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20、第二十章 兄弟重逢

　　走在洛阳的集市上，何七七发挥女人的购物天性，选了一套更值钱的行头。
　　没有长裙曳地的温婉妖娆，短衫加长靴，何七七依旧喜欢穿金戴银，庸俗得一塌糊涂。
　　金丝织就的衣衫还是洛阳的绣品有看相，何七七选来选去挑了件滚着大红色牡丹花边的款式高高兴兴地穿起来，连长靴也忍不住让人家买一送一地给绣上了大朵的牡丹。
　　还不够，加两个紫金铃铛摆摆阔气，招摇过市也未尝不可。
　　口袋不能不要，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湘鬼送她的珍珠挂件还在脖子上，干脆配了个珍珠口袋挂到腰间，省得彼此寂寞。
　　金莫笑的那块石头不能当腰牌挂，索性装到脖子上的珍珠挂件里，大小正合适。
　　“不知道金莫笑会在哪个地方落脚……”好不容易把二十万两银子花完，极度无聊的何七七现在需要有个可以收留自己的朋友出现在身旁，“难道是被官府拉去问话了？”
　　“你在干什么呢？”绿珠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猛拍何七七的肩膀。
　　“吓死我了！”何七七发现绿珠单独前来会面，不由问道：“那只讨厌的蝎子呢？”
　　“原本是一起逃出来的，可她在路上改变主意，突然决定不来了。”绿珠想不大明白，反正紫陌怎么样也比何七七和自己强许多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真是只奇怪的蝎子，搞不好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来，八成是怕我找她麻烦！”
　　“说不定她真是去找她的干妈了？你别这么小气嘛！”
　　“嘘！小声点！”正说得起劲的何七七突然压低声音，打量起周围的人群，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看到一头猪的，怎么不见了？……”
　　“你看到什么了？”绿珠也跟着何七七一起紧张起来。
　　“我等会再跟你解释。”何七七拉起绿珠向最近的裁缝铺子跑去。
　　“到底怎么了？”绿珠跟着何七七一头扎进裁缝铺子密密麻麻的“衣”丛中。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何七七在隔着衣服观察门外的动静，边看边对绿珠说：“你到底想不想找到那个偷猎魂珠的妖怪？”
　　“当然想了，我跟你来洛阳就是为了这件事。”绿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那你就什么都别问，只管照我说的做。”何七七继续说：“你马上变成我的模样，待会我一推衣架，你就跑。如果被抓住了，就跟着抓你的妖怪回去见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就是你要找的蝙蝠怪。”
　　“我总觉得这样……”绿珠似乎有种被何七七出卖的感觉。
　　“别可是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何七七觉得自己虽然有点利用绿珠的嫌疑，但总算帮她完成了任务，所以功过相抵，心中顿时坦荡起来。
　　“好！我就信你一次。”绿珠为了婆婆的任务决定冒险一试。
　　两只狐狸在花花绿绿的衣丛中穿行了好一阵子，才决定自己正确的藏身之所。
　　这时，阿金已经追着何七七跑进裁缝铺子，面对满屋的衣服，他只能走到衣架旁边一格一格地仔细搜寻。
　　“准备好！”何七七盯着阿金越来越近的身影，低声提醒绿珠刚才的计划。
　　何七七使劲地推倒面前的衣架，十几排衣架整齐地倒下去，一个接一个地砸在阿金身上。
　　绿珠应声而逃！
　　不费多少工夫便爬出来的阿金立刻拔腿朝绿珠追去，何七七则躲在衣架底下捂嘴偷笑。
　　阿金早把湘鬼的“暗中保护”忘到脑后，飞快地抓住“何七七”道：“跟我回去见主人！”

　　“今天这只狐狸怎么了？”阿金看着老实跟在自己身后准备回去见湘鬼的“何七七”，不停地嘀咕：“我这样抓她吼她，居然都没有半句怨言，实在是太奇怪了。”
　　“主人，我把何七七给带回来了。”走进湘鬼在洛阳的宅院，阿金把“何七七”安排在一间收拾干净的房中，接着就来向湘鬼报告自己完成任务的情况。
　　“她肯来见我吗？”湘鬼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我把她抓回来了！”阿金对自己这次的战果非常满意。
　　“你能抓到她？”湘鬼根本不相信何七七会被阿金抓住，起身随阿金到房中一探究竟。
　　推开房门，湘鬼看到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何七七：纵然穿金戴银的样子俗气得很，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出的却是娇柔的神情，不用开口，所有的温柔就已经尽收眼底了。
　　“你究竟是谁？”湘鬼厉声问道。
　　“我乃齐眉山黑狐婆婆坐下弟子——绿珠，受师父之命特来拜见。”绿珠转身变回原样，对着湘鬼深深作揖。
　　“怎么会这样？何七七呢？”阿金这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何七七骗得很惨了。
　　“黑狐婆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湘鬼一见到绿珠的脸便明白她的身份，魔界圣兽的绝世容颜即使轮回多少次都丝毫没有改变。
　　“婆婆让我听从您的吩咐。”
　　“好，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明日我让阿金送你去白州，等一个叫石崇的男人带你回洛阳。”湘鬼结束了与绿珠的简短对话，退出门外。
　　“主人，她会不会是……”阿金听到绿珠的来历也开始明白她的重要身份了。
　　“她正是我们要找的五千年转生一次的魔界圣兽——金毛狼棕狐。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跟着七七了，过几天洛阳首富石崇就要奉皇命出京，途中会经过白州，你要监视他的行动，随时回来禀报。”湘鬼对何七七的安全并不担心，无非是多放她玩闹些日子罢了。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绿珠，她的真实身份？”
　　“现在的她还在仙魔之间徘徊，”湘鬼寻思了片刻，说：“在我们未将她引入魔道之前，还是对她隐瞒真相为好。”

