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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又是很平常的一天,他又很平常的迟到了,又很平常的睡觉了,又很平常的拒绝了所有的情书,又很平常的早退了。
只不过——凌烟向老师申请把位子调到蓝亚空的旁边。但是,似乎没什么进展。凌烟瞥了瞥身边早已无人的座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千,走吧。”她揉了揉眼睛,收拾好书包对正趴在教室窗户玩手机的夏小千说道。
说来也是缘分吧。凌烟觉得夏小千人很好,单纯热情,而夏小千则觉得凌烟稳重开朗,善解人意,是个不可不交的朋友。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在这几天竟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等一下再等一下啦!等我把我这条说说发出去一下呗。”夏小千一边快速的打着字,一边对凌烟哀求道。凌烟只得对天长叹,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
很快,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而夏小千还在打字。
凌烟觉得有些无聊,看了看这又看了看那,最后又看向了天。早春的天,还是黑得很早,不过才快六点的时间就全暗了。看着黑色的天她觉得自己开始发抖。
又些瘆人呢,这天。
“碰!”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凌烟被吓得魂魄都快出体了,她本能的向声源处看去。而夏小千就更惨了——“啊!我的手机!苹果手机!我刚买不到三天的啊!”刚刚的巨响同样把她给吓到了,她的手就这么一抖,手机就给抖下去了。三楼,十二米的高度。我的天啊,她的手机还能保存好尸身吗?
夏小千愤愤的转身看去,顾雅欣和一些学校出了名的坏分子正站在讲台上。“顾雅欣你有病吧?!你妈没教你推门要轻点声啊?!你赔我手机!”她张口就骂,她夏小千才不管有谁在场呢。谁把她惹急了她就会不分场合的骂过去。可凌烟呢,她则是不悦的看着顾雅欣。
“我没空跟你吵!我问你他呢?!”顾雅欣见没有那少年的身影不由的冲着夏小千吼道。
“你以为我爱跟你吵不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夏小千不甘示弱的回嘴道“你说蓝亚空啊?你脑袋被门夹了吧?!脚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估计人家是怕了你的纠缠早就溜了吧!我说他应该脑袋被门夹了不下千次才能看上你这样的人吧!”
凌烟瞧着顾雅欣的脸色越来越黑,她赶紧阻止夏小千:“行了,别说了!”
而顾雅欣气愤的原因不是因为夏小千。她拍了下讲台桌:“我一定要捉到他今天!”她转头对那几个坏分子道:“前门后门的摄像头里没看见他,他肯定还没离开学校。我就不信找不到他,走!”说罢转身离去,路过教室门口时还狠狠地踹了教室门口一下。
“什么人哪!冰山如果会喜欢她的话我跟她姓!”夏小千还是不解气的咒骂道。凌烟则觉得他现在很不安全。顾雅欣的这群人瞧着就不是吃素的,如果他被他们抓到了后果会怎样?她越想越害怕,抓起书包就向门外跑去。
“哎!你要去哪儿?”夏小千跟着她跑了几步,在她身后焦急的叫道。
而那个担心那个正处于危险中的少年的少女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真是!”留下夏小千一人在原地气愤的直跺脚。
风在耳边划过,女孩飞快地跑出了教学楼。她看了看一片苍茫的四周,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蓝湾国际很大,像个迷宫。她着急的看着四周。像是一个偶然的刹那,天空中正好划过一道雷,她吓了一大跳,本能的看向天空。
她看着天空,是的。天空。
暗色的天空犹如一个可怜的黑洞,想用它那可笑的悲悯把找不到家的孩子给吸进去。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就跑。是了,错不了,他一定在那里。
早春的天是黝黑的,无情的只剩零碎的星光照耀着大地。
他躺在草地上,身上依旧穿着白衣裳,远远的看去觉得他像是寂寞的找不着边。远处似乎有嘈杂声传来,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是他又惹到了哪些人。他又转头看向了天,淡漠的扯了扯嘴角,眼里无波无痕。
当凌烟气喘吁吁的跑上后山顶时,看到了不远处有几个人把一个低着头的白衣少年给团团围住。
顾雅欣上千推了少年一把。她双手抱胸高傲的站在他面前。“只要你向我道歉,我从今以后就会对你今天对我做的既往不咎。”
低着头的少年终于抬起了头。他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前面趾高气昂的女生。眼神很是疏离。他淡漠的抿了抿嘴唇,不作任何回答。
顾雅欣被他的冷漠气到不行。她身后的一个少年把她拉到身后。“跟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说再多都没用,只有打才是最实在的。”说罢抡着电棒朝他走去。
少年依旧淡漠的看着他,乃至男孩抡起电棒时他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样,神情中透着一丝不屑。
