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苏醒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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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15点40分左右，在羽田机场，自称葬仪社的恐怖分子使用病毒引发了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集听着广播里的通知，只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轰的炸开，他站了起来，“不可能！葬仪社是不可能发动这种生化攻击的。”
“这还用说吗？！”
鸫的声音传来，集侧过头去看，只看到了飞那鲁拖着残破的身躯从阴影中跑了出来。
“鸫？！”
“你在干什么，集。我们这边完全全军覆没了，也联系不上涯和祈，这样下去我们会……”
集张了张嘴，有些怔愣，“大家……”
“全部都是你的错，集！就是因为你没有来！就是因为你不能使用虚空！”
集瞳孔缩了缩，双手捂着头。
【不行、不行，我要冷静！】
【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去救他们！】
突然，集看向了广播。
随着广播的嗡鸣声，所有人不自觉地往声源处望去。
“那个，能听到吗？接下来我报出名字的人，听到广播后请到废弃的映研活动室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有事想拜托大家。”集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他的手心出着冷汗，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是现在他只能试试了。
……
废弃的放映室内，魂馆、集、校条以及亚里沙，几人正面面相觑。
魂馆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搞不懂集要做什么，但是这种紧急时刻把人集中起来有些危险，于是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抱怨，“什么事啊，你应该知道防疫警报已经下达了吧？”
集面对魂馆的抱怨，内心的愧疚也是慢慢涌了上来，于是他低下头，没有去看魂馆的眼睛，“但是……我想去羽田。”
“去机场？”亚里沙双手环胸，有些疑惑。
草间刚走进来没多久，听到集的话，不由得吓了一跳，“外面已经有病毒了啊！”
“可是……我想救的人在羽田机场，只有我一个人是救不了的……如果大家能帮我的话……”
“你又想把别人当做道具吗？”寒川冷峻地说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什么是道具啊？”魂馆奇怪地挑起眉毛。
“谁知道呢。集应该知道的吧。对吧，集？”寒川的声音里带着冷厉与埋怨。
……
“这里有吗？”秋祗漫不经心地揉着润的指尖。
“没有。”润看着秋祗的动作，没有一开始那么容易害羞了，和秋祗相处了一段时间，他知道秋祗就是这个样子，对肢体接触并没有忌讳。
“果然没有吗？这种虚空……难道过线了？所以不被允许吗？”秋祗站在一处高楼的顶层，看着灰暗的天空，狂暴的风卷起秋祗的头发。
“秋祗为什么要找那种虚空？”润有些不解地看着秋祗，被风吹得有些冷的他，往秋祗的身后靠了靠。
秋祗看着润因为病毒而又重新长出的结晶体，皱了皱眉，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是疫苗，只对三期之前有效。他按着润的手臂，注射了进去。
“因为我要救一个女生。”
“恋人吗？”润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秋祗，眨巴眨巴的动作配合着稚气十足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不是……”秋祗说着，感受到了比之前更强烈的基因共鸣，“跨越叹息之河的时间要到了吗……真名。”
“可是找不到怎么办……”润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这些日子他一直被秋祗照料着，因为基因共鸣的原因，秋祗给他注射了很多疫苗，这些疫苗都是天价，帮不上秋祗的忙，他有些失落。
“有另外的办法，只是有些风险。”秋祗说着，抱起了润，在空中用紫色的圆环作为借力点，往远处去，“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润依偎在秋祗怀里，点了点小脑袋。
