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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还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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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都赶走后,我忧伤了,这么个大男人,我怎么伺候他?只好打了点水,用湿毛巾给他擦了下脸,手突然被他抓住,又听他嘴里还轻唤着“茵茵!”我气不打一处,一把甩开他!骂了一句:“茵你个大头!舍不得还放手,笨得跟猪一样!”
我这一骂,他竟然醒了,眼神无比清明,无半点醉意,还笑着说:“江江:谢谢你!”
我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装的啊!”
他摇摇头:“也不是,一点点啦!我不装醉,今晚那伙人不得闹死我!”
“啧啧!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耍阴谋诡计。”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直爽的人,除了做些打肿脸装胖子这种损己利人的事,还很少会用阴谋诡计来保全自己,大多是直接拒绝。
他痞气地一笑:“嘿嘿!还好!给我倒点水来行不行?我渴了...”
那一脸贱样,真是想抽他一巴掌。我往旁边凳子上一坐,撂下毛巾:“不是没醉吗?干嘛不自己去!”他有点委屈:“动不了了嘛,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行动已经不便了嘛!”然后作出很努力想起身却起不来的样子。我很无奈,只好打来温开水,还喂给他喝了,他嘿嘿一笑:“真贤惠!”
我把杯子往几上一放,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立刻告诉董茵你假结婚是为了她的事。”
“好,好 !不说,不说!脾气还是这么坏,动不动就炸毛。”
“知道就好!”
“要不今天你睡新房,我睡隔壁房间去?”
我一脸嫌弃:“别,我可不要睡新房!我怕做恶梦。”这房间为了看起来像新房挂了好多粉红色的气球彩带,被子是大红色的。这样的环境,我觉得我还是不习惯。况且,新房两个字真的很扎耳!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因为要应付各方面的庆贺,有时觉得有点可笑。
一星期后,我们照常上各自的班,我还是住在我租的小房间里,刘垠住在新房里。因为他做的项目都完成得很出色,所以公司给他升了职做主管,也不常跑工地了,常常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所以那次租用作新房的房子,其实也是为他租的,只是他一个人住起来大了点。
一天,他匆匆忙忙打电话给我,要我回他的新房救急,因为董茵说要过去。我正疑惑董茵咋不跟我说呢?一看,还真有短信提示,董茵的,内容却是“江江,我想跟垠哥单独聊聊,可以吗?”我把短信转给徒弟,他回:“那你晚点回来吧。”于是我在外面瞎逛了一圈,最后收到董茵的短信:“江江,你回来吧,谢谢你!我走了,垠哥是个好男人,祝你们幸福!”我发短信给徒弟:“我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你回来一趟看看你刚刚受过伤的徒弟会死啊!”
我想象着这人憋出内伤的样子,还是委屈一下,去尽一尽师父之职吧。
好巧不巧,恰好碰到在马路牙子上晃荡的董茵。她看见我,神情有点儿落寞:“江江,陪我走走,可以吗?”
我想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应了声:“好!”
于是我们开启了压马路模式。
静默了好一会儿,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我说:“茵茵。。”她也同时说“江江。。”然后我们同时笑了,我说:“你先说吧!”
她也是个干脆的人,直接说:“好!”然后她仰头看了一眼被天狗咬了一块的月亮,又接着说:“我。。。其实一直不相信你们两个会这么快结婚,垠哥说,他不会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和我结婚,可是,他却这么快就和你结婚了。。。我有点不能接受。。。”顿了顿,她又说:“那天,你们说要结婚,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在做戏给我看,我那么了解垠哥,我觉得他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想要我放心。可是我没想到,我还是不了解他,他竟然真的跟你结婚了!”我心想:“这两人果然是真爱啊!这么了解对方!”她又停了两秒,似乎有点激动地说:“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他为什么可以和你结婚,却不能和我结婚。”我嘴快地接了一句:“为什么?”我也很好奇我那徒弟的答案。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泄气似地说:“他说,因为跟你结婚没有压力。”
。。。。
他这说的倒是实话,假结婚哪里会有压力。
结果才一会儿董茵又激动起来:“更让我崩溃的是,他和我说,他其实一直想要照顾你,他也一直喜欢你的,只是没有喜欢我那么深!”
尼玛,徒弟这瞎掰的能力跟谁学的?真想戳穿他!
“他说跟你在一起不会担心失去,而且你不用他操心。”
那当然了,没得到过肯定不会担心失去了。女人啊!就是笨!
“可是,我和他在一起就那么不堪吗?我也可以不要他操心的啊!”
还说呢,都操碎心了!动不动就玻璃心,他那么爱你怎么会不操心,连你跟别人跑了还要为你操心,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只能在心里和她对话,却不能说出来,觉得好憋屈。
她的情绪又稳定了一些,转而问我:“江江,你呢?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语气,是怪我吗?
我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很喜欢垠哥的,只是以前他是你的,我不能要,现在你不要了,我就收了!”
我也会瞎扯的好吗?
“你骗人!你喜欢的是赭毅那样的人!”
她更激动了。
我在想,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把身边的人吃透了啊?只好叹了口气说:“因为我也累了,跟垠哥一样的理由,和他结婚我没有压力。”
我这应该算没有说谎吧?
她说:“好!很好!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我有点委屈,女人就是这么自私,只看得到异性,却看不到朋友,我很委屈地嘟囔:“亏得我们还做过闺蜜,你怎么不让他好好照顾我?”
听了我的控诉,她有点语噎,半天只挤出一个“你!”字。
我紧追不舍:“我怎么了?我跟你前男友结婚了,你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把我当情敌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尴尬嘛!”说这话时她是低着头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尴尬你妹!。。。难不成我们的友谊就值一个男人?还是你不要的男人?”
她有点急,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以后也是,以后我的孩子要叫你干妈,你的孩子要叫我干妈!”
听到她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立刻笑着说:“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行了吧?”
回到刘垠的房子里,我跟他汇报我见到了董茵,且聊得很愉快的事。我说:“你真会瞎掰!她竟然信了你!”
“也不全是瞎掰啊!”他说这话时一脸认真相。
我想也是,也不想争论,因为肚子饿了:“做饭了没有?饿死了!”
“做了,都凉了,我热热。”
我必须承认,这俩都是做菜小能手,做的都是味道杠杠的,他俩还真应该分开,造福更多的家庭。
后来,我们都在忙工作,几乎忘了结过婚这件事。
最近在梅午市工作的高中同学中有人觉得我们这些老同学应该聚一聚,不然就真成了同一个城市的陌生人了。我都差不多忘了这里还有很多老同学的事,因为我已经很少跟老同学联系了,因为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赭毅的消息:既不想听到他过得太好,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更不希望知道到他有了新女朋友。我们的朋友圈差不多,或者说我的朋友圈很小,大学里就那么两三个,大多是高中同学,为此,我退出了高中的企鹅群以及微信群。可是这时的我还是在想:“他会不会去?”说来讽刺,我搬来梅午其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赭毅的。只是我是一个胆小的乌龟,只敢呆在离他近的地方,却不敢过多地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此地。