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潜伏的内线》龙羽时

3、3.被挑战的权威

　　3.被挑战的权威

　　“卡伦教授，你知道有个电子工程的新生，叫——古尔微格的吗？”托尼在人群当中找到了自己当年的导师，卡伦教授很喜欢这个极聪明有天赋的学生，他是MIT百年不遇的天才。斑白了头发的老教授颤颤巍巍的，“哦，当然，那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把你当年的那个实验室送给她用呢。”

　　“我的实验室？看来‘老怪物’戈登很喜欢这位古尔微格。他明明说那个实验室不会再给第二个人的，老戈登背叛了我，伤心透了。”卡伦教授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得意门生轻飘飘地说着笑话。

　　穿过熟悉的走廊，皮鞋踏在光亮的地板上。名人照片悬挂在两侧的墙上，他们是诺奖得主，或者有杰出成就的科学家。托尼上学时用的实验室在他的印象中被封闭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他接手了斯塔克工业，然后成为了世界闻名的军火商，这个实验室才开放展览。里面陈列着十五岁的托尼·斯塔克用过的工具，而托尼就是用这些工具，造出了Jarvis的最初模型。

　　“就是这里了。这孩子十分爱静，又天赋异禀。和你当年简直一模一样，还记得吗你被送来的时候谁也不理，每天就埋头在这里做实验——”卡伦教授确实是老了，在他开始陷入回忆长篇大论之前，托尼连忙接过话，说实话他不喜欢这个话题，“当然记得，那是我所见过我老爸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他把我送到这里寄宿，他终于不用一回到家就看见我了。不过我也不想看见他。”

　　卡伦教授沉默下来，面上沾染哀惋和忧愁。托尼曲起手指敲了三下门，不轻不缓、带着规律的节奏。过了大约有一分钟，才有人把门打开。他记得之前这扇门打开到三十度左右的时候，总有一声刺耳的摩擦，不过不知是被校方还是什么人修好了，门打开的悄无声息。

　　开门的是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女人，一头漆黑的长发高挽。她带着实验用护目镜，大概是通电或是在焊接，镜片为了滤光而有一层棕色的隔膜。她缓缓摘下眼镜，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些莫名的情愫，但托尼没有捉住，很快便忽略过去。

　　“卡伦教授。”女人恭敬的问好，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托尼身上，“斯塔克先生。”

　　“你认识托尼，那就省了我给你们互相介绍的功夫了。”卡伦先生颤巍巍地笑了起来，“他很欣赏你在摸底考试里的报告——对了我十分抱歉，是我自作主张把你的钛金强化报告发给了斯塔克工业。托尼需要这个建议，钢铁侠更需要。”

　　“那是我的荣幸，卡伦教授。”
　　她嘴角弯的弧度恰到好处。优雅不失风度，没有揶揄、没有骄傲。

　　起初的对话还很正常，托尼不能理解为什么等卡伦教授出去以后，这个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几乎瞬间就荡然无存了——这个该死的装模作样的两面派。托尼一边用螺丝刀旋紧了一枚螺母，一边大声说道，“Friday，我一定要揭露那个家伙的虚伪嘴脸。我要跟卡伦说，让她的毕业论文不及格。”

　　“Boss，您一直想着下午的事情。”
　　“不、没有。只是她回了我的邮件突然又想起来了。”

　　下午的时候，卡伦先生说他下节课将带一批学士一年级新生做光电实验，只和他们又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在他关上门的不到十五秒之后，古微转过身回到操作台上，不再面对托尼。“你是因为那张设计图来的？”她的英语带了一种异域口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是也不是，我听说有人占了我的私人实验室。”托尼在他熟悉的地方游走着，他没有忘记这里的每个角落，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一些是他自己改造加工的。书架上放着一摞设计图，纸张已经有些发黄。他随手翻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古微。

　　“此时此刻已经是我的私人实验室了。”古微带上护目镜，又从抽屉里取出医用口罩，精密仪器的操控哪怕一阵呼吸都会影响结果。托尼从储物柜上拿下一个很精小的纸盒，上面缠着封带，看起来这些年来没有人动过。就连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拆开之后里面是什么。

　　“你知道我是钢铁侠吗？我是说我站在这里，你却背对着我？”托尼找了把凳子坐下，实验室里都是那种可以调节高度的皮质转轮圆凳。他把凳子向前蹬了两步，滑到实验台附近，着手于拆开手中的纸盒。古微偏过头来看他，正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

　　“当然，我知道。”她带着有些古怪的神情，目光中像是蕴藏着深不可测、又像是一无所有。

　　“你有口音。”托尼想要忽视掉那种古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到了那口音中的熟悉来源于哪里，就像娜塔莎说话时一样。虽然娜塔莎作为特工已经严格的纠正过语言，但在派对或者放松下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到类似于卷舌的音节。

　　“你是俄罗斯人？”