……
涯和楪祈逃到了一处过道里，破碎的建筑，橘红色、耀眼的阳光洒落着，有种别样的残缺美，但是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涯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涯！”
涯感受着不断覆盖着身体的结晶，又疼又痒，他忍不住低声呼唤着：“真名……我还不能让你……”
【不能让你苏醒，和你在一起的人，必须是我。】
楪祈看着痛苦的涯，急忙说着：“涯，我能阻止结晶化。”
“到了这个地步，你的血液已经没有用了。”
“不，不是的。”楪祈的眼里闪烁着光芒，“是那首歌。”
这时，楪祈听到了脚步声，她反射性地跳了起来，抽出小巧的匕首，在那人从拐角处出来的瞬间，将那人压在墙上，匕首刺上那人的脖子。
“小祈？！”来人正是穿着GHQ制服的春夏。
春夏之前正被嘘界用木仓指着，嘘界要求春夏协助他们，但是看不惯这种威胁女性行为的丹，忍着结晶化的痛苦，给了嘘界一拳，春夏趁机逃出。
春夏平缓了一下因为剧烈奔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虽然有很多事想要问你，但是先告诉我，集在哪里？没有和你一起吗？”
楪祈垂着眼帘，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带上他，他现在应该还在学校，不用担心。”涯咬着牙，站了起来，对着春夏说道。
春夏不由得舒了口气，但是楪祈却看向了天王州第一高校的方向，“他一定会来这里的，集的话，一定会。”
……
“道具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还要救的人，到底是谁啊？”
“难道是小祈？是小祈吗？”
几人接连地问着，让集本来就乱的心更加不好受了。
校条看着集的神情，抬起头，对着几人说道：“大家不要同时问，集会慢慢回答大家的。对吧？”
集不由地想到了涯，如果是这个时候，涯会怎么做呢？
几人看着集沉默不语，更加急切地催促着。
但是集还在思考，要和盘托出，还是巧言欺骗，就像涯一样，时常让他分不清真假，却又叫他不得不帮忙。
但是集突然想到，他和涯不一样，他明明很努力地想变成涯那样，但是最后还是这幅模样，于是他轻笑了一下，神情变得冷静起来，他望向校条，眼神清澈，“祭。”
“嗯？怎么了？”
“我现在要对你做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不用担心，不会有危险的……”
被集明亮的双眼望着，校条只觉得十分安心，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向四肢，她微笑着点点头，“嗯，好的。”
集伸出手，越过校条怀里的飞那鲁，直直地伸向校条的胸口。
“喂，集你……”魂馆简直要被集这种流氓行为给吓住了，不自觉地惊呼着。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下一幕给惊吓到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校条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光道，集的手探了进去，拿出一个覆满晶体的长条。与此同时，一道湛蓝色的光芒涌出，强烈的光刺得众人闭上了眼睛。
在睁开眼时，便看到了软绵绵地倒在集怀里的校条，以及集右手上缠绕着的悬浮着的绷带。
“绷带吗？”集柔和地笑着，“的确是祭的风格呢。”
草间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看了晕过去的校条，有些迟疑地问道：“她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集。”
“你会好好解释的吧，樱满集同学？”
“这是虚空，是把人的心灵具象化后的产物，所以不同的人身上会有不同的形状和效果。”集说着，伸出右手，绷带便飞了出去，缠绕住飞那鲁，飞那鲁很快就被修好了。
“真、真的假的！！”魂馆吃惊地看着集。
集没有回答，把校条的虚空放了回去，然后校条很快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集，“我……”
“没事的，我刚才用了你的虚空。”
“是什么样子的？”
“像祭一样，是很温柔的虚空。”说着，看向众人，“可能你们已经忘记了，飒太和谷寻，还有供奉院同学，以前都被我取出过虚空。”
“我们也被……”魂馆的脸有些愁苦。
“我总觉得自己偷窥了大家的内心，一直感到很愧疚，对不起。”
在短暂的沉默后，寒川突然说道：“不止这样把，还有就是[我用这力量去帮助恐怖分子]，对吧？”
寒川面色冷峻，“说啊，还有，说出你现在要去救的人。”
“祈和涯……还有葬仪社的大家。”集神情坚定地看着众人。
