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江湖(外传)》梦舞缘兮

46、 替你嫁给他

　　46 替你嫁给他

　　哥哥已经被外公“关”在密室里好几天了。两个人从早到晚，不停地谈啊练啊。每天除了进去送饭外，我几乎都看不到他。
　　真没劲，没有哥哥在身边的日子好无聊。虽然外公也给了我一套剑谱让我照练，可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一个人在后院兀自挥剑乱砍着，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心乱剑法必乱，这话一点没错。
　　于是，我垂着颈，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暗暗想，哪儿还有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突然，想起来了，可以去碧月堡啊，那死老头子不是说，娘的东西还在他们手里吗？
　　对，去碧月堡，反正闲在这里也没意思。
　　偷偷一笑，我主意已定。

　　碧月堡就在桃花镇，距栖云岭不到三天的路程。
　　我换了身男装，策马疾行。
　　疾风脚快，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我人已到达。
　　按照从哥哥那里学来的经验，每到一个新地方都需得做番打听。当我把一锭银子放在客栈桌子上时，店伙计立即满脸堆笑，开始滔滔不绝。
　　“公子你要问啊，这碧月堡莫说在我们这一带，就是在整个江湖都是出了名的武林世家。堡里高手如云，少堡主木惜文使得一手好鞭，木堡主那身绝顶的功夫就更不必说了。此外，堡主手下还有九个武功极高的人，组成九龙阵。别看他们离我们这么近，平常若想进去看看，绝对势必登天还难，里面机关重重，人还没得进去就一命呜呼了……”
　　“平时，这位少堡主都和哪些人有往来呢？”
　　“嗨，少堡主是个雅人，平时朋友可多啦。什么以文会友呀、以武会友呀，这两天，赶上他要娶亲，堡里来人更是络绎不绝……”
　　“娶亲？”我心头一喜，正愁要找机会混进去呢，这未免太巧了吧？
　　“是啊，”小伙计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惊愕，还只顾不停地说：“说来也怪，少堡主的身子一向极好，近来也不知怎么了疾病缠身，身子竟一天天弱下去，请了多少大夫都诊不出什么病来。听说现在已经下不来床了，所有的大夫都断言他过不了多久，最后夫人无奈，竟把冲喜这一招也用上了。”
　　原来如此，我勾唇冷笑。
　　“想不到堂堂堡主夫人竟也这般糊涂，轻信这等低俗伎俩。”
　　“哎，你还别不信，听说冲喜真有医好的，灵着哪。你知道嫁给少堡主的是哪家姑娘吗？就是东口右二巷的姑娘董嫣嫣。唉，要说这嫣嫣姑娘，也是苦命，长得那么漂亮，偏偏摊上个刻薄狠心又贪财如命的后娘，硬是为了那笔丰厚的彩礼，把好端端的姑娘给嫁过去了，一旦冲喜不灵，可就注定要守一辈子寡喽！”
　　“哦，东口在哪儿？”突然间我脑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蹦了出来。
　　“就在前面不远处，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尽头一拐即是。哎，公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哎，公子，你的菜还没吃完哪……”
　　我一手急匆匆抓起佩剑，已混进人潮

　　此时此刻的董家，院里院外都张灯结彩，充盈着喜气。
　　而在西厢房，一身喜服的嫣嫣姑娘则愁容满面，不停地哭泣。
　　“呜……我这辈子完了，我不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不要……”
　　换谁都不干，谁愿意成亲没多久就变成小寡妇？
　　喜娘在一旁不听地劝她：“姑娘啊，这就是你的命，你还是认了吧。”
　　“是啊。”另一位喜娘也喜滋滋地劝：“虽说这木公子未必命长，可碧月堡也是当真富贵。你若嫁过去，今后可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不嫁，我不要嫁！”姑娘几乎要哭成泪人。
　　我立在窗外。
　　说真的，我这个毛病有点像哥哥，见不得女人流泪。一看到她嘤嘤地哭，心头顿时乱了起来。
　　本来，我打算跟着前来祝贺的宾客们一起混进碧月堡，可是听人说，那玉玲珑就带在少堡主木惜文的身上，想直接取只怕有些难。思前想后，我决定自己去替换掉新娘子。
　　我原计划是先潜入董家，点倒新娘子，然后再把她藏起来。没想到这新娘根本不愿嫁，真是天助我也。
　　“别伤心了，我替你出嫁。”
　　几个女人还在哭哭啼啼，我已一个旋身，跃窗而入。
　　喜娘要嚷，我忽地一指疾出，封了她的哑穴。
　　接着，走到董嫣嫣面前：“姑娘，别怕，你替你嫁给木公子。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梨花带雨的俏脸抬起来，不解地望着我。
　　我把佩剑往梳妆台上一丢，吩嘱两个喜娘：“过来，马上把我打扮成新娘子。”
　　“啊！”两个喜娘望着我，嘴巴张得都快能放进一颗鹅蛋了。
　　至于这么惊讶吗？起初我还挺奇怪。无意识地瞥到了镜中的自己，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的我，一身男儿装。男孩子要当新娘，那不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