　　古微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但是很快她又开始动作，用镊子夹着铁片小心放入磁场之中。那个停滞一闪而过，几不可察，“收养我的那家人来自俄罗斯。”

　　托尼有些尴尬地停住手中拆胶带的动作，“嗯……”他犹豫了一会儿，而那人似乎已经理解了这是托尼·斯塔克式的歉意，打破了他的踟蹰，“没关系，斯塔克先生。”她甚至没有转过头，将手中的铁片松开镊子掉入磁场之中。

　　“这就是你报告上说的……将钛金放入磁场中强化。”托尼站起身，将没拆完的纸盒放在一边。
　　“这个磁场像是一个巨大的电池，你可以想象它储存10的n次方焦耳。促成正负离子对撞、粒子加速衰变。数亿微粒被打碎，形成不稳态持续分裂、结合。从而在盔甲表面形成透明的运动保护层。”古微观察高倍显微镜，一边用铅笔在图纸上迅速记录。

　　“理论早就存在，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实践。模拟一个小电场、加固一个微型的铁片。铁的加固要比钛金容易的多，以钢铁侠的盔甲来说，恐怕需要四到五公里的对撞距离，十五兆瓦以上的电能。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这已经是极限。”古微记录完毕，抬起头来看托尼。

　　托尼咬了咬下唇，微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Friday为这个可行性做了评估，结果是太过理想化，成功率几乎为零。他挑了挑眉，“你在为我的Mark战甲系列设计强化，你很崇拜我？”

　　“这世界上，谁会不崇拜钢铁侠呢。如果我的另一个组员在这里的话她肯定已经乐疯了。”
　　“我的AI评估了你的设想，不是很乐观。你知道这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大多数情况不会出错。”托尼拿了把剪刀剪开纸盒上的封带。
　　“斯塔克先生，您想看看我的人工智能系统吗？”女人微微笑了笑，“您的实验室展览中展示了初代J.A.R.V.I.S的工作原理。我的AI是在你的人工智能系统基础上升级的。”

　　托尼微微一愣。
　　然后古微就真的给他看了她的那个名叫Clever的AI。
　　然后托尼发现——运行速度比Friday快了八倍、全盘以1024进制编程，要知道现在市面上的程序员普遍只接受64进制的算法。托尼的人工智能相当超前的用的是512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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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扔下手中的扳手，落在桌面上发出强烈的撞击声。油渍粘在他衣服上，脸上也有几道擦汗时蹭上的，刚才钻到动力机底下维修一个小小的故障，没想到刚一拧开螺丝机油连着恶心的电解液一起喷了出来。上午参加演讲时在身上喷的香氛味道还在。Montblanc的味道和机油混在一起，实验室中的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他在虚拟屏幕上调出邮件页面，发件人处写着古微的名字。托尼弯起嘴角，却并没有急着点开看。他脱掉脏兮兮的工服，实在受不了那股仿若煤气泄漏的味道。

　　“Boss，用我帮您读出新邮件内容吗？”
　　“不用，Friday。爸爸先去冲个凉，一会儿再回来陪你们玩太鼓达人。”
　　“Boss，三分钟前队长曾留言让您马上回电话。”
　　“静音Fri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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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的女人靠在一间地下室中，房间不小但是十分简易，还没来得及收拾，她也没有行李。当然以她的身份为了更方便私密，自然不可能住校。女人端坐在椅子上，脊背很直。面前摆放着一台轻薄的电脑，页面上闪过几张图片。漆黑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感，说不上冷漠、却也看不出丝毫情愫蕴含其中。

　　屏幕的白光映在她的脸上，溶于眼底。画面上是战时录像，画面上闪过红色的战甲，蓝色的制服。亮晃的盾牌贯穿敌人，明亮的光束从红色盔甲的手掌打出。挥舞战锤飞天而上的人穿着古世纪的装着，站在制高点上的神箭手，体术高超的红发精英特工，发狂的绿色大块头。满天飞舞的奇塔瑞外星军队，穿着墨绿色衣服挥着心灵宝石作为权杖的黑发神衹。“他们就是……第一代复仇者吗。”

　　－－［是的。文件中出现的是，托伦的父亲一代雷神索尔，詹姆斯的父亲一代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电磁音响起，却其实并没有任何听筒设备，总给她一种自己已经人格分裂的错觉。

　　［你今天见到的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还有，你抄袭二十年后斯塔克自己发明的科技，来嘲讽现在的他落后。实在是太差劲了。］

　　“静音，Clever。”古微耸了耸肩，在电子技术方面，除了托尼·斯塔克自己谁还能比得过他——也许神奇先生和毁灭博士在理论方面的造诣更深，但是电子科技领域以及实践——托尼·斯塔克绝对是翘楚。在她那个地球的那个时代，托尼的技术即使过了五年也没人能继续。

　　搭了个时代的顺风车。感觉良好，古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