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2风起长林】长林家的老幺》然燃

18、暗流涌动

　　这时，穆澈拿出了半块玉佩递给了太子：“这是我今日前来的原因。太子、皇后娘娘，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太子把玩了一会，开心的叹道：“好精致的玉佩。”“是啊，这似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皇后见了，也是附和。这时太子疑惑的问道：“咦，这个玉佩好像是半块。”穆澈听了，终于是可以接话了：“好眼力，另外一块在当今陛下那里。”
　　“什么？！在陛下那里？！”皇后左看看玉佩又看看穆澈，心想着不会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儿子啥的信物吧。好吧，穆澈之后的话倒是让皇后放下了心：“这半块是碧血阁的信物。”“碧血阁？那是什么？”没成人的萧元时天天呆在皇宫里，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于是，皇后立刻给自家儿子普及知识。然后接着看向穆澈：“所以说，碧血阁和皇室还有关系？！”
　　“聪明，不愧是皇后娘娘。碧血阁的一部分任务直接接陛下的旨意，这个就是旨意的信物。当陛下要我们暗杀某人或暗中护卫某人的时候，就会派人拿着另外一半过来对上。”穆澈解释道。萧元时叹道：“哇~！原来父皇还有这一手。”穆澈笑道：“所以说，这个信物是继承关系，既然陛下让我告知与你，也就是说，你这个太子之位坐的稳稳的。将来等你登基了，会从你父王那里接下他的那半块。”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心里美滋滋的，自家儿子上位，看来是迟早的事情了。萧元时玩弄着玉佩，皱着眉头：“有什么事情是要通过暗中做的？身为皇帝，也要搞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穆澈听了，严肃的答道：“元时，你还小，你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复杂和黑暗。现在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两点：明里，平旌是你可以完全依赖的人；暗里~”
　　啪啪，穆澈当着二人的面拍了几下手。这时，就有一个宫女走上前来，跪在了几人面前。这个人大概十七八岁，是宫里的老人了，所以当她走上前来的时候，萧元时和皇后都是认识的，”吃了一惊。萧元时惊讶的指着对方：“你？！”穆澈笑着介绍道：“她是我的姐妹，碧血阁的。几年前就来到宫里，安排在元时你这里。目的是为了暗中保护你，皇后娘娘，你还记得去年那次给元时投毒事件吗？”
　　皇后听了，怎么能忘记：“当然记得，幸亏当时有人及时阻止，要不元时可就~……对了，你这么一说，好像就是你阻止的。”穆澈笑道：“好了，娘娘你也承认了，我家姐妹立了大功，当时还有赏赐呢。今后元时你就把她带在身边吧，她的武功也不错。对了，这样说开了也好，如果您们二人信任我们，让她随时配飞刀吧。我们的武功要配飞刀才能发挥出作用，您放心吗？”
　　“既然这样，就带上吧。”皇后听了，心里半信半疑，但是对方确实是立了功的，再加上穆澈的身份，应该可以放心的。看着元时此时张着嘴巴，穆澈笑道：“别吃惊，皇室成员的保护工作，我们也是要接的。对了，回头我让娘娘你宫里的那位露个脸，以后好有个照应。”皇后听了，也是吃惊：“什么，连我宫里也有吗？！难道每个后宫都会配一个？！”
　　穆澈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多，还有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其他就是侍卫队里有，别的没了。要知道，这是陛下亲自点的，他可是很重视你们母子俩的。”都是高位人士，适当的拍拍马屁还是有效果的。该说的都说完了，穆澈拿回了玉佩，告辞道：“天色不早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就先回去了。下次平旌来的时候，我再一起过来请安。”
　　皇宫虽然大，但是天天囚禁在这里，让呆在琅琊阁自由惯了的穆澈不自在。看着夕阳西下，今天的时间也够长了，于是在对方同意下，请辞离开了皇宫。刚刚踏入穆宅，采倩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怎么去趟宫里这么长时间？”“陛下第一次见我，和我聊了半天。然后又去东宫请安，和他们交代了一下。怎么想我了？”穆澈解释完，不忘了调侃下采倩。
　　采倩撇了撇嘴：“不是我，想你的另有其人！”穆澈眉毛一挑：“哦，平旌来啦？在哪呢？！”说着就要急急匆匆的往里面去。采倩笑道：“公子你和那位真是亲近，我都没说是他，你怎么猜到的？”“那个家伙一天不见我就觉得缺点什么。”穆澈弯了弯嘴角，傲娇道。采倩笑道：“别找啦，人来了两趟，不见你，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被家里人喊回家吃饭了。”
