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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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云牺牲了。葬仪社众人陷入了悲痛的气氛中，春夏抱紧手中的箱子，那是最后，也是最坏的希望——最后一支虚空基因组。
“对不起，他为了保护我……”春夏看着绫濑和鸫，道歉着。
“怎么会……阿云……”鸫的声音有些哽咽，绫濑搂过鸫，试图给鸫一些安慰。
……
“真难看啊，涯。”四分仪在与嘘界的棋局中，在嘘界放水下，赢了对方，成功地见到了涯，虽然不再是之前他尊敬的那个涯。
他仔细打量着对方，同时发现了涯身后，被束缚起来、带着头纱的楪祈。
“五年前，我在非洲战线，在那个地狱里。从一个正要自杀的少年士兵身上，发现了独特的天赋。之后我就为了让你成为王而一直努力至今。但是恙神涯，你所期望的，就是成为如此丑恶的偶像吗？”
涯坐在高低不平的众多六棱柱的其中一个上，望着四分仪，语气冷淡，“我的目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是你们自己任意怀抱梦想，又自顾自的失望而已。”
“那么对你来说葬仪社是什么？”四分仪大声地质问对方，“我们的战斗又算什么？”
“你想知道吗？”
四分仪直视着涯的双眼，里面只有冰冷，四分仪闭上眼睛，低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即使如此，我还是曾当你是朋友。”
“王没有朋友，有的也只是作为部下的棋子。”
“那么身为棋子，我还是对你表示感谢。”四分仪抬起头，直视着涯，“多亏了你，我又有了新的愿望，那就是杀了你。”
……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春夏打开了箱子，静静地看着箱子里的那支六棱柱型的管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挣扎。
“请用。”绫濑把一罐咖啡递给春夏。
“谢谢。”春夏接过了咖啡，打开了拉环。
绫濑看着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六棱柱体，低声问道：“用这个就能和涯对抗了吗？”
“至少能获得相同的力量。但是……”春夏看向绫濑，严肃地说：“全身上下的基因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排斥。”
绫濑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春夏。
“我这个人真的很恶劣，对吧？”春夏轻声问道，“明明不想让集使用，却又希望有人能使用它。”
“我有点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曾看到集为了这力量而感到痛苦。”
“不仅仅是如此。”春夏喝了一口咖啡，“如果再次使用，那孩子恐怕会就此丧命。”
绫濑听到春夏的话，内心的思绪开始躁动，她低垂着眼帘，内心思考着。
“这就是那么危险的东西。”春夏说着，合上了箱子。
突然，外面产生了巨大的声响，整栋楼随之震动了一下。春夏和绫濑都立马向外望去。
嘘界带着end rave缓缓朝这边走来，end rave还在不停地射击着。
“盛大地举行吧。”嘘界张开了双臂，兴奋地说道，“今天可是派对狂欢呢。”
整栋楼很快便陷入了火海。
……
“阿……看来慢了点。”秋祗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楼房说着，同时抱起了集。
“秋祗哥？！”集有些害羞地叫到。
“为了快点赶到，你还是忍耐一下吧。”秋祗抱着集，快速地冲向葬仪社所在的那栋楼。
葬仪社的人正在逃跑中，但是end rave很快就像所有逃生出口都包围了起来。
“把我……放下……”魂馆伏在寒川的背上，似乎说话有些艰难。
“你闭嘴。”寒川马上说道，“我已不想再丢下任何人了。”
“不用客气，来吧。”嘘界的神情有些癫狂，“让子弹像雨落下，像风暴一样的肆虐吧。”
“不行，联系不上任何人。”鸫对着几人说道。
“回去吧。”阿尔戈提议道。
“但是回去会被双面夹击啊！”鸫阻止着阿尔戈。
因为大云的死，阿尔戈的情绪也面临崩溃，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向鸫大吼，“那你说要怎么办啊！”
吼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他怔愣了一下，对着鸫道歉，“对不起……”
绫濑看着快被逼入绝境的大家，抬起头，对着春夏坚定地说：“樱满博士，请让我使用虚空基因组吧。”
众人吃惊地看向绫濑，但是绫濑继续说道：“我以前从集那里得到站起来的勇气和力量。所以这次，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即使要和涯为敌，也无所谓。”
