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2风起长林】长林家的老幺》然燃

19、东海

　　“愁云涧？！我说他怎么这两天没找我呢，和指着不在金陵了。”穆澈去济风堂找未来二嫂林奚处复查，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林奚一脸平静的反问道：“难道他没告诉你吗？！”穆澈听见没有多想，一脸不开心的答道：“他要是告诉我了，我还能在这里傻兮兮的？看着我的脸，这是第一次知道信息的样子！”
　　林奚见了，瞪着眼睛疑惑的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这可不像那个知天下事的碧血阁阁主。”穆澈挫败的噘嘴道：“所以说，我现在来到金陵，消息反而闭塞了。”看看这里，动动那里，穆澈随意的无思状态游离着。而林奚见了，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捣鼓自己的药材。就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穆澈突然秒悟。
　　瞬间转回到林奚面前，穆澈的动作把林奚吓了一跳，但是却是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怎么了？”林奚觉得林家的血统真是高贵，想必这位也是懂了。果然，穆澈严肃的问道：“告诉我除了什么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愁云涧，这个地方可都是悬崖峭壁，平旌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那个地方。”林奚听了，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悠悠的答道：“果然，不论是长林王府还是你的手下，都刻意的隐瞒了这件事情。”
　　说着，林奚率先坐在了茶座边，然后自顾自的开始倒茶。穆澈的聪明自然知道林奚这是有话要说，于是也老老实实的与其对坐。林奚继续倒茶，一边吩咐道：“麻烦关下门窗。”穆澈心里一惊，这是有秘密要说，表面不露声色，但是心里一个咯噔。这是多年训练的结果，处事不惊，一个杀手和领导必备的课程之一。
　　没有起身，穆澈只是一挥衣袖，所有的门窗全部自动关闭。这一手倒是让林奚停了下来，看看门窗，再看看穆澈，答道：“这倒是符合琅琊高手榜第二的名号，这一手比平旌强多了。”穆澈听了，只是接过林奚端过来的茶杯，随意的说道：“我只是懒。”随后，开始抿茶，等待着林奚的开口。林奚此时也是刚刚倒完自己的茶，也是喝了起来。
　　好在没让穆澈久等，林奚就放下了茶杯，开口道：“春节前，我去长林王府替世子复查。经过蒙姐姐的房间时，发现她妆盒不对。然后在之后的一次机会，把妆盒要了过来。后来找到了里面不该有的东西。”“是什么？”穆澈问道。林奚没有隐瞒：“东海的朱胶。”没有出声，穆澈回忆了一下，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极寒之物？”
　　挑了挑眉，林奚惊讶的反问道：“你居然知道？！”穆澈点了点头：“我们组织有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杀人有帮助的那种。这个东西极寒，如果没猜错的话，对寒性体质有害处。如果是大嫂的话~，……难道说，会对子嗣……？！”林奚彻底服了：“你没有成为医者，真是可惜了。”“果然，还有什么具体的信息没？”穆澈还是关系家人的，对这句恭维完全没放在心里。
　　林奚也不深究，继续解释道：“这个妆盒在蒙姐姐那里有了七八年了，蒙姐姐确实是深受其害，导致此时也没有怀孕。这两天经过研究，我认为还有挽救措施，于是让平旌去愁云涧采药去了。”“这事儿还有谁知道？”穆澈对保密工作心里点赞，居然自己都不知道。林奚答道：“除了我和平旌以外，还有世子，现在还有你。至于你的碧血阁是否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关心自己的人，穆澈分析道：“所以说，连大嫂都不知道，看来你还没有把握能够治好，是不是要等药材找齐了配好后再做决定？”林奚喝了口茶，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穆澈心里清楚：“需要我做什么吗？”林奚听了，摇了摇头：“药材基本上都能找到，找不到的从其他分部调，而其他的就是差平旌的那味了。我想，要是说帮忙的话，估计调查这种事情还是你在行。”
　　是啊，林奚说的对，他此时除了调查，别的忙确实也帮不上。穆澈叹了口气：“哎，既然大哥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我，就说明，他要亲自做这件事。他这是气急了！算了，回头我问问他，看看他的意思吧。谢谢你了，二嫂。”林奚看见恢复调皮状态的穆澈，反问道：“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急？”穆澈笑道：“首先，从东海朱胶的来源查看，东海人是最有嫌疑的；其次，我们这边东海人不多，而在皇室的，除了已故的一个淑妃外，目前是有一位。”