　　看着穆澈明显的失望的样子，采倩逗乐了：“别这一副被抛弃的样子，人家有话带给你。”穆澈一听，眉毛一挑，立刻开心而期待着。看着这样的穆澈，采倩才觉得，这才是20岁应该有的样子，自家少爷压力大，身体不好，天天严肃的让人心疼。想着，采倩故作神秘的说道：“你说，我是告诉你呢，还是，不告诉你呢？！嘻嘻~”
　　被雷到了，穆澈觉得眼前飞过万批草泥马，但是表面上还是讨好道：“好采倩，你就告诉我吧。”采倩也是适可而止，说道：“好吧，他让我转告你，明早让你去长林王府，他带你去见他的好友。”“好友？萧元启吗？有意思，看看无妨。”穆澈一听，就猜到了。他的父亲干的这些个缺德事儿，萧平旌不知道，穆澈是门儿清，所以对他就每个好感。这次平旌带他去拜访，穆澈也是去看看，这个缺德玩意儿的儿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于是，当第二天穆澈跟着平旌进入莱阳侯府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萧平旌此时的目光都放在了多年不见的好友身上，没注意这边。而萧元启则是以为对方向来如此，毕竟是碧血阁阁主，于是也就礼貌有加的赔笑行礼。几人进入后终于是把莱阳侯府的人气提升了一大截，带来了些许人气。平旌穆澈二人向前来迎接的莱阳夫人行礼后，对方就把空间留下了年轻人，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看着离去的莱阳夫人的背影，穆澈皱了皱眉。他看看明明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怨恨与阴狠，这是他多年训练出来的结果，所以穆澈十分确定自己没看错。而且自家儿子和平旌也是没看出来的，穆澈想了想他的丈夫出事的原因，都是因为长林王，也就是平旌的父王，呃，当然还有自己的，所以也就明白了。本就对莱阳侯府的所有都没有好感，穆澈这时对此的想法更加确认。
　　“阿澈，怎么了？”平旌还是在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了穆澈的不对劲。被叫回了神，穆澈看着关心的面孔，笑着摇了摇头。穆澈不说话，并不意味着萧平旌不知道，他是有事瞒着的。虽然他仍然和很久不见的元启聊着天，但是时不时地撇着身边的人。这个动作就连元启都发现了，当然，萧元启本来心思就是细腻的。
　　终于是忍不住了，萧元启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平旌，我看穆澈今天不在状态，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听说他身子一向不是很好。”问得还算礼貌，萧元启适宜的把话题转到了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身上。平旌看了看身边的穆澈，又看了看时辰，于是做了决定：“我想他可能是累的，昨天在宫里呆了一天。”
　　“哦？是这样？陛下居然和他说了一天的话？”萧元启觉得这个穆澈真心不简单，能让陛下召见就很厉害了，还在皇宫戴了一整天，一定是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内幕。萧元启从此时开始，对穆澈这个人来了兴趣，而且也顺便记在了心里，将来的仕途之路想必可能还会与此人多多接触。不管萧元启的心理活动，平旌替对方解释道：“陛下问完了话，又去了元时那里。恰好碰上了皇后娘娘在，就又是一阵子耽搁。”
　　东宫？！果然，这个穆澈不简单。这是和未来皇帝做了什么事情吧。萧元启心里如是想着，表情上管理的很好，恍然大悟道：“哦，和宫里那些人接触了一天，确实是辛苦。”“是吧，你也有这个想法吧？！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去找元时，大哥说元时今年已经成人，要和以前区分开，要叫太子，还要懂礼数。说的我烦死了！”话痨平旌开启了模式，又说了一大会，之后才意识到，其实刚刚是要离开的，于是才拉着穆澈不好意思的匆匆离开。
　　回去的马车里，穆澈终于是开了金口：“你和莱阳小侯爷是如何认识的？”萧平旌听了一愣：“你是说元启？！我们年纪差不多，对了，他和你同岁。从小就在一起上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成为了好友。怎么了？不会是你吃醋了吧？！”穆澈顺着对方的话，反问道：“如果是，你会离他远点吗？”平旌听了，愣了愣，随后眨了眨眼睛：“不是，我们真的是朋友，和你的感情不一样的。你不至于吧？”
　　萧平旌这个实诚人，真的是当真了。穆澈见了，笑道：“并不是吃醋，只是我建议你，别和他走得太近。”萧平旌知道，对方看人很准，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很信任你，但是你至少也要给个说服我的理由吧？！要知道，我在帝都，就这么一个好友。”穆澈看着对方坚定而渴求的眼神，软了下来，问道：“你知道当年莱阳侯的事儿吗？”
　　“听说过一些，但是不甚清楚。就知道莱阳侯犯了事儿，被判了死罪。怎么，和这事儿有关？”萧平旌疑惑的问道。点了点头，穆澈坦白道：“这事儿是陛下派长林王亲自负责结案的，你是没看见刚刚莱阳夫人看你的眼神。”萧平旌还真没注意，没想到这算是世仇的关系：“可是，虽然是父王办的案子，但是也是秉公执法，犯不着他家对此耿耿于怀吧？”