男孩的电棒终于狠狠地朝他砸去,他猛的握紧身侧的拳头准备反击一个白衣少女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抱住了白衣少年,男孩收不住力道,电棒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挥向了少女的书包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少年暗自惊讶之余感觉背后的衣服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虽然有书包挡着,但毕竟那武器是电棒,威力不小,少女仍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尽管疼,少女可没忘了自己冲过来的目的。她趁着所有人都在发呆的情况下拉起少年的手就跑。
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戏剧化了,顾雅欣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在原地大叫,而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少女第一次握住了少年的手,冰凉的不能再冰凉。
她拉着少年躲进培植室里。培植室是蓝湾国际的一间温室花园,所在地比较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培植室里的萤火虫把他们包围着,少女紧张的看着室外的世界,生怕他们会找来。
少年这才借着萤火虫的光亮看清楚了少女,是他的同桌。他冷淡的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手。
感觉到少年的举动,凌烟回头看着少年。她拉过少年看了看他的周身,“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手还不停地在他身上摸着。
少年有些不习惯,他冷冷的挡开她的手低下了头。凌烟看到他在抗拒,她收回了手却不觉得尴尬。“看来是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少年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点光亮。他看着面带笑容的少女,竟久久的忘了言语。
你的生命里有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女孩?那个跟你一样身着一身洁白的女孩?那个乘坐着微风在你的世界缓缓降落的女孩?那个无色的风儿在她的周身一直环绕着旋转着的女孩?她笑起来的样子是你见过这世间最美的景色,闪闪的虫光在她的周围不断地晃着晃着。一切都是虚幻的,他定是在做梦。
从来没有被男孩子盯着看这么久,何况还是这么俊俏的男孩子,凌烟的呼吸有些紊乱了。她深呼吸了几口,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凌烟。冰激凌的凌,烟尘的烟。”
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喜欢“凌”是因为这是妈妈和她的姓。喜欢“烟”则是因为“烟花三月、烟尘俗世”。多么淡然,多么虚美。有诗意,不乏对世间美好事物的向往。
他低眸看着她朝他伸出的手,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有伸出手去握住。
友谊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凌烟讪讪的收回手。少年重新抬头看她。他很想问一个问题,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凌烟透过他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懂了他所想要表达的东西,“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后山的是吗?”她笑了一下,拍了拍手坐在地上。“其实很简单,我每一次看到你不是在睡觉就是看着天空,你貌似很喜欢看天空。所以当那伙人说你没出校门时我就想到你一定在后山,因为后山是除了教学楼的顶楼以外学校离天最近的地方。像你这种喜欢看天空的人都比较喜欢安静,而后山也是学校里最安静的地方。”
少年静静的听完后又低下了头。很奇怪,自己的心理竟被她揣摩的那么透彻。他的心里涌上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凌妈给他发的短信,大意是很晚了让他回家吃饭。
她看见了那个内容。“天色很晚了,你要回家我也要回家了。再不回家啊,说不定啊我们家里的人就要报警以为我们两个人学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私奔’去咯!”她站了起来,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再次朝仍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淡然的看了看那手,独自站了起来。迎着女孩尴尬的目光,他抖了抖衣服举步就走。凌烟尴尬的收回手,她不甘心的转身在他身后叫道:“喂!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还不告诉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少年并未止步,他越走越远。凌烟气闷的站在原地。她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要使一座冰山融化还挺难的,跟何况是一座超级大的冰山。凌烟顺了顺长发,弯腰捡起了在地上的书包。一张校牌就在她的包上。
