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试阅章【开工时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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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前往特异点的时间里，信长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那就是锻刀。
事实上，有无数审神者都沉迷于这项活动，每天通过各种各样的玄学试图掩盖自己的非洲血统，以达到偷渡欧洲的目的。但就像老人们常说的那样——玄不改非，氪不改命——最后该是别人家的刀还是别人家的刀，自己则依然只能带着没有主唱的AWT48徘徊在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地图里，怎么也找不见前往溯行军本阵的路。
但是，这个世界也有这样一种非典型的非洲人，比如说隔壁FGO中有名的氪金玩家——为了保护对方的隐私，在此使用假名进行叙述——来自乌〇克的丰臣吉尔吉先生。即使把等级A的黄金律全部用于游戏的充值，每天玄学十抽福袋轮番上阵，满宝具的AUO王扔一个藏一个还能每个队都分别带一个，但无论呆毛无毛还是枪毛白毛就是一个也抽不到，就连同是Saber脸的逆子和皇帝都没有一个，唯一一次凯尔特神话组活动在UP模式下抽到的还是新出的旧剑。
谁【和谐】的想要旧剑啊！把本王的Saber还回来！
#咦？但是旧剑也是Saber啊金双汇#
咳咳……关于吉尔吉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我们深表遗憾，并在此提醒大家要理智氪金拒绝迷信……当然，这并不是讲述这个故事的主要目的。
这里要说的是，织田信长显然也和吉尔吉先生一样，隶属于这个非典型非洲人的队伍。
在投入无数材料，但依然只得到了一把毫无反应的实休光忠的复制体以后，少女在五虎退胆颤惊心的目光下把手里的刀往炉子里一扔，转身抓着狐狸的式神猛摇起来。
“吐出来！把吾的材料都吐出来！”
“要死狐了！要死狐了！”狐之助尖叫起来，“这和我没关系啊审神者大人！”
“你觉得吾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她指着一旁的锻刀台说道，“无论投入什么材料最后出来的都是实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实休，这怎么看也不正常吧！”
“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啊，审神者大人！就我所知目前实休光忠并不在可以召唤的队列里，不应该会被锻出来才对！”
“那无论多少材料锻出的刀在刀解后都只剩下一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这种事是时之政府决定的和我没有关系啊审神者大人！”
信长发出“切”的一声，随手把仿佛要断气的狐狸式神扔到了身后。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信长是一个对新鲜事物抱有极高的好奇心的家伙。同样的，一旦好奇心得到满足，便很快就会厌烦了——更何况，她原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召唤刀剑——在拥有正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再对复制品生出什么兴趣吧？
“算了，反正……”少女眯起了眼，脸上是难得的凝重的神情。
……想要确认的事已经确认了。
“加州清光，和泉守兼定，长曾祢虎彻，药研藤四郎，五虎退，审神者亲自带队，明日出阵，以上。”
一期一振放下手中的出阵安排，微微合上了眼。
没有自己的名字啊……
把近侍留下，自己反而跑到合战场上去——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这个审神者。
还是说……有什么底牌没有展露出来吗？
“什么啊，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吗？”加州清光冷笑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驱使我们，也不怕伤了手啊。”
一旁的和泉守兼定淡定的把跳起来的加州清光按回座位上，对一期一振说道：“啊，到合战场上是吧？我知道了，长曾祢先生那里我之后会去通知的。”
“那就拜托兼桑了，”一期一振微笑着回答道，“也请兼桑务必注意，不要在长曾祢先生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毕竟，长曾祢先生好像并不怎么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啊。”
“少啰嗦！”
机会来了。
即使在场的刀剑中没有一个明确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契约的关系，刀剑无法对审神者造成物理性的伤害——关于这一点，上一次药研藤四郎已经亲身实践过了，他的下场可不怎么好——而审神者的真名又在和政府签下合同的时候便被【隐藏】了起来，让他们连将审神者神隐都无法做到。那么剩下的手段就只有一个——合战场。
如果在合战场上被溯行军杀死，那也实在是件无可奈何的事，不是吗？
鹤丸国永之前还在考虑要怎么把这位新的审神者也骗到合战场上，没想到反而是对方先提出了一同出阵的要求。他冷眼看着几位年轻的刀剑如何计划着将审神者引到敌人的本阵里，借用溯行军的力量杀死审神者，忍不住在心里对他们一阵嘲笑。
审神者既然敢要求一同出阵，自然是有相当的把握。说不定仅凭对方一人，就能将溯行军全部斩杀。
这是试探。
刀剑与枪炮，过去与未来——鹤丸国永从现在的审神者身上看到了过去那位魔王的影子，那种对未来的预见性与把控性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来自新选组的刀剑因为自身过去的经历，对枪炮有天然的恶感。但就像幕府被新的政/权推翻一样，刀剑的地位也终有一天会被枪支所取代。
