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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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纷争都是由女人开始女人结束，柳菊的小心让婆婆挑不出她的错处，春节时柳菊用自己的奖金给公婆一人买了一件羊绒衫，寒冷的冬季穿在身上婆婆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柳菊在心里牢牢地记住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谁都是双重父母，将心比心，你也得对公婆好。”婆婆说的话对得就照办，不对的不喜欢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努力的调整自己适应生活。
叶剑每天的工作总是琐碎而细致，家庭的宁静让他每一天的心情都很轻快，这种淡淡的幸福感觉让他如沐春风，每一天晚上回家儿子的雀跃，妻子的爱恋眼神，都让他满心喜悦。这样的日子，一生他都不会厌倦……
“叶剑，你可能要帮我倒班20天左右。”同事陈方走到正在写月报表叶剑身边低身说，他眉头紧皱，神色黯淡似乎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叶剑看到陈方这幅模样，关切的问“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父亲要排期手术，唉！”担心的样子叶剑看着他，都不禁跟着紧张起来，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你爸肯定会没事儿的。”
看着愁容不展的陈方，叶剑不由得想起母亲总说的一句话，“现在有妈你们不觉得什么，等到那一天没了，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听着时觉得刺耳，可是现在想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母亲，也许是看到周围同龄人的病痛，也在隐隐的担心自己的状况，不过还好父母的身体虽然会有些小毛病，但却不会像陈方父亲那样，因为生病已经挂了好久的尿袋，不时的还要去医院，要是他……叶剑身子轻轻的一颤，心中埋怨自己怎么又象老婆总说的那样乌鸦嘴，想起柳菊每一次听到不喜欢的话，就会拽着他直到逼着自己像孩子一样说，“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然后她还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补充，“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时的可爱模样，心中一甜，收摄着心神专注到工作中。
工作中的时间总是过很快，今天的工作很多，傍晚时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妈妈，他不能准时下班了，不用等他吃饭，母亲一如往常的听完他说话，“噢！我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望着嘟嘟直响的话筒，叶剑不知道为什么发呆的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话筒，才想起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又开始工作。
终于完成了，叶剑伸了个懒腰，想起儿子的可爱模样，恨不得瞬时出现在妻儿的面前，手机铃声响起是家里，一定是柳菊等不急了，叶剑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容，“老公，你什么时候下班！”叶剑在心里小小佩服一下自己。
“刚刚忙完，这就回家。”叶剑快速的回答，“你别着急……”
“不是的，你下班先去爸妈家一趟，好像是爸生病了！”柳菊有些歉意的继续说，“我回家时没注意门口压在包下面的CT片子，爸妈离开时我才发现。我问爸妈，妈阴沉的跟我说了句,‘你爸生病了！’也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下班你先回家看看，爸妈跟你会比较好说。”
叶剑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没有事一定没有事，母亲肯定是昨天又是一宿没睡……心中如此猜测着。
等待中的时间分外的难熬，眼看日幕西垂，一点点的看不到光影，整个世界黯淡下来，窗玻璃上映出柳菊担心焦急的面孔，已经快九点了，叶剑还没有一点动静，回忆起公婆临走时的表情，柳菊有些心慌。
期盼中，走廊里又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些凝重，她感觉她的心好像也要同脚步声同时起舞一般。
