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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鹅堡(1) ...

  •   考试月前夕照例是一阵兵荒马乱,但进了考试月白玉堂反而松快下来了。他考的科目少,彼此间隔的时间又长,于是就让他有了大块的时间,整天整天的泡在图书馆里,呃……,或者说,黏住展昭。
      话说康大是个迷宫我们都是知道的,而康大图书馆更是这个迷宫之中的迷宫。本身就大不说,分区还毫无逻辑可言,就连楼梯的摆放设计,都极尽不按牌理出牌之能事。白玉堂虽也甚富探险精神,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很有点小懒,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熟悉属于经济系的那两层。后来,在那些流连于寿司店的日子的间隙,他曾无数次的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终于也摸清了心理学区的构造,但是,却没有一次“偶遇”过展昭。
      当然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烦恼了。自从第一次和展昭一起来自习之后,他就很习惯在早上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后,拨个电话给展昭:
      “今天一起吃午饭?”
      “好。”
      “图书馆给我占个座?”
      “知道。”
      “那一会儿见。”
      “恩。”
      后来展昭终于忍不住了,跟他说:“白玉堂,其实你以后可以只在不吃饭和不需要占座的时候,才给我电话。”
      白玉堂只是嘿嘿的笑,不搭腔。他当然不是怀疑展昭的记性,只不过,他觉得,在每天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到那只猫的声音,无疑是非常美妙的人生啊。
      这天白玉堂照旧抱着书七转八绕的来到展昭常待的地方,是G区三楼与四楼间的一个平台,层层叠叠的英国文学,从莎士比亚到哈利波特,一排排的柜子挤得密密埃埃,只有平台悬空的栏杆边,一溜儿白面红脚儿的小方桌,配着同色的方椅子,可爱的不像话。这一区其实白玉堂也常来,却不知竟早就被展昭挑做了老巢。想起自己在心理学区如游魂般飘荡的日子,白玉堂就觉得牙根痒。可他显然无法拿这个和展昭说事儿,只能磨着牙说:“展昭看不出啊,你还挺有童心,竟喜欢这样嫩得活似七个小矮人家搬出来的小桌子小凳。”
      展昭头也不抬,只等他坐下来了,才瞟一眼,闲闲说:“配你果然是小了点,活似白雪公主进小矮人他们家了。”
      其实呆长了才知道,因为悬空,这一块视野开阔、空气流畅,泡上一天也不憋闷。果然是常自习的乖学生才挑得出的地方啊,白玉堂想。而且,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展昭喜欢英国文学,看书倦了,就转到后面书堆里,随便挑上一本,靠着书柜就地坐在绿萌萌的地毯上,看上半小时,就算是调剂了。
      所以白玉堂到了那儿,见展昭书摊着,人却不见,就到书堆里去找。也不见,抬着头琢磨,算算时间,莫不是去见雪蹄子了?
      又绕回到前面,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盘膝坐在雪蹄子的竹篮子边,手里拿着一袋小鱼干。
      雪蹄子是图书馆馆养的一只猫。学名Studentin(女学生),全身毛色黑得发亮,却偏偏四只爪子从踝起就转成了白,如同四小片云朵,于是就被白玉堂唤作了雪蹄子。
      初见这只猫大模大样的在图书馆里踱着方步走过时,白玉堂很是吃了一惊,想这年头动物保护主义者工作果然到位了,野猫都能混出这个胆了,再后来才知道差了,Studentin在康大混的日子,绝对比此刻在校的任何学生都更有年头。
      后来与展昭混久了,再又发现,原来展昭与这猫熟,时不常的带了小鱼干来喂她。
      就说这家伙像猫么,果然是同类相吸啊,白玉堂在肚子里为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得意了。
      展昭提起Studentin的表情是很有一点小骄傲的,他说:“Studentin喜欢趴在后山去东区的楼梯下睡觉,而且一准是占了最正中的必经之道,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绕道让她。当然所有经过的人都喜欢摸摸她,如果是女生,她就不恼,也不动,只顾睡自己的。但如果是男生,就要小心了,好的甩你一眼,不好的,只怕就要挨上一爪子了。”
      “那我看你摸她没事啊。”白玉堂彼时正蹲在展昭身边,一起看正蜷着睡觉的大黑猫。
      “是啊,除了我。”虽然语气听着平淡,但那藏着的一点点自得还是给白玉堂听出来啦。
      “什么呀,一只小色猫~”白玉堂嘟嘟囔囔,“居然叫Studentin!我还男学生嘞!猫啊猫,咱换个名儿吧,看你四只白爪子,不如叫雪蹄子?恩,不错!我说,蹄子诶,作为女生可不能这么着,要矜持,矜持……”说着伸出手指去挠她的毛。
      唰!雪蹄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爪子扫过来,幸亏白玉堂缩得快,但也留下了四道白痕。“啊!你个坏蹄子!”白玉堂刚想怒喝,就见那猫也不理会他,懒懒的撸了下胡须,以一个曼妙的姿势重又倒回去继续睡了,看得白玉堂都有点傻,于是就彻底没气了,转而拿胳膊蹭蹭展昭,靠上去伸过爪子,涎着脸说:“看你妹妹干的好事!你说你这当哥的要负责任吧?”很坏心的使劲儿靠,把自己整个的重量都挂在了展昭身上。
