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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迫留警局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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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场惩罚落实在有点惨烈,一旦在场的三人有任何一人正确认识了维岱的美貌,它都极有可能不会存在。可是,男子们的眼睛将维岱的美貌过滤得那样彻底,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这场惩罚。
其实,维岱稍加躲闪就可以避过大汉的攻击,但她没有,因为她始终记得夫人说过的话,要尊重老爷,于是,她选择承受大汉的虐打。科尔见她站起来了,放松了谨慎,叹道:
“啧,真是好可惜啊,好好的花瓶被撞碎了,我本来还指望这花瓶能把你给撞个包,结果,你把它撞得碎掉了!这钱只得在你薪金里扣了,这花瓶价格不菲,怕只怕,扣完了你的薪金,我也找不回损失。”
默老爷密切注视事件的全过程,注意到维岱状态不佳,显得有点紧张,小声地对科尔提醒道:
“惩罚一下就够了,还是别太过分了吧,科尔,维岱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承受不住你的虐打!”
科尔一脸不屑地说:我教训不听话的下人你就别插嘴了,老爸!你要是看不惯马上回房间!”
默老爷只得停止了劝说,但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停在一旁的椅子里,还想等到科尔问出珠宝的下落。科尔总算有机会报一箭之仇了,脸上露出惬意的笑,走到维岱跟前,舒展着筋骨,说:
“兰小姐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老是躲躲藏藏了,原来,清高这事是假的,做贼心虚这件事才是真的。话说,你一个堂堂的女护卫就这么被一脚踹出去,就像那种碍事的小猫小狗般,被主人一脚踹出去,可实在有点狼狈啊!不过,这不能怪我,这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听话的,就该受到点教训!现在老实交代吧,你把我的珠宝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维岱才被大汉虐打过,却显得并受挫,而还是像平常那样冷静,仿佛刚才被狠狠踹上一脚的人不是她。然后,她斜过目光,瞥了一眼科尔,判断出他的愤怒跟珠宝失窃有关,轻声地答道:
“我并不知道珠宝的事。”
科尔提高了声音说:“还狡辩?本少爷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你偷了我房间里的珠宝,马上把我的珠宝交出来,不然,我敢保证你会下场惨烈,要你彻底没了女护卫的傲气,怀疑今后的人生!”
维岱还是冷静的表情,答道: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珠宝,没有偷过。”
维岱坚持强调跟珠宝被盗的事件无关,科尔认定她说了假话,十分生气,走到她跟前,瞄了瞄她,挖苦地说:
“我真怀疑你这女人脑子坏掉了,干嘛这么倔呢,刚才沃尔夫踢的那一脚还没让你尝到苦头,是吧?”
默老爷怕事情不受控,也在一旁劝道:
“是啊,如果真是你拿了珠宝,维岱你就把珠宝交出来吧,我们可以从轻发落。”
维岱还是一脸沉默,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珠宝的事,说不出下落。见她不说话,科尔更加地恼了,厉声地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本少爷价值连城的珠宝交出来,不然你今天就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沉重的代价!”
维岱无视科尔的愤怒,轻声地说:
“我没有拿珠宝。”
“——是吗!”
科尔彻底被惹怒了,斜过目光,朝沃尔夫示着意。然后,沃尔夫走上前,边走边掏出怀里的某种东西,那是盘在一起的一团东西,黑色且油亮,乍一看,那像一条毒蛇,原来,那是一条皮鞭。科尔认真看了看这皮鞭,脸上露出恶笑,对维岱告诫地说:
“我已经数次地警告过你了,真的是无数次,我对莉儿说的我爱你够多了,但加起来还没有我对你的警告多,是你自己要自寻死路的,可怨不得本少爷!”
说着,科尔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道:
“动手吧,沃尔夫,把这个女护卫吊起来!”
