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江湖(外传)》梦舞缘兮

45、陈年旧事

　　45 陈年旧事

　　“算了！”老头子突然喝了一声，我的“计划遐想”只好到此为止。
　　“这样吧，你们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玉玲珑。”
　　“玉玲珑？”
　　又是什么东西？
　　这下哥哥也不知道了，满脸疑惑地望向他。
　　“听好，所谓玲珑，自是取其小巧之意。此物通体玉制，由特殊技法打磨。柔韧而不失玉之坚实。如今归碧月堡所有，是少堡主木惜文的随身之物。”
　　“又要我们偷啊？”
　　真是的，我们又没在贼窝里长大。
　　“不是‘偷’，是‘拿’，拿回本属于我顾某人的东西！”
　　老头子说得一本正经，全然不再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接着，他便对我们讲了这“玉玲珑”的始末。
　　原来，它曾经是北国之物，由他师父自苦寒之地带回，后来被他当作定情物给了外婆。一直到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母亲顾倾城长大，同碧月堡定了亲，玉玲珑被当成信物送到了当时还是少堡主的木苍雄手里。可谁知，婚期将近，娘又和爹一见钟情，两人私奔。玉玲珑就这样留在了碧月堡。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要把它取回呢？”我不解地问。
　　以外公的身手，只怕出入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还怕了碧月堡不成？
　　“这些年，我总觉得对木家有所亏欠。况木千庭那老家伙早已出家为僧，不在堡里。现如今的堡主是他的儿子木苍雄，我怕一见到他就想起那些陈年往事，尤其是倾城……”说到此，老人家的声音低沉下来。
　　一想到娘，哥哥沉默不语，我也禁不住眼圈发酸。相信此时此刻，外公的心情也肯定不会好到哪里。
　　蓦地，我一敲桌子，站起来：“先生您放心，十天之内，我必把那东西取回！”
　　哥哥在一旁低唤了声“心弱”，似有话要说，却未能说出来。
　　“呵呵，先生！”倒是外公听到我和哥哥一样如此称呼他，微微勾唇轻笑，笑声里满是心酸。
　　随即，又点点头：“好，你这脾气倒像极了你爹，我们就以十天为限。”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不，是淑女！”老人家笑着更正，我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只因我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哥哥道：“此趟去碧月堡，虽说是取回先生的东西，但仍须慎重，切忌不可莽撞行事。”
　　我不服气：“万一那姓木的死活不肯还呢？”
　　“他若不还，你就想办法让他还。不要总想着打架！”哥哥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说着，取了桌上的宝剑，站起身：“到时候，你一切听我就便是！”
　　“慢着！”外公伸臂一横，挡住他的去路：“我有说过让你下山吗？”
　　“啊？”我和哥哥同时一诧。
　　自兄妹相认，我们结伴行走江湖已有半年了，如今听他的意思，居然想让我们分开。
　　“老夫当年曾传授过令尊一套内功心法，只可惜时间仓促，加之你爹资质有限，终未能得其真谛。这段时间，就由你代替你爹把它学完吧，老头子实在不忍心日后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什么，你要传我们武功？”我心头一喜。
　　“高兴啥，又没说传你。”老爷子一副爱理不理样。
　　“凭什么嘛？”我不高兴地甩了甩袖子。
　　“就凭这套心法归你们云家所有，按照家规，传男不传女！”
　　“可它明明是您的！”
　　“现在我把它正式送给你们云家，总行了吧！”
　　听起来总觉得有一点赖皮。
　　外公膝下无子，只生有一个女儿，哥哥是唯一的血脉传承。老头子是绝对不忍心让他那身好好的功夫失传于世的。
　　哥哥却对外公道：“让心弱一人独自去碧月堡，我不放心！”
　　“那就让她先陪你在山上呆段日子，待你炼成之后再一起下山也不迟。”老头子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