      自从展昭生日后,两人虽貌似还就那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但不经意间总多了两分亲昵,是以白玉堂这样的逾距,展昭也不生气,只是一手拍掉伸到鼻子下的爪子,瞪:“什么哥哥妹妹,满口胡说八道!你后天还有考试,少在这里耍赖,给我看书去。”
      “你自己下午也有考试,还不是溜出来瞎玩儿!”白玉堂拽着展昭的衣角哼哼唧唧的站起来。“诶,说真的,展昭,你不觉你和雪蹄子很像么?都拽兮兮的,还都招女生喜欢,有点儿亲缘关系吧?诶诶,展昭,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下午展昭去考试的时候,白玉堂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狠狠的睡了一大觉,于是晚上就失了困。夜里暖气又烧得热,白玉堂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不安宁,仿佛像在做梦,陷在一个飘渺的思绪里,却看不分明,但心里又清楚不过是梦境,翻来覆去的,只想挣出来。也不知是无意识的状态更清醒还是不清醒的状态更迟钝,他固执的觉得心里有一个念头,撩拨着他,只有抓出来,方可以定心的安眠。
      可到底是什么?是考试?是展昭?还是……?
      蓦然醒转。那个念头从天而降,又或是从心底蹦出——他下面的那门考试,是在2月14号!直到此刻才想起,是因为他没有对这个日子投以太大关注的习惯。而此刻终于想起了——他瞪着一团漆黑的空白空气,听自己的脉搏在黑暗里几乎清晰可辨,从心口的某一点,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的肌肤,仿佛通过每一个表皮细胞都能感知似的——那是终于骗不过自己的不甘心吧,于是在这个意志力最是薄弱的夜半,从梦境里泛上来。
      原来哪怕朝夕相处,也还是不够的。
      原来欲望这个东西,真就是贪婪的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直至全部。
      于是彻底清醒。
      只要有关展昭,那念想就如小兽,在心里不停的抓挠,让人辗转反侧,让人,承受着巨大的行动欲却束手无策只能面对貌似晦暗的前景备受煎熬……
      这一煎熬,就是大半宿。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白玉堂忍受着太阳穴上一突一突的抽痛,慢吞吞的爬起来。
      拉起窗帘,却一下怔住。竟是亮敞敞的一片,原来昨晚一夜大雪,落得无声无息,而此刻细密厚实的裹住了整个天地,白的不掺一丝杂色。
      这样的美,恍若天地初生。
      白玉堂发了半晌的呆,猛然间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冲进了这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一口气冲到东区的F楼。白玉堂甚至来不及让自己喘定了,就使劲的去摁163的门铃。
      展昭出来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大口喘着气,脸上晕着洇红的白玉堂,甚至衣服都没穿利索,随意的裹着大衣,里面一身运动衫,看得出是居家穿的,此刻站在雪地里显得有点瑟缩,但是眼睛却亮的惊人,仿佛有火苗在里面簌簌燃烧。
      白玉堂也有点发愣。他急切间竟没有想到展昭还没起床,走廊里没有暖气,他是裹着毯子出来开门的,头发有点乱,眼神又迷蒙,一点不像平时的他。只见他一只手抓着门把,一只手拽着厚重的毯子,笨拙的不让它滑到地上,样子看着就有那么点憨,就像,就像一只笨笨的熊猫,白玉堂脑子本来就纷乱,现在更是转的不着边际了。
      “白玉堂你中邪啦,这么早飘过来在我门口发呆?”还是展昭先反应过来,把门一敞,自顾转身回房,就当白玉堂不存在一样,把毯子撇开,就又一下蜷到被窝里,仿佛回归温暖让他无比满足似的,还满是惬意的往深处蹭了蹭。
      白玉堂都快受不了啦。这只猫,这个样子,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更无与伦比的猫啊~!白玉堂听到自己胸腔里什么被抽紧的声音——要是只真猫倒也罢了,他白玉堂还可以抱起来搓摩两把,哪怕是被挠上一爪子呢,可现在呢!他只能转开眼睛,努力的平稳了一下呼吸,可偏偏一屋子的絮絮甜香,滑腻腻的,深吸进去,更让人眩晕。
      “嘿,有什么事啊,你不是这么早就想去学校吧?”连声音都是懒洋洋的。
      是啊,自己过来是为什么事呢?白玉堂使劲的回想,但可怜的很,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原先那个地方。
      “恩,恩,你怎么还不起床?”憋了半天就憋出那么一句。
      展昭嗤的笑了,说:“白同学,我刚连着考完三门,下一门又是一周以后,睡到……”边说边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眼,“8点不到,不罪过吧?”完了抱着被子翻个身,嘀咕道:“我说你最近学习怎么突然就那么用功呢,原来是走火入魔了~,等我睡醒了帮你诊疗一下吧。”
      白玉堂登时就哭笑不得,扑过去隔着被子拍打他,“快起床快起床!你这懒猫!外面在下雪。”
      “下雪关我什么事啊!”展昭很想一脚把那缠人的家伙踹开,但无奈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能往里躲。
      白玉堂一下被提醒了,正常思维终于又回到他脑子里,“当然有关——我们找个地方去看雪景吧!”