是谁的校牌呢?她拿起一看。刚刚的少年被放大贴在了校牌上的贴照片的那块地上。
初三(3)班蓝亚空
蓝亚空。她轻轻地用指腹摩擦着校牌。蓝亚空,多么有寓意的名字啊,她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他的不小心,让校卡掉在她的包上。总之啊,她对他的了解又有了一个进展。
原来啊,原来啊,原来你叫蓝亚空啊。
当凌烟回到家后已经是七点多了。她的家是在一片旧城区的一栋破旧的出租屋里的某一层某一间。
站在自家门前,她皱眉揉了揉肩膀。虽然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但她的肩胛处还是会发疼。其实刚刚在培植室里她就开始疼了,只不过没表现出来。待会儿进去了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外婆会担心的。
她再一次用力的揉了揉肩膀,然后打开了家门。
凌烟的家很小,仅仅60平米。却充斥着家的温暖。“外婆,我回来了!”凌烟扬起一张笑脸对屋内大叫。可小客厅内没有人,也没人应她。
她疑狐疑的脱了鞋,“外婆?”她跑去厨房看了看,没有人。再跑去她的小房间里看了看,还是没有人。一股害怕由心而生。
凌烟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年迈的老人为了养活凌烟尽管年纪大了还是去做了清洁工。凌烟也很孝顺外婆,两个人在这十几年的光阴里早已把对方融入了自己的生命里。
犹记得凌烟六岁的那年,她发了高烧,老人把昏昏欲睡的她托付给了邻居暂时照顾,自己则冒着大雨出门帮她买药。凌烟醒后找不到外婆就害怕的一直哭,当时才六岁的她就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离不开外婆。后来外婆买药回来了,她才停止哭泣。
凌烟又去外婆的房间找她,果不其然,瘦骨如柴的老人背对她坐在小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老人的视线有些浑浊,她透过老花镜细细的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女子的双颊,若有若无的叹息从老人浅薄的嘴唇里吐了出来,这时候老人又在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句话了。
看着这样的外婆,凌烟有些哽咽。可怜天下父母心,外婆嘴上说不想妈妈,心里其实还是想的吧。她慢慢踱步到老人身边,弯下身从背后轻轻地环住老人枯瘦的脖子。
老人又悠悠的叹了口气,她拍了拍凌烟的手示意她没事。“外婆••••••”凌烟缓缓道“我饿了。”本来不是想说这个的,可说了只会徒增老人的伤感,何必要说呢?
老人再次悠悠的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抽屉中,转身去厨房做饭。老人一直有一个习惯,不管凌烟是有多晚回来,她都等她回来了再做饭。她不会一个人先吃饭,不会让凌烟一个人吃着剩饭。
看着老人苍老的背影,凌烟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欢快的向老人跑去。
吃完饭后凌烟抢着洗碗,等她洗漱好之后已经九点多了。
她快速的将今天的作业做好后拿出日记本。她一直有这个习惯,喜欢记录每一天她所亲身经历过的事,然后以后拿出来读,感概自己的年少青涩。她提起笔,明明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可她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茫然间她看向了窗外的天。天空很大,很黑。一个灵光在脑中闪现,有了,题目就叫望天的少年。凌烟兴致勃勃的在日记本里写下了今天发生的故事。她在结尾做了一个总结:望天的少年,请别独自垂泪。我相信我会是个很好的医生,医好你的孤独,让你重新对着阳光笑着说你好。
身旁的风速速的呼啸着,带着咸味的海风撩起少年白色的衣角。少年白色的耳机松松的挂在耳朵的漩涡里,耳机里传来优雅轻快的钢琴曲。少年摇摇晃晃的在崎岖的山道上骑着脚踏车。仿佛此刻她不再是那个只会仰望天空的少年。他在享受着海风,享受着音乐,享受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他想他应该是一个变异且被抛弃的吸血鬼,他不喜欢喧闹的城市,不喜欢拥挤的人群,不喜欢火热的阳光,他喜欢静谧的山林,喜欢淡然的海边,喜欢下雨后的空气,所以他会在潮湿的天气,在每一个雨后的周末骑着脚踏车晃悠在山道上。
应该骑了很久吧,久到夕阳已经染上了山顶的天。瞬间世间的万物得到了指令都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又是一天过去了。少年把车停在了海边的山道上,自己则轻靠在自行车上。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周身,为他染上淡薄的暖色。少年闭上了眼睛,无数的光斑跳跃在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带着夕阳味道的风儿轻轻吹动少年额前的碎发,悄悄卷起少年下摆的衣角。
