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潜伏的内线》龙羽时

2、2.进入麻省理工

　　2.进入麻省理工

　　仿罗马万神殿式的建筑让麻省理工的新生停住脚步，这座从哈佛桥上一眼望到的“大穹顶”，一如它的名字一般响亮。新生来来往往通过全场825英尺的无尽长廊穿梭于各栋建筑之中，还有的父母跟在后面，嬉笑叮咛。传说这个长廊里，能在落日时从一端看到另一端的余晖。此刻已经下午六点，正是看日落的好时机。长廊里围满了人。

　　刚刚入秋的温度已经不再那么燥热，穿着长袖衫的新生站在树冠的阴影之中，已经有泛黄的树叶漠然而下生命结束。那片叶子落在她肩上，静静地停留住。

　　这是古微熟悉的地方，虽然是不同时间的不同世界、但那些庄严宏大、讲究对称之美的新古典主义建筑仍林立于此从未变过。实际上博士生已经开学一周，包括入学指导和摸底考测，刚刚结束的开学典礼博士生可以不参加，所以她也就没凑那个热闹直接去了实验室。而现在出门是为了赴约。古微不再停留，背着其实空空如也的双肩包继续向前走。

　　一周前Clever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自己伪装的身份信息上传到这个世界，在这里她是麻省理工的博士学位新生，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古微在开学之前的几天无所事事，闲的时候在Google里搜索了自己的名字，她的人工智能果然做的尽善尽美。包括她获得奖项、学位都挂在网上。

　　就好像她真实存在过这个世界一样。古微走到了基里安方庭之中终于站到“大穹顶”跟前，建筑的廊柱耸立在旁边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周围包围的是楣上镌刻着亚里士多德、牛顿和哥白尼这些科学巨人名字的配楼。在原来的世界里，她确实曾经就读过这所学院，不过十九岁那年就毕业了。

　　毕业后她更多的是执行任务时从空中俯瞰到、这个图案是被纪念大道、瓦萨街和梅恩街围成的扁长三角形。古微的室友也是未来她同组的组员，一个俄亥俄州的好姑娘。金色的波浪卷脸上永远带着明亮的笑意。前一天古微和她约定好在“大穹顶”下面见一起吃晚餐，古微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女孩微胖但正因如此显得可爱，古微自从见了她以后这姑娘就一直在吃东西没停过。她的这位组员的名字叫温迪·格里斯，此刻正向自己的方向小跑着手里拿着一包三角薯片，肩上背着装的鼓鼓的墨绿色登山包。“微微！”温迪从前几天刚见面就把她的名字变成了微微，听起来很亲切。

　　“微微，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今天居然是斯塔克先生来做开学演讲！早知道我就去听了！你那个表情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斯塔克，托尼·斯塔克！那个有钱到掉渣的钢铁侠！”

　　“他刚才从我们的实验室路过打了个招呼。”古微恶劣的挑了挑眉，满意的看见她的组员瞬间噎住垮下来的脸。“你还会再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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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在他三十五年人生当中，一向是被人夸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就在今天。他人见人爱的花花公子头衔光芒失常，而且他引以为傲的、世界最前沿的人工智能管家系统，被人颇为不屑地评价为“落后的技术”。当然如果只是说说，托尼可以把这一切归结为嫉妒、妄想，而转化为对自己的另一种赞美。毕竟就连贾斯汀汉默都可以大言不惭，口舌之快又没什么技术含量。

　　但是，但是。事情比想象当中复杂的多。托尼·斯塔克抱着双臂，在加州马里布的实验室里来回踱步。他无法相信那个人真的调出了一个人工智能，而且在详细说明了工作原理、运行细节之后，托尼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地方已经超过了Jarvis和Friday。

　　Damn it！托尼一屁股坐到软椅上，他的新人工管家恰逢其时地开口，“Boss，您看起来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烦心。”

　　“烦心，不，没有。Friday，说到这儿，她骂你你居然不生气吗？”托尼又站起身，把一张作图用纸展平在工作台上，他皱着眉头仿佛想在那张空白的纸上盯出一朵花来。

　　“Boss，您没有为我设置感情输出装置。”“好了，在我心里你比她的那个人工智能美上百倍，不，千倍。”他拿起一杆铅笔，在图纸上涂画起来，可不久他就摔下笔，重新摔回椅子上。

　　“她一说完这些我的思维就被禁锢住了。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这些原本我都可以想到——以我的设计方向下一步就会是这些，可为什么是她先想到的。”棕色头发的男人皱着眉，真是糟透了。“她以为没有她那份报告我就想不到吗？自以为是的家伙。我现在觉得玛雅汉森，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研究绝境病毒的，都比这个家伙强多了。”

　　“Boss，虽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提醒您，现在时间为凌晨两点，您应该休息了。”天底下没有那个女人会拒绝托尼·斯塔克邀请喝杯咖啡，也没有哪个女人敢揶揄托尼·斯塔克的技术“落后”。托尼把双手重重的拍在脸上，可同时满足这两点的奇葩，他居然在今天，就在今天下午遇到了。

　　托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却找不到刚才那根笔被甩到哪去了。被Friday提醒之后才从地上捡回来，他匆匆忙忙在图纸上描绘着，仿佛下一秒灵感就会从大脑中消失。大概画了有一个小时，他偶尔停顿沉思，但多数时候都在模拟器和图纸上顺畅的工作。