　　林奚听着分析，疑惑的问道：“你已经有了目标？！”穆澈点了点头：“没有证据，只是通过线索分析罢了。莱阳侯当年的案子你不知道，是长林王亲自办理的。莱阳侯当时被判斩立决，而莱阳夫人有了报复的理由。而且妆盒，是女人的东西，对这种东西下手，我不觉得会是男人。”林奚听着分析，对穆澈的脑子赞叹不已。
　　事情在济风堂就告了一个段落，穆澈之后并没有再去长林王府，也以身体不适推辞了新年皇宫里的喜宴，对于这个乌烟瘴气的政治中心，穆澈打心里不喜欢。“还是我们穆宅好啊！”看着宅子里张灯结彩的，穆澈会心的说道。下人听了，乐呵呵的说道：“往年宅子里没什么人，也就从简了。今年不一样，阁主你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下人侍卫的，热闹起来，这节日的气氛也就跟着起来了。”
　　大年初一，穆宅迎来了不是客人的客人——长林王携全家到这里做客。“您怎么过来了？！”穆澈得知来人已经到了大门口后，立刻奔了过来。萧庭生见到穆澈活蹦乱跳的，没好气的说道：“大过年的，在这里装病，害的为父还要亲自过来。”原来如此，这是父亲担心自己生病，过来探病顺便过节的。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穆澈道歉道：“真是抱歉，许是在琅琊阁呆惯了，不喜欢热闹。而且这里条条框框的，还要小心这小心那，而且嫂子……”
　　刚刚提到嫂子，萧平章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穆澈想说的话。穆澈怎么能不知道，和指着还没说呢，于是改口道：“嫂子过年时最累的，又要布置庭院，又要做饭的，我就不想她累着。”转弯成功，蒙浅雪一听，笑了：“真是客气，我哪有那么累？！庭院是周管家带人布置的，年夜饭他们都去皇宫了，就我一个。”
　　好吧，确实是闲的。穆澈说道：“先别都站着了，快进屋吧。话说父王和大哥大嫂，你们都是第一次来吧，平旌，帮我代理一下向导，介绍下呗。”“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自己介绍？！”平旌不情愿了，明明是你的宅子，为什么是我介绍。话说，我还没有自己的宅邸呢，宝宝不开心！看着一噘嘴的萧平旌，严父萧庭生呵斥道：“澈儿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净自己过来玩，都不愿意和我们说说嘛？！”
　　萧平旌心里收到了一万点伤害：为什么以前大哥优秀，父王就一个劲的吼我。现在有了弟弟，为什么还是那边偏心，对我变本加厉了？！想归想，萧平旌这个孝子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是，请父王、大哥大嫂随我来！”萧平旌的专业让人惊叹，果然，父王这是在暗中培养儿子呢。穆澈冲萧平章笑着点了点头，二人心知肚明。
　　所以说，还是家人在一起最幸福。而幸福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天就这样愉快的过去了，这让孤独惯了的穆澈感受到了少有的家庭温暖。他也带着这份幸福，弯着嘴角睡过去了。而这个节，也在拜访与被拜访中，穆澈的劳累中，度过去了。“你真不陪我去吗？”这天，穆澈再次被萧平旌问道。这会，东海朱胶事件已经水落石出。
　　此时，萧元启的母亲被判了死刑，而他本人也被软禁在府中。萧平旌作为萧元启的好友，打算再去看看他。穆澈一脸由于的看向平旌，不知道是该去还是不去。而不去的话，该如何婉拒。萧平旌怎么能不懂对方，于是立刻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强迫你的，毕竟他母亲……”说着，挥了挥衣袖，不留下任何痕迹的独自走了。
　　见对方真走了，穆澈叹了口气，自己默默的再次走进了那个上次遇见段桐舟的荒废的偏远小院。没有任何动作，穆澈负手而立在庭院中央，开口道：“当初，我就是在这里和段桐舟相遇的。而今日，还是此地，能见到琅琊高手榜第一的墨淄侯，真是荣幸。”说完，一个中年挺拔的健硕男子出现在阴影里：“不愧是碧血阁阁主，琅琊高手榜第二的人物，居然能发现我。”
　　仍然没有看对方，穆澈笑道：“你知道吗，蔺爷爷，也就是琅琊阁阁主告诉我，如果有个琅琊轻功榜，你不如我！”“哼，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墨淄侯对穆澈的迎客方式极不满意。穆澈转身，冲着对方笑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不想和你打架，至少现在是这样。如果您找我是为了比武，那就抱歉了。”墨淄侯听完，反而不着急了：“如果我就是找你比武的呢？要知道，第一和第二的比试，机会不多。”
　　穆澈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来比武的，时机不对。我们的比试必定招到巡防营和长林王府的注意，对你不利。”“不愧是碧血阁阁主，分析透彻。”墨淄侯对这个小伙子打心眼里赞叹不已，如果穆澈是自己人就好了。墨淄侯接着承认道：“其实，我就是办完事，听说琅琊高手榜第二的人物住在这里，就好奇的过来看看。”