谁也猜不透此刻的少年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直到太阳彻底下山了,少年才挪动了身子。
在残留夕阳的余晖下,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少年在山道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家的少年骑着脚踏车一路蜿蜒的滑下了山道,只给那苍茫的夜色留下模糊的身影。
今天是周六,趁着有空凌烟做了一个有可能会让蓝亚空讨厌她的决定。她要去他的家,而且是在未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
现在凌烟已经站在了他家门口。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他的家长什么样,可未曾想竟是如此的简单。简单的奶白色外表,简单的小洋楼形状。凌烟瘪了瘪嘴,对这单调的别墅不知该作何评价。
她按响了门铃。别看她外表波澜不惊的,内心其实紧张的要死。她甚至都在想象待会儿蓝亚空会让她怎么死。
其实她没有那么热切的想来他家,只是……因为这里有她想见的那个人吧……这样想着,她的心又多了些紧张。
十几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在抱着她留下的照片和想念她中度过的。凌烟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她,小的时候她常常在夜里去外婆的抽屉里偷那个人的相片,到后来被发现了以后凌烟再也没能偷出相片,因为相片被外婆锁在了抽屉里。凌烟不敢央求外婆给她相片,因为那样外婆会生气会伤心。她只能偷偷的在心里想她。
可是有一天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她的号码,给她打了电话。后来她便从原先的学校转学到了蓝湾国际就读,再然后她一直跟她联系,但从未见过面。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围裙的妇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开门。“你是?”妇人开了门,她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生得很是俊俏,巴掌般大小的瓜子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流露出谦和,以及翘挺的鼻子和微弯的薄唇,怎么看都像一个人,可妇人就是想不起来。
凌烟有些失望,这个人不是那个人。她还是乖巧的回答道:“阿姨你好,我是这家主人给这家少爷新聘的家教,也是少爷的同学,我叫凌烟。”
“哦!原来是你啊!你好你好,快请进来吧!”妇人赶紧让了条道,凌烟走了进去。“阿姨,我听说这家原先有一个保姆,不是您吧?”
妇人关好了大门后尾随而上。“你是怎么猜到的?确实不是我,原先照顾少爷的保姆啊有事请了几天假,老爷就让我过来顶替她照顾少爷几天。”
凌烟并未回答,只是平淡的走进别墅内。
趁着妇人去准备晚饭的时间,凌烟溜达上了二楼的卧室,本想与他打个招呼的,可开了门以后卧室里却空无一人。
他不在。
凌烟好奇的打量着这里,一切都是苍茫的白色。房间很整洁,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似得。到处都是一片白色,苍茫的令人摸不到任何东西。凌烟又复杂的憋了瘪嘴,退出了房间。很奇怪,自己的心情从一开始进入这个房间时就变得……变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滋味了。
他的家,他的房间的装修气氛跟他的个性一样,寡淡清冷。白色的走廊像清冷的街道,无边无际,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或许不仅仅是他家,他的世界亦是这般空无虚幻吧。她漫步在这街道上有些心慌意乱。孤独,寂寞,悲伤向她迎面而来将她团团围住,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小姐,”妇人在楼下叫唤她道:“晚饭做好了,你下来先吃点吧。”
“哦好。”凌烟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转身下楼。凌烟本没有意愿留在这里吃晚饭,可是她没有想到妇人也做了她的晚饭。看着妇人热情的邀请她到饭厅并且为她拉好椅子,凌烟不好拒绝只得坐下给外婆打了电话告诉她不回去吃饭,让她别担心自己吃。
妇人把碗筷从厨房里拿出来时正好听见了凌烟与外婆的电话内容。等凌烟挂断电话她才笑着说:“看来小姐与您外婆的感情很好啊。现在的社会有小姐这样的人真的是很少了。”
凌烟放下电话,同样笑着跟妇人说道:“外婆只有一个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对待?况且她又对我很好。”
妇人听完这话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对了,少爷呢?”凌烟问道。
“少爷骑车去兜风了。”妇人递给凌烟她刚盛好的饭。
“谢谢阿姨。”凌烟接过饭碗礼貌的道了声谢谢。“兜风?附近有海吗?”