叶剑的脸上没有笑容，在看到柳菊笑语盈盈同儿子如往常一样的在门口迎接他，儿子惊喜雀跃的表情，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一点儿，他不能消化刚刚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消息。
“怎么样？没事儿吧？”柳菊小心的询问，叶剑长出了一口气，面部的表情有些僵硬，眉头拧在一起好像打结一般，沉吟一下才回答。
“爸，今天去做CT检查，医生说他的肺部有阴影，初步的结论是占位性病变。”
柳菊听到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病症，心里有些迷糊，条件反射的说，“爸看起来没什么事呀！妈不是说过，爸在季节变换的时候，气管会有些小毛病吗？”
叶剑似乎没有听到柳菊的话，自故自说，“爸的肺里长了个东西，如果……”柳菊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也别太着急，我看爸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生病！再说就是一个CT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再上好一点的医院仔细的检查一下，我觉得不能这么就下结论吧？”
“先不检查，说是先打一个星期的消炎针，看看反应如何再说。”叶剑说完这些，显然已经没有再说话的力气，匆匆的吃完饭，帮柳菊给孩子洗澡，无论做着什么的时候，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剑的这幅样子，柳菊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很难过 ，不断的用心乞求，“公公，一定没事儿。”
心中挂这个问号，柳菊第二天一上班，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到网上查关于“占位性病变”，可是所有的记录似乎都跟肿瘤有关，她心中一凉，明白婆婆为何一夜之间憔悴如此多。
柳菊也了主心骨，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拨通了远方父母的电话：“妈妈，我这里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别急！”母亲沉稳的语气，安抚柳菊躁动的心。
简单的说明，柳菊感到母亲似乎是凝神想了一下，“菊儿，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你的父母也不例外。”“妈……！”
柳菊突兀的打断母亲，她最受不了父母跟她提到这些，如果可以她情愿用自己的生命，让父母健康长寿，永远守在她的身边。母亲并没有被她干扰，“菊儿，这是事实，谁也逃不掉的。你现在还要喂孩子，千万不能上火，否则孩子吃了火奶也容易生病；多劝劝你婆婆，会来事儿一些。你公公的病还是要确诊才行，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占位性病变不是什么好事儿！”在医院工作过的母亲说。“另外，你和你婆婆说，什么时候说一声我就过去，让她全心全力的照顾你公公！”有了母亲的承诺，柳菊的心理安定了不少，现在孩子太小，如果公公真的病了？真不敢想象那种混乱的场面。
混乱的一个星期，一家人几乎是虔诚的等待消炎的结果，徘徊在手术与不手术之间，叶剑听着父亲不时提起以前的同时老陈也是因为肺癌手术后连半年都没有挺过，如今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能感到父亲对于手术的惧怕，生命的眷恋，可是生病不治如何能好，他只能不停的宽慰老父，细说周围谁家的父母因为及时手术后，现在如何的健康。一切只能望好的方面去想，也许消完炎后，那个肺部的阴影会奇迹般的消失呢！
柳菊看着日渐憔悴的婆婆，心中一丝隐隐的痛，这一个星期公公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而婆婆……唉！“妈，爸病的事儿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如果你也病倒了可怎么办呀！”
“能不想吗！天一黑，我的脑子里就糊成了一团，你爸的病我是一点都没有往好的地方想。你知道他每天早晨咳的痰都是高粱米色的，那是咳血呀，能是什么好事情！”婆媳俩在厨房里低语，窗外初春的季节，风时那么大，刚刚冒出新芽的大树，被风吹得绷紧声音，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凝神听上去似乎又没有了。
柳菊不知该如何劝婆婆，她如此直接的说出大家都在回避的问题，一时间哑口无言，耳边听婆婆压低的声音仍在继续，又仿佛自言自语，“你们刚结婚，又有了孩子，如果你爸没病，咱家多好！”几丝无奈，几丝辛酸，似怨苍天弄人，有似无奈天不遂人意；旁边德柳菊听着，心里好比打破了油盐酱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家中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只有小小的宝宝，并不知道大人们的心思，依旧好吃好睡，不过也些许的缓和家中的气氛。