太大意了——因为曾斩杀过无数使用枪械的敌人，就对审神者产生了轻视的心态，简直是太大意了。尤其是和泉守兼定，和溯行军进行对抗的久了，都忘了自己过去的主人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是说在堀川国广碎刀以后，就连正常的思考也都一并失去了？
这次出阵，说不定会一去不返呢。
鹤丸国永不甚在意的想道。
“这件事绝不能让长曾祢先生知道，”和泉守皱着眉，说道，“他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
“明明都已经暗堕了，却还怀抱着那些无聊的坚持吗？真是了不起啊。”一期一振故意加重了语气，“不过，审神者要求‘在出阵前将本体交予其保管’——这样也无所谓吗？”
“什——？！”
“你这混蛋！”和泉守一把揪住一期一振的领子，“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一期一振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和泉守立刻松开了手——一期一振的刀刃几乎是从指尖擦过，谁也没想到一期一振会突然拔出刀来。和泉守握住了刀柄，两人瞬间僵持起来。
“已经够了吧。”
白瓷杯与茶碟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旁的加州清光扯了扯和泉守的羽织。
和泉守后退了一步，手一点点从刀柄上松开。一期一振又摆出与往常无二的微笑，将刀缓缓收了回去。
“既然被这么要求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三日月宗近说道，“看来还是太小看她了啊……真是的，现在的小女孩为什么就不能单纯点呢？这真是让爷爷我苦恼的不得了啊。”
鹤丸国永打了个哈欠，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不会还抱着什么可笑的期望吧？三日月。”鹤丸嘲笑道，“你这样子——也能称得上是天下五剑，也算是三条的重宝吗？！”
“哈哈哈哈哈，鹤丸殿还真是爱开玩笑呢。我啊，才不会对人类心怀期望。”
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新月，仿佛深邃的夜空一样宁静而悠远。
“在很早以前——就不会了。”
“……清光，我啊，想要守护冲田君……想要变成冲田君那样强大的存在。”
加州清光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在池田屋的夜战场上，大和守安定看着天空，语气坚定地对自己说道。
“啊？啊。”他抬起胳臂赶紧擦掉脸上的血。虽然审神者从来没说过，但他注意到每次刀剑们身上沾着血迹回来后，她总是会有一个轻微的皱眉的动作。那时候清光总是忍不住想，虽然审神者性格太骄傲，总是不肯说一句软话，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他们这些刀剑的。作为审神者的初始刀自然应当为她分忧，不让她为自己担心才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刚刚看到他了。”安定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到冲田君了，就在这里。”
清光也忍不住抬起头。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池田屋的二楼，清冷的月光下，窗纸上长长的血痕无比显眼。“是吗？”
“嗯，我看见冲田君就站在那里，握着清光的本体。”安定说道，“然后我就忍不住想，那时候，冲田君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如何多杀几个敌人？或者是如何更好的保护同伴吧。”清光随口回答道，“毕竟，总司就是那样的人啊……”那么温柔的、有些孩子气的少年。
“那清光呢？清光那时候在想什么？”
清光陷入了沉默。
老实说，那时候在想些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和大和守安定总是对导致冲田总司病发的池田屋事件耿耿于怀不一样，加州清光关于冲田总司最深刻的印象是在那之后，总司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屋里，小心翼翼的抱着刀尖折断的自己，滚烫的眼泪和冷却的鲜血混杂在一起，黏附在满是裂痕的刀身上。
“真难看啊，清光……”
那个人一边哭着一边如此说道。
“这样的我……真差劲啊……”
大概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了吧，最后被抛弃的结局。
毕竟……我已经……再也无法斩开任何东西了啊……
“清光？清光？”安定伸手在清光眼前挥了两下，“你在哭欸。”
他抬起手从脸上擦过，手指上果然传来润湿的感觉。
“安定……我果然还是……”
无法接受。
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自己的主人不再是冲田总司这一事实。
“安定！”
从夹杂着回忆的噩梦中惊醒，清光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自己的本体，却一下摸了个空。
啊，啊，想起来了。为了暂时的取信审神者，在晚饭后他就已经冒着被折断的风险把【加州清光】交给一期一振了。
这可真是……
已经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欲望了。
清光干脆起身走出了房间。今日恰好是满月，月光渗进庭院，铺落满地白霜。他坐在廊下，抬头看向天空——就像无数个安定离开的日子里，他站在池田屋的夜间合战场上，仰着头看向二层还未熄灭的烛光。
总司……
“安定……”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试阅章【开工时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