      “看雪景?”展昭转过身,对向白玉堂,“你这又是想去哪儿呀?”
      白玉堂还保持着那个扑在被子上拍打的姿势,展昭翻了个身,便离他近了些,白玉堂一下觉得自己横在被子上的手臂那环绕的姿势就有点微妙了,而展昭整个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带着早上特有的清新之气,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不含一丝杂质……某人的心跳登时就露了一拍。
      白玉堂急忙站起来退到桌子边,心下懊恼,大清早的来找这只猫果然是不明智——实在,实在太危险啦!
      那边展昭还正偎在大白枕头上,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的答案呢,嘴角仿佛带点笑意,细看又仿佛没有。
      要去哪里呢?其实白玉堂并没计划。他只是一时间难抑难止的想和展昭去一个别的什么地方——一个美丽的、清静的、有着特殊的气质足以让他把今年的这天收进回忆,细细咀嚼的,这么一个地方。
      “去新天鹅堡吧?”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冲口而出这个名字,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展昭也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哧哧的笑,最后索性被子一蒙,闷着头笑作了一团。
      “你,有没有必要笑成这样啊!”白玉堂已经挺不好意思了,看展昭这个德性,转而忿然。
      展昭没理他,还是在被子里抖阿抖的。
      白玉堂咬牙,冲上去拎起那枚大白枕头嘭嘭嘭的用力打,犹不解气,就拿那枕头去堵着被子口,不让展昭钻出来,“让你笑!我让你笑!闷死你个臭猫!”
      “好了好了,别闹了。“展昭出不来,只得钻啊钻的从被子一侧探出头来,脸上不知是笑的还是闷的,已经通红,眼角犹挂着分明的笑意,“你说你平时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原来审美忒恶俗,还不让人笑……”
      白玉堂的大白枕头恶狠狠的压下,却被展昭一侧,轻巧的闪开了。
      柠檬草香幽幽的散开,白玉堂不好意思再折腾了,把枕头一扔,也往床上一倒:“恶俗就恶俗吧,我就是没去过呀。你去过么?”
      “没有。”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
      “可都说那是日韩大婶旅游团的最爱啊,恩,近年本国的也不少。难道你要挤人堆里看雪景去?”
      “可现在国内正春节呢,哪那么多人来啊!”
      展昭恩了一声,瞅了一眼歪着的白玉堂,眼睛弯弯的又想开笑。
      “哼,你就说你去不去吧!”白玉堂恨恨的扭过头。
      “不去。”简直朗朗掷地有声。
      “啊?”白玉堂一下跳起来,“为什么啊?”
      “你明天考试。”展昭放软了声音,简直是在呵斥不听话的小朋友,“别胡闹!”
      “考试……”白玉堂抓抓头,“考试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以考NACH么。”也是,白玉堂的每门考试都有三次机会,NACH是在开学前的一周,其实就算是补考了。
      “这样你就会少一次补考机会。”
      “那机会要来干嘛?反正我考就是1点几。”
      展昭知道白玉堂不是吹牛,但巴巴的舍了考试冲到隔壁州去看雪景——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啊。但又看白玉堂分明已经开始惶急,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连耳朵都红了,那有点无措的眼神倒是叫人真不太忍心去拒绝,他一时怔忡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眼前这个任性的家伙。
      白玉堂看展昭神色淡然的,摸不出个头绪,狠了狠心,说:“你答应过我的,你圣诞节答应了下次会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脸上固执的仿佛一个小孩子,心底却在叫唤:啊啊啊,这个承诺他本来还想留到更有用的时候呢……
      唉,展昭叹口气,这家伙简直是一副“我都使上杀手锏啦!”的表情,还能叫自己说什么呢?