“绫濑姐，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鸫心里有些担心。
“别担心，我之前就考虑过了。”说着，绫濑直视着春夏，“拜托你了。”
春夏看着绫濑坚定的眼神，蹲下身，打开了箱子。
“你别想。”嘘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附近，开枪，射中了箱子，箱子被弹开，里面的虚空基因组滚了出来，顺着扶梯掉了下去。
“制造出来的针剂有3个，我一直在寻找剩下来的那一个。”说着，嘘界放下了枪，用着看顽皮孩子的眼光看着春夏，“樱满博士，果然是在你手上啊。”
此时，一架end rave出现在嘘界的身后，“那瓶，我就收下了。”
“你想用那个做什么？”绫濑问道，同时身体绷紧，蓄势待发。
嘘界举起了枪，“我想看见……那不可思议又崇高的光芒。”嘘界说着，陶醉地闭上了眼，“那光芒的另一边，一定有存在着真理。为了得到它，我绝对会不择手段。”
绫濑趁机冲了出去，“你就在那里说一辈子吧。”
嘘界准备开、枪，而阿尔戈则更快，但是子弹全部被end rave挡下了，而反应过来的嘘界，扣动扳机，射中了阿尔戈，不过成功掩护了绫濑。
绫濑抛弃了轮椅，顺着扶手，一路滑下一楼。
火势很大，绫濑的身影被烟雾所遮掩，嘘界只能放弃射击。他跃过围栏，直接跳下一楼，但是没找好着力点，摔在了地上，看着伸出手去够着虚空基因组的绫濑，嘘界拔出的身上的匕首，投掷出去，把虚空基因组打落一边。
虚空基因组滚动着，在撞倒障碍物之后停了下来。
那是一双鞋，绫濑和嘘界同时抬头望去。
集弯腰，把虚空基因组捡了起来。
“集！”春夏马上喊道，眼里带着些惊恐。
“集，还给我。”绫濑撑起了身子，对着集喊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啊，绫濑。一切都是从它而起，这果然是我必须背负的罪孽。”集低声说着，看着手中的虚空基因组。
“不对，那是我们的罪孽！”春夏大声喊道，“集，没有第二次了。虚空的力量会使你丧命的。”
“谢谢你，妈妈。”集温柔地笑着，对着春夏说道，“就算不是真正的母子，我也很高兴能够和妈妈在一起。我现在真的这么认为。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集按下了瓶身顶部的按钮，一根针从底部出现。
“集！”
“不要！”
集把针狠狠刺入体内，按下了注射的按钮。集低吟了一声，身体蜷缩起来，随后，湛蓝色的光芒从集的胸口爆发出，金属色的光带围绕着集旋转着。
“没错，就是这个！”嘘界兴奋地看着集，“这个，这个！”
“不可以，集！”在基因结晶塔看到刺破苍穹的光柱时，楪祈大声喊道。
“果然是你吗？”涯用手捂着右脸，手上的王之刻印散发着光芒。
“我一直在逃避，但是此刻……我要揭开我内心的模样！”
集抽出了自己的虚空，细细密密的丝线，散发着光芒，缠绕在集缺失的右前臂上，随后形成紫色晶体状的手。
“他的右手……”
春夏全身一软，跪倒在地上，“集……”
嘘界癫狂地笑着，张开双臂，“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
End rave接到嘘界的命令，马上瞄准集，不停歇地射击着。
“抱歉，绫濑。”集取出了绫濑的虚空。
集使用着机械腿，在空中躲避着子弹。
当寒川，草间和魂馆回头时，便发现了出现在身后的集。
“虽然在这样很任性自我，但是能让我再借助一下你们的力量吗？”
“集……你……”寒川看着集，有些语塞。
集看着冲过来的end rave，取出了寒川的虚空，轻轻一挥，那架end rave便被砍成两半，爆炸开来。
而嘘界驾驶着军用车，冲破墙壁，直直朝绫濑冲去，“樱满集，这样又如何？”
绫濑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子，闭上了双眼。随后身体便被抱起，凌空而去。
绫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日比谷先生？！”
“集，剩下的交给你了！”秋祗喊道，把绫濑放在了轮椅上。
“知道了，秋祗哥。”集冲向车子，用魂馆的虚空在车子的侧面开了个口子，然后一手抓着车子的边缘，一手举着寒川的虚空，对着嘘界。
“你下得了手杀人吗？”嘘界带着笑容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说着，将血纹剪刀刺进嘘界的身体里，嘘界的腰侧出现了一个光洞，“为了大家，不惜让此身彻底沾满血污。”
“进来了。”嘘界兴奋地笑着，有些癫狂地大喊道，“别人的心，虚空的光芒……进到我的身体里了！”
集剪断了嘘界的生命线，嘘界左眼里快速转动的机械眼球慢慢地停止了转动。随后车子迅速地撞向一边的墙壁，爆炸了。
就在众人以为集也出事了的时候，集从火焰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鸫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们看，集的身体……”
“晶化？”寒川惊讶地喊道。