“小祈也是葬仪社的？”魂馆有些吃惊。
“你为什么要去救那些家伙？”寒川的目光紧紧地定在集的身上，几乎是在对着集吼着，“你连润都没有拯救！那些家伙不是恐怖分子吗？”
“因为他们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至今依然是可有可无的人！”
寒川听到集的话，不由得低头沉默，有润的时候……他也曾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虽然因为润，他变得很辛苦，但是……
集转过身看向众人，对着他们鞠躬，“他们现在有危险，所以我要去拯救，所以……拜托了，请帮助我！”
魂馆锤了一下手心，喊道：“好的，我们走吧！反正就算待着也不能保证安全。”
“我毕竟也和这件事有牵连，好吧。”亚里沙有些无奈，但是同时，她突然想到，这样，就离涯更近了。
寒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集知道，寒川站在这里没走，实际上已经是同意帮助他了。
“谢谢你，谷寻。”集由衷地感谢着。
寒川别过脸去，做出冷厉的模样。
……
春夏不停地操作着面前的几台电脑，破译着使用权，当读条到了100的时候，她立马对着通讯器喊着：“小祈！”
楪祈迎着微风，微微闭上双眼。
“集，回来的吧。”
然后睁开眼睛，唱起了那首被集打破了的新歌。
随着楪祈的歌声，她的脚下出现了一条条金属色的光带，围绕着楪祈旋转、上升，直至空中，然后扩散。
灰暗的云层被破开，柔和的光重新照向众人，，覆盖着众人的结晶体不停地剥落着。
“这是怎么回事？”茎道看着一点一点暗淡下去的起源之石，有些吃惊地问道。
“是祈！”劫了一辆GHQ车辆的集看着天空中飘散的光带，听到从周围的广播传出的声音，立马肯定地说道。
飞那鲁驾驶着车，迎向前方的GHQ士兵。
“停车，这里禁止通行，侵入者会用武力排除。”
集的身体从车顶探出，他看到前方拦截的士兵，大声喊道：“供奉院小姐。”
“请使用吧。”
“攻击！”与此同时，那名士兵队长下达了指令。
集举起了五彩花盾，挡下了所有的子弹，而鸫远程控制着飞那鲁强行冲过障碍。
在冲过障碍后，是一道桥。因为他们闯过了GHQ士兵的把守，所以洛文派出了武装直升机。集举起盾牌，挡下了□□，但是桥被炸毁了。
集取出了绷带，缠绕在桥上，在车冲过了断面的一瞬间，桥被修复好了。就算是紧闭的铁门，都不能阻挡他们。
大云看着鸫发来的讯息，对着身侧有些萎靡的阿尔戈说道：“集来了！”
阿尔戈哼了一下，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一下，抱怨着：“真是慢。”然后将手里的木仓上膛。
集看向散发着湛蓝色光芒的楼顶，大声喊着：“祈！！！”
楪祈听见了集的呼喊，笑了笑，放声尽情歌唱。
达利尔控制着end rave打翻了集他们所在的车。
车子损毁，然而幸运的是没人受伤。
“谷寻！”
寒川忍着疼痛，终于露出了一抹笑，“现在是我派上用场的时候，对吧？”
集怔愣了一下，点点头，伸手取出了那把血纹剪刀。
达利尔因为刚才随便的一扔，此时有点找不到目标，他大声地喊着：“给我出来啊，你们这群鼠辈！”
集拿着血纹剪刀，急速地冲向达利尔，在达利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摧毁了end rave。
达利尔疼得忍不住大叫起来：“是你吗？！没有脸的小子！！！”
集摧毁了end rave之后，没有理会达利尔的大喊，踏空而行，到达了楼顶。
“祈！”
楪祈听到集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
但是，楪祈的身后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一个奇异的、近乎成年人的少年从那道缝隙中走出，诡异地笑了笑，手伸进楪祈的胸口，取出了那把剑。
“祈！！！”集冲向少年。
“我对你太失望了。”那人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得到了王之力量却始终毫无作为，在此道别吧。”他带着邪气的笑容，“永别了，樱满集。”
大剑斜挥而下。
集只能睁大着眼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替他挡住了剑。
“涯！”
“你这家伙，就是让我放心不下啊……”
集抱着涯，担心地喊着涯的名字。
“你太慢了，daath。”秋祗的身影从裂缝里出现。
“抱歉，走吧。”
集看着秋祗的身影，有些不敢置信，只能看着那道裂缝慢慢闭合，任由秋祗消失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苏醒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