经过一个星期的消炎，第二次CT检查虽然阴影没有消失，但是边缘却模糊了许多，看起来已经不是一个圆形的物体，这是个好现象，叶剑和柳菊都跟着松了一口气。是炎症及时消炎，阴影消失了全家的心病也就没了。
这一个星期中，叶剑因为挂心父亲的病，对于儿子都没有心情理会，至于柳菊更一直被他疏忽着，父亲没事了，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如今想起来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冷落她，让他心生歉意，晚上，听到柳菊挂电话回家时，那掩盖不住的喜悦，是真心的为他的父亲高兴。虽然，生完儿子后，妻子的身材走形，可是如今看上去却又如此胖的可爱，这是他的老婆，他的胖胖，那种牵手走完一生的温馨甜蜜，从心底升起，别样的一种冲动，让他想好好的爱爱他的妻。
窗外春天的狂风暴雨，掩盖不住室内的春色缠绵，小床里熟睡的幼儿，同大床上纠缠的肢体，仿若一场春的交响乐，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累极了，睡着前的一瞬间，柳菊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公婆跟他们说完结果似乎并不兴奋的表情，有什么是她和叶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倦极了这念头只在脑中一慌而过，第二天如常的婆婆，让这个念头如灵光一显得消失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叶剑和柳菊觉得日子又如常一般，平静和缓的生活时，又是下班时间，婆婆严肃的对柳菊说，“小菊子，下个星期开始我要陪你爸到医院去做术前检查，让你妈过来带孩子吧！我不能再让老头一个人去医院了。”
消息突然几乎让柳菊有些措手不及，公公的并不是已经没事儿了？怎么又突然提出要住院手术，她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却也跟公婆最近情绪不高的表现串联起来，心中有些明了。“妈，要不然我给孩子忌奶吧！要不然我一点忙也帮不上，妈你一个人照顾爸不行。”
客厅里斜躺着的公公听到婆媳两人的对话，“扑腾”的一下坐起，“不行，孩子那么小，怎么能这么早就忌奶呢！”
柳菊不知该如何继续，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受点委屈到是次要，只是婆婆一个人即使加上叶剑，想想去年她生孩子时，他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样子，公公真动了手术，只靠婆婆一人连轴转，根本就不行。“妈，要不雇个人帮忙吧！”
“不行”柳菊话音未落，婆婆立刻出声反对，“是呀！主要靠你自己根本不行的，到时候我做完手术动都不能动，躺在那里，住院就要半个多月，你一个人到时候顶不住的。”
公公还没说完，婆婆的眼中似乎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你动这么大的手术，我不在旁边怎么能放心！人遇到事情有激劲儿，你别管我，我肯定能行。”
柳菊和公公两人相视无语，面对固执的婆婆，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妈，那家里的现金够吗？我这里活期有一万多。”柳菊看婆婆难过的样子，叉开话题。“我们有钱，什么时候要是用到你们的钱了，咱们家也该破产了！”公公似真似假的开玩笑，不过真的，除了脸色略微有些黯淡，公公真的看不出来得了如此严重的病，从精神状态来看公公似乎还要比婆婆好些，柳菊仔细观察公公心里想。
柳菊的妈妈听到她婆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接到电话二话没说，第二天就急忙赶了过来，接替婆婆的工作。
如果不是公公生了病，柳菊觉得妈妈在身边的日子可真是幸福，因为饭菜可口，被孩子吃奶吃空的感觉没有了，心里也没有那种空的发慌的感觉。每天的饭菜都似乎有点不够吃，不会像婆婆做饭时，冰箱里堆满了昨天的、前天的……甚至是半个月，一个月之前的饭菜。
叶剑下班很晚，因为岳母过来了，他的父母就都不过来了，可能也是在忙着住院前的一些事情，可是他心里挂着父亲，第一天就跟岳母说：“妈吃完饭，我想回家看看。”
“去吧！让菊儿抱着孩子跟你一块去，他爷爷奶奶看不着孙子叶会想！”
“妈，那我刷完碗在走！”柳菊有点担心妈妈，她过来之前刚刚腰疼才好些，如此每一次坐下站起，腰都无法马上直起，看在眼里心疼。而妈妈这一天从早上五点钟起床给他们做饭看孩子，直到吃完晚饭7点钟了，也无法休息一下，做女儿的看在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们吃完抓紧走吧！碗我来刷，没问题的，太晚了孩子也不行！”妈妈仿佛看出女儿的不安，安抚的对她笑。眼神中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因为叶剑在场不好明说似的，柳菊心头念转，知道了妈妈的意思，公公马上住院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往医院里带，不知要多久才能在看到孙子。“那妈妈辛苦你了！”