　　“看吧，伟大的托尼·斯塔克没有做不成的，这个点子一定比她的人工智能高端不止一个档次。”大功告成，托尼打了个响指，脸上终于轻松了起来。

　　今天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昨天晚上参加了个派对在加州，太晚所以没有回纽约——当然他也不想听史蒂夫那个老家伙每天晚上絮絮叨叨直到自己关了实验室睡觉为止。当时他实在没有困意，就在马里布的实验室里待了一宿。

　　他发誓昨天晚上绝对不是因为泡妞，只是趴在实验桌上睡了一小觉，然后一睁眼发现已经快九点了。托尼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盔甲飞回了纽约，但是——

　　就在今天的10:40AM。
　　“托尼·斯塔克！”刚刚蹑手蹑脚偷偷溜进办公室的亿万富翁，还是没躲过他美女秘书的一声怒吼。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焦糖色的大眼睛中充满十分真诚的愧疚。但他的秘书双手叉腰，把手中一打文件仍在托尼眼前，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我希望你知道九点有个开发部的总结会议，你却没到。我不得不顺延到下午一点，另外下午三点你要去麻省理工做新学期开学演讲。不要再找理由推迟，开学日就只有这一天。”

　　“哦当然不会，亲爱的佩珀。”托尼拉开皮椅坐了下去，他当然知道秘书还没说出她发火的真正原因，但他可以猜到，这个时候还是赶紧扯开话题比较好，“今天又有人投递创意设计了？看看这个，自卫式洗碗机？哦这些家伙的想象力真是天生的发明家，未来之星。”他手里拿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沓信件，Stark工业很早之前就向公众开放征集idea。

　　佩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要打岔——如果你不天天在洛杉矶和纽约之间来回跑，你会轻松很多。还有今天早上我又帮你打发走了一个封面女郎，给了她十万美元才说服她不要把你的私生子捅给媒体，顺便一提她已经来要钱三次了。”

　　“是海伦？还是凯瑟琳？我发誓我一向安全措施做得很好。”她的老板看起来回应的心不在焉，不停翻看着手中的投稿信件。佩珀确定托尼现在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的责备，因为这些投稿的新意对他来说总是幼稚而搞笑，他从来不会花时间翻看。

　　但她的老板突然停住了手上随意的翻动，手中的动作停在了一页。从佩珀的角度看那和其他并无不同，甚至还要更普通些，就只是白纸黑字，底下附上了黑白的图看不太清。要知道投信到斯塔克工业的文件总是花花绿绿的——有些还是用有香味的纸张企图引起注意。

　　“看来还有正常人……提高钛金韧性和坚实度……将分子重整排序后的结晶铁，经磁场强化覆盖于钛金上……好点子。这是谁发来的？哦麻省理工卡伦教授，怪不得呢我的后辈们已经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了。”托尼看起来对那张纸十分感兴趣，他把其他文件放在一旁，仔细看着那张设计图。佩珀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还有十分钟就十一点了。”

　　托尼又过了一会儿才放下那张纸，皮衣因为他起身的动作而发出摩擦的响声。“好的佩珀，如果你的脾气能好一点我会更爱你。”

　　“亲爱的斯塔克先生，我想分手以后你的爱对我没那么重要了。”佩珀踩着高跟鞋，在关上门之前补上了这句话。托尼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焦糖色的眼睛望着秘书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片刻，他将手中的原子笔抛到空中又接住。桌子上摆放的牛顿摆彼此撞击发出规则的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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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礼堂中央的人穿着杰尼亚新款靛蓝色西装，他举着话筒在舞台上进行着演讲。佩珀在后台望着他，手紧张的攥在一起。这个家伙在演讲的时候总会语出惊人地来点什么，然后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自己多在办公室加班几天。

　　“当然，这个世界需要创新。我是说如果只像你们其中大多数人那样，反复反复背牛顿定理，那你永远只能被圣人踩在脚下。牛顿说他站在了圣人的肩膀上，而我们这些继续创造的人则站在牛顿肩膀上、站在世界之巅。”穿西装的男人在舞台上抬起双手，灯光在他的眼底映出明黄色的光芒。

　　台下一片欢呼，男人勾起嘴角露出笑意。灯光、舞台、无所不能的天才。佩珀在幕后松了口气，庆幸这次托尼没有像在宴会上或者发布会上一样口出狂言。说到底，眼前这些还只是孩子，托尼从没有想把对这个世界的非议分享给这些价值观还不成熟的学生。

　　“Boss，已经查到这篇报告的原作者是博士学位的一年级新生。”耳麦中传来Friday的声音，托尼打了个响指，“调出资料。”他拿出电子显示屏，上面浮现了资料和图像，Friday配合简述其中关键信息点。

　　「古尔微格“古微”，G-u-l-l-v-e-i-g·“G-u-v-y”。23岁。麻省理工学院在读电子工程学博士学位，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生物学本硕学位连读毕业。」

　　“哦，是个女生？不过看看这两个关系“十分密切”的专业，再看看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放弃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呢。我觉得这个姑娘肯定像爱因斯坦一样蓬头垢发。”托尼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一边应付着身边过来要签名的工作人员。

　　“不过也说不定，玛丽·居里夫人就挺漂亮。”保镖哈皮虽然一直在帮他疏散人群，可是还是有三两个挤到他身边来要求合影，托尼对着闪光灯的方向微笑。咔嚓一声，眼中留下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