　　穆澈想了想，说道：“好，既然是来了，就是客。我在这里就给您个警告和建议。”墨淄侯听了，没有作声，算是洗耳恭听了。穆澈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侯爷，对，我知道墨淄侯只是个称呼。侯爷是东海的皇室，虽然暂时没有夺权的意思，但是将来就不好说了。我的警告是：您做您的东海之皇，可千万别打我们大梁的主意。要是被我知道了，我想，我回去找您的。”
　　“威胁完了，建议呢？”墨淄侯在忍。穆澈继续说道：“濮阳缨有自己的主意，此人心机很深。他会利用我们两国，坐收渔翁之利。”听到这里，墨淄侯已经走近穆澈，并且利剑出鞘一部分，黑色的剑锋清晰可见。只听墨淄侯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找过了濮阳缨，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穆澈见了，没有任何变化：“此时此地你不能动手，刚刚我说过了。而且，既然知道了动向，是敌是友我要弄清楚了才动手。侯爷，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许是穆澈的理由充分，也许是语气真诚，反正，墨淄侯收回利剑，再次慢慢退回到阴影处。穆澈其实心里是送了一口气的，冬天本就对他身体不好，而墨淄侯与段桐舟恰恰相反，与段桐舟的火一样，墨淄侯的剑出自东海，阴气极重，此时完全是天时地利。看着对方打算离开了，穆澈最后说道：“希望侯爷还是尽快离开大梁，如果您长期呆在这里，我们都不方便。”
　　背对着穆澈，墨淄侯停顿了一下，接着一个闪身，瞬间消失了。看着这个轻功，穆澈也是赞叹不已。虽然没有比试过，但是轻功应该不比他差多少，甚至是差不多的。压力骤减下，穆澈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不愧是琅琊高手榜第一，气场就是强，对此，穆澈还是不能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穆澈紧皱眉头。北境还没完事，东镜也要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结果，第二天穆澈去长林王府后，就发现不对劲了。“什么，墨淄侯还不收手吗？！”听说半夜墨淄侯夜闯长林王府后，穆澈就一阵头大。平旌听了，反问道：“什么意思？”穆澈解释道：“昨天他来找过我。”“什么？！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叫我！”平旌一听急了。穆澈笑道：“时间是我把你轰走的时候，他在旁边。不叫你是因为，加上你也没用，反正他不会动手。”
　　萧平旌听了，傻傻的眨眼睛：“什么叫叫我没用？！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动手？”在一边听戏的萧平章替穆澈解释道：“叫你去，人家是琅琊高手榜第一的人物，你去有用？！而且阿澈的功夫也是第二的人物，不会吃亏。而他之所以不会动手，我想是因为这里是京城，他还不想招来巡防营或我们长林王府，这对他昨晚动手不利。”平旌虽然听懂了，但是作为哥哥，帮不上忙这个梗估计会耿耿于怀很久。
　　穆澈这时转移话题问道：“话说，你们知道他来的目的没？”平旌听了，分析道：“没有，但是，我想会不会是做实验，他的目的其实是皇宫？”“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大哥还是知会荀大哥一声，这几天加大布防为好。”穆澈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定论。于是，当天回到宅子的穆澈立刻进入了书房，开始写信。
　　而这封信，却是秘密的送到了乾天院。当濮阳缨拆开看完后，面无表情的立刻烧毁。濮阳缨的小徒弟见了，疑惑的问道：“师傅，穆宅那位在信里说了什么？”边上，段桐舟对濮阳缨更加了解，此时他是生气了。果然，濮阳缨悠悠的把信里的内容背了出来：“濮阳上师，虽然不知道您对长林王府的仇怨，但是，即使是墨淄侯这样的琅琊高手榜第一的人物，也无法撼动分毫。我说过，别试图招惹长林王府，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就不是信了，我会亲临！”
　　“这是污蔑，他没有证据，凭什么说墨淄侯是我们派去的？！”小徒弟听了，愤愤不平道。段桐舟当然明白，解释道：“要是有证据，此时你我就应该见到来信的本人了。”濮阳缨捋了捋头发，悠悠的开口：“一个荀飞盏就已经够头疼了，没想到，这个穆澈这么厉害。”段桐舟听了，问道：“那，我们的计划……”濮阳缨伸手阻止他继续说：“照常进行！我倒要看看这个碧血阁阁主有什么能耐。”
　　其实，穆澈还真没什么能耐，只是威胁威胁。他此时也没那个心思，拿着自己人送来的纸条，穆澈揉了揉太阳穴。采倩见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把纸条递给对方，穆澈懒得说话。采倩看完，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墨淄侯还没走，北燕使团也要过来了。怪不得少爷你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