叶剑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心悬老父，吃完饭恨不得身插双翅，飞回自己家里，能带妻儿一起过去，想必爸妈都会高兴。
老天爷听到了一家人的诚心祈祷，手术前一天的CT检查，医生惊奇的发现肺部的那个占位性病变又缩小了许多，其大小用通常的经验判断，已经不再需要手术治疗。这个变化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高悬的心重新又落回胸腔内，虽然医嘱上病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采用的治疗措施已经明显的表达了它的意思。
柳菊妈妈知道这个消息也是特别的高兴，周末时赶上端午节单位发了许多的粽子鸭蛋，柳菊爸爸自己在家吃不了，又想外孙，坐着火车来开女儿和外孙，吃完晚饭后又同叶剑一家三口一起去柳菊的公婆家。
亲家见面气氛融洽而热烈，按照医嘱柳菊的公公只需在消炎三周，复查一次如果阴影继续缩小，那么这个让全家人忧心不已的病症就只是发言而已。因为公公没事儿了，婆婆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一见他们进门热情的招待大家，发现叶剑没有把穿了一个星期的衬衫裤子拿来，尽管柳菊在旁边不停地说，“妈，我给他洗，您就休息一下吧！”“你家里没法熨，还是我洗吧！做老人的能帮你们，就多帮帮，要是你爸真的病了，我想帮也使不上劲儿了！”长叹着出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一副重担一般。
“大哥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到是嫂子比春节时瘦了许多……”柳菊爸爸说。
“没法子我的心里装不住事，你大哥一病我着主心骨都没了，晚上睡不着就瞎合计。”柳菊婆婆的精神头儿看起来很不好，公公便接过话茬同柳菊爸爸聊聊病情，唠唠家常。
“大哥，你看你这也没事儿了，我当初本来是作着3个月的打算过来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柳菊妈妈笑着说，她虽然也喜欢和女儿外孙在一起，可是扔下柳菊爸爸一个人在家实在是不放心，就是昨天他晚上回家烧上水便忘了，到半夜才发现，还好窗开着、还好只烧了半壶水，这事还没来得及和女儿说，在这儿也不太好明说。
她的话音未落，旁边的柳菊虽然感觉有点意外，她当让希望妈妈能多带一些日子，可是想起来总是有应酬的爸爸一个人在家，挽留的话说不出口。只见坐在沙发对面的婆婆脸色马上就变得阴沉，“那就雇人！”口气很冲，让柳菊妈妈觉得莫名其妙，柳菊的心里不太舒服，平时婆婆休息不好或者身体不舒服时，同她摆摆脸色、发发脾气，作为小辈她都体谅，婆婆也是快六十的人，身体又不好，成天看孩子做饭真的是很累。可是这脸色摆给她的妈妈看似乎有些不该，但是这种场合她开口也不好，看到妈妈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下不来台的样子。柳菊公公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解释，“恐怕还得耽误亲家3个星期，我的老妹妹听说我生病了，电话里直掉眼泪，非要过来看看我才放心，说是要等我完全好了才回去。她不会做饭，到时候你嫂子还得给她做饭什么的，家里有客人也脱不开身，所以亲家母受累了！”公公殷切的笑容和解释让人说不出什么来。
柳菊妈妈赶紧回答，“那没什么，应该的，我原本也是做了三个月的打算。”
叶剑正好拿着衣服回来了，婆婆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儿子的衣服直接放到了洗衣盆中。
叶剑的姑姑从南方赶来，她不知道她来之前已经被自己的嫂子在家里数落了很多次，什么添乱之类，使劲儿的阻拦不果；一个不受女主人欢迎的人，即使是住在哥哥家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柳菊发现婆婆除了能伺候公公、儿子和孙子外，却极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出现，以前还没有太觉得，这一次在公公生病的压力下，几乎是全面的表现出来。柳菊有了奇怪的联想，甚至回想到新婚时，她娘家的亲戚来时，婆婆第一次知道人数时的惊叹表情，“来这么多人！”想想妈妈话里话外，总是不太喜欢来她家时的语气，总是慢半拍得柳菊联想到母亲是不是感受到婆婆的这种秉性，也是首次回想起婆婆说过的话，“我的日子都过独了，就喜欢自己家里人在一起。”