　　于是，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除了萧平章的身世以外，穆澈把案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平旌。萧平旌听完，心里沉重。穆澈提醒道：“虽然这和元启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母亲那里，一定会灌输一些不好的想法。做最好的打算，萧元启对此不以为意，但是，这里是哪里？政治的中心！”“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这都懂。”萧平旌知道，将来只要有些嫌隙，此时的梗会离开变味。
　　萧平旌最后决定道：“我知道了，但是你毕竟接触的面都是阴暗的，还会有阳光的一面的。我打算试试，处理好我们的关系。”“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不要强迫我，我不想和他走得太近。”穆澈知道，萧平旌一向如此，心胸开阔，一般都向着好的一面看。萧平旌也是理解，毕竟眼前人和刚刚那个人同样怀着仇恨，刚刚不是说了吗，之所以他和母亲出事，也是对方的余党做的孽。
　　于是，日子还是照样过着。在帝都，因为萧平旌有着自己的狐朋狗友，于是也不像琅琊阁一样，天天缠着穆澈了。于是，有了自己的闲暇时间的人，对帝都的各个势力都已经了解了。这不，当他得知荀飞盏搜查了濮阳缨的乾天院未果后，立刻动身了。“真没想到，段桐舟居然是濮阳缨的人！”同行的采倩在马车里对刚刚得知的消息仍然惊诧不已。
　　没有说话，说实话，当探子告知他段桐舟暗访了乾天院的时候，也是始料未及。默默地逃出了一把藏在车座位底下的飞刀递给了采倩：“见机行事！”接过飞刀，采倩也默默的收好，毕竟段桐舟还在里面，能不打最好还是不打，毕竟对方的幽冥掌对少爷真的不好。看着穆澈自己也默默的收了一把放在身上，采倩才松了口气。
　　一路无话，当穆澈的马车来到乾天院的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迎接了。下了马车，看着一身红衣，分外妖娆的男子，穆澈就皱了皱眉。眼线众多，应对有佳，毫无破绽，不好对付。果然，一开口，濮阳缨就行礼道：“今儿个真是个好日子，荀大统领刚刚离开，就听说碧血阁阁主亲临，我这乾天院今天真是蓬荜生辉。”
　　面无表情，穆澈也是一个回礼：“不行自来，濮阳上师不要见怪。”“请！”一个动作，一个声音说明了对方自信。像一个游客一样，穆澈在解说员濮阳上师的带领下游览了一遍乾天院。除了来到内院，穆澈着重看了一眼井口以外。众人最终进入了丹炉边，那里濮阳缨支了个桌子，上面的茶具已经摆好，茶水也已经沸腾着。
　　二人坐下品茶，采倩立于一边。穆澈开门见山道：“让他出来吧，从荀大哥进来到现在，这么支撑着，即使是琅琊高手也吃不消。”濮阳缨听了，完全没有意外，示意自己的徒弟一声。不一会，随着那个徒弟的归来，带来了一个熟人。穆澈没有回头，只是挪了个地儿，说道：“堂堂琅琊高手榜第四的人物，居然还躲井里，大叔你可真丢人！”
　　段桐舟看了一眼濮阳缨，也坐在小桌边，端起了濮阳缨递过去的茶水喝了起来。穆澈见了，笑道：“看来是真累了，就这么怕荀飞盏？！”濮阳缨无语了：“你这个聪明程度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他不就是怕连累我吗。”穆澈问道：“话说，为什么一个琅琊高手榜人物，会是为你做事？！你知道，刚刚我听了这个消息后，真的是惊呆了。”
　　濮阳缨听了，很是自豪：“哦？能把大名鼎鼎的碧血阁瞒住，我很是开心。至于原因，那要你自己猜了。只有自己找到的答案才有意思，你不觉得吗？！”点了点头，穆澈认同：“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明显的，无法从你自己口中知道了。那么，今天的任务算是失败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就此告辞了。”
　　说着穆澈就起身了，行了一礼毫不拖泥带水的往外走。看着走到了门口的穆澈，段桐舟叫住了对方：“等下！”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穆澈说道：“两件事：首先，今天我没有见到什么段桐舟之类的人物；第二，我的功夫一般都是杀招，想要向我挑战，要做好生死之战的准备，但是，你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吗？！还有，建议你先挑战第三名，蔺爷爷排名的时候，说前三名这次都是水平很高，你这个第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说完，穆澈就自觉地离开了，留下了愣在一边的段桐舟。濮阳缨见了，悠悠的说道：“今天我很长见识。荀飞盏不可小觑，而这个穆澈，很危险！以后你尽量躲着点他吧。”段桐舟听了，也是点了点头，他没有说任何话，居然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果然是个深谋远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