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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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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早日破案,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大家伙改善伙食。
吃饱喝足,这帮小伙子们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长处,大腰子肉串配啤酒,在这样紧张而又繁重的夏夜里,与王镇海他们成了最佳搭档。
王鸡毛在楼下买了整只烧鸡,打了半瓶散白,希望这次能从李德兴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白天的热浪依然留有余温,后山上空大片的火烧云,把整个南安县都烧的透红。
王鸡毛提着烧鸡和散白,站在橙红色的街头,看着周围慢慢变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看什么呐,人姑娘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肩膀从后面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王鸡毛一个趔趄,手中的白酒差点没拿稳。
心头一股火腾升而起,正准备发作,扭转头却发现是金崇文,那个从小跟他光屁股一起长大贱手贱脚的小伙伴。
“三儿,你咋回来了?不是出去求道了吗,这么快就学成归来了?”
“别三儿三儿的叫我!再重申一遍,我叫金崇文!”
王鸡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崇文火急火燎的打断了。
“哈哈哈,叫了这么多年还真有点改不过来了。我去找李叔喝酒,要不要一起去。”
举了举手里的烧鸡,王鸡毛就知道金崇文也好这一口。
金三从小都是他的跟班,虽然嘴碎但是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一起长大,感情也还不错。
“李叔?李德兴老爷子?哟,他老人家还健在!起码也得有个八十五了吧?”
提到李德兴,金崇文似乎就来了兴趣,脸上透出一股捉摸不定的兴奋光芒。
王鸡毛反手就是一脚甩过去,金三讪笑着假装打了一下自己的碎嘴。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老爷子家走去,火烧云的余晖笼罩着暮色渐浓的街头。
依旧倚着二楼栏杆,躺在藤椅上摇着大蒲扇,像是算准了王鸡毛会过来,李德兴早就在面前的小桌子上准备好了一碟油炸花生米,点上一锅烟叶,悠然自得的抽了起来。
“老鬼,上来喝两盅,一会也顺带见见贵客!”
楼上楼下的距离,李德兴吼上一嗓子,整个巷子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得,备好酒菜,马上就到。”
慢悠悠的回上一句,老鬼关上泛着雪花的小电视,穿着拖鞋和背心一瘸一拐有些艰难的向楼道挪去。
慢腾腾的上了楼,老爷子一眼就瞅见老鬼额上沁出的汗珠。
“咱老哥俩虽说楼上楼下的,可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能上得来,说明身体在慢慢好转,我可是连楼都下不去了。”
老鬼坐定,抹去脸上的汗,撑了撑腿并没有说话。
对于李德兴口中所说的贵客,老鬼心头也猜到了大概会是谁。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结一直纠缠着他和李德兴,或许就在今天,也是时候解开了。
“我这腿,走上两步爬个楼梯,倒也没什么问题。”
老鬼咬上几颗花生米,咂巴了一下嘴,心里想着就差点酒了。
“最近后山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李德兴猛抽上一口,烟劲儿直冲脑门,他有些晕眩的闭上眼睛,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轻飘飘起来,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得起来。
“这个怪事啊!十多年前不是经常闹吗?那时候山上去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查出个门道,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老鬼的语气遮遮掩掩,似乎在逃避着某些话题。
“那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咱哥俩瞒了这么多年,别看王镇海没有一点动静,私底下他比谁都心急。”
“老哥哥,我晓得这事早晚都要告诉他们。是恩是怨,也是他们年轻一辈说了算。”
叹了一口气,老鬼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少了开始的躁郁和逃避。
“说得清楚是今晚,说不清楚也在今天。我听说老金家金三儿回来了,偏偏这个时候赶回来,是有些蹊跷。”
李德兴瞅了一眼被暮色笼罩的巷道,咂巴咂巴嘴,仅剩的几颗老牙是嚼
不动这花生米了。
或许就等着王鸡毛的那一口酒肉,老哥俩才能痛痛快快的把积压在心底的话,顺畅的倾泄出来。
“金天麟不是在青城山吗?三儿好像跟着他学了两年多,这次回来怕是老爷子安排的吧?”
两人慢吞吞的你一言我一语,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德兴约莫着两个年轻人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看来老家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隔着几千里路呢!也难怪,当年的那些事,一直都是他金老爷子心头的疙瘩,早点解开了对他也是好事!”
老鬼起身,扯亮头顶的灯泡,语气突然又开始变得激昂起来。
“李叔,你们刚在聊些什么呢!说什么好事坏事的,难道最近又有什么事引起二老的注意了吗?”
王鸡毛和金崇文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黑乎乎的楼道里,边爬边喊到。
“就你小子长了兔子耳朵!两个老人家等你们这么久,不意思一下过不去吧?”
两人像是以前打好了招呼,互相看了一眼假装动了怒气,想要试试王鸡毛和金崇文两人怎么解这个围。
见到如此阵势,两个年轻人倒也没有太过意外。王鸡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利索的把装着烧鸡和散白的袋子打开,对着金崇文点了点了头。
“好好好,我和三儿一人敬二老两杯酒如何?”
李德兴心里头想着,这两个毛头小子,从小酒量都不怎么样。
再说了,南安县的散白,在外面还是有些名气的。正宗的纯粮食烧酒,平均度数都在五十度左右。
看到眼前的散白,李德兴的心头就开始痒痒,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这淡淡的酒香给迷惑了。
老鬼何尝不是一样,王鸡毛的话音还没落下。他就急忙把瓶塞打开,贪婪的吸上一口。
“城北老刘家!还是这个味儿,二十多年了,只有他家的酒才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