而且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月子里时一天会跑来三四趟的婆婆，这一次却很少过来，即使是在公公的病基本没了问题之后，叶剑的姑姑来了之后，也仍就没有过来。可是这样，养成习惯的叶剑，每天吃完饭就张罗着带着孩子一起回他的父母家。柳菊心疼自己的妈妈，早上五点钟起床，下楼买回一天的菜，做早餐，看一天的孩子后，她下班，有张罗晚餐，等到叶剑回家吃完晚饭，已经时7点钟了，她们两口子带着孩子拍拍屁股就走了，妈妈还得刷碗，收拾饭桌。作为女儿她真的是心疼妈妈，十四五个小时连轴转，身为子女却袖手旁观，以前公公要做手术，也只是一个星期，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公公的病症基本已经没有了问题，一切就好像她坐月子时的重现，婆家人不靠前，只是累妈妈自己。
柳菊忍不住了，下了楼把孩子递给叶剑时，开始唠叨，“咱们吃完饭，就走了！妈累了一天，还得刷碗，明天我刷完碗，收拾完了才过去。”
语音里有些埋怨，叶剑觉得十分刺耳，心里觉得自己的父亲病了，他们过去看是应该，柳菊怎么如此，火气上涌，斜着眼睛看着她，竟没有往日的那种温情，冷冷的满不在乎的说，“那你回去刷碗吧！我自己一个人抱儿子去我爸妈家。”加重的语气，听得柳菊心里凉个透底，想起刚刚妈妈撵着两个人赶快去公婆家，这会儿她如果跟他斗气转身走了，回去怎么跟妈妈说。他的神情里竟然没有一丝的体谅？难道她的妈妈就不是母亲不是长辈了？她事事为他考虑，害怕公公做手术不能看孩子，主动的天天提出来一家三口去公婆家；他没有想到她的母亲也会累，她心疼也不行吗？整个心脏仿佛像泡在冷水里一样，眼前的叶剑似乎也变得遥远而陌生，今天她姑姑第一天到，自己怎么也不能不去。可是叶剑依旧撵她回去，“你回去吧！”说完看也不看她，夺路抱着孩子就要走，儿子被父母面部的严峻吓得不敢吱声，许多个念头在柳菊心中飞转，手指着叶剑，“你……你！”却说不出话来，一把抢过儿子，不在理叶剑在前面快步往公婆走去。
情绪郁闷在心中，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结，那天叶剑看到柳菊依旧如常的同自己的父母姑姑聊天，一点也没有把刚才跟他的不愉快表现出来，不禁对自己的做法进行反思，柳菊说他，“自私，只考虑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字字锥心，他是不是真的表现得如此糟糕。于是主动的像往常一样，给柳菊讲笑话，引开她的注意，他知道她无法真的同他生气，叶剑的主动示好让柳菊无法在冷着一张脸，但是话没说开，叶剑又一次的再回避问题，可是她无法穷追猛打，想起妈妈说过的话，夫妻俩个人总是有矛盾，养成习惯后就很难改的过来。算了吧，他没想到的，自己想到了，做就是，何必同他又生口角。
习惯了被妈妈照顾的日子，很快妈妈又要离开，送走了叶剑的姑姑，柳菊知道妈妈很快也要回家了，晚饭。
“原本做了3个月的打算，还好你父亲没事，这就是你们两口子的幸福。”柳菊似有感触的说。
叶剑埋首于香甜可口的饭菜中，根本没多想，柳菊心里不希望自己的妈妈离开，依恋的说：“妈妈，在多待些日子吧！”
“你爸自己在家不行，前些日子有一次烧着水，就睡觉了，半夜里才发现，还好没出事！”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女婿。
叶剑无所觉，“那是的回去，要是出事就不好了！”
“那我星期天就回去。”柳菊在一旁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叶剑姑姑的提前离开，让妈妈留在自己家里的日子又缩短了，想想妈妈说的话，挽留的话咽回了肚里。
直到妈妈离开，叶剑的父母没有在露面，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当初一个电话就把柳菊妈妈叫了过来，柳菊觉得公婆似乎是欠了一点的礼数。但是也深知公婆都是怕热闹，不喜欢应酬的人，没有过来送送妈妈，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又或当成了一家人，送不送无所谓？想想妈妈都没有说什么，如果真的要把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那不是徒增烦恼！
叶剑一直把岳母送到火车站，却发现待的钱不够买火车票，结果还是岳母自己买的车票。电话打回家里，如实的向柳菊报告，“老婆，我今天调链子了。”
“怎么了？”柳菊还在家里面对突然静下来的房间不能适应。
“到了车站，我才发现没带够钱，结果还是妈自己买的车票。”那语气似乎是他犯了多大的错误。
柳菊听到他说话的语气，突然郁闷的心情就消失了，心里暗暗的偷笑，糊涂的老公！“没关系，妈不会为这事儿生你气的，老公，送完妈，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柳菊的轻声浅笑，让叶剑放下了心，直觉告诉她这半天家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所以匆匆忙忙的送岳母出门，忘记待足够的钱让他尴尬。不过柳菊的声音告诉他，刚刚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家里一切正常，他实在是害怕柳菊总跟他闹别扭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