沃尔夫立即掷出了长鞭,鞭子的一头飞向了天花板,从吊灯上穿过,再落下,到了维岱的站立处,缠上了她的脖子。接着,沃尔夫猛地一使力,长鞭就将维岱整个人吊了起来。双脚悬空的一瞬,维岱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强烈窒息感,她立即伸出一只手去,拉住颈上的长鞭,这下子,窒息感才被解除了。
就她的能力而言,一只手臂足以支撑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了,这样的悬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科尔不慌不忙地走回桌旁,拿起桌面的一瓶酒,将瓶中剩余的酒都倒入了酒杯,然后俯身将空酒瓶放上地面,并把酒瓶推了出去。酒瓶向前滚动,碰到了维岱的脚跟,她一下子踩了上去,巧妙地在酒瓶的滚动间获得平衡,手臂上也相对放松多了。科尔端着酒杯走上前,垂下视线望了望维岱的脚下,发现她正稳稳地踩住酒瓶,显得有点不可思议,说:
“之前,我就一直都怀疑你在马戏团之类的地方呆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因为任何跟马戏有关的表演,无一例外你都这么擅长!我现在想问问你,现在明白过度傲慢是种错误了吗,维岱?”
维岱还是不认输,说:
“不管你跟老爷是怎么想的,我没有拿珠宝,退一步说,如果我真的拿了珠宝,那我也不会再呆在这里了,我真的没有拿。没拿的东西我是说不出下落的,所以,科尔少爷你还是别白费力气问我这件事了。”
科尔讽刺地笑了,说: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嘛,兰小姐,你没偷我的珠宝,那珠宝又去了何处呢?”
说着,科尔将酒杯举到唇边,抿进了一口酒。等甘醇滋润过喉头,他的态度稍稍缓和,从嘴边浮现一丝轻蔑的笑,又上下地打量了维岱,奚落道:
“啧啧,一个女人落到这个地步也太悲惨了,别的女人是躲在男人的臂弯里,接受男人的呵护,而你是活在男人的拳头下,被男人殴打,我真是深深地替你感到可悲啊,兰小姐!”
现场的氛围可真是比警局的审问室还凝重。默老爷胆战心惊地看着维岱受虐打的一幕,生怕事情发生到不可控的地步,在旁边小声地提醒道:
“科尔你要适度,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科尔看也不看父亲,随口就答道:
“我小心着呢,不然老爸你以为酒瓶是白给的吗,我可不会在问出珠宝的下落前让她死去,那就太便宜她了!”
默老爷只得放弃了劝说,窝在椅子里不说话。接着,科尔又带着浓烈的揣测情绪对维岱说:
“我猜,身为女护卫,你有很重的一种女权主义,对吧?你不会仰赖男人,而只会仰赖女人,我不难悟出,我妈妈就是你仰赖的人,不过,很可惜,她不在,你无法仰赖她。可真叫人叹息啊,在最关键的时刻,唯一的仰赖的人不在自己身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兰小姐?想来你也不知道,我解释给你听吧,女人仰赖女人这准则是行不通的,女人非得仰赖男人才行,没办法,你自己的信奉出差错了,你只得自行承受这痛苦了。”
科尔说得对,维岱的确仰赖嫣嫣夫人,这也是她之所以被虐待还能不还手的缘由。说真的,要是她反过来地一使劲,长鞭另一头的大汉会被拉起来,可她没有那样做,这全是因为顾及嫣嫣夫人的情谊。可是,科尔没有对她的隐忍感动,而是更得寸进尺了,威胁说:
“我劝你还是立马把珠宝的下落说出来,不然我敢保证,你会比现在痛苦一百倍!”
科尔把自己当成了审判者,说话和处事都不留余地。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饭厅门口的方位传来了一个声音:
“住手!”
这声音沉沉的,掺杂了一点怒气。
科尔听到后,立即停止了本来的行动,回过头一看,发现鱼儿在饭厅门口站着,他还发现,鱼儿的身旁跟着两名年轻人。这同时,他意识到惩罚可以终止了,飞速地瞄了瞄沃尔夫,大汉立即松了手,收起了长鞭,将它盘了起来,放回了怀中。
这样一来,维岱顺利在地面站定了。科尔理了理衬衣的领口,朝饭厅门口踱步,边走边对鱼儿说:
“家里来客人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呢,鱼儿?”
鱼儿解释道:“少爷,你忘了吗,是你叫我去警局报案啊,这位就是警局的警长。”
说着,鱼儿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示意那是警长。索伐警长身体笔直地站着,表情有点沉重,马斯站在他身边,也均面有愠色,以此表达不满。听了鱼儿的解释,科尔才记起了这事,说:
“是啊,瞧我这是什么记性,都差点忘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