“有啊,翻过后面那座山就会看到海了。少爷每个周末都会骑车去山道上吹海风。”
吹海风?真是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个无聊的爱好。凌烟转身招呼站在一旁的妇人道:“那别等他了,都六点了。他肯定在回来的路上,你也过来一起吃啊阿姨。”
妇人吓了一跳,她哪敢遵从只好陪笑道:“哪有佣人坐在主人桌上吃饭的?小姐,这不好吧?”
“什么佣人主人的,只是雇佣关系而已。他需要你你需要他,这是平等的。来嘛阿姨,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还是小姐吃吧。”
凌烟见妇人执意如此她只好作罢。“好吧。只是你别喊我小姐,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听起来怪怪的。就叫我凌烟吧。”她微笑着看着妇人,友好道。
“好的。”妇人笑道。她真的是觉得凌烟这姑娘很善解人意,平易近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很喜欢她,直觉告诉她,凌烟会跟少爷相处得很融洽。
一顿饭下来凌烟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已经七点多了,他还没回来,她开始有些担心他了。“奇怪,都这个点了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妇人不断地看向窗外,很是担心。
凌烟看了看妇人为他盛好的饭,饭已经凉透了。她抿着唇思量了几秒随即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她向妇人拿了擦伤药和打车胎气的工具,临走前她又让妇人过几分钟把桌上的饭菜热一热。
凌烟走在漆黑的路上,她抱紧了双臂。她在害怕。她怕从哪儿冒出个人把她给绑了,她开始后悔自己毛遂自荐的出来找他,甚至开始埋怨那个少年。“真的是,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面瞎溜达个什么劲儿!”她低头嘀嘀咕咕的骂道。
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车轮子,凌烟警惕的抬头。是他,凌烟暗自咂舌。平常考试的时候老念叨着快点想起答案也没想起答案来啊,这会儿这么灵验,见鬼了!
他依旧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白色的裤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衬衣划破了几处还有点脏。没有说话,他牵着车子越过她向前走去。
凌烟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刚刚说的话他不会听见了吧?再抬起头来看看那少年,身形瘦削的找不着边。她忽然觉得很累,脚抬不起来。
而他,却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回到他家,看见他青着脸停好车走了进去。
凌烟奇怪的拉着妇人询问他这是怎么了,妇人告诉她,是宁家大小姐来了。
“宁家大小姐?”