      “好吧。不过……”展昭故意沉下脸,“你要在NACH考了2以下,以后就别指望我再陪你去哪儿啦!”
      “嘿,嘿嘿……”白玉堂开始笑,不是展昭小心眼,看着真有点傻,一边还得意洋洋,“放心,那个是不可能的!”也不知指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谁知白玉堂果然就猜错了。从康城搭火车辗转到新天鹅堡所在的FUESSEN小镇,几乎要5个小时,倒了差不多6次车,即便不累,也被折腾的没精神了。最后坐公车到了天鹅堡山脚下,白玉堂跳下车,刚打算结结实实的伸个懒腰,顺便欢呼一声,就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长溜大巴吓得倒退了一大步,生生的撞在了跟着他下车的展昭身上。
      “啊,啊……”白玉堂指向那些大巴的手指几乎是颤巍巍的,混乱间声带已然找不着北了。
      展昭冷然甩过一个“看,我早就说过!”的眼神,伸出手掌,拽了那只在尚寒冷空气中单薄的无奈的瑟缩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白玉堂跟在后面只顾得上哀叹,一路上那些玫瑰色的期待啊,什么空山古堡、林深雪幽、清净无人、月黑风高……都一个泡泡接一个泡泡碎得不亦乐乎啦!
      可怜他与那猫的第一次情人节约会……呜……

      天鹅堡其实是双堡,比较出名的那个被称为新堡,显然对应的就还有一个旧堡。旧堡就在山脚路道边,浅黄色的砖墙造型古拙,比之不论在地势还是风姿还是色彩还是传说上都别具一格的新堡,无疑显得极为黯淡,所以游者寥寥。倒是倚着旧堡城墙开辟的数家客栈,还更引人兴趣一些。
      白玉堂和展昭未加停留就直接上山。这个季节往往午后5点不到,天已黑透,他们又出发的晚,此刻还剩下的天光已不过2,3个钟头。
      “5个小时的火车,好歹也要让我看上一眼那所大白房子吧~”白玉堂侧行于满山道的大婶大妈大姑大姐之中,以一种让他肠子颤的速度蜗行着,终于忍不住嘀咕。
      山道是真的不好走。倒不是陡,而是泞。前一天的大雪把漫山漫谷都染成了纯白,唯有高大的杉树背雪的一面方留有枝木原本的褐色,深浅交杂,到也有一份纯粹的肃暮。可惜那只是在山坡上。至于盘旋的山道,厚实的积雪被踩得稀烂,变成了污浊不堪的泥,一下一下的在白玉堂的脚下吱咛作响,偏偏还时有马车驶过——其实这个白少原本倒是没意见的,德国的马种向来高大,到了冬季毛色更显密实,看着就让白玉堂喜欢,尤其是它们拉着车跑时,得得的小碎步间,深棕毛皮下肌肉滑动,怎么看都有一种美好的韵律感——如果它们没有同时溅起一地的泥点尽往白玉堂身上招呼的话。
      展昭因为穿的是白,硬被白玉堂挤在了山道内侧,倒是一直安安静静没啥脾气的走着。偶尔嘴角带一点笑,仿佛听着了什么有趣的事,虽然只是不动声色的暗笑,但毕竟也被白玉堂给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呢?”他纳闷的问。
      “嘘——”展昭冲他眨眨眼,“后面的两个日本妹妹都说了你一路了。诶,你别回头看……”
      “说我什么?”白玉堂皱皱眉,转眼又嬉皮笑脸的挨近展昭,“是说我帅吧?”
      “恩,说你腿长、腰细什么的,还有鼻梁挺、轮廓分明,还有……恩,没了。”展昭仿佛忍着笑似的扫了一眼白玉堂,突然住了嘴。
      “还有什么?”白玉堂马上抓住展昭的胳膊,“你别不老实,说,还藏了什么没告诉我?”
      “没了就是没了。”展昭拍掉某只企图偷袭他腰的爪子,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注意到身后的唧唧喳喳蓦然多了两分激动,可偏一句听不懂,更郁闷了。
      突然间醒悟,“展昭,你会日文?!”
      “唔~”那猫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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