　　今晚的夜色真美，银白色的月光下娇艳的牡丹竞相开放，仿佛是待嫁的美人借着月下徘徊的身影问上天要一份美满的爱情，那爱情一定要像这怒放的牡丹花一样，让自己饱满、丰盛、又不失柔媚和娇羞。
　　绿珠坐在庭院茂盛的牡丹花丛旁边忐忑不安，为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夜不能眠。
　　明日起程去白州，等一个叫石崇的男子带自己回家。
　　那种等待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明明是狐妖，却没有练就一身媚骨，空空留下些温婉惹谁来怜？个中心情如何收捡？再不然，遇到个不懂温柔的男人又该如何面对？……婆婆啊婆婆，你让我这学艺平平的妖精下山如何为祸人间？怕只怕祸人未成反而害己呀！
　　“主人不是吩咐你准备明日去白州吗？怎么还在这里赏月呢？”一名男子轻佻的声音，从绿珠身后的走廊传来。
　　“谁？”绿珠猛然回头，幽暗的走廊里，一个修长的身影斜倚在栏杆上，正用一双邪魅的眼睛打量着自己。
　　“你真美啊！”那人走出阴影，无边夜色中顿时闪现出一抹呛人的血红，红得触目惊心，红得让人不寒而栗！偏偏他的神情不带丝毫攻击性，只是满眼的轻佻暧昧让人浑身不自在。
　　“别碰我！”绿珠拍开那男人朝自己腰间伸来的色手，大声警告道：“不想死就快滚！”
　　那男子毫不理会她的警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暧昧地问：“你想让我怎么死呢？”
　　黑暗中寒光一闪，一柄利剑架到了红衣男子的脖子上。
　　“把你的手拿开。”湘鬼在一旁开口说话了，语气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好久不见了，慑夜。”那名男子轻轻地放开挣扎的绿珠，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你是谁？”湘鬼示意绿珠离开后，仔细打量着这个浑身正气邪气混杂一团的男人。
　　“你的老朋友啊！”红衣男子大摇大摆地从湘鬼的剑下走出来，坐回栏杆，悠闲地看他。
　　“老朋友？”湘鬼更加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几千年没见面就把我忘了。”红衣男子伸伸懒腰说：“你的老朋友里最好色的那个。”
　　“血夜？你是血夜！”湘鬼收起剑，冲着他兴奋地喊道：“原来你没死啊！”
　　“你记住我什么不好，偏偏把我这好色的毛病记得这么牢。”血夜叹了口气说：“我死了，幸好投胎前没喝下那碗孟婆汤，不然我们兄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逢了。”
　　“你竟然没喝孟婆汤？真不愧是五魔将里最聪明的，那他们几个呢？”湘鬼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同伴，话变得出奇地多。
　　“那些神仙就是想分化我们，所以才让我投胎做了泰山之神的儿子，哪料到我根本没喝那碗孟婆汤！”血夜愤恨地说：“只是他们几个都喝了，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再聚到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找到他们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也不用那么绝望，至少我知道猎夜的下落。”血夜得意地说：“她在我前面投胎，所以我记了下来，她就是只名叫紫陌的蝎子精，跟你的绿珠何七七一块到了洛阳。我也是跟着她们才找到你的。”
　　“原来是她！”湘鬼想起藏春阁的另一个女子，顿时有种错过机会的懊恼。
　　“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找到她，倒是那个何七七……”血夜看了一眼湘鬼，所有的紧张被他尽收眼底。
　　“七七怎么了？”
　　“她好像跟一个半仙混在一起有好些日子了……”血夜对泰山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
　　“她没什么事吧？”湘鬼更关心何七七的安危。
　　“你怎么了？”血夜突然正色道：“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慑夜到哪里去了？居然为了一只小小的狐妖慌张成这样！哪里像我们五魔将的大哥？”
　　湘鬼收拾起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我明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样最好。”血夜没能在湘鬼的眼神中读出丝毫的悔恨，很是失望。
　　“明天还要送绿珠去白州，今天就早点休息，明天要上路了。”说完湘鬼转身离去。
　　“我决不能让他这样下去！”血夜望着湘鬼渐渐模糊的身影，眼中流露出骇人的杀机……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稿约要赶，所以我对大家写的留言无法及时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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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原谅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