“刚才还没有的……”草间担忧地说道。
“是我的……”草间听到魂馆的声音，侧过头去看，却吓了一跳，原本被结晶覆盖住的魂馆的右脸，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是我身上的结晶……”
“那么……集的虚空是……”
“集的虚空会聚集，接受一切。无论是强是弱，是光明还是黑暗，全都接受。”秋祗走到几人面前，缓缓说道。
“集……那就是你的命运吗？”春夏看着集，失神地说道。
【若天启病毒将悲伤化为恶意，那我就接下那份恶意，就让恶意融化在这身躯当中吧。】
……
“真帅呢~”秋祗轻挑地吹了一下口哨，然后挑起集的下巴，吻了下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啊？” 看着众人吃惊的神色，秋祗恶劣地笑了一下，对着葬仪社众人说道：“我可是有抗体的~”
集的脸在发烫，他能想象到自己的脸有多红，于是他拉了拉围巾，把脸挡住。
“说起来……好像是欸。”葬仪社众人想起之前秋祗也是这么救的涯。
“不过呢，吻一次只能救一次，下次再感染的话，就只能再吻一次了。”秋祗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直接用你的虚空不就好了，你的虚空是包容。”
众人：……
秋祗看了看手表，笑了一下，“说起来，今天我还带了一位客人过来。”
说着，秋祗转头对着一个转角处喊道：“润，快出来。”
“润？！”寒川和集同时震惊地喊道，顺着秋祗的目光看去。
一个棕色头发，棕色眼睛的少年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望向这边时，眼睛一亮，带着清澈的笑容跑了过来。
寒川怔怔地看着往这边跑来的润，展开双手。但是润却直直地跑过了寒川，扑到秋祗的怀里。
“秋祗，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家外面有好多士兵在监视着，要不是因为你发了讯息让我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抓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集震惊地看着润，问着秋祗。
“这个嘛……”秋祗的余光瞥到失魂落魄的寒川，轻笑着说道，“那天你看到的其实是假的。”
秋祗伸出手，取出自己的虚空，“这是梦境，我的虚空，可以让人看到我想让他们看到的场景。至于你看到的尸体，是利用鸫的虚空做成的。只要是我使用过的虚空，无论虚空的主人是死还是活，我都能继续使用。”
“为什么秋祗你也会有王之力量？”春夏震惊地看着秋祗，内心感到痛苦，四个孩子，三个都拥有了王之力，而真名……
“春夏，你不用自责。”秋祗拍了拍春夏的肩膀，“这份力量，在我遇到集和真名之前就有了。”
说着，秋祗没有去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份力量，而是指着寒川，对着润说：“润，这是你的哥哥哦~”
“哥……哥？”润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秋祗。
“抱歉，我忘记和你们说了。”秋祗敲了一下额头，“润醒过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润，过去吧，那是你的哥哥。”
润看着秋祗的神情，还是犹豫着，走向了寒川。
而寒川，似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润，脸上的神情有些窘迫。
“既然润没有死，为什么你不早点带他出来？”集看着秋祗，眼里有着怀疑。
“因为你必须被逼到无路可走啊。为了让你抽出更多的虚空来集齐真名在失落的圣诞中散落的碎片，这是必须的。”
看着还想说话的集，秋祗用食指抵在集的唇间：“别忘了，一切以真名优先。”
看着集慢慢暗淡下去的眸子，秋祗打开了ect，拨通了一个号码。
“别低落啊，我可是准备了歉礼的。”
说完，ect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少女。咖啡色的头发，咖啡色的眸子，十分清秀可人，眸子里满溢着柔和的神情。
“秋祗哥，你在哪里？他是……”对方看到出现在秋祗身后的集，感到很熟悉，酸涩的情绪突然涌起，令她不免有些失神。
“小祭！”集，草间以及魂馆同时喊道。
“啊咧……秋祗哥，他们认识我吗？”校条疑惑地问道。
“这个晚点再说。”秋祗转过头看着几人，小声地说道：“校条同学没有失忆，这只是小小的催眠，等我解除催眠，她就会想起来的。”
然后，秋祗和校条随意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不管有什么疑问，都不要问。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
只要那时候他还在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