喜地。

　　“王阿，让我出来，我会宣泄你所有的怒气与无奈。”那声音可能是我，当然更合理的话应该是白崎，不过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有点累，想躺那儿什么都不干，他要出来就让他出来吧，就失去了这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崎一护。”这冰得快掉渣儿的声音又是谁？不过，还挺好听的…

　　* * *

　　朽木白哉

　　他听到我的叫声而回头，我们的眼睛又一次相对：这男孩曾经毫无杂质的眼白已沉淀成毫无杂色的暗黑，瞳孔虽是金色，可那金色折射得不是太阳，而是阴沉的雨光。

　　毫无疑问今天是晴天，当然那雨光只是我的错觉。

　　可胸口的疼痛不是。

　　我低头望向自己的伤口，血在死霸装上洇开来，红色在黑色的背景下并不明显，可传家之宝并非如此，幸亏家里还有9条备用。

　　我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气息：“这些人是山本杀的，他同样隐瞒了虚圈已经覆灭这一真实情报，罪无可恕，我以四大家族首长身份已将其处决。”很好，遵从祖父的教导，无论面对任何人说话的气息都不可紊乱，要有尊严。

　　然后我睁开眼睛。

　　黑色的斩月穿透了我的咽喉，和山本的灼烧全身皮肤的流刃相比，斩月的刀锋只是很小的一点，可我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在再一次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黑色的灵压盘旋缠绕，而我二人在其之中。

　　“朽木先生的灵压还没有完全恢复，可一定要小心哟~~~”依然是那叛逃尸魂界的浦原的声音。他也许对传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偏执，不然为何在现世依旧脚蹬木屐？

　　“无妨，黑崎一护的下落如何？”那四个字依旧不受我控制，在我想收回之前它们已经从我嘴中跳出。然后我看到那叛逃者眼中闪烁的光，那光芒有些熟悉，应该和他看到我同绯真一起散步时的目光相同。

　　“黑崎先生现在正在上课，他学习真不错，京都大学非常出名，连我这种杂货店老板都听说过，不过…”

　　我发动瞬步准备离去。

　　“他的灵压已经彻底消失了。”

　　身体果然尚未完全恢复，不然以我的瞬步速度不应听见最后那句话。

　　“你的义骸在何处？”我的推理能力非常出色，我为自己骄傲.

　　“我们这家小杂货店可没有能盛下您这么大灵压的义骸哟~~”他应该庆幸用扇子挡住了表情，不然我可能无法控制自己。

　　几日后我为尸魂界再一次离开，只是这次没有黑崎一护。静灵庭内已基本恢复平静，在我拒绝之后总队长一职由更木剑八和浮竹十四郎共同担任，也许尸魂界在有所变化，很难评价这变化是正面或是负面，总之我并不在意。

　　我现在在意的是黑崎一护，无论这一想法有多么荒谬，它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那男孩一天天长大后结了婚，他同家人的关系非常和睦，隔一段时间会带着那个叫织姬的女人去拜访自己的妹妹妹夫，但他直至被露琦亚送来尸魂界之时都未生子。

　　露琦亚在和我诉说这一切时表情丰富满面红潮，我无法忽略她眸中的亮光因为我依旧承认她是我妹妹这一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但当我看到那男孩的灵压如同火苗般出现在流魂街第71区时，我内心的感觉难以用任何一首莎士比亚来形容，也许圣经更为恰当，当然希伯来人和英国人的智慧与此毫无关系。

　　那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文艺成分。

　　神说，要有光。

　　然后世界就被改变，我相信在这光的照耀下有些事实依旧可以被改变，而另一些将亘古长存。

　　黑崎一护就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