“是啊,她叫宁苼,是少爷的表姐。”
“少爷好像不欢迎她来。”
“这你就别问了。”妇人拍了拍凌烟无奈的摇头道。
凌烟就这样跟妇人说这话来到了客厅。
蓝亚空就站在客厅中央,他环视四周。“少爷,”妇人指了指楼上。“楼上。”她有点担心。
他随即往楼上看去。“你回来啦。”一个女孩从他的房间里跑了出来,他眯起了眼,他的房间,是他的禁地。
那个女孩很漂亮,是那种高贵的漂亮。像《小时代》里的顾里,却又不像顾里。她比顾里更骄傲更冷艳,还比顾里叛逆。凌烟清楚地看到女孩的卷发微微起伏,也清楚地看到女孩漂亮的丹凤眼里有带有异色的晶片,以及那手臂上刺眼的纹身。
女孩也惊讶的看着凌烟。她很快恢复冷静。“她是谁?”她似是很平常的问着蓝亚空。
“下来。”蓝亚空眯着眼睛冷冷道。
“她是谁?”她像是没听见似得追问道。
蓝亚空不说话了,抄起手边的花盆向上砸去。花盆从女孩身边飞过砸向墙壁,碎片砸了一地。
凌烟被吓到了,她惊恐地看着他。“下来。”他再次冷然道。女孩终于淡漠的走了下来,老实说,她有被吓到。若不是她闪得快,那花盆就真的砸在她身上了。就在她离地面还有几层楼梯时,蓝亚空冷冷的走上二楼与她擦肩而过。
女孩一直看着凌烟,那种目光很赤裸,直直的射向她。路过自己身边时,凌烟听到她冷然的哼哧了一声。
凌烟觉得莫名其妙。
凌烟拿出擦伤药有点害怕的向二楼走去。
窗台上的少年环着腿,双眼闭着。
二楼的卧室,是他不可侵犯的领域。在这里,没有伤害,没有黑暗。
“叩叩叩。”少年睁开了眼,有些愠怒。
他拉开了门,以为是宁苼,谁想是她。他想关门,可是凌烟把手抵在门上。“等等!”少年没有停下反而加大了力度。少年再瘦弱也是男生,男女生的力气还是有些差距的。眼看门要关上凌烟立即搭了一条腿进来。“嘶。”毫无悬念的,腿被夹了。
少年终于放松了力道,趁着这机会凌烟拉住少年就往外走。没走两步手就被大力甩开,再去拉时,少年索性侧身躲过。
他的碎发有点长,脸的弧度是坚硬的。眼睛里是冷然与戒备混合一体的光。孤独的人,是怕受伤的。凌烟竟不由自主的想去摸他的脸,还是毫无悬念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紧紧抓住。
手被他抓得很疼,她却跟没事人似的说:“我来跟你做个交易,你可以很用力的抓我的手,也可以把它扭断,但你得让我上药,你受伤了。”她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
她再次尝试着拉着少年下楼,这次少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竟温顺的被她拉着下了楼,她把少年按坐在沙发上。
轻轻卷起少年的衣袖,发现他的衬衫有刮痕。待衣袖全部卷高时,少年手臂上的条条血痕曝光在空气中。
是在哪里摔过的吧。凌烟拿起沾了碘酒的棉签:“可能有点痛,你到底怎么摔得摔得这么壮烈?”她看着伤口喃喃自语道,两条血痕说短不短,也就5、6厘米,不过已经够恐怖的了。流出来的血丝都已经干掉了,凌烟只得先给他上药再清洗了。这棉签刚一沾上少年的拳头随即微微皱了一下又松开。
注意到少年的动作,凌烟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刚刚被他捏红的手抬到他面前,他出神的看着那只手再看了看她似是不解。她又抬了抬手无奈道:“既然痛的不愿意喊出来那就抓我的手吧,这样会好受点。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人家不知道你想什么还不说,万一憋死了呢?快点,我还要回去整理作业呢。”她的声音柔柔的,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只有不易察觉的鼓励。
他看着那只手缓缓的抬起手,颤抖着抓着她的手腕,那样小心那样不敢相信。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握着的手臂上,目光不曾向上移过半分,因为他可以确信,女孩毫无杂质的眼里有着让他觉得委屈的真诚。
凌烟又开始上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开始少年力度很大,到了后来却慢慢减小,到了最后就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是习惯了这个疼吧。
这样的光景很安逸,可以说或许这是他们相处的时光里最静谧的时刻。
少年,你心底的牢房,经过月光的洗涤,是不是变得干净,是不是依旧空荡。
少年,你忍受了很多年的痛,我又要用多少年的时间才能跟你一起分担。
少年,不是所有的人都坏的,你垒起的心墙,可不可以向我敞开,我想里面一定是最美的花园。
时隔两年,